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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外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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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夕心事重重地回到西宫,她告别叶庭书后就早早地收拾东西赶往宋仁旭的屋中。

想着提前跟母亲汇报一下苏家的遭遇,好让她心里多些打算。毕竟巡税御史一职要是真换了旁人,那对宋家利益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毕竟巡税御史,说得好听些就是当朝红人,风光无限;说得难听些,就是陛下手里的新刀,四处耀武扬威,审判各大家族及其民营商业的命脉。

只要陛下开始舍弃谁了,巡税御史就是第一个挥刀人。

宋怀夕预判到苏言有难,但没想到这一天那么快……

刚回到西宫,宋怀夕就察觉到不对劲。她站在母亲庭院的游廊处,看见屋外四处都站着看守的女官。

宋怀夕沿着游廊往里走,就被不远处镇守的唐女官看见。她连忙快步向前,伸手将宋怀夕拦了下来。宋怀夕抬眸看着被阻拦的道路,眼中的压迫感尽显,无言中质问唐女官的越举行为。

唐女官:“屋内有贵客。大人明说,无特意传唤不可入内。”

“贵客?”宋怀夕挑眉,嘴角浮现鄙夷的笑意。往日就算是陛下来了,她都会进屋入内,陪伴母亲左右。要是宋怀夕刻意躲避不去,反而会受到宋仁旭的责备。

宋怀夕:“哪来的贵客?”

唐女官:“西南夏义侯。”

宋怀夕一愣,夏义侯?

这三个字,她简直不要太熟悉了。不仅是女帝的开国功臣,还是宋怀夕的救命恩人。当年的火灾,要不是她出手援救,恐怕宋怀夕的性命早就灰飞烟灭了……

但话说回来,夏义侯怎么来了?

她的军营不是离应天城很有些距离吗?因此,身处夏义侯部队磨炼的叶庭书,即便是休假,也懒得回叶府歇息。不但路途遥远,还很费时间。

还真是奇怪。

宋怀夕还想张口问些什么,可对上的却是唐女官严肃制止的神情。宋怀夕不傻,更何况唐女官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她从这双眼睛里,感受到了明显的抗拒。

唐女官不断地无言提醒宋怀夕,让她赶快离开此地,神情里甚至有些焦急。

宋怀夕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发生了什么?

导致唐女官坚定的眼睛里,甚至夹有一丝恐慌。

是错觉吗?

宋怀夕感到奇怪。不过她看着唐女官那双复杂的眼睛,慢慢点头。如她所愿,宋怀夕沿着游廊原路返回,向自己的屋内走去。

原本沉重的内心,现在变得更加郁闷了。

宋怀夕根本就不确定叶庭书提供给她的信息,是否全部正确。但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距离苏言回京的时间,那是屈指可数的。

宇将军到底查到了什么,那是不得而知的。但陛下的意愿是让她死守秘密,不可泄露半分。

要不是叶母与她有过命的交情,宇将军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原路折返跑去叶府通风报信,告诫她们要切断宁州的所有生意渠道。

至于为何,就连叶庭书都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夏义侯来了,搞不好母亲会知道更多详细实情。

宋怀夕坐在太师椅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接过杏高递过来的暖身茶,还没喝几口就心烦得放在一旁了。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亦或许早有预兆,只是自己这几个月全身心投入古籍整理,反倒忽视了这些重要的迹象。

派去打探消息的线人至今未归,种种谜团压在心里,憋得实在难受。

屋外的天色逐渐变黑,女使们纷纷进屋点起烛台。宋怀夕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实在是沉不住气想着找来母亲贴身女官来问个明白。

宋怀夕细细思考了许多,总觉得巡税御史的事或许母亲从科考前,就已经知道陛下要这么做了。

还有母亲科举考前突然离京也是很可疑的事情。

直到前段时间,宋怀夕才在母亲贴身女官那里得知,那日母亲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书信,读后便命人收拾行李连夜离京,直至科考后三日才秘密回宫。

宋怀夕想起那日母亲同她的对话:

“原本是不打算回来的,但中途突发些事情,比较棘手。就沿路回京,启禀陛下。好让她提前做个决策。”

“是与科举考有关吗?”

“不是,和政变有关。”

如今宋怀夕细细琢磨着“政变”二字,忽然意识到,或许母亲早就知道边界走私一事了!

宋怀夕越想越可疑,既然有贵客在,不好直接去问母亲。那就换个人~

反正那人,可是母亲最信任的女官,对于母亲的事,如数家珍就没错过。

想法一出,宋怀夕就起身往屋外走去。杏高见状,连忙跟在她背后,一同出去。这几天宋怀夕总是拦着杏高跟随,派她留在西宫内看守屋子,可把她无聊坏了。

“主君想去哪?”杏高连忙问道。

宋怀夕:“去前院,找人。”

杏高:“把她叫了就是,何必主君亲自跑一趟?”

