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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十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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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的环境、路过的家具,都决定不了他们的脸红程度,相反,身穿红色睡衣走过的他们,留在这短暂可以称为是家的地方不同的红色,由深转浅在落地窗里。

房间的灯光亮在了这夜里,有了最高层数的打底,暂代了今夜北极星的光芒,为人们提供了坐标。

在光芒中央的覃响看得见小小得昏暗,自己的衣服和顾络尤衣服的颜色一同映在了窗户上,看了有一会儿,乐呵呵地说:“顾络尤,窗户看我们脸红了欸。”

覃响没有去看后方的顾络尤如何,眼前窗户的玻璃面上就有顾络尤的真容,能洞悉他的所有不易察觉,不易察觉地只有绵长的沉默和注视。人儿看窗户里的人儿,人儿看窗户里面的两个人儿,坐的位置刚刚好像是窗户的两团腮红。

“是我们厉害,能给死物添上妆。”

在这句话落下后,有人儿看窗户里面的两个人儿,有人看窗户里面的人儿。

这句话太完美了,完美到覃响接不上来,只能欣赏眼前的红,被窗外的暴雨裹着,又不完全地被淋着,水里水汽得干净给了他们望向窗外看雨得安逸和自由。

覃响没有忘记该感谢谁,转头看向了顾络尤。

想说谢谢,已经说过了。

有好多好多的谢谢想要说出口,若是论事的话,谢谢有那么几个,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成千上百,但每一件事情得情深义重把谢谢二字砸得晕晕的,花了好几个脑袋。自认为得多,实际上不多,没有什么好感谢的,起码,顾络尤是这么认为的。

他对覃响所做的一切就算不基于自己说出口的承诺,也会在能力范围内给予帮助,前者守自己的承诺,没由来让他说谢谢,该是自己说,谢谢他还能活蹦乱跳,给自己完成承诺的机会,否则的话,这会成为从不违诺的顾络尤心头结的。

后者是随手一帮,晚辅上港的酒店自己要住,才会让人安排,而不是专门为覃响准备的,分得越清楚越不会在乎这些话是何结果,就像是覃响没有说出口的谢谢一样,自己不能突如其来说一句不用谢,毕竟,谢什么还不知道。

顾络尤歪头,挑眉,跟着覃响没有说话只有笑容的脸也脸了起来,笑容如何知晓?没有镜子,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笑容。

所以,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笑容,没有谁不好意思移开视线,倒有想要逼退对方的真情,在对视还没有到达一种竞争的地步前,门口传来了咳嗽声,让两个人还带有看对方眼神的情谊看向了站在卧室门外的规呜呜。

规呜呜感觉到一阵儿恶心,自动把脸皱起苦瓜的模样削了前往客厅的路程,留给房间里面的人儿满是逃跑般的笑意。

“挺好玩的。”覃响说,没有人儿特意地去逗规呜呜,但他却因为脑海里面脑补的而生严肃的气,他自有的一套逻辑像是一颗被他抱在怀里的球,一旦发现外来者就会进行攻击,却又不限制外来者的动作就会让人躲了过去,由此可见,他是位情愿让人儿躲掉也不滥用自己的能力控制人、再拿自己的逻辑去伤害人儿的人,也就是,“也挺可爱的。”

“没看出来。”

毕竟球攻击的是顾络尤。

覃响笑得一点都不像是为了顾络尤说话的时候,现在是不为他说话之后,遭到顾络尤提醒,“脱衣服吧。”成功把笑容给止住了,哀怨地看了顾络尤一眼,不是因为他提醒,而是他抱着幸灾乐祸、想要看自己笑话的心。

看就看吧,反正自己也笑他了,相处不都是这样子的嘛,你笑笑我、我笑笑你,说不定覃响也会笑笑自己,他兴高采烈地指着胸膛上被人打的痕迹说:“你看这里像不像一只小熊脑袋啊。”

打人的人们坏了快、准、狠的心眼,留了一个健全的童话窟窿朝自己出拳。

他们怕伤害自己的性命,所以避开了致命的位置,导致就有半数聚集在了一处的周围,把腹部打得惨不忍睹,比起烂了好一点的就是坏了,跟被踩碎的烂果子一样,很难再恢复生命力。但覃响却将其捡起来洗干净、拼凑在了一起,算是再生的童话。

如果覃响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或许伤口不会过于聚集在一处,造成大面积的损伤伤害到脏器,可他偏生穿了衣服,没有人有透视眼另择其他部分,就导致了覃响在昏迷前受的那两拳,一拳打在了心口的左侧、一拳打在了心口的右侧,像两只耳朵一样青在了黑色的脸面上,超级像小熊脑袋!

