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渡馆洄游 > 第20章 里格托市

第20章 里格托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不好意思啊,我走错房间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房间突然冒出个人,偷偷躲在床底窥视,那林与序砍死我也情有可原。“真,不好意思。”

我郑重地鞠躬。

但这是在馆里,我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顿时我又理直气壮起来。而且在尸体碎屑遍布的床底下躺尸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让我更加不爽起来,况且谁家正常医生会在自己房间丢尸体碎屑。

“我要睡觉去了,您晚安。”

我拎起手札尴尬地向往门外冲,却被林与序一把拉住。

“干,干什么。”

“要聊天吗?伽尔汀娜。”她温柔的笑了笑。

“啊,算了吧。”林与序怎么怪怪的,真是莫名其妙,谁大半夜突然在这种氛围下聊天。

“好吧。那我来深究一下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到我床底下偷窥。”林与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像是有把握可以将我随意拿捏。

“我一般会熬夜,来聊聊天也行。”我展现出轻松的模样坐到林与序旁边。

旁边的女人在刷视频,终端里的声音传来关于九禹发生了什么动荡的大事,阿蕾缪蕾想起来要给她们回个消息。

“喂,阿蕾缪蕾是吧。”

“给你老板。”她听出是金玉满堂里荷官的声音,仿佛要耽误她下班似的,多个字也不愿说。

终端那头吵吵闹闹的,看来生意依旧很好。

“她不在。”

“咱晁老板哪去了?”

“大忙人,两个都是。”

“麟城的事?”阿蕾缪蕾想起听到的九禹大事。

“对。”

阿蕾缪蕾挂断终端,善良的不打扰荷官女士摸鱼,金玉滚滚来三人群没有回消息,终端私人号码也打不通,她不禁想到是不是卡谢蕾又在搞什么鬼。

“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按照她们的实力也没什么担心的,九禹的事还是得九禹神自己出手,她也多做不了什么。

“现在去哪。”旅行箱女士狠狠地伸了个拦腰,恨不得将箱体折断。

“给你维修很麻烦的好吗,真是。”

“嗯哼?我闻到了熟悉的空气,来里格托市了?哈,你这个小东西来享受生活了是吧?”旅行箱女士激动起来。

“事先警告,这会不准去约。”阿蕾缪蕾一把扯住蠢蠢欲动的箱体。

“你真要玩扮演学生的弱智游戏?”旅行箱一脸无语,搞不懂这个疯子,总是随心所欲。

“毕竟我很无聊嘛。”

阿蕾缪蕾轻车熟路地来到红卡车旅馆,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塞壬人,精致的礼服,显眼的粉蓝色鱼鳍,还有桌子上放着的烛台。

“第一名耶,我们塞斐真厉害呀。”阿蕾缪蕾狠狠地摸了把塞斐的头,像是在她小时候那样善意关怀她。

“自然,那个馆就我一个人获胜。”她端起咖啡优雅的细品,散发的香气完全不是里格托市会出现的咖啡。“很高兴,白鸟女士您还记得我。”

塞斐微微招手示意,一旁的仆从立马呈上一杯凯露香玫果汁和一杯博朗西翁苦酒。

“二位女士,请用。”

“谢谢您的酒啦,方便认识一下么。”旅行箱缠上那位倒霉的仆从。

“啊你这女人,真是无语。”阿蕾缪蕾喝着果汁,看向旅行箱忍不住咂嘴。

“涅安,你陪这位女士去逛一逛吧。”

耳边终于消停下来,阿蕾缪蕾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

里格托市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钢铁森林”城市,是环世界犯罪率最高的一个地方,各种交易聚集于此,随便打开扇门就会踏进一座馆,这种地方对于筛选渡馆师这项考试来说再好不过。

黑夜像一块浸满厄物尸油的幕布垂挂在高处,将这座城市包裹得密不透风,罪恶无法透露,呼救无法传递。各种材质的霓虹灯快闪瞎塞斐的眼,她从未见过里格托市这种地方,七彩斑斓的光芒像是水沟里的小蛇四处乱窜,缠绕扭曲。路过的人是在正常走路的都算是稀少的,有许多人都是缺胳膊少腿,差一只眼睛掉一个耳朵,左脑插入一块黑漆漆的闪着蓝光的机械装置,若是不小心撞上的立刻掐起架来,要直到把对方身上植入的昂贵义肢或是电子义眼扯下来,再嬉笑着离开。

