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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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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来的力气,弗兰德竟然从护士手里挣脱了,玛德琳看着手里攥着的病服碎片,愣了几秒,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逼近,弗兰德已经跑到门口了,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尝试拧开门把手,结果被护士长一把抓住胳膊。弗兰德只感觉自己胳膊的骨头像被捏碎了一样疼,被抓住的地方皮肤开始发红、变紫、显现出诡异的颜色。巨大的拉力想要把胳膊从他的肩膀上活生生扯掉,疼痛让弗兰德顾不上思考,直接一下子咬在护士长的手上,企图让她松开,他感觉牙齿要断了,眼睛也被手套上的消毒酒精味道熏得睁不开眼,但是为了逃脱魔爪,拼命坚持着。

玛德琳没有想到自己被一个平时没有放到眼里的小虫子给咬了,脸色阴沉,眼睛通红,好像下一步就要露出原型,用獠牙撕碎眼前这个可恶的虫子。她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口哨,用力吹响,一群护士蜂拥赶来,把弗兰德从护士长的胳膊上撕下来、狠狠地扔到地板上。飞过半间病房,摔在床帮上,弗兰德的肋骨撞击到水泥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疼得他缩成一团。护士长一边说着他亵渎上帝、是撒旦的信徒的话,一边伸手拿过旁边护士手里的针管,走过去,俯下身直接扎进他的脖子上。弗兰德头一歪,整个身体如同烂泥般摊在地面,护士们用皮鞋踩在他的手指上,狠狠碾压也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死了一般。护士长就像拉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拉出病房,拖进拐角处的一号治疗室。

一丝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风吹在治疗室门外挂着的牌子上,牌子晃来晃去在灯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写着“burial”几个单词。厚重的白色大门隔绝了一切声音,安静的让人心慌。弗兰德倒在治疗室内的地板上,玛德琳护士用铁钳一般的双手掰开他的嘴巴,套上笼套,“恶狗就应该拔掉它的牙齿”。

“咚”的一声,随着寒气呛进肺里,冰冷的水浸透衣服,没过桶里的人头顶,皮肤碰到冰块被死死地黏在一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嘴巴忍不住用力咬住变得青紫的嘴唇,瞬间鲜血涌出,混杂在冰水中一起流进弗兰德的嘴里。他被冰凉的水流呛醒,努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自己在哪,可刺骨的寒意让他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颧骨就像生锈的机器卡在那里,无法正常出声,弗兰德拼命地努力向下合上嘴巴,牙齿与金属撞击在一起,撞击在铁套上的声音和磕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样清脆而响亮,一股铁锈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来,不由得发出几声沉闷的痛苦呻吟。

恍惚间弗兰德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好像在一点点升高,全身毛孔都想要向外冒汗,整个人和以前打了止疼药一样,飘飘然,甚至产生了从这个桶跳出去,一路跑出这个鬼地方的冲动。然而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了,四肢也脱离了大脑感知范围,但他不在乎,他即将到达极乐,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就在弗兰德即将升入仙境时,玛德琳护士一把把他从冰桶里拽出来,拖回病房。勒驰看着被扔在病房地板上的室友,好心地把被子给他盖上。

经过这么一闹,医院好像改变了对弗兰德的安排,没有再通知他去手术室。

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病房的地板上,弗兰德就像被按了重启键的机器,从地上爬起来,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等到勒驰一觉醒来,分发早饭的护士已经离开,弗兰德将多拿的一盘饭菜递给他:“医院真是越来越抠门,为了贪图便宜,竟然找来一个印度厨师。今天的饭又是糊糊,前天是绿糊糊,昨天是红糊糊,今天是黄糊糊,成天是糊糊,什么时候能吃点固体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愤懑的将勺子送进嘴里:“呸,这是什么米,里面还有石头”,弗兰德嚼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用勺子拨开上面附着的米粒,“肿似啥咩?嘶,我的牙!”原来是松动的牙齿在咀嚼没煮熟的米饭时被磕掉了一小块,弗兰德用手摸着残缺的门牙,惋惜它的离开。

