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瞳和阿特拉斯沿着校园的围墙缓缓走着，冬日的风拂过枯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里带着点薄荷似的清凉。

“你平时喜欢什么啊？”红瞳没话找话地问，手里转着笔，指尖有点紧张。

阿特拉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点淡淡的弧度：“睡觉，不动脑子。”

“哦……”红瞳小声笑了，“你不挺聪明的吗，还怕动脑子？”

阿特拉斯偏过头，眼里藏着点不正经的调子：“你不觉得，聪明人都懒吗？”

她被他逗得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比看起来幽默多了，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冷，而是一种带着慵懒的松弛，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风吹起他的刘海，短短的发丝下，是一张意外好看的脸，眉眼干净，轮廓深刻，不笑时疏离，笑起来却像有点孩子气。

红瞳怔了一下，别开眼，脸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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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克劳德已经在教学楼和操场找了一圈，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

——她到底去哪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太在意，但每次她消失不见，他的脑子就会自动开始乱想。尤其是现在，她和阿特拉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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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远处传来红瞳的尖叫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克劳德的耳朵。

他心猛地一跳，没多想，拔腿就朝声音的方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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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处，红瞳正站在树下，脸色发白，阿特拉斯手里拎着一条小青蛇，表情轻松得过分。

“别、别过来！”红瞳退了好几步，声音发颤。

阿特拉斯眨了眨眼，笑得有点玩味：“它不咬人，小东西而已。”

他说着，随手把蛇扔到围墙外，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吓到你了？”他低声问，眼神里却没有歉意，只有一种看戏般的兴味。

红瞳还没缓过神，正要说什么，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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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克劳德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脸色，“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蛇……”红瞳低头，小声说。

克劳德转过身，看向阿特拉斯，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听说你在之前的学校，被退学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冷冰冰的，“在这里，别太过分。”

阿特拉斯挑眉，慢悠悠地收回手，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我只是在放生。”他答得无辜，却带着锋利的讽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克劳德皱紧眉，眼神压着火。

红瞳站在两人之间，心跳乱得厉害，空气突然紧绷，她抬头，看着两张完全不同的脸——

一个，是光里忍不住偏执的少年；

一个，是影里不慌不忙的看客。

她的世界，好像变得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