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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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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流章和许娇只觉得呼吸急促,头脑发昏,四肢无力,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他们想要喊人,却张不开嘴。

阿婆就是这个时候进了屋子,她满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最后满眼恨意的看向流章:“还记我是谁吗?”

流章仰视着这个白发枯皮的老女人,嗬嗬嗬的发不出声,阿婆喂了他一颗药丸,他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阿婆瞧着他,面色扭曲了半响,发出无声的大笑,然后恨恨的看着他:“当年求取我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问我是谁?”

她拎起了流章的一条腿,指着它道:“若是没有我,哪里来的流老爷,你只怕早就死在山沟里了。”

“是你,是你姚瑶,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流章恐惧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腿,最后无果的放弃。

“死?我凭什么死?你将我骗出山里,又让我的孩子死在你们流府的乱棍之下,你这个贱人都没死,我凭什么死?就算是死了,,我也会从地府爬上来拖着你一起进入十八层地狱!”姚瑶笑得凄厉。

当年就是这个人,骗她是上阵杀敌摔断了腿,才掉在离她们寨子不远的河滩上,她信了,她违背了寨子里不允许收留男人的规定,悄悄的将他带了回去,因为她觉得保卫国家的将军不应该死在淤泥里。

不过几日,他的腿就养好了,姚瑶让他赶紧出了寨子,他不愿还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闹到了阿嬷那里。

阿嬷念着她年纪小,被人哄骗,让人把这人送出寨子就了事。

可这人不死心,天天在寨子外面祈求,姚瑶心动了,跟阿嬷讲想同他一起走。

阿嬷的叹息,现在都在耳边,阿嬷不同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她偷偷跟着流章跑了。

路上她想阿嬷了,想回家,流章甜言蜜语哄着她,许她正妻之位,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这一信就是她悲惨一生的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年没有听阿嬷的话,可她想回去也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大山不再欢迎她。

寨子的女人向来有仇报仇,没有原谅一说,既然回不去,她就要为自己为孩子报仇。

流张看着这个面目枯槁的老太婆,他记忆里的姚瑶是鲜活的,鲜活得不被尘世束缚一般,他当年被救时,其实是他面对敌人害怕,逃跑时摔断了腿。

二十六岁懦弱一事无成的他,不想给这个女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养好了伤,她将自己带了出去,漫山的蛇虫鼠蚁差点吃了他,他想只有自己恐怕是走不出这大山,他想了个主意,也成功了。

最开始他真的想取他为正妻,可是父母都说山野女子不知礼数,取妻要取个贤良的。

“想起来了是吧?”姚瑶看向流章的眼神巴不得食他的血,啖他的肉:“你的真情真是廉价,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已经讨了利息。”

“你父母为了使我落胎,乱棍将我差点打死,瞧着我没气了,给我扔在了乱葬岗,谁曾想我又活了。”姚瑶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神态有些疯癫:“我来了你府上做厨娘,你每日的饭食都是我亲手做的,你让我失了孩子,我就让你生不出来,开始总有些漏网之鱼,有的是被我淹死的,有的是被我掐死的。”

她收起张狂之态,低声对着许娇说了声抱歉:“你的孩子我没有碰,可是缘由终归是我,他的饭菜里日日都有少量绝嗣的药,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郎中察觉,你们最初日日一起吃饭,怀上的孩子自然是体弱的,一点点着凉就足够要命。”

“我没有想过伤害你们,我只是觉得这样肮脏的血脉不应该传承……”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流路那孩子,他生得好看,一出生就没了娘,还生得那般聪慧,可惜他是你的孩子,我将他推下去时,瞧着他挣扎有些心软,只好又将他救了上来,他便拈了上来……”

“我本来打算用这一辈子同你耗,断不会让你留下一丝姓流的血脉,可惜啊,这么一个肮脏烂透了的地方,你竟然想将那个天真的孩子当做养分,来滋养这一滩烂泥,算了,我还是带着你下地狱吧。”

她又蹲到许娇面前说道:“其实最开始我很嫉妒你,还有些怨恨你,但是阿嬷说过天下所有的女人身体里都流动着先祖的一丝血脉,所以都是姐妹,不能自相残杀……”

“后来我很同情你,你辛辛苦苦操持家业,他一房房的小妾往家里抬……我们寨子里只有女人选男人的份,可惜我当时并没看清……”

