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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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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浅川发现自己周围都浓雾,模糊不清却又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站在一片荒芜的街道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他胸口发闷。

“你到底想怎样!你想我怎样?你是嫌我不够烦还是怎么?”

“离就离!你最好别后悔!”

梦里,父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尖锐而刺耳。故浅川试图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像是从心底深处传来,无法逃避。他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突然,画面一转,他站在家门口,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伸手推开门,看到母亲站在客厅里,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他想要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无法靠近。

“妈……”他张了张嘴,窒息感扑面而来,声音就像是被吞没在空气中,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母亲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泪痕,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阿浅,你为什么……不帮我?”

故浅川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喘着粗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惊魂未定,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从在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墙,脑子里一片混乱。梦里的场景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抬手揉了揉发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昏昏沉沉的。

“是梦啊?啧,烦死了。”故浅川低声嘟囔了一句,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浑身无力,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感冒了?”故浅川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烦躁。他平时都很少生病,但每次感冒都会特别严重,尤其是发烧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动都不想动。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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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故浅川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依旧烫得吓人。

“啧,真麻烦。”故浅川低声嘟囔了一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到厨房,随便找了点退烧药,就着冷水吞了下去,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他并不想去看医生,也不想去医院。从小到大,他生病的时候都是自己扛过去的,父母从来不会管他。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独自面对这些。

故浅川又躺回床上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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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故浅川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烧还没退完。

“靠。”故浅川骂了一句,有气无力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随便找了件外套穿上,然后抓起书包,走出了家门。

他并不想请假,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生病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到学校后,故浅川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把书包扔在桌边,然后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准备继续休息。

他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拉椅子的声音。故浅川皱了皱眉,抬眼一看,发现是沈默言,没理,转了个头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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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故浅川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他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昏昏沉沉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故浅川,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故浅川皱了皱眉,强撑着从桌子上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黑板,发现上面写着一道数学题。他眯了眯眼睛,试图看清楚题目,但脑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根本无法思考。

“不会。”故浅川冷冷地回了一句,之后又趴回桌上。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对故浅川的态度感到惊讶。平时他虽然冷淡,但至少还会回答一下老师,今天却直接说“不会”,这显然不太正常。

沈默言抬头看了故浅川一眼。他注意到故浅川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布满了冷汗,显然不太对劲。

“故浅川,你是不是不舒服?”沈默言低声问道。

故浅川皱了皱眉,语气里明显地不耐烦:“关你屁事?”

沈默言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回自己的课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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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等人基本都走完了,故浅川才起身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教室。他刚站起身,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他扶住桌子,勉强站稳,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故浅川,你没事吧?”沈默言的声音突然响起。

故浅川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整天下来的不耐烦快要达到极点:“没事,别管我。”

沈默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行了,我先走了。”故浅川摆了摆手,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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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浅川走出教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然而,他的脚步依旧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他低着头,沿着熟悉的街道往家的方向走。脑子里一片混沌,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打他的神经。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怎么也看不清楚。

“……”故浅川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了力气,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走到一个路口时,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他想要扶住旁边的路灯杆,却发现自己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靠……”故浅川低声骂了一句,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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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言走出教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依旧冷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着。

沈默言皱了皱眉。他记得故浅川刚刚离开教室时,脸色苍白得吓人,显然就是不太舒服。

他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结果在路口就看到故浅川突然停下脚步,身体晃了晃,就直接倒了下去。

沈默言走到故浅川身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发烧了?”沈默言嘟囔了一句,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将故浅川扶了起来。故浅川比他想象中要轻得多,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一丝力气。沈默言将他背在背上,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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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浅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子的布置很简约,一张沙发、一台电视、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洒在书桌上,显得格外安静。

靠,鼻子堵了

他吸了吸鼻子,脑袋试图想起刚刚发生什么,但就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一些,但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醒了?”一个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故浅川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就看到沈默言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你……”故浅川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在这?”

沈默言走到床边,将水杯递给他,语气平淡:“你在路上晕倒,我把你带回来了。”

故浅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抬头看了沈默言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这你家?”

“嗯。”沈默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低头继续看书。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故浅川感觉自己尴尬得可以抠出一座城堡,没话找话:“你一个人住吗?你家里人呢?”

沈默言听到这话,明显地顿了顿,但语气平淡:“我没家人。”

故浅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没事。”沈默言说完又低着头看书了。

故浅川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复杂。他不想揭人伤巴,也并不想欠其他人任何人情,随即又从沙发坐了起来,准备休息一会再走。

沈默言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看书。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台灯的光线洒在桌上,显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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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浅川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并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里休息。沈默言的家虽然布置简单,但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气息,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睁开眼,看到沈默言正坐在桌前,低头认真地看着书,神情专注。

“喂,沈默言。”故浅川突然开口。

沈默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故浅川问。

沈默言沉默了几秒,便淡淡开口:“你晕倒了,我不管你,你不得冻死在街上。”

故浅川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热心肠。”

沈默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但眼里还带着看傻子的眼神。故浅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那股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行了,我不问了。”故浅川摆了摆手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故浅川低声说了一句,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嗯,回家了?”沈默言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故浅川回了一句。

“你烧还没退完,别再晕倒了。”沈默言的声音依旧平淡。

故浅川愣了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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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浅川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的气氛异常压抑。父母都坐在餐桌前,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爸,妈。”故浅川低声叫了一声,随即走到餐桌前坐下。

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疲惫:“阿浅,你回来了。”

母亲则低着头,手里握着一杯水,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故浅川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父母这次吵架比以往的每一次要更加严重。

“你们……怎么了?”故浅川低声问道。

父亲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阿浅,我和你妈……决定离婚了。”

故浅川愣了神,冷笑:“哦,离就离吧,反正你们早就该离了。”

父亲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悦:“阿浅,你怎么能这么说?”

故浅川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桌面,心里一阵烦躁。他明白,父母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离婚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当他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母亲依旧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故浅川站起身,冷冷地说道:“行了,你们爱怎么离就怎么离,别管我。”

他说完,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摔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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