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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十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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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上去一直都在提问,但在他的心目中,真正想问的不过就是刚才那句话,见了雪,方才知雪是何形状。

“你会有两面吗?杀人的时候一面,不杀人的时候又是一面。”

“如果你露出杀人的一面来,我会知道你是个危险的人,会自行考量是否与你接触,可你现在这一面,让我不知道你是想保护我还是害我,我做不出防备。”

“我如果不做出措施,那么在你害我的时候,我毫无抵抗力,多面是否是人们之间心照不宣地欺骗?”

这是顾相以一直以来搞不懂的问题,也无法改变的现状。

父亲如果将家暴时候的那一面展露在爸爸的面前,那么,爸爸就会知道,父亲不是好人,也会远离爸爸,而不是被骗到无救的地步。

顾相以没有办法去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只能笨手笨脚地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重塑结局。

他好奇多面人的想法,恰好在这里逮住了咸宰,想深入了解一下,听听他们内心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说不定能用上。

在顾相以认真的模样下,咸宰都不好意思作弊了,也羞愧于拿话去搪塞他,虽然自己不会这么做,但,“我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如果我承认我杀过人,或者就像你说的那样,满身的恶意,我不仅完不成任务,甚至连自己都无法保全。”

“你见过人类多面的恶,才会觉得人类只有一面是善吧。”见过世界上的恶,才会想美好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对于世界有高期待、高要求的人,又何尝不是想弥补一下曾经受过伤的自己,可是啊。

“多面,对我来说是幸福的,它不全是恶,就比如,有人觉得活着很美好,你却独爱死亡,那令你幸福。你需要一面来趋利避害,那也一定有人需要佩戴上多面的面具生活,这不是简单的我愿意就能去做的行为。”

“不懂。”顾相以能听懂他话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不是不想明白,是明白不了,愿意为什么做不到?自己想要一面,自己就能够做到啊。

但没有继续问他和反驳他,从这里开始自己就已经不懂了,接下来的话肯定更晦涩难懂,看到咸宰走了神,问,“现在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现在都流行将没有和人接触过的小天使放入人世间吗。”

顾相以转头,这是从咸宰进来房间里面的第一次不看他,偏移了视线,盯着自己的膝盖,打算在膝盖上种植物,种……含羞草。

他轻轻地晃着双腿,没有使用半分的力道,不会让伤口有过需要它们痛一下的念头,摇晃着咸宰刚才的那句话。能明白什么意思,自己的确是没有和人接触过,有了一句实话,顾相以就不会怀疑接下来话的真假。

小天使,是什么话?什么称呼?

顾相以没有听过此类的话,不会觉得这是能够用来形容自己的,也不细究,人的话总是千奇百怪的,不会回应,就不回应。

原来,美好是能用来形容人的。

咸宰这样子想着眼前的顾相以,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接收到了晌午阳光地逗留,随着清风一起祝贺的铃铛声安享太平盛世,光这一幕,便是世间独一无二地际遇。

静静地与他待在一起就是一场安心地奇袭,咸宰闭上眼睛,安稳地嗅着阳光、房间、身边人的味道,这是凝望之地没有过的午后。

听到身边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咸宰闭上的眼睛搭配着笑容供阳光食用,身边人的昏迷,比他醒着都让自己舒心。

咸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倒在床上陷入沉睡的顾相以,睡在阳光里面的温度是不需要被子增加的,但他这一次睡觉的时间会长。

咸宰站起身子,将床上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他的身上,让人儿像个肉夹馍摆件一样,金灿灿又暖洋洋的。

消灭床边的小茶几上面被他喝了一半的水源,等他醒了,他就是指控自己在水里面下了东西、纵使他昏迷的人证,就算是没有物证,咸宰也会承认。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听到的人不能往外传达。

“你一个人昏迷是不是好孤单的啊?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孤独了。”

这是谁?