塞斐皱了皱眉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要忍住,她在内心劝告自己。

远处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展示着一块又一块的广告牌,不是偶像宣传,就是罪犯通缉。很厉害的是,阿蕾缪蕾两个都占了。

冰冷的电子荧幕却画出了一位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女孩,这是新捧出来的小偶像,如今小有名气。而在旁边的是被刻画得阴暗邪恶的阿蕾缪蕾,还在旁边加上粗边框的大字,表示如果解决白鸟可以获得巨额奖赏。

“真是没素质,我哪有这么丑?”她现在想去揪出那位画师。

“看来这次考试还是蛮简单的。”塞斐随意的看了眼四周,在大楼的对立面是如同老鼠窝的贫民窟,红卡车旅馆亮眼的招牌彩光照亮了通往绿酒鬼巢穴的路,这是一处肮脏,充斥着垃圾污水,甚至是厄物的地方。“不知道要等多久。”

“啊哈,在那个馆里就你活下来了,不收敛着点吗?”阿蕾缪蕾朝身侧一位红卷发的女人手里丢一块价值十万环沃凯货币的厄物晶块,那女人正兴致勃勃的介绍面前大打出手的两位里格托人,斗得太激烈,导致她们身上感染的躯体破裂,流出黑色的厄物尸油。究竟谁能获得对方的修汶造物义肢,旁边还聚集着一些从旅馆里出来看热闹的旅客,她们也纷纷交上一笔。

“既然要证明自己,为何要隐藏。”塞斐站起身来,她走到撕打的二人面前。“拿好,然后远离我的视线范围。”真是碍眼。

那是两颗塞壬之环特有的海苏柯珍珠,虽然只有鱼眼大小,但是拿到拍卖场也能获得一大笔不菲的酬劳,甚至可以将一半身体改造成最先进的机械义肢体。

“什......?走,走!”刚刚还在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齐齐停下,脸上的义眼笑得咔哒咔哒的响,捧着珍珠朝远处跑去,在里格托市的黑水鲸区有一座拍卖场,周围的看客见状各自心怀不轨,尾随那两人身后准备捞一笔横财。

“喂,你这家伙。”热情洋溢的红卷发女人此刻面色不善,她的手扶在腰间的柴古尔军刀上。“找茬的?”

“嗯?”塞斐不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冷哼。

“哎呀,你怎么打扰人家做生意啊?哈哈,把钱还回来。”阿蕾缪蕾拍了拍塞斐的肩,朝那女人伸手。

“搞什么呢,钱还给我们。”一旁的赌客纷纷不乐意起来,围上去将赌金收回。

红卡车旅馆门口聚集的人埋怨着散开,只留下面色不善的女人伫立在阿蕾缪蕾和塞斐面前。

“啊,*绿酒鬼巢穴粗口,腥臭味的塞壬人。希望白鸟女士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斗争。”她拔出刀,在胸口的外体装置插入两管荧绿色液体,瞬间遍布全身,甚至从口中流下发亮的绿色唾液。“既然来到里格托市,我就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愚蠢的地沟人。”塞斐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她托举着烛台,驱动术式,高低不一的烛盏燃起蓝紫色的火焰。

“我也是里格托市的老顾客了,自然也会理解一下各位的规则嘛。”阿蕾缪蕾笑嘻嘻的看向二人。“不过塞斐啊,你现在可是在考试,随便和别人打架会扣分哦。”

“什么?”

“噗。”阿蕾缪蕾看着塞斐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虽然说可以卖我个面子帮帮你,但是吧,让这次机会作为给你的人生教训吧。”这个塞壬环王庭的小殿下可没吃过什么苦头。

“那我该怎么做。”塞斐脸色微变。

“自然是赶紧跑啊,我还有事,拜拜咯。”

阿蕾缪蕾对她们招招手,毫不留情的选择离开。

“哈,今天算你倒霉了。”红卷发女人跳起跃自空中,随即手中的军刀狠狠往下劈砍。

“嘁,真麻烦。”塞斐呼出一口气,周围弥漫出一阵粉雾,随即向黑水鲸区跑去,既然她无法出手便去找涅安将这个地沟人解决。

“哎呀哎呀真是的,怎么这么慢啊,那只笨小鸟。”

阿蕾缪蕾绝对去绿酒鬼巢穴逛逛,在黑水鲸区的年轻市民几乎都是她的狂热粉丝,不过对地沟人来说,她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卡萨塔。

