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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十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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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万幸把买的衣服在路过酒店时先存在前台了,不然的话,任务负担会加重加重再加重的。

本来要睡在酒店顾家床上的顾络尤屈身在小小的一间厨房、一张折叠床上,也是真的仅此一夜仅此一夜仅此一夜,覃响也答应了,明天与婆婆告别去睡酒店。

顾络尤还好,躺了一个小时没有动,认床的人儿还没有动,在自己话中不认床的人儿倒是动了千八百回,秉持着自作孽、不可活的态度,他没有管,只是说着自己知道的。

“晚辅上港搜不到其他国家的信息,也拨打不了其他国家的电话号码,凡是晚辅上港的人都只能与晚辅上港里的人交流,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外界也是如此,找不到晚辅上港的任何信息,所以,网上这条路行不通。”

“怪不得,给我们如此肆意购买手机的自由,不怕我们报警和家人取得联系吗,原来如此。顾络尤,晚辅上港是一个天然又或是人为的一个可以做坏事的屏障,可这里的人似乎都有在好好地生活。”

“我们国家不是吗?”

“是哦。”有人儿好好生活,就有人儿在做坏事,不只是他们的国家和我们的国家,哪里不是一样的。

覃响没有什么表情,最怕的也就是没有任何表情,和顾络尤看似反问实则点醒人儿的话一样,通透到张开眼睛,也看不了很远的地方,这不是路走得不够多的原因,走得再多,人儿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也是有限的,明白了人儿的能力天生是有限的,自然也就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冷淡了。

覃响自知看不了很远,所以才要往最耀眼的地方走,尽管能力再有限,一生如一日,坚守自己心中的路。

“光。”

“无光。”

“光。”

“无光。”

“顾络尤,外面的路灯,在逗我们玩欸。”

“它坏了。”

频繁地闪烁,终是换来了光芒。

“它又好了。”

“暂时性的。”

但有那么一丝撒进院子来的余光,落在了覃响的脸上,人儿闭上了眸子,天自然黑,人儿睁开眼睛,天却早早亮了。

“起床了。”

覃响听到顾络尤的声音,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先下床了,灵魂还在睡梦中,躯壳先苏醒了,“嗯嗯嗯,我知道,我会守夜的,你先睡觉吧。”

站在他面前的顾络尤见他这副刚睡不醒的样子,准确点来说是昏迷后、一夜辗转反侧终于在现在醒来的样子,轻笑,语言上没有半分宠溺,光凭着行动表示了,“已经六点了,还睡什么?”

覃响痛的睡不着,就拜托顾络尤将自己打晕,三个小时后将自己叫醒守夜,原本两个人定的是五个小时,无奈躺在床上已经是零点了,三个小时足矣,现在是六个小时,六点?三点?没有睡醒的覃响重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越想睡说话越清楚流利,速度还很快。

“时间还早,我六点半起,再给我半个小时。”

“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赖床的人儿。”顾络尤没有很新奇,只觉得有意思,不赖床的人儿,换言之一夜没有睡觉的人儿,理解不了赖床的人儿是什么因素求饶时间或者是人儿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无奈叹气,“这是你自己的时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在居,还没有把子落叫醒吗?”

顾络尤的身体面对着覃响是堵在厨房的门口,调转了方向面向婆婆的时候也是把身体当做了墙,堵在了厨房的门口,不想人儿被惊扰,人高马大站在门口,里面是何情况都是由他讲说。

“他说六点半会起。”

“现在得起啊,别误了上课。”

“您放心,误不了。”

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不大,是隔音不好,跟在耳朵里面说话一样,再有困意,也能插空问上一句,“误什么啊?”难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必须执行的事情?覃响的嘴上说着、心里想着,再如何想、再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答案。

“上学啊。”

上、上学?

覃响一下子清醒了,表情满是迷茫,“上什么学?”