中午时分,医生推开病房门,告诉弗兰德一个新消息:为了控制他的病情,将会把他送到更严苛的阿卡姆医院,时间就定在下周一。门后带来的冷风吹在弗兰德破损的门牙上,疼得他打了个冷颤,含糊不清地请求医生可不可以不换医院,却只换来一个无情的白眼。

自从得知要被送到阿卡姆医院后,弗兰德连食欲都消失了,整天躺在床上睡觉,不给自己留一点清醒的时间。勒驰听到阿卡姆医院这个词后感觉有些熟悉,但一直没有想起来从哪里听说的。深夜,勒驰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听着左下方传来的细微呻吟声,好像又回到刚来这里的那一天,心里隐隐的不安感使他始终无法入睡,于是便继续枕着胳膊回想“阿卡姆医院”这个词从哪里听到的,也许是夜晚的寂静有助于思考,终于在天边露出朝阳的曙光时,他想到了。

勒驰连忙走下病床,摇醒还在昏睡的室友,弗兰德突然惊醒,恍惚间看见勒驰青黑色的脸庞,以为自己已经被送到阿卡姆医院,立刻挥舞着双手阻挡勒驰的靠近:“不是还没到时间,为什么提前把我送到这里。疯子,离我远一点。”勒驰连忙走上前,用手捂住弗兰德的嘴巴,然后低下头、凑近他的耳朵,提醒他小声一点。弗兰德听到那熟悉的“啊啊”声,立刻收起准备咬手的牙齿,兴奋的坐起来:“林奇!”然后意识到什么又蔫了下来,掀开被子准备重新躺回去。

勒驰赶紧拉住弗兰德的胳膊,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刚开始弗兰德还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后来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干脆一把抱住勒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林奇,不愧是我的挚友,竟然想代替我去阿卡姆医院那个可怕的疯子聚集地。”勒驰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告诉弗兰德是因为之前小主人看到大主人遗留在家的报纸上写着哥谭镇和阿卡姆医院的新闻,所以推断老爷夫人会去哥谭镇,而他们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走散了,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他想把握住。弗兰德听到勒驰的话,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再次拥抱他:“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让我逃脱这里。”

弗兰德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不再像前几日一样昏睡,甚至站在病房门前面,等分发食物的护士一进来就热情地搭手帮她推餐车,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好心弄得措手不及,餐车猛地向右一滑,幸好饭菜没有洒出来,只不过费兰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护士重新抓稳车把后,狠狠地瞪向他:“快点给我回床上去,再敢碰一下,我就告诉护士长再把你送进一号诊疗室,反正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在把你送走之前给你做完手术。”弗兰德吓得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清白。护士从餐车第一层端下一盘饭递给勒驰,然后故意把最下面一层边缘处那盘差点撒了的饭分给弗兰德,还给他扔了把碎了一半的勺子,然后盯着弗兰德为难的样子,说了句“爱吃不吃”就走了。

听到护士从外面锁上门,弗兰德轻轻地把盘子放在一旁,掀起被子,悄悄走下病床,俯下身子慢慢爬到门后,心里默默数了一百下后才直起腰通过锁孔朝外面望去,清楚地看到护士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后,才爬到勒驰的病床下,取出刚才用脚踢进去的一支勺子。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护士分完晚饭后,勒驰和弗兰德就听到窗外远处穿来几声轰隆隆的闷响,天空霎时间暗了下来,失去了阳光的照射,屋内如同蒙上了一层黑纱,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突然,伴随着一道闪电劈破天际,紧接着巨大的雷声,房间内彻底陷入了黑暗,短暂的几秒寂静后,走廊里传来一片慌乱——有几个病人趁停电的机会抢走发饭护士的钥匙打开病房门跑了出来。弗兰德趁没有人过来趁机把他和勒驰的饭倒进床底下还没完全封死的洞里,他刚坐回床上,病房门就被打开了。玛德琳护士长站在门口,右手紧紧地抓住门把手,左手拿着一个手电筒朝屋内扫射查看他们的状况。手电筒的灯光从门口渐渐移动到弗兰德身上,然后停止不动了,弗兰德被刺眼的光亮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缝着看向护士长,正当他心里一阵发毛,以为护士长发现什么时,手电筒的灯光终于从他的身上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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