这是覃响在洗澡的时候发现的,现在有机会了,不得好好说说啊。

“像黑化了。”

“是哦,的确像。”

他说了,覃响回了,接下来怕是回不了了。

覃响脱光了衣服躺在沙发上任由医生叔叔检查、上药、包扎,没有多疼,还不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到达了需要想着自己出手也挺重、谁都好受不了才能勉强不叫出声的地步。

期间,顾络尤一直坐在床上盯着医生的所有动作,等确认了覃响现在的身体状况后才注意到出了满身汗、痛晕过去、又痛醒、再痛晕、再痛醒的覃响,如此境遇了还能调皮一句,“顾络尤,你没有笑我欸,刚才我笑了你,还以为你会笑回来的。”

“现在可以笑吗?”

覃响思考了一下,平常此类的问句一秒钟就可以回答,按照自己的性格来说,顶多两秒钟就给了回答,笑不笑?当然是要笑了!可他现在的脑子反应很迟钝,也就是受了乱七八糟的一堆被人拿在手里的东西袭击,还和几颗子弹擦脑而过了,稍稍比平时停顿五秒钟的时间也合乎情理。

“可以啊。”

“疼吗?”

覃响给了他那么简单的一个答案他不回应,问出了一个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题,好像这是人们的通病,明明知道受了伤是不会不疼的,还是会问人儿疼不疼,回答的人儿也很有意思,明明知道应该纠正过来,还是选择了与他一起明知故问。

“疼与不疼?有区别吗?”

“你要是说不疼,我可就大笑了,你要是说疼,我接受不了自己笑着。”

“我疼你也可以笑啊,我也在笑着,但绝对不是强颜欢笑。”覃响的话不再面对的是顾络尤时就会移开,看向天花板,灯光很亮。

医生叔叔在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前,顾络尤问了要不要调节灯光的颜色,他怕自己不自在,想着调暗一点从心理上能有喊疼的机会,说得再白一点就是关照了一下自己的面子。

现在,覃响拿出了刚才自觉面子在这里得无畏,回答他自认为的面子标签。

“我疼是应该的,要是我成这样子了还不疼,那才是丧失了做人的面子。光我疼的话,我无颜面对,但一想到今晚有一群人陪我一起疼,我很满足。”

覃响不等上一番的情绪落落就扭头看向顾络尤,后者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儿,任凭自己现在的情绪有多过于感同身受得激昂,都可被他看在眼里转化成浅浅的笑意、便于情绪降温成宁静吗?不,覃响高声说出来。

“至于笑,疼就一定要难过吗?偏不,只要疼得有价值,我就是要笑着,越疼越笑。”

是覃响能说出来的话,也是顾络尤能随他笑的笑容,被覃响发现了,果断问出口,“你是因为我的话笑的,还是因为我的话啊?”

“你猜。”顾络尤轻轻丢下的两个字,调皮地在覃响的口腔里面发出怪异的音调,“嗯?不好好回话的人儿可是要被送走的!”

这也是覃响学着他的方式轻轻扔出去的话,不是你猜二字,却像极了你猜二字其中包含的人儿说出此话的心境,极度得雷同没有被顾络尤接下语,反而是覃响在看了顾络尤的动作后自己接了话,“你真要走啊?”

“给你洗了、烘干睡衣,一会儿好穿,给我们准备姜汤驱寒、避免生病。”顾络尤的手里拿着他脱下来的睡衣,其姿态决然不像是拿着衣服,倒像是手里面拎了活物一样,很难形容给人儿的感觉,至少在这一刻、在覃响的眼中所望到的,只有顾络尤一人儿。

“姜汤我会好好享用、并且一滴不剩的,但手洗衣服的心意我心领了,机洗更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越界、只为同伴,在洗衣服这件事情上,朋友也是如此。

