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经过黄昏的洗礼堪比小型的沙漠,人每每望去,都被他一脸凶相造就的沙尘暴给呵退了,他有着人性的一二,更多的都是动物的血性,在竞技的比赛中,只会是第一。
顾络尤习惯了,挑眉的瞬间,夜幕完全地降临,在灯光未亮起之前,他如同橡皮雕刻出来的花束,摇曳着纯白色擦掉了夜色与人千奇百怪的心思,此刻,马场似祭台,他们都成了祭拜之人。
第三名远比第一名的吸引力高,也唯有顾络尤一个人,抛着目光当监控器,“输了比赛,身姿也难看,欧疏于练习了。”比赛是为名次,顾家所教比赛不过是自省,自有第一,何苦抢别人的第一。
“顾相以,你我都没赢,赌约得作废。”顾络尤说出实话,至于接近覃响,何来主动一说,都是缘分。
顾相以不理他,控制着马匹起跑,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想到会跟随自己的秦绯说没有佩戴眼镜,要是盲目跟着自己跑,怕是会有危险,停下下马,就当是庆祝他获得了第一。
无人骑的马匹由驯马师牵了回去,顾相以和秦绯说先后慢慢地走,纵使呆子的眼睛像是海德堡一十八洲分出的第十九个未开发的岛屿,只贡献给自己,也不理睬。
自己的眼睛有着十年如一日的专注,很难容得下其他,不是爸爸就是脚下的路,再不济就是率先说话的人。
“绯说一如既往得厉害。”秦琼斯赞赏地拍拍秦绯说的肩膀,等人们都到了马场前,招呼他们,“来来来,大家一起拍张照片。”
拍照片,自当是主家和参赛的人员第一张照片落下,第二张才会零散开,所上来童泰禾的一行人都入了镜,每一张照片中,都有生命力在涌动。
等一行人换了衣服,前往的就是住所,偌大的花园开道,步行快了的话是三十分钟,慢了的话将近一个小时,以顾相以为首的一行尾巴才到达童泰禾宫前。是不对外开放的私所,占据了半个岛,尽管望不到头,仍不及顾家古堡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