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权臣天天防着皇帝为爱发疯 > 第61章 不会杀他的。

第61章 不会杀他的。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西宁街,陆府。

上门‘探口风’的二人,迎面撞上了刑部侍郎从府上出来。

任玄同着卢士安对视一眼,不出意料在卢士安微微上挑的眉下也看到了几分诧异,,陆溪云现在这么上道的吗?

任玄的记忆里,陆溪云属于很根正苗红的那一类,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那五百暗兵、同狗皇帝生那么大的气。

堂上,书案后的陆世子手上还翻着什么,走进一看,却是一册《乾元刑律》。

任玄抱拳一礼,声音沉稳:"世子。"

对方像是知道他的来意,陆溪云放下书册:“秦疏的事,你们不必管了。”

任玄:“?!”

陆溪云继续补充:“不会杀他的,何大人说了,他这事最多流放,小叔保证了,一定会按规矩来的。”

任玄:“?!!”

任玄突然有点理解——秦疏当年为什么不管陆溪云了。

就狗皇帝这滑坡的道德水平,伸手去管陆溪云,属实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任玄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拿捏错了一件事。

任玄当年一直以为,陆溪云在满朝非议之下、那样维护秦疏,是出于私情来着。

现在看来,上一世人家能抱着陆行川哭,可能是陆溪云真觉得破武逆禁之事,错不在秦疏。

这一回的酒后伤人,可是秦疏自个儿认了的事情。态度明确,案情清晰。就陆世子这思想觉悟,还真不一定帮得上忙。

任玄有些头疼了,鬼的杀秦疏,陆行川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就凭一个卢节,就宰了朝廷的亲王。

但陆侯爷先把事做绝,到时适当的退上一步,说不定这案子就真轻拿重放、从严处理了。

任将军弱弱开口:“世子……流放……也不好吧?!”

陆溪云犹豫一瞬,纠结道:“想办法变通一下?流西府,我可以罩他。”

您这变通的……根没变通一个样,任将军无语凝噎。

打眼往旁边一瞅,只见卢士安眼底沉凝,一副认真思量的模样,居然真在认真思考了。

卢士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流放不错。”

任玄:“?!!”

队友临阵变卦,任玄唯有孤军奋战,把案子朝着阴谋论的方向带。

任玄上前一步,声音压低,语气变得讳莫如深:“世子您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汉王党处心积虑布下的陷阱啊。”

“阴谋?陷阱——?”

寒冽且阴沉的声线,打破了任玄即将展开的阴谋大论。

陆行川的身形在门口投下一片阴影,面容冷峻如刀:“任玄,按我大乾刑律。非议、构陷皇储,当诛。”

“小叔。”陆溪云立时从位置上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阳光从陆行川身后的窗棂斜射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金。

陆行川的目光掠过任玄和卢士安,犹如鹰隼掠过猎物,然后才转向陆溪云,声音稍微和缓了一些:"陛下要去盛德寺祈福,喊你一道。"

任玄心中已然了然,这陆行川分明是明晃晃的在支开陆溪云。

不待细想,陆侯爷的视线已然投过来了:“二皇子如何阴谋,任将军不妨仔细说说。”

任玄哗的一下就跪下了,他当然可以将卢节的谋算和盘托出,但这没有用。

眼前的陆侯爷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都只是借口。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任玄心里门清。

现在和陆行川抬杠,准没好果子吃。任玄果断认怂,语气恭敬:“卑职不敢。”

"不敢,就别成天来你不该来的地方,回去告诉你主子——"

话至中途,陆行川突然目光一厉,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一把扯开陆溪云领口的衣料,动作又快又狠,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陆行川的指尖微微发颤,他看到符咒如墨,浅淡浮现于皮肤之下,繁复中自成秩序。如同被轻描绘上去的水墨画,被某种力量烙入骨血。

陆行川豁然变了神色,眼中的冷意瞬间化为震惊与怒火交织的复杂情绪,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古篆魂契,你和谁签的?!!”

陆行川怒上眉梢,额角隐有青筋暴起:“你这些天都在哪签过名字?!”

陆溪云摇头不置一词。

“先不管这些——”陆行川径直唤来门外的属从:“带世子去风老金老那里。”

那铁衣属卫抱拳:“陛下祈福盛德寺,二老已经先一步启程了。”

陆行川不做犹豫:“那就直接去盛德寺,记得让二老好好看看。”

风风火火送走侄子,陆行川悍然拔刀而出。

陆行川直指任玄:“混账东西!是不是秦疏做的?!”