宋怀夕忽然停住步伐,看着杏高解释道:“那人狡猾得很~不把她逮住逼急了,她是不会说真话的!”

“就应该把凌风叫回来”,杏高连连笑道:“这种事情,她最擅长了。”

“夏义侯回来了,她应该也快了。”宋怀夕快步流星般向前走去,这话确实不假。凌风虽是宋怀夕的贴身女使,但从小就有习武的天赋。夏义侯惜才,就暗中撮合宋怀夕把人让出来。

可宋怀夕不愿意呀!

凌风和杏高是宋仁旭送给宋怀夕第一件少君礼物。夏义侯不肯放弃,那宋怀夕更是舍不得。

在她们二人的百般纠缠后,宋仁旭才决定暗中送凌风习武。以后凌风若是真有造化了,就是这孩子自己的功劳。因此凌风待在西宫的时间并不长,一年总有几个月要回夏义侯军营,秘密接受训练。

为了防止他人陷害,西宫知情人都将这件事情藏在心底,不可外传。哪怕是同在夏义侯军营里的叶庭书,也不知道此事发生。

“宋少君。”

宋怀夕一愣,这声音实在是令人心烦。

她与杏高止步回头,看见身着红衣黑帽的承德殿主事女官,向她们不疾不徐地稳步走来。

今日还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宋怀夕在内心嘀咕地暗讽道。她就站在原处,看着面带虚假微笑的主事女官,向她标准行礼,颁布着陛下口谕。

“陛下有旨,宣宋少君单独赴承德殿一叙。”

宋怀夕与主事女官四目相视,无可奈何与暗藏讥笑相互碰撞。

能怎么办呢?

“有劳大人带路了。”宋怀夕从容地说道,语气虽微微上扬,内心却极其疲倦。

宋怀夕有时候真的很敬佩女帝的工作信仰。

宋怀夕伸指略微一算,昨天深夜秘密接见宇将军,同她详细分析边界状况。今早寅时准时举行早朝,早朝结束后又是雷打不动地单独召见大臣,顺便开个小朝会。等会议彻底结束后,还要趁热打铁批改奏折。

夏义侯申时来西宫与母亲商量要事,这说明在此之前肯定见过陛下。母亲和夏义侯能从白天商议到现在都未结束,那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

那就表明陛下与夏义侯会见的时间也不短。而且女帝没有午睡的习惯,又喜欢独享深夜的宁静。

如今都戌时了,陛下还要派人来召见宋怀夕密谈。

宋怀夕跟在主事女官的身后,伸出手指根据女帝以往的生活习惯,粗算陛下昨夜的睡眠时间,居然发现不超过一个半时辰。

主事女官走在前面,她自然是看不见身后的宋怀夕,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看样子今日得乖一点了,宋怀夕在心里默念道。她还不想单独承受女帝的“失眠”怒火。

于是女帝就看见宋怀夕极其乖巧地站在她的面前,两手作揖,垂眸看地不敢与她对视。

女帝放下手上的奏折,忽然就没心情商议喊她过来的目的。

“你是不是闯祸了?”

陛下冷冰冰且笃定的话语传入宋怀夕的耳朵了,宋怀夕轻“啊”一声,抬头就看见陛下一脸怀疑地注视着她。

宋怀夕看着陛下眼底特别明显的黑眼圈,还是识趣地说道:“陛下说笑了。怀夕整日待在藏书阁里,哪有机会出去撒野闯祸。”

“最好这样。”女帝语气中带有些威胁,“苏言在宁州遇刺,巡税御史一职她是当不了了。事情影响重大,朕就让她在宁州附近,安全地带多加休养。但苏太师频频上书,提及此事,甚至还威胁朕。让朕直接下旨,罢免她女儿的官职。否则她直接带人将她孩子光明正大接回应天城。”

宋怀夕震惊不已,瞳孔剧震般看向陛下。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些事情竟然出自苏太师之手!!但凡换作旁人,宋怀夕都不会如此震惊。

毕竟苏太师素来固执守规,在宋怀夕眼里,她甚至到了“迂腐”的地步。

如今想来与世无争的苏太师,竟然还敢威胁陛下……

“真是疯了。”

女帝道出了宋怀夕的心声。

“想必苏太师也是爱女心切,毕竟她病逝过一个女儿,独自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是受了不少苦头的。再说了,苏太师左右又无亲戚存活于世,倘若真的有还能帮她照应着。而且,宁州确实离应天城有些距离的。苏太师看不见女儿心里肯定着急的……”

“哼!”女帝瞪她,怒摔奏折,“你只会帮她说话!!!”

“怀夕不敢……”

女帝眼含怒气,懒得看她。

宋怀夕不知的是,那桌上一小堆奏折,全是苏太师近日所写。

女帝平缓心神来,方才开口说道:“朕要派你去宁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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