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那么大了,抛什么媚眼,想做这种想勾人偷人的古怪性行为。
种花独有的廉贞精神观与国外完全不合的正常人这一刻,他真的呆住了。
保罗·魏尔伦没好气地啧了一声,阴着脸。“正因为老板是我的家人,所以我才讨厌他们,一群愚蠢的白痴真是够了!”
估计老板也不知道,很久以前不只是亲友,还有更多神经病也对自己干过同样无耻的糗事。
随后,保罗·魏尔伦一把反握住自家老板的手心,皮鞋踩着第一阶铁梯子动用重力异能飞上第四层位置稳稳落下。
全程完全不拖地带水,回头的功夫,又给那位保安脚下一记碎尸般的重力碾压警告。
提醒他,下次再敢这么做,凹的可就是你的破脑袋和烂尸体了。
随船保安:“……”
懒得再管下方吵吵闹闹。
保罗·魏尔伦露出满意地微笑,动作优雅地拍着衣服袖子打量四周环境。
身旁的家伙松开手,一下子就飞扑在铁栅栏上。
他探头露出一双倒影天空的清澈双眸,大声道:“唔哇——好大的船啊!保罗你快来看!是海啊!大海!”
简直比当初见识的日本海还要大,轮船也更稳更安全。
去法国的开始从平日脾气恼的不行,到这三天的逍遥自在,无时无刻不在满足他心中的自由与快活。
以前在书本上见识过一切的一切,亲眼目睹宝物和中世纪古城,沙漠和红海。
怎能憋的紧现在对着一望无际的海大声长开手臂欢呼。
“嗯,很大的海。”
保罗·魏尔伦别开被海风吹翘在耳边的金发,又道,“老板,我们上来的太早了,认真去找亲友的话,我想需要七天左右。”
满足收起兴奋劲的李桂林随意摆摆手,回头露出灿烂笑容道:“没关系的,现在先去找找我们晚上该住的舱室吧。”
怎么不去找亲友了,大概…老板也有自己的理由吧。
保罗·魏尔伦思考了一会,说道:“好,我都听老板的。”
然而,他提起肩上的白西装外套,转过身边走边提醒道,“老板跟紧我,我手上有舱室号码,这里别国的异能力者很多也很麻烦,我们千万别走散了。”
他知道自家老板的功夫很厉害,走路无声属于本能行为,根本扭转不了多少。
就怕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发生。
李桂林说道:“好哦。”
没想着,紧跟在后面的某人习惯性背着手,跟着员工走了几分钟后。
却发现衣服被随处敞开的门扉给夹住了,仅仅在他低头三秒收起肩上的斗篷时。
却被后方上船的人流争前恐后地挤开甲板之外。
他急忙拍着身上的淡薄短衫残留的一点点泥沙,步子轻松一跃到后方五米开外。
等抬头才发觉到,员工影子没了,这下子真的走散了!
“欸?!”李桂林沉默了一秒,很快大声地呼唤道:“保罗!你在哪啊?!”
人流的吵闹声堵住了保罗·魏尔伦的准确听觉。
等他绕过沿途纸醉金迷的歌舞厅和安静隐蔽的餐厅。
只身站在外表低调豪华的特殊舱室门口,保罗·魏尔伦朝后低声道:“老板,就是这里,我们到了。”
结果一问,没人回答他。
保罗·魏尔伦:“……”
迅速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他想糟糕了。
“好多人啊,好麻烦。”李桂林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视野里竟是一些莫名其妙地外国人走来走去,语言倒是有熟悉的英俄语。
可干净纯粹的东西总会吸引内心欲望肮脏的人类。
长相偏幼的东方人,悄悄地遛进纸醉金迷人来人往的歌舞厅后。
当碰到不怀好意的坏人时,他害怕了。
勉强躲开好几个外国富商和奇怪异能力者发觉的暧昧问道。
是不是跟着家人走丢了,小朋友我可以帮你的,今晚快来我的房间吧。
以及试图抚摸后背和手背,几个长相和眼神不对的外国老头露出满意地笑容袒露诡异恶心的眼神。
李桂林使劲摇摇头,咽下紧张分泌的口水。
俨然一个好不容易情窦初开的家伙,没搞懂人心险恶之外更恶劣的作祟欲望。
想挥手间,用无尽炁海阻拦身前的一切。
可又害怕其中会不会有夏尔安插进来的异能力者。
要是间接性被发现了保罗,又让就在船上的阿蒂尔·兰波给知道了。
估计会更生气的,指不定会像爷爷那样狠狠地用大巴掌揍他屁股教育一顿。
桂林什么都没有做错,其实也不该一声不吭地跑出来…
被迫无奈之下,李桂林歉意地推开挤上前欢腾人堆,“你们谁都不要碰我!”
