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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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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援助淮州的队伍在次日便出发,由于情况紧急,没有人敢懈怠,是以人员的调动,物资的整合等都十分迅速。

长长的队伍自城门而出,裴老将军与裴夫人站在城门口,叮嘱着即将出发的裴安。

“小安,你一定要小心啊,保护好自己。”裴夫人抹着眼角,拉着他的手。

裴老将军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哀愁,仿佛老了十几岁。

“爹娘,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安抚了他们一句,随后就挥挥手骑上马。

出发前他望了眼身后,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是,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专门抽出时间来送行。

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打马往前而去,行至一半,他似有所感般回头,远远的,可以见到城楼上立着的那抹白色身影。

他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扬起马鞭,他加快了速度,彻底消失在马蹄扬起的烟尘之中。

城楼上的风有些大,易寒拢了拢披风,低咳几声,一直到队伍远去,他才往城楼下而去。

“拜见易首辅。”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传来,易寒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正好堵在必经之路,不像偶遇,倒像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

“裴老将军,裴夫人。”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易首辅,不知可否请你一叙。”裴老将军拱手一礼,姿态放得十分低。

“可,那边有家茶楼。”

言毕,他抬步往那边而去,裴老将军与裴夫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紧随其后。

茶楼的雅间之中,侍从为三人上了一壶茶,又替他们各倒了一杯,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易寒拿着热茶轻呷一口,抬眸看向对面有些不自在的二人。

“二位,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吗?”

他这人表面看上去虽是儒雅随和的,但周身却有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场,十分具有压迫感。

“易首辅,还请高抬贵手,放过犬子。”裴老将军的脊背弯了些,声音里带着叹息与恳求。

先帝本就多疑,在后期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时更是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为了保全裴家,他不得已早早卸甲归田。

如今,他连个一官半职也无,与这位大权在握的权臣,自是无半点谈判的筹码,这只是来自一位父亲的请求。

易寒眉梢微挑,放下了茶盏,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的轻响在此刻死寂的雅间中显得更加压抑。

“裴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听不懂了。”

“易首辅,犬子愚钝,无法为您提供任何助力,还请你不要将他卷入那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之中。”

裴老将军说的诚恳,却也只惹得对面那人低低笑了出来,他心里生出了几分懊恼与不悦。

“裴老将军啊,我该怎么说呢。”他弯了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你又怎知,裴安自边疆归来,不是为了你口中让他远离的斗争。”

至少自剧情中来看,他回来便是为了主动入这局,搅混这池水。

裴老将军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当然清楚自家那小子回来的目的,但却不应该是如今这样。

“裴老将军在乎的究竟是他是否在这场争斗之中,还是……他站在哪一方呢。”

小心思被对方一眼看穿,裴老将军有些恼怒,但他也不能明晃晃地就这么说出来。

“裴老将军,你且放心,我只将裴安视为志同道合的好友,而非权争的工具。我不会害他。”

他无奈地轻笑着,想来应当是他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些,才让裴安的父母如此忧虑。

裴老将军闻此不言,只是沉默着,饮着杯中的茶,也不知是否信了这番说辞。

“好友……不会害他……”裴夫人口中念着,神色却有些讽刺。

“易首辅,若你当真希望小安好,便断了与他的来往,别给他留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裴夫人的语气尖锐,甚至有几分刻薄,似是发泄一般,话一连串蹦了出来,惊得裴老将军赶紧拉了她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嗤——,裴夫人,这话你应当同裴安说,若他也如此认为,我自是没有什么异议。”

他这一番话让裴夫人噎住,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犟脾气,若是那边可行,就没必要有今日的这一出了。

“易首辅,你与小安,你们是不可能的。这有违纲常,你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戳脊梁骨的!”

裴夫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一旁的裴老将军则是有些疑惑,他家夫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裴夫人,你此言何意?”他扯起一抹冷笑,饮完杯中的茶水,理了理衣服就站起了身。

“你当真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吗?那香囊,那帕子,难不成不是你的。”

裴老将军听着夫人的话,逐渐也听明白了些,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臭小子,从哪学的坏毛病,等他回来了,他定要家法伺候!

“是,不过随手赠予罢了。”

他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径直就推门而出,徒留他们二人在雅间内。

“夫人,你刚刚说的,当真吗?”裴老将军仍旧不敢相信。

“老裴,你何时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裴夫人抬手揉着额角,满脸疲惫。

“这……倒是不曾。”

这么想来,自他从边疆回来,夫人要给他介绍盛京的世家小姐,他一律都拒了。安排他参加游园踏青一类的,他也都只与那些世家公子们投壶射箭。

难怪,难怪,这逆子!不行,必须得把他纠正过来。与男子……这成何体统!

裴老将军拍板,已经打算去找个名医去问问,这断袖之癖可能治。

“老裴,我们该怎么办啊?”裴夫人唉声叹气,满目愁容。

“夫人,等那小子从淮州回来,我们再行商议。你莫要太过忧虑。”他握着夫人的手,轻轻拍了拍。

*

封后大典举办的十分仓促,钦天监算得的吉日是八月初九,不若便要第二年春。仅有一月多的准备时间,在此期间,宫中还要筹备中秋宫宴,整个皇宫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娘娘,尚衣局的宫人送来了凤袍。”槿月躬身,她透过铜镜,看到娘娘那张明艳的脸庞,上面却没什么笑容。

“娘娘,怎么不高兴?”槿月有些担忧,娘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她为何不高兴呢。

“只是有时候觉得这曾经心心念念的东西,到了手中却发现,不过如此,有些感慨罢了。”

她抬手沾了些脂粉,抹在眼角的细纹上,见彻底无了,才起身。

“走吧,去看看。”

大红的凤袍已经被放在了衣桁上,织锦霞帔,以珍珠点缀,金线在绸缎上游走织就凤纹与祥云。凤冠规整地被摆放在托盘上,数十颗硕大的东珠被嵌在冠上,金凤口中衔珠,金钗配饰都罗列在一侧。

她抬手一一拂过,目光中却无丝毫喜悦,仿佛这些不过是最为普通的饰品。

“槿月,那孩子呢,不是说已经到了盛京。”她收回手,转向身侧的槿月。

“娘娘,陛下选中的那孩子已经到了,就在栖凤宫的偏殿之中。娘娘要去看看吗?”