“早上遇到了婆婆,婆婆让我们不要再贪睡,早早起床收拾了上学去,我寻思是婆婆记忆出了错的原因,就顺着婆婆的话说,得了两身是我们尺寸的校服,才怀疑这是秦琼斯的安排,闻到校服上的薄荷和柠檬香,确定了是他的安排,而我们一直在他的监视下,不管是昨天晚上的酒店,还是接下来我们要去的上港中学。”

“好喽!终于进入到他的计划里面了!”覃响现在活力满满,身上穿着的是睡衣,心里早早就穿上了校服,激动地下床,边收拾折叠床边问,“不知道晚辅上港的校服款式是什么样子的,顾络尤,你穿上了吗?”

“穿上了。”

“哦?那不得让我好好看看啊!”

覃响没有转过身看他时还能说出话来,脑海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全部都在话中,毕竟说话带转身的时间还不到半分钟,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是有想法也来不及,不像是转过身后,有自己说出口的半个小时睡眠时间用来欣赏一个人,在此期间,无人催促。

好看吗?

好简单地夸赞。

能令覃响肉眼可见得安静下来,笑容很浅,深的都在顾络尤那里,想说话,可话也在顾络尤那里,好想叫他还回来啊。

说这校服款式是晚辅上港整个国家的风格,夸大了,就连一座城市里的每所学校的校服都是不一样的,眼前所见是丰杨樱市上港中学的校服。

统一荷叶绿色西装制服、内搭有白衬衣、同色系裤子上绣有一半花、一半祥云,修身简约大气不累赘。

西装除去银质荷花驳头链胸针下的校徽外,还有一条胸链从右方横跨向左扣在一枚扇形的徽章上,悬挂在胸口,左右都有饰品,互不相干,一如覃响和顾络尤两个人,各有各得养眼,无需决出胜者,两个人皆是第一名。

“别忘记背书包。”

“好的,谢谢您。”您和婆婆都好出口,但婆婆出口总要有一番争议的,所以覃响避重就轻,接过书包的手沉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不是一个空书包,里面是真的有东西。

他倒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但起床、一番洗漱、吃早餐、换衣服让时间到了这里看不下去了,不免有些催促,只好作罢,乖乖听着婆婆各式各样都要来一份地叮嘱。

和谈青莲女士说的话不一样,谈青莲女士只得一句,‘终于清净了。’就把自己送出了门。

小时候,覃响还问出几句,‘妈妈,囝囝很黏人吗?’长大后方才发觉,是时间,谈青莲女士想要属于她一个人的时间,儿子丈夫得自觉不去打扰。

覃响的目光温柔,听完婆婆的话后向她保证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遵守,然后才说:“我今晚要住在同学的家里,不回来,您不用担心我。”

“住朋友家啊?我家子落也有朋友了啊。”婆婆的目光里面满是欣慰,迫不及待地点头,“好,好,放了学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去玩吧,家里的座机号你还不知道,我写下来给你。”

“不用麻烦了,您说就行,我的记忆很好的。”

听一遍就能记住,相应的看一遍也能记住,除了子落,大概是“天才”也要有休息的一刻吧。

“你看,交上朋友后人活泼了,记忆力也好了,一直让你交个朋友你不听,我不会害你的,这不是,听我的是不是就会越来越好,以后可千万不要不听话了。”

虽然覃响不知道活泼、记忆力和交朋友有什么关系,但他仍是点这番陌生、从未出现在他世界里面话的头。

好在,今晚顾络尤能睡个好觉了。

覃响笑到出了门口,突遭顾络尤突发奇想的一句话。

“你很难懂。”

“什么?”