没了以往对于热闹而兴奋的心情,他焦急地跑出大门向左走的同时。
最为熟悉的修长身影甩过背后的微卷黑发,与自己向着相反的方向轻快地走了几步。
极为俊美的脸庞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阿蒂尔·兰波笑呵呵地怀抱洗涤干净的黑色中式长衫,用力蹭了蹭柔软的脸颊。
转而之后,却意外感触到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那抹人影悄然出现了。
“桂林?!”阿蒂尔·兰波金绿的瞳孔微缩,迅速回头一看。
他看着身后空荡荡,只有挂画扑满的漆黑楼道张口沉默,“难道,是我的…错觉吗?也许是太想念桂林了也不一定。”
“好可怕的一群外国人,比夏尔他们更棘手。”李桂林气喘吁吁的扶着墙,一口气跑到了两层楼。
他小心翼翼地挤在所有人为止恐惧的房门外。
这间黑漆漆带着几分危险的舱室,在外人看来简直比地狱更加恐怖。
“肚子饿了,这里怎么黑漆漆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鲜红双手从房内迅速伸出来,一把将某人给拽了进去。
原本穿着湿漉漉的白色睡袍,打算去衣帽间换上崭新礼服的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刚出门就停下来了。
他单手捏紧搭在肩上的湿润齐腰黑发,眼神困惑地看向被梅菲斯特提着后衣领子的年轻人思考。
“早上好,这位是谁?梅菲斯特抓到哪国的…东亚人?新鲜流浪汉吗?”
瞧瞧那身脏兮兮的白短衫和黑长裤,看样子像是偷渡上船的,但是脏污都的新的,看着倒像是沿途遭遇不幸的旅人一样。
而早就从餐厅吃饱喝足人类欲望的梅菲斯特吐出诱人的红舌,舔了舔薄唇,心情却畅快极了。
也没想到今天会抓着一个饭后甜点,不对,应该是饭后十层霜糖奶油大蛋糕!!
“早上好歌德,我终于找到好吃的蛋糕了!”
“你,你们好?”
处于茫然的李桂林尴尬地对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可以放开我吗?桂林不是偷渡上来的,我有船票,况且我的员工他还在外面找我。”
想不着,面前的大变活人。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应该是德国人,好严谨的气质和冷漠眼神。
“哎呀,原来你叫桂林呢。”地狱恶魔挑挑眉,松开抓着领子的手。
身后所有空间却一晃而过,李桂林就这样表情愣愣地坐在一把造价奢华的白桦木背椅上。
背后空无一物。
他的左手被黑衣恶魔抓紧腕关处提起,右手却被穿着白色睡袍的歌德面露微笑拽下。
仿佛像是一座衡量标准差的金色天平姿势。
《浮士德》,上帝和魔鬼对人类打赌的愿望随之涌现。
“亲爱的,来许愿吧。”最会蛊惑人心的恶魔,低声对一无所知的人类道,“满足你我互换的一切需求~。”
等价与不同代价的欲望这一刻轻轻松松满足。
大蛋糕一口吃下肚简直得不偿失,得好好擦亮锯齿刀,一块一块分割开来品尝美味。
多少人为之兴奋争夺的,可以石子换金子用污水换酒水的欲望系异能力,却被一个啥也不懂的无知人类张手一把接住。
“许愿?”清澈双眸发黑的笨家伙意识溃散。
他在一旁看好戏的歌德面前,张开口说着心中极深的欲望:“我,我想要,吃饭?”
