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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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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羲回对于这一段记忆很不满意,一个轻贱人命的家伙,一个即便要反噬自己也要将风羲回拉入地域的人,曾经是个善良淳朴的良民,这样就该放过他了么?

不论他是不是被凶神残魂影响了,屠杀平民已是事实,在长安时候对长廉动手也是事实,还没到意识完全丧失的程度,他就是丧失了人性而已。

杀人了就是杀人了,杀人偿命,道理就这么简单。

长廉醒来的时候,方青的喘息声已经渐渐消失了——被冰雪锁链吊起的人浑身是血,眼睛上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黑布,下面仍有黑血流出。

风羲回倚墙站着,岱极大马金刀往桌边一坐,桌上的酒倒了许久却没有动。

“怎么了?”长廉有些不明所以。

“你没事吧?”岱极见长廉终于清醒过来,赶紧走了过去,一下子把长廉挡住。

“做了个梦而已,长老会还没有派人来领走他么?”长廉试着越过岱极去看后面的人。

猛地,方青醒了过来——或者说,他重生了。

刚复生的方青还在适应状况,他调动着之前的记忆,身体也在试图舒展,却只是连带着锁链叮叮当当的响,在地牢里回荡。

“通报了,迟迟不见人来,也许是上面的事儿太难处理了?”岱极无所谓道。

背后的家伙突然发出几声怪叫,仿佛是地域的恶鬼重新适应早已腐烂的身体,喉咙里也许是腐肉,已经难以再发出人类的声音。

“卜离!”方青在适应了很久那副身体之后,终于发出一声怪叫。

风羲回倚在门边,听到这一声怪叫,缓缓看向面前的人。

“我早说了,我们都来自地域,谁也别想干干净净地出去。”方青说着又是怪笑。

“什么地域的亡魂?”长廉皱眉。

“方青,也是个往生的魂灵。”岱极贴在他耳边解释,“这种恶灵伤人得很,我们之中,就你一个凡人,你先上去,我能免疫幻术,阿离幻术在他之上,我们中会被他引诱的只有你。”

长廉置若罔闻,一把扒开岱极。一离开风羲回给他划出的区域,便闻到一股尸臭扑鼻。

“清水巷的火,是你放的么?”长廉不依不饶,依旧是这个问题。

“什么火?清水巷那老头?养了只死猫,我记得他,我记得他死的可惨了!但是我赢了,你的剑是他教的吧?我赢了他就能赢你啊,要不要试试?”方青裂开嘴笑,笑得诡异。

黑布之下的眼睛不断流出黑血,长廉正要挥拳,岱极已经一拳打在方青脸上。

“久等了诸位。”狭道里传来某人戏谑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来了。

风羲回再顺着窄道望过去。暗淡得近乎惨白的光线里,来人身形颀长,右耳一个银蛇坠子不知哪来的光线,泛着阴森的光。

蓐收一边说着一边进来了,“从前听说过两位,在神殿顶上布下结界。如今又抓住了我们一直在找的逃犯,两位功不可没,金银赏赐皆已备好,剩下的事情还请移交长老会。”

长廉冷冷地扫了蓐收一眼,正要出门,风羲回、岱极紧随其后。

“对了,岱极。”蓐收却忽然把人叫住:“你们同行去长安,却一人背叛,一人迟迟不归,上面要问责,怕的是你被影响了。”

岱极愣在原地,当着长廉的面说这个事,明摆着是要搞他。

表面说的是怕自己背叛,实际上是要告诉长廉,岱极和方青曾是伙伴,方青干的坏事,有岱极一份。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长廉温声道:“心怀不轨之人才将他人视作同类,您说对么?”

这话怼的蓐收,你会被影响就觉得别人也会被影响么?

蓐收明白自己的挑拨算是失败了,只好含笑:“上面要追责,我只是提醒一下十四君。”

“那就多谢你。”长廉说完,转身离开了。

风羲回反正没听明白,只是觉得长廉似乎解决了,跟在他身后离开,还不忘捞一把岱极。

————

神殿的那一层因为昨夜的打斗几乎被毁了,修理的人已经派过去了,街道上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他会幻术么?”风羲回咬着勺子,忽然想到。

“什么?”岱极一时没明白这个“他”是谁,也只有蓐收了。

“会一点吧,贵族神遗大都什么都学的。”反应过来后,岱极老实回答,仿佛他们趁着长廉昏睡时候的暴行不曾发生一般,两人依然是热血的笨蛋和调皮的少女。

“是吗?那你怎么什么都不会?”风羲回吐吐舌头。

“天资不行。”岱极说,“也就是五感更敏锐,然后免疫幻术吧。”

风羲回却狡黠一笑:“我把幻术结界解开了。我记得方青是太华幻术第一人吧。”

岱极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相视一笑,蓐收若是不注意,幻术压制不了方青,那就很有意思了。

“当时回长安有人和你一起么?怎么没听你提过?”长廉吃完饭,倒了两杯茶,抬眼。

“你以为跟我一起回去的是你们这样的伙伴么?是议会的眼线,本来就不同路,他说先走就先走了呗。”岱极知道这算兴师问罪。

长廉不喜欢岱极有事瞒着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点事都不能说的么。

长廉却一眼看出岱极在撒谎,他一点都不擅长撒谎,每次说谎都会偷偷看长廉眼神。

“你知道他杀了老头?”长廉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你是怀疑我是帮手?老头照顾我三年我绝没有理由成为帮凶,阿河,我不知道这些事。他做事从来都是越级,我真的不知道。”

“老大,别吓唬他了。”风羲回赶紧出来打圆场,试图把这一切拉回来。

但长廉平生,最恨欺瞒与背叛。平日里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说到这个事情,严肃得让人害怕。很显然,没有合理的解释,谁都别想蒙混过去。

到此,一切还是一派和谐,仿佛只是日常的打闹,直到长廉沉声问道:“他要杀我,你知道?还是说是你的意思?”

这才是重点,岱极此来就算是要利用长廉他也认了,但万不能是要杀了他。

岱极怔怔的转头:“阿河,不是,我不知道。”

风羲回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其实没太搞懂中间的关系,那天岱极嘱托自己要保护好长廉,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但现在看来很明了了,长廉当时中了幻术,所以才在和方青对峙中处于下风。

他们一路同行才走了多远,这就要开始闹崩了吗?

“不是的。”风羲回立刻蹦出来打圆场,道:“阿河,十四君那天嘱托我要保护你的,不是这样的,没有恶意的。”

“提前嘱托么?那就是玩玩,但别把我玩死?是这个意思么?”长廉火药味很重连带着风羲回一起骂了。

“阿河,不是。”风羲回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长廉这才想起来,阿离只是个小孩子啊。她远远比岱极和自己要单纯得多,只是不想看两人因此生出嫌隙而已,自己怎么能连她一起攻击呢?

“不好意思,这里可以坐吗?拼个桌?”一个黑发红衣的华族少年走了过来,打破僵局。

风羲回一抬头,骚年,阿布,少年脖子上缠了几道红线,腰间挂着烧焦的木头,长相隽秀,穿着很夸张的少年有一张作息规律的清秀脸庞。

而此时这个少年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偏偏要往这里坐。

“暮十一?”长廉认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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