“你在笑着,我却不知道你在为什么开心。”就比如现在,他很开心地出了门口,是因为什么开心?有人儿陪伴得开心是无期限的吗?还是因为婆婆地叮嘱?就两个选项还不好选择吗?还真不好,因为还有选项是因为想不到还没有出现。

“你啊,”覃响先出了门,转过身望向顾络尤的这一眼,光线如神的手指,轻点着他的脑袋。

明明人儿就在眼前,却有一种他即将离去得神圣感,轻飘飘的,什么都是轻飘飘的,第一缕扯破阴云的光线是轻飘飘的、风吹来是轻飘飘的、话是轻飘飘的,“覃响因为顾络尤今晚可以睡个好觉而开心。”

“似乎,你很意外呀?”覃响这句话是在试探他的反应,问句总要得到答案的,知道顾络尤会诚实地告诉自己,但在他还没有告诉自己前,覃响就从他听到自己这句话的微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你还真得意外啊?那我就只好再次回答你了。”

“你认床,想必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再怎么说你是自愿的,也和我有关,已经让你受了一晚上苦的我,眼见今天晚上你就能睡个好觉了,当然开心啦。”

这一刻,顾络尤脸上的笑意就是最好的回答,因为他笑而引出来的笑容,试图给他一些回报,思来想去,能给的只有陪伴,可陪伴,有了很好,没有也行,这种人儿啊,其实很可怕的。

“折叠床,硬邦邦地睡起来还挺舒服。”

“那肯定啊,你痛醒了自己往床板上一撞就能再度晕过去,省去了我的帮忙。”

“这么来的吗?”覃响的胳膊很难抬起来,转过身将脑袋对准了顾络尤,“你帮我看看肿了没有?实不相瞒,我是我们那一片出了名的完美头型,可不能被撞毁喽。”

“让我仔细的看看,”顾络尤早看过了,六个小时那么撞,睡梦中又没有个轻重的,要是放任他撞下去,别说什么完美头型了,头都不存在了,不过,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恭喜你,还能蝉联完美头型的宝座。”

“谢谢!听上去完美头型似乎很天马行空,但是真的,海德堡还真有一个完美头型的比赛,鄙人荣幸上榜。”覃响拍拍胸脯,无比骄傲。

“我和你的头早就见过面了,甚至比见你的时候还早。”这的确离谱中又带点缘分了,顾络尤觉得好笑,又不得不赞叹这段缘分,与覃响一起,“难道你早早入乡随俗了?”

“是桦拂欧,他喜欢找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给我们看,其中就有海德堡完美头型比赛,他很惊奇竟然还有这等比赛的同时投票了。我和化稍当时是没有找到项链,正在无聊中打发时间投了一票。”没一字是假的,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发现比赛是巧合、投票是客观的、偶遇覃响是意料之外的,谁能想到……

“比赛的顺序是按名字首字母排列的,名字是匿名的,票数也是隐藏了的,你给谁投的票啊?”

“你啊。”

刚刚好是覃响。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知道是我吗?”

“知道。”

“你怎么不找我说话?”

“你能用脑袋给我签名吗?”

“这个……”覃响用手指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指向顾络尤,放松的手部一点都不见攻击的力道,顾络尤没有防备,看看他想做什么,没曾想、想不到,他慢慢悠悠地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多笑笑、笑多多地接,“做不到哦。”

“做不到,就让我还回来。”

“不行。”覃响看他就要动手,跑到昨天晚上买的挎斗摩托车一旁,告诉店员说等雨停了、小了送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送过来的,让蓝色的摩托车上隔一片地方、隔一片地方有分部不均匀的雨珠。清澈可见覃响,等待覃响跑开了,又见顾络尤,两个人来来回回地在摩托车周围追逐、躲避对方。

完整的一颗雨珠看了一场“二人转”,直到被声音震碎,落在地上碎了八瓣,直接欣赏“八人转”。

“婆婆,有人儿欺负我!”

“婆婆,有人儿恶人先告状!”

坐在院子里面树下石凳上目送两个人去上学的婆婆,没有目送完,倒看到了墙边那细小的洞里一同钻出了两只蚂蚁,相伴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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