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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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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府后园的残菊尚凝着晨露,符贞随许承茉穿过月洞门时,正逢西风卷起满地金屑。许承茉忽地驻足替她拢了拢松散的鬓发,石榴红的护甲掠过那支金累丝步摇:"这簪子衬你..."

话音未竟,竹帘后传来玉佩相撞的清响。景桓握着卷兵书转出回廊,玄色常服上银线暗绣的螭纹在秋阳下若隐若现。他本要折往书房,却在瞥见符贞发间流苏时顿了半步——那支步摇的惊鸿坠子正扫过她颈侧淡青的血管。

"将军今日未去军部?"许承茉的嗓音比平日高了两分,腕间螭纹镯磕在石桌上。符贞屈膝行礼时,嗅到他襟口极淡的沉水香,混着兵书卷轴的陈墨气。

景桓的视线掠过石案上的洒金笺,"薛"字上的朱砂圈红得刺目:"这位是?"

"妾身表妹符贞。"许承茉将茶盏往符贞手边推了推,"正商议着东城薛家的亲事。"盏中君山银针根根竖立,恰似演武场林立的枪戟。

符贞捧着茶盏的指尖泛起青白。景桓忽地以书卷轻叩石案,惊飞了案头觅食的雀儿:"薛敬堂上月才为外室赎了琵琶女。"他指尖在兵书某页重重一划,"夫人挑妹婿的眼力,倒不如挑茶叶。"

许承茉的笑凝在嘴角。符贞垂眸盯着茶汤里晃动的日影,忽见景桓玄色袖摆扫过她裙角——那上头沾着片金箔,正是许承炎玉佩上缺失的那角。

"听闻符姑娘擅补缀?"景桓将兵书搁在洒金笺上,恰盖住"薛"字,"前日得了幅残破的《邟江秋猎图》,倒想讨教修补之法。"他抬手拂去肩头落菊,腕骨擦过符贞递茶的手背,温度比鎏金盏更灼人。

许承茉的护甲在石案上划出细痕:"将军说笑了,贞妹妹不过会些闺阁..."

"未时三刻,书房候着。"景桓截断话头转身离去,玄色衣摆卷起几片残菊,正落在符贞绣鞋边。许承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溅了星点胭脂色。

符贞俯身拾菊时,发现那竟是朵并蒂残枝。她望着景桓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忽觉发间步摇重若千钧——许承茉替她簪发时说过,这是景府赏给正室夫人的年礼。

东角门传来马车粼粼声,许承茉将染血的帕子团进袖笼:"薛家的事...再议罢。"她腕间螭纹镯滑落至小臂,露出道新鲜的勒痕,比秋阳更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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