顾相以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后回到原位,还是看到了前方构建简单的木屋,除此之外一点可以通过环境获得的信息都没有。

顾相以走向前,刚刚踏出一步,天色霎那间变暗了,也开始了涌动,像是一条有目的的河流。

顾相以跟着它流淌的方向转身,眼前所见的是一片海域。

一位身穿着鹅黄色卫衣,明媚的青年发着光进入了天地一色的环境中,从自己的身后、旁边跑过去的时候,顾相以闻到了他身上的草木香。可惜,人跑得快极了,几乎是一闪而过,不给人暂停的机会。

顾相以不是一个让人为了自己停留的人,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奔向前方的海里。

大海没有意外的话,都是同一片得相似,再加上身边没有建筑,根本分不清这里是哪里,直到面前的青年从海里面捞了一手的月亮,熟悉到好似自己刚做过不久的动作。

从他指缝间流下的月光里,让顾相以看清楚了这里是童泰禾岛,也是随自己的幻想所变化的梦境。脑海里面想着童泰禾岛,周遭的空白就有了童泰禾岛的色彩,只是这里是一个存在于海边的晚上,天地愈发有着的渐变色,突显出来了人类的纯色。

顾相以坐到岸边,托着下巴深深浅浅地出神,梦境里面的自己,似乎才像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了痛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改了名字?都不像顾相以了。

我疯了那么久,偶尔正常一次也是可以的。

好像有点明白吴晚期说的话了。

顾相以等他捞月亮结束后,歪着头,试探着叫了他一声,“杨作南。”

在海里面的青年转过头来,容貌在他用侧脸面对自己的时候,看得不完全情有可原,都用正脸面对自己了,还是看不清他的样貌。模糊一片、像是打了马赛克的五官,也不知道能不能说话。

“你是杨作南吗?”

刚才唤他的一声,虽然他有所反应,但有可能只是出于对声音的好奇,在本人没有明确的承认身份之前,顾相以不给他想他是谁的身份。

青年点头。

他就是杨作南!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面?”

“顾相以。”

顾相以转头,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是咸宰的脸,直接求证,“刚才是你叫我的吗?”他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样子,反而无比得清醒,不像是睡了一觉,倒像是被拉入了另一个时空。

“你有向我介绍自己吗。”

那就是梦里的人叫自己了,海里面一位杨作南,岸上也有着一位杨作南,这和秦绯说的情况很相似。童泰禾宫里面有秦绯说,花园下方也有秦绯说,等一下!

顾相以想到了,硬币的两面不止是测试缘分这一个用途,还决定了,哪一波人在花园的下方!

有人在上面活着,就得有人在下面死着,秦琼斯想把人群分成两份,一份在凝望之地,一份在花园的下方,就看他想将人群包装成什么样子了。

秦琼斯、穗梨和面前的人,一定知道,自己估计马上也会知道了。

顾相以望着头顶明亮的灯光,上一次和天气见面时还是中午,现在就已经到了晚上了,这源于谁?看着咸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咸宰。”

“举报你。”

“啊?”咸宰歪着头,很难被一位小朋友吓到,也不会威胁一个小孩子,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笑着说,“你举报我什么?”

“给我下药。”顾相以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是不会睡觉的,可是还是悄无声息的睡觉了,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单位,你上哪里去举报啊?”

没有单位,那便不是保镖、雇佣兵之类的职业了,顾相以继续说:“秦琼斯,你为他做事,他一定可以管你。”

“我现在说不认识秦琼斯是不是有点假?”咸宰有闲情逸致逗他,说明,“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声名远扬,是个十足的大善人,我想为他做事,就怕人家看不上我,你要是有渠道,也带我一个。”

顾相以朝他龇龇牙,没有要凶他的意思,是在敷衍地笑笑,华鸣叶教的敷衍版本的笑容,适用于顾相以这个初学者。依靠着露出牙齿带动面部表情,这会呈现出一个僵硬的、没有灵魂的笑容。再不济,好歹也是笑容,华鸣叶让自己先学习简易版。