面对着明晃晃的刀锋,任玄同样的一派诧异,任玄同样也在状况之外。

任玄心下惴惴,虽说和陆溪云走的近的,有能力这么做的,有动机这么做的,除了秦疏,不做第二人选。

但这种事,就算皇帝做了,也不会告诉他呀……

人的瞬时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任玄不知道,陆行川收下刀,心中已有答案。

陆行川阴沉着大半的脸色:“任玄,你听着。”

“接下来的话,好好带给你的主子。”

“我陆行川的侄子,他敢动,就不要怕死。”

“明日之前,这术,如果按术士的规矩解不掉。”

“就按照我陆行川的规矩来解。”

按陆行川的规矩——那就杀掉所有可能的立契之人。

···

出事了,出大事了,狗皇帝上了陆行川的黑名单了。

更要命的是,皇帝去盛德寺礼佛了,现下这京里,陆行川说话比阎王管用。

为了防止狗皇帝在牢里就被人给中道奔殂了,任玄心有戚戚的拉开了雁书群聊。

显然,这般想只任玄一人,雁书群里,面对着‘皇帝就要被宰了’的惊天噩耗。

一干‘忠臣’们那不是一般的云淡风轻。

医不自医:「放心死不了。」

关外铁衣:「小阵仗,比这凶险的多的,又不是没见过,哪回他真出事了。」

这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任玄觉着他才该改名叫大乾第一孤忠。

任玄思忖片刻,努力拔高这事情的严峻程度。

搞死狗皇帝:「可……陆行川在陆溪云身上发现了古篆魂契。」

这一下子,效果拔群。

关外铁衣:「秦疏干的?!!艹」

此间过客:「疯了吧,这可是能要命的东西?!!」

独木难成林:「他在陆溪云身上留后手,这一世,皇帝连陆溪云都不信了?」

医不自医:「就活该他称孤道寡。」

搞死狗皇帝:「……总之,陆行川要宰了狗皇帝,各位大佬快想想办法吧。」

话题回到秦疏,大佬们又又又不吱声了,唯有一位仁兄没有辜负任玄的厚望。

大乾第一孤忠:「还想什么?保护殿下!!」

医不自医:「可以,你去吧。」

大乾第一孤忠:「?!!」

独木难成林:「劫个狱,不至于兴师动众吧。」

看着大佬们把造反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任玄心下戚戚。

搞死狗皇帝:[……劫了狱,那这事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奈何大佬们仍旧是云淡风轻。

独木难成林:[怕什么,弑君秦疏都背过,这点小意思。]

此间过客:[早反早省心。]

扫一眼这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任玄唯有去挑这群里唯一像个忠臣的去哄。

搞死狗皇帝:[忠兄,我看出来了,这里只有你是襄王殿下的第一忠臣。]

大乾第一孤忠:「狗兄不必多言!救驾!!」

···

刑部大牢,到访的不速之客席地坐下。

温从仁坦坦荡荡,直言不讳:“殿下,坏消息,广宁侯盯上您了。”

这两日陆行川在朝中的大小动作,秦疏非是不知。

但陆行川的背后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皇。

公然对抗皇权,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更何况对于陆行川的此番针对,秦疏本人也是云里雾里。

秦疏并不记得,自己有在什么地方,开罪过陆行川这一号。

秦疏佯叹口气:“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那下官就直说了,取您性命非我所愿,殿下若是愿意让步,下官愿意为你收拾残局。”

“让步?”

“温某斗胆,请殿下离京就封。”

“大人以为本王会答应你?”

“我不知。” 温丛仁摇头笑着:“但路是试出来的,不是吗?”

“要来杀你的人正在路上,要来劫你的人也正在路上,你的时间不多了。”温从仁兀自轻叹上一口气:“走出这里,便是造反,你确认你想踏出这一步?”

秦疏不觉蹙眉,这温丛仁,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秦疏知道陆行川对他有点意见,但卢节人毕竟没有死,就算是陆行川再上纲上线,也远到不了能杀了他的地步。

温丛仁并不多去解释,站起身的少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温从仁神色复杂,仍是他听不懂的话:“好好想想你的路吧,你现在这条路和之前不同了,可不代表这是一条更好的路。”

温丛仁抬手,一个浅蓝色的光团浮在了少年的手心,那逐渐成型的光团被推至了秦疏眼前。

“你要的——”温丛仁底眼,一声长叹消逝无声:“答案。”

若是平时,秦疏断然不会去碰这陌生且不知根底的东西。

可他想知道——

秦疏想知道那日温从仁口中的再一次是什么意思。

秦疏一把将光团攥入手中,下一刻,绵密如针的痛感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秦疏只觉得自己六魂七魄都要被从身体抽离了,意识归于混沌的前夕,他听到温从仁再度开了口。

“你就当这是场梦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