“该死的蠢箱子跑那去了,带着别人的仆从到处鬼混。”

摇摇欲坠悬挂在顶部的白炽灯,年久失修一直忽闪,躲在暗处的老鼠从上面的管道跑动,不小心打滑掉下来,瞬间被瘫坐在角落的地痞活生生吃掉。绿酒鬼巢穴狭窄的巷道布满了锈黄的铁皮,上面覆盖着各种各样的涂鸦和通缉令,还有一张被画得极其邪恶的阿蕾缪蕾的照片,周围有不少接任务的家伙,聪明的匆匆过来撕一张就跑,走远点还会不怕死的小声嘀咕几句“真晦气!”

也有傻点的,一眼看上去就是新人杀手的蠢货,在身后畏手畏脚,握着刀试图拿下她这个大通缉犯。

“滚远些。”

阿蕾缪蕾觉得很搞笑,于是她故意压着嗓子,做出一副大坏蛋的模样去吓唬那些傻蛋。

“咿!”她们咚咚咚的往巢穴深处逃跑,巨大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

剩下的是冻死人的寒风呼啦啦的乱吹,只有改装义肢人和野狗才不畏惧,健全的地沟人早就被冻死在管道角落。

“啊啊,真没趣。”她皱眉看向那张照片,刷啦一声撕下来。

就这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我怀疑林与序是不是睡着了,打算赶紧溜。在我眼皮直打架,哈欠连天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发起话题了。

“壬渡很喜欢你呢”

“啊?咳咳。”你可别吓我啊,一来就是个炸弹,给她炸清醒了。

“我给她缝合的时候,即使意识模糊也还是念叨你的名字。”林与序捋着长发,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个,因为当时我一个人抵挡那位厄,啊病人,她是想感谢我不很正常?”我表现出和壬渡只有纯同事情的样子,本就的确如此。

“厄物。”

“什么啊。”

“你不是解决了吗?”

“你看到了,对,是我解决的。”我面色一冷,往旁边挪开点,和她远离。

房间很黑,将林与序涂抹成一团,我看清她嘴角的弧度,此刻的笑容不再具有温度,冰凉刺骨。

“伽尔汀娜真厉害啊。”她将手撑在床上,朝我这边坐过来,凉丝丝的呼吸拂过我的脖子。“日记好看吗?”

“还行吧,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偷窥癖。”

“那这样可不行,这种事我不希望诊所里再发生。”她转眼间的速度向前探来,左手用力捏住我的脖子,林与序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指骨像是铁钳般坚硬,几乎要陷进内里。

我快被掐到窒息,右手握住她的手臂扭动,手心里的白羽感应到危机立刻钻出来划伤她。对于医生来说,在哪处位置可以更精准快速的解决一个人的生命,就像是一场解剖课,林与序的眼神变得冷淡,毫无感情,仿佛是在掐死一只实验白鼠。

她卡在脖子上的手指微微朝内收敛,我感受到呼吸一滞,颈部的血管爆裂开来,我下意识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咕咕的挣扎,头变得很重,像是要被斩首一分为二,无意识朝后倒去。

林与序的手指变得异常修长,像是刻刀,有好似手术刀,她的右腿按在我的胸口,五指聚拢穿透我的腹部,腰上被开了一个大口,里面的东西流出来浸湿被子,变得滑腻。血淋淋的手指再次移到我的脸上,瞄准眼珠子,我想到她捏碎眼球厄物的时候。

索性我还有时刻准备着的白羽们,它们忙碌起来向各路涌动,一直趴在墙上的根茎窜到眼前挡下攻击,它们旋转而上缠住林与序的手指将其扭断。

“咳。”

在脖颈的断口上延生出许多分支,相互缠绕缝合裂口,羽毛们纷纷从脖子和腰侧的血液中炸开出一朵朵白花,面前的林与序一愣的瞬间,白羽蜂拥而上包裹住她的头,也该让她尝尝窒息的滋味。

“停。”

林与序直挺挺地躺下,溅起满床的已经不分你我的血液,她没有再动手,房间又一次沉默下来,我的手心伸出一把螺旋刺剑抵在林与序的心口,警惕她再有动作。此刻变得很诡异,明明到处都是蓝红混杂的血腥,她的身上出现不少血线,皮肤表层长出口器和瞳孔,头发如海藻般疯长。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