顾相以不知道自己的学习成果如何,不问面前的人是自己对笑容的表达可有可无,和面前人刚才那假模假样的一番话一样,现在才想起来装,太晚了点。

顾相以简单地笑了一下就把笑容收回去,这一幕落在咸宰的眼中妥妥确认了刚才的笑是敷衍了,完全想不到。在他笑的时候自然觉得他是在笑,再是零分的笑容,从他的脸上表达出来也是一百分。

如此说,对顾相以极其得宽容了,他其实笑得没有味道,甚至有一些不自然,和别人常笑的模样是不能比的。见多了真挚的笑容,如今一看这么生疏的,有很大的不适应。但能看出来,这已经是他拿出来的所有了,自当珍惜。

可当他转变了表情后,咸宰才知他不是拿出了所有,他是没有信自己的话,礼貌地敷衍自己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他的旁边,跟他说。

“秦琼斯要邀请游客参加欢迎宴会,衣服是他准备好了送到人的房间。”

顾相以的眼睛被他的手势带到了客厅里面,无法不被那件衣服吸引视线,因为它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不是珍珠,是钱。

“衣服下午送来的,我忍了好久才没有破坏它的美感。”现在不会,等宴会结束后可就不一定了,因此,咸宰好心提醒,“里面穿件自己的衣服。”

“嗯。”顾相以一口应下来。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顾相以嘟囔的不算小声,没有故意给他说,只是没有小声过,控制不好声音的大小,“你在提醒我。”

“那看在我提醒你的份上,你能将衣服上的珍珠保护好,等我去摘吗?”

咸宰要自己在礼服里面穿一件自己的衣服,难道会有人抢礼服?一些珍珠,有什么可值得抢的,还需要自己的保护。顾相以不理解,尊重他没有答应他,只说:“你靠自己吧。”

“那我抢的时候,跟你说一声。”

“好说。”顾相以指挥他,“你从左边的衣柜里面给我拿出一套衣服来,辛苦你,再帮我穿上。”

咸宰不会拒绝伤患的要求,日常行动都是坐轮椅的顾相以,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他现在能享福一刻是一刻,接下来可是不留情了。

顾相以自己也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能休息一分钟是一分钟。

“你要穿宽裤子,窄了的话,会显出来护膝。”咸宰翻翻他柜子里面的衣服笑了,“这些裤子你都能穿,小同学,你可太瘦了。”

咸宰没等到他主动挑选要穿哪件衣服,心里大概知晓了他的目的是什么,试探要去的地方温度如何,那就随了他的心意,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衣服转身,询问他的意见,“这件黑粉拼色的皮衣怎么样?”

咸宰看他同意了,拿着衣服隔空比照着他的身体,发现不出来端倪后给他挑选内搭和裤子,将所有衣物放到床上,用手撑开裤子腿,蹲在他的脚边,“包拿包穿。”

两个人一个伺候人惯了,一个被人伺候惯了,配合起来倒也默契,等穿上衣服后,顾相以朝他要手机。

“我不会透露消息的,你不放心的话,我允许你在旁边看着。”顾相以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才会想办法护旁人,还有手机。

他和姬缙问过整理住所的居民,他们说,在今天晚上游客就会入住,所以要抓紧时间将房间收拾出来。

顾相以在那个时候就想过,把爸爸送给自己的手机交给不住在童泰禾宫里面并且认识的人。

——姬缙。

顾相以信他的人品,起码在两个人的合作期间,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怀疑,也不会让咸宰为难。

咸宰见过他为了一个不相干,说是不相干,真是看得起他朝自己借匕首插了那位青年的胳膊一刀,还有那青年一拳抡出了十拳的架势。

既然两个人互相之间都默认这些伤害的存在,他还是会跳海相救于人,只凭这一点,咸宰信他的人品,但只建立在自己的亲眼所见上。

顾相以把手机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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