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崩塌的破绽。
“云意,你替我写一封信让人捎去京城,叫陆洵将京城的铺子也卖了。这律法上的罚银数量太大,等人救出来了,我们恐怕也要重新筹划一番了。我从不将你当做外人,不过是差了一个婚礼而已,陆洵待你好,他看了你的信一定会回来的。”
“夫人,之前陆洵送我的那些珠宝,也拿去典当了应急用吧。”
“不,不!”刘玉徽当即否决,“还没到那一步。你先去写信吧,让他速回。他是陆家长子,在陆家生死攸关时一定得回来。老爷在狱中受了罪,出来之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些事是不便出去办的,还得让他来才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玉徽终于想起这个一直让她很省心的儿子。虽说不是己出,可她心里很清楚,陆洵是可靠的。
只是这一次,她恐怕要失望了。
从交了罚银到给官府的保费,直到陆松从牢中出来已过了一个月之久,陆洵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云意寄出去的信和她之前那些并无几差,刚开始她就有想到,陆洵或许不知道缘由,误以为是她闲来写的家信,于是又用刘玉徽的名写了一封再送去。
“难不成他在京城出事了?”云意不禁担心。
送信的人又说信确确实实交到人手上了,人也一如既往的客气,还给了赏钱。这下她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但又不好对刘玉徽说,只能让陆小五亲自去送一趟。
又隔了半月,果然带回来一封信。信中提及他在京城时,有位自称是陆松外室的女人找上,而且还有陆松给的信物,一来就问他要了许多钱。
刘玉徽在房内看到这里就已经气上心头,后半段的内容无非是陆洵安顿好京城的铺子就回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只将信往一旁睡在床上的陆松身上一拍,咬牙切齿地说:“你从牢里回来之后就染了疾,上吐下泻的一个多月不见好,这些日子里,你外头养的那些女人可有来看过你一次?!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一见你被抓了,就要将你吃干抹净,你却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陆松起初被吓得一惊,眼看刘玉徽说着就抹眼泪,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夫人,我保证再也不出去鬼混了,等这次病好了,我就好好做生意,将丢了的钱都赚回来,到时候我们......”
“谁稀罕你的臭钱!”刘玉徽挣开陆松的手,“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嫁给你!”她说罢起身走了,而倒在床上的陆松忽然一口气喘不上,只是奋力挣扎,眼珠瞪得像要掉出来一样。
当初,明明是刘玉徽夸他年少有为,怎么就变成后悔嫁给他了?
“你给我说清楚......”
陆松只觉得眼冒金星,最后渐渐头歪向了一边没了动静。等到几个时辰之后,下人送饭菜进来时,初叫了他几声不见应,以为老爷只是没什么胃口,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又过了些时,刘玉徽进来见饭菜放在桌上没动,便叫来院子里的下人一通骂:“要你们这些懒人有何用?连一口热饭也不喂给老爷吃!我不回来,你们就蠢到连饭也不知道喂吗?”她一边说一边走近,刚掀开被子触碰到陆松冰冷的手背,整个人都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