梅菲斯特:“……”
歌德:“??”
连魔鬼都会惊恐甚至抱头尖叫的奇葩愿望。
就这么丁点小欲望,人类最渴望的金钱美酒和美人,以及无上的权利呢??
这点点无所谓的温饱能换什么大蛋糕啊?!一片奶油都不可能!
梅菲斯特气得发抖,冷脸道:“好的,呵呵。”
没办法,强制的异能力必须满足当下人的所需。
随即清脆的响指一敲。
愿望实现,吃饱肚子的李桂林回神眨眨眼,慢吞吞地说道:“谢谢,那个,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看透人心的眸子,不太明白左边这位只有黑漆漆的心脏在扑通跳动,怎么他看着不像人类啊。
“…抱歉,并不是。”
“哈哈哈哈?”笑得最大声的歌德最终憋不住了,“梅菲斯特,很高兴,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爽朗的笑容满面,他松手拍拍许愿人的发顶欣慰道:“小朋友,你的意志很不错哦,能抵抗住欲望本身呢,有兴趣的话要来德国吗?我在柏林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第二回见,除了好朋友席勒外,还能让恶魔狠狠吃瘪的人类存在。
这是就地招聘的意思吗?
李桂林思考了一下,垂眸道:“很抱歉,我不太想去陌生的语言不通的国家上班。”
“哎呀,别这么快拒绝我啦。”明明性格更古板成熟的人是他歌德来着。
却被年纪看着就小的不行的东方人婉拒了。
歌德勾起冷漠地笑容说道:“那好吧,该你满足‘我’的愿望了。”
“愿望?”
“是的,你无法拒绝。”
话音刚落,天平背后的虚无消失,三人眨眼间站在客厅内。
由着梅菲斯特面无表情地推开歌德得意洋洋的俊脸,单手拽紧李桂林纤细的手腕。
此刻,隐藏在手腕上的亚空间激烈抖动了起来,可惜在许愿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白费力气。
梅菲斯特恶狠狠地说道:“快把你的异能力交代清楚!我想你绝对不是随便偷渡上来的普通人类吧!”
这世上没有人能躲过欲望本身。
身上的泥沙明显来自开罗沙漠,从开罗塞法杰港口上的船,作为员工老板的身份,抛去远东一部分黑发黑眸的外貌长相。
要知道弱者根本得不到稀少宝贵的船票。
这长相一看再往近处猜想,大概就是许愿傻冒贪吃的种花佬了。
所有人,连席勒都为止好奇地种花异能力者吗?不可思议。
歌德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哈?种花的异能力者?!”
两道似人非人的视线扎在某个呆瓜的身上探查。
而他却偷偷拽紧腰后的皮革刀鞘,用肯定的语气疑问道:“我是种花人没错,但是,先生请问你是人类吗?”
“哼!果然没错!我是恶魔。”
“噗呲——”
一道极快的银色甩起干脆利落的刀花。
闪过无数次,被短刀贯穿十几次心脏、肺部、颈脖和大脑的梅菲斯特口吐黑血呆愣住了。
以绝对死亡的状态倒在干净华贵的木制地板上,无时无刻充满讥笑人类的红眸黯然无光。
漆黑带有铁锈味的鲜血,瞬间沾染半张清秀稚气的面庞。
以及始终保持微笑站在原地的歌德本人,洁白的睡袍上也被飞溅大半肮脏的黑血。
来人再次斩下拽紧手腕的鲜红双手。
面对倒在地上的地狱恶魔。
李桂林沉默道:“一个最爱吃人心的妖魔,你连人都不是,我可没有理由跟你好。”
随即,他把黑血短刀收回刀鞘,回头安慰愣在原地出神的德国人说:“我们走吧,这种危险的妖怪,你到底是怎么被纠缠住的?”
歌德干笑了两声,困惑道:“亲爱的,我…额,那个。”
异能力突然被杀了是怎么回事。
压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