“去吧。”

偏殿之中,一个少年有些不安地扯着衣角,看上去像是只有十岁的模样,他垂着眸子,不敢看前面坐在贵妃椅上的女子。

“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叫什么名字?”孟雅娴招招手,笑容和善。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脑袋,慢慢挪着步子过去,小心翼翼说了声,“我,我叫梁陌。”

“陌儿,日后我便是你的娘亲了,在栖凤宫中你莫要害怕,一切都有为娘。”

她来起少年的手,一手揉上他的头发,笑意盈盈。

“娘,娘亲……”少年喃喃地念着,目光有些湿润。

见他如此模样,孟雅娴更加怜爱,将他搂进了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嗯,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有娘亲给你撑腰。”

孟雅娴叹了口气,他的娘亲不过是安王府中的一个婢女,被醉酒后的安王宠幸后便被忘在了脑后,到她怀了孕,才被抬成妾室。

生下他后,他的娘硬生生在后宅的手段磋磨下撑了十年才去,他这个庶子在此之后更是活的连下人都不如,明明已经十三岁,却还像个十岁的孩子。

“娘亲,陌儿会听你的话,你别丢下我。”少年将脑袋埋在她的臂弯之中,像是十分没有安全感。

“乖孩子,走,娘亲带你逛逛。”孟雅娴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槿月跟在后头捂嘴轻笑,她家娘娘今日的笑容倒是比往日里多了几分,这偌大的深宫中,有个人陪着她也是极好的。

御花园中,梁陌好奇且兴奋地打量着这里的景致,他在安王府中还从未见过这些。

“陌儿,几日后我便送你去尚书房上课,要好好学,知道吗。”孟雅娴耐心地带着他走过御花园的每个地方,细声嘱咐着。

“明白了,娘亲。我会好好努力的。”

梁陌的心中有几分希冀与胆怯,他可以学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啦,但他会不会太笨,做不好,让新娘亲失望。

“好孩子。走,我们回去用午膳,娘让膳房的人多做一些吃食。”

“谢谢娘亲。”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御花园中。

自花丛之中,一个人缓缓走出,她眼神阴毒,死死看着他们。

“小主,你怎么在这儿呢。”小宫女小跑着过来,神色有些激动。

“烟清,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乔箬捋了捋自己的发丝,面露几分不悦。

“是司乐司的事有着落了,掌事同意让小主你上了。”烟清满脸崇拜,“小主先前露的那一手,真真像是天女下凡一般好看,相信陛下肯定会为你倾心的。”

“你倒是会说话,对了,将这个给掌事姑姑送去,权当谢礼了。”

烟清接过,那是一份谱子,她看不懂,但她家小主可是精通乐律,连司乐司的女官们都赞不绝口。

虽然……娘娘先前并未表现出这一点,想来是她隐藏了能力。许是经了荷花池那一遭,她明白了在后宫中需得争抢方能活下去的道理。

“好,小主,我一定送到。”烟清举着手,信誓旦旦的模样。

“那小主,我们是先回去吗?”

“不,先去司乐司,那舞我还得再练几遍。”

“是,娘娘也要小心些,别累着了,中秋宴上您还要表演呢。”烟清为自家小主按着肩膀,有些担忧。

“我自有分寸,走吧。”

*

前往淮州花费了近一月的时间,裴安在临近的扬州便已经窥见了几分疫病的可怕,死气沉沉的街道,随处可见的病人,还有弥漫的药味。

“参加裴将军。”扬州的知州带着人恭恭敬敬地上前。

“孙知州,就你所知,周边可还有哪几个州府有了疫病。”裴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胆战心惊的孙知州。

“这,这大概还有临州,其余下官也不清楚。”孙知州擦着额上的汗,慌的连腿都有几分颤抖。

“如此,常副指挥使,你带三千人往临州去,下达陛下的旨意,与州府的官兵一同封锁临州城,不许任何人出城。”

“是,裴将军。”常副指挥使点了人,便驾马而去。

“至于孙知州你,你看看如今的扬州是何模样?奉陛下的旨意,扬州府一干官员,疏忽职守,造成大祸,撤去官职,贬为庶人。”

孙知州听此,一下瘫坐在地,神色灰败。

“今日起,扬州便由我们接管。”裴安一扯缰绳,继续往里面而去,“吩咐下去,封锁扬州城,将病人集中到一处管理,接触过病人的百姓则待在家中,不准外出。”

“裴将军,不可啊,不可!”孙知州慌乱爬起身,追赶着,却狼狈地摔在地上。

“裴将军,你这是让我们一城人跟着一起去死啊!”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毫无半点形象。

扬州府衙处,八位太医院德高望重的院使聚集在此处商讨着。

“几位院使,你们对此疫病可有解法?”裴安坐在上首,手中把玩着一个香囊。

“裴将军,大致有些思路,具体还需要看用药后病人的情况。”为首的方院使摸着一把白色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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