“你活着,路路就不能去他想去的地方,所以,对不起,我只能带着你一起走,等下辈子,我给你当姐姐,照顾你,疼你,给你赔罪……”姚瑶拥抱了一下许娇,对着流章扇了好几十个耳光泄愤之后,手中的药粉洒出,烛火的火星子一挨着就拔高了数尺,不多时主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听到这人是流章的情债时,许娇竟有一种报应终于来了的感觉,这几十年,她看着流章一房房的美妾往府里抬,要不了几日就厌倦了,留下那些美丽的姑娘独自在那不大的院子里煎熬。

她何尝不是在这府中煎熬,她其实也早就活够了,父母兄姐相继去世之后,她就没有了撑腰的人,她就像这流府的长工一样,无休无止的替流章盘算,她总想着谁家的主母不是这样,蒙蔽着自己,让自己不再痛苦,当她听着姚瑶的描述,突然有些羡慕,若是下辈子,她想投进姚瑶的寨子里……

火苗侵蚀着姚瑶的衣衫,不多时破烂的衣衫已经隔绝不了火星,不断的落在身上,很痛,姚瑶顾不上这些,她瞧了瞧,将许娇抱起放在屋角,咬着牙出了屋子,洒出的药粉,让企图救火的下人瘙痒不已,不敢再试图靠近。

她背对着下人,衣衫褴褛的瞧着主屋终于全部被火舌吞噬,熊熊大火中将要被吞噬殆尽。

姚瑶回首透过层层建筑远远的望向小屋的方向,她仿佛看见那个这么大了还爱赖着自己撒娇的孩子,一路狂奔,留恋的看了好久,大声喊道:“流章,你负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会带着你下地狱……”

她也跟着扑进了烈火之中……

声音凄厉得如同泣血的莺啼,也如索命的恶鬼,下人们被这老妇人的神态吓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这在他们眼中庞大家族的主人丧命在这火舌之中

站在小屋门前的流路,心中一窒,再回首看见的是刚刚他来的方向被浓烟笼罩,他愣愣的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眼泪落了下来:“阿婆……”

他闭上眼睛,偏过头,逃避般的不愿再看,不会的,阿婆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他要乖乖的在小屋等着阿婆回来。

刚刚阿婆不在,他一直在小屋门口站着,此时他犹豫着将门打开,里面整洁干净,之前的日子仿佛梦一样,这里只是一个常有人打扫的库房,毫无住过人的痕迹。

阿婆昨日背着的背篓醒目的放在屋子中央,里面放着满满一背篓的药包,流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最上面有一张纸,他迟迟不敢拿起……

“路路不要难过,要开开心心的回家,要记着答应阿婆的话,想阿婆了就喝一杯甜水,以后的日子很长,等路路喝完了,阿婆已经回家了,已经回了阿嬷的身边。出了这个门,路路与阿婆从不相识,知道吗?阿婆的乖乖啊,不要哭,以后都会幸福的……”

阿婆的叮嘱,絮絮叨叨的写了整整一页纸,流路的眼泪随着字迹一行行落下。

指尖被灼烧的刺痛感,手上的字条渐渐的化为灰烬,归于尘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得流路抱着背篓孩子一般的放声哭泣。

他不敢伤心太久,擦干眼泪,趁着流府兵荒马乱之时,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里。

不多时,流府的管家就急急忙忙找上了门来,还带着官府的衙差。

“少爷,府里出事了,这是衙门的差爷,说是要问几句话。”管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同流路说道。

“府中的事情都是父亲和母亲在管,问我做什么?”流路疑惑的看向来人,藏在袖里的手捏得死紧。

管家坐到了地上,痛哭道:“老爷和夫人都没了……”

“怎么可能,明明刚刚他们还好好的啊……”流路的眼泪落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是为谁而落。

他放肆的哭着,将所有对阿婆的难过,借着这个由头,哭得撕心裂肺……

“这位公子,请节哀,我等是想问询一下烧死流大人和流夫人的人你可认识?”衙差不忍还是打断了流路的哭泣,不然这天黑了都走不成,这案子罪犯和受害人都一块儿被烧死在屋里,自然不需要再查,只要例行问了话,没有疑点,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流路茫然的摇了摇头,抽噎着回话:“回差爷,我回府还不足一月,家中的人,除了院中的下人,就只认识父亲和母亲。”

领头的衙差又与管家确认了一番,其他的衙差分别带着院中的下人一一问话。

“少爷确实还没回来多久,那人应该是老爷早期纳的妾室,小的赶到时,在场的下人都说那女人疯疯癫癫的说要找老爷报仇,要跟老爷同归于尽,他们想要灭火,那疯女人不知道在哪里抓的跳蚤搞得在场的人都被咬起了红疙瘩,”管家说得愤愤,心中哀叹老爷夫人走了,他们这些老人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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