覃响从小便没有假手于人自己的脏衣服,多来年说再多的理由都抵不过一句习惯了。

有很多的为什么,说在这里就不合时宜了,除非顾络尤有着不能让别人手洗自己衣服的好奇心,但他没有,不想让别人手洗自己的衣服人之常情,更是顾络尤想要的分寸与远近。

因为,他从来没有帮人洗过衣服,所以,不会专门为覃响破例的。

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接受的举动放在一起就是和谐的愿意了,为了这等小小得默契,顾络尤也说出了自己的诚意,“房间里面有洗衣机,我会分开洗你我衣服的。”

覃响听懂了他的话,一如益洞的话。

自从认识了益洞之后,覃响再未洗过自己的衣服,不管是在经过什么样的环境下需要清洗的衣服,都有着益洞身上的味道,是独一份的、唯一的,买不到的柠檬香洗衣粉。

海德堡没有卖的,据益洞说在他家乡的一个生活超市里面买的,很多人闻着好闻想要链接,益洞说没有,覃响说代购,益洞说不行,说出来的话总是不能听的,明明一逗就沉闷到无趣的人,偏偏在某种程度上诚实得可怕。

不管是他说:‘不帮忙,不想别人身上有我的味道。’

还是他经常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说:‘覃响,你又让我心动了。’

都比不过刚认识不久,他跑来自己的身边说:‘覃响,从今之后,让我给你洗衣服吧,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这句话震人儿三震。

覃响是不需要的,他觉得洗衣服是一场修行,可益洞出现偏要抢功德,拿着小碗可怜兮兮地就来化缘了,覃响没有办法不让他帮自己做些什么,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帮到自己的地方了。

于是乎,在那之后,谈青莲经常看到自家儿子弄湿的衣服让别人洗,自己吃着冰淇淋的一幕,无奈摇头,调侃。

‘要不说是我的儿子呢,天生就是享福命。’

‘益洞老实稳重贤惠会照顾人,以后一定是位好老公。’

‘我呢?’覃响连冰淇淋都不吃了,争宠,‘谈妈妈,我也老实、稳重、贤惠、会照顾人,你怎么夸人都不捎带上我呢!’

‘那这位未来别人家的好老公,先自己洗个衣服给我看看潜质。’

覃响摇头,靠在益洞的肩膀上,大张旗鼓地说:‘益洞洞不要我洗。’

这是个坏习惯,从认识益洞后,覃响的衣服就没有亲自动手洗过,这也是阶段性的好习惯,因为覃响不会养成习惯,他知道不好就不会养成习惯,对谁都一样,但选择洗衣液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柠檬香,晚辅上港的柠檬香。

“你呢?你用了什么味道的洗衣液?”

“薄荷。”

柠檬、薄荷,似乎能泡出些什么东西。

覃响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雨水,听不到一点响声的雨还如出门后的雨一样大,若是没有风,赏不了窗户的湿润得以干净,若是有风,得到了大自然馈赠得横七竖八,被刮在玻璃上的雨丝像个小人儿似的在表演杂技,看到正劈叉时,也看到了来到自己身边的顾络尤在玻璃上的倒影。

自己看的是玻璃上的他,他呢?

不知道他看向是哪一个自己,是倒影还是本体?哦,是倒影,真是不意外。

比起看风景,覃响更想和人说话,可两者皆珍贵,只能看玻璃面上的顾络尤了。

“你不是煮着姜汤吗?怎么来这里陪我?”

“规呜呜说煮姜汤是他的拿手绝活,要给我们露一手,当然,没有别的意图,是为了还我们给他留晚餐的情谊。”

这是规呜呜的原话,顾络尤复刻复刻再复刻,实诚实诚再实诚,不让一个字掉队,就算是不说,两个人儿也不会怀疑规呜呜的姜汤别有用意,一碗姜汤再想来想去的,难免不会辜负不多见的良辰美景。

“我们喝完姜汤就要走了。”

覃响知道他说的走具体在了晚辅上港的哪一个位置、谁的家中、又是谁家的卧室呢?明白不说,故意问顾络尤,“走哪里啊?不住晚辅上港最好的酒店了吗?”

“不知道啊。”

一句不知道,让覃响笑开了怀,除去端着姜汤的手还稳稳的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部跟有了灵魂似得四仰八叉了,跟散架了一样,还不知疼的各自笑着各自的,更热闹了,能把热闹做到不令人讨厌,覃响的本事很大。

覃响的嘴巴笑够了,说出了自己的发现,“顾络尤,你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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