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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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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红盖头能遮住眼睛却遮不住耳朵,喧嚣的锣鼓,吵闹的人声,让一身红嫁衣的沈文悠眉头蹙紧。

还好新房瑶心居离前院较远,清静些。

一进屋,熟悉的沉香气,让沈文悠的烦躁的心放松一些。

她掀开描金缀珠的红盖头,发现新房的床跟她闺房一样也是沉香木床,只是这雕花拔步床比她闺房那张更大,更豪奢。

候在一旁的喜婆被新娘的操作,惊着了:“这,这红盖头要等新郎回来才能掀开!”

一脸尴尬的乐蝶上前,塞给喜婆两份喜钱,又哄着人去偏房喝喜茶。

等她转身回到新房时,沈文悠正上手摘凤冠。

“主子,这不妥吧!”

乐蝶知道主子对于这桩婚事没有多看重,但这也太松弛了,等会儿姑爷一回来见主子这般不把成亲当回事,会不会发脾气?

“这凤冠太重了,我的脖子都快折断了。”

乐蝶一听姑娘喊痛,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直接上手帮忙。

两人一通忙活,终于把这镂金连排嵌珠风冠取了下来。

沈文悠按揉着酸痛的脖颈,嫌弃的敲了一下这个用宝石和夜明珠堆砌成的华彩凤冠。

主仆俩人刚拆完鬓发,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乐蝶神色一慌,在这个时间来新房的,除了姑爷还能有谁?

她看了眼鬓发已经散开的主子,拿起丢在一旁的红盖头,想为她遮掩一下。

哪知沈文悠神色不见半分慌乱,直接推开红盖头,正好整以暇得望着门口。

屋门一开,一身大红婚服的裴亦池走了进来,他一抬眼就见散着乌发穿着缀珠嵌宝喜服的女子正笑盈盈瞧着自己。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并没有因女子的擅自掀盖头拆发而有丝毫的不满:“婚礼繁复些,夫人要是累了,可早些休息。”

一旁的乐蝶正替主子想找补的理由呢,没想到这新姑爷不但不发火,还这般善解人意。

乐蝶偷偷瞧了一眼新姑爷,怎么觉得这般不对劲呢,虽然她不希望姑爷发脾气,可他真不发脾气又觉得哪里不对。

沈文悠唇边含笑,瞧了裴亦池两眼,又望向他身后端着喜酒托盘进来的喜婆和玉叶。“既然夫君体谅,那剩下的这些规矩也一概免了吧。”

刚进屋的喜婆和玉叶听到这话,齐齐看向裴亦池。

“听夫人的。”

沈文悠听到裴亦池这话,眸光微动,是个知趣的人。

喜婆参加的婚礼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过人家新郎没意见,他们这些外人更没意见了。

等裴亦池去了前院,沈文悠尝了几口玉珠端来的饭菜,就把屋里人打发出去,只留下乐蝶侍候着她洗漱。

洗去一身乏累的沈文悠早早上榻休息,她可不会为了一桩凑合的婚事委屈自己。

第一天,她一定要表明,她沈文悠的性子就是这般,婚前如此,婚后也如此。

乐蝶见心大的主子已经睡下,只好将床幔垂落。

她轻轻掩门退出时心里还有些担心,主子这样对待姑爷真的没事吗?

前院的裴亦池只跟长兄裴族长和几位族老敬了一杯酒,对于迎上来的族中小辈,只微颔首便走了。

宾客散去,夜幕降落,一场玩笑式的婚礼结束了。

有人当这是玩笑,可有人却较起了真。

睡得深沉的沈文悠,突然被人唤醒,迷迷糊糊中要求配合某人完成夫君的本分。

许是睡意太浓,许是那人眼神太惑人,许是那轻柔的吻太缱绻,沈文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了一个少女到妇人的转变。

次日,沈文悠头脑清醒过来,想起昨夜之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接受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哪有成婚第一天不陪着新婚夫人而去查铺的?”

乐蝶给沈文悠挽着鬓发,心里有些后悔昨日没劝着点主子,虽然姑爷昨日表现的很大度,其实心里还因主子在婚礼上的表现存着气,你看!这一大早人就不见了。

乐蝶的埋怨声,在沈文悠吩咐她煎一副避子汤时,闭上了嘴。

她忘了,她家主子也不走寻常路。

玉叶端着早膳进来:“爷出去时吩咐奴婢转告夫人,您不用再饮避子汤了,爷昨夜已经服过,还有裴家老宅那边的大夫人身体不适,夫人暂时也不用过去见礼。”

梳妆好的沈文悠听到这话,心里对裴亦池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不给她添麻烦,昨夜的感受……也算得上愉悦,总体来说成婚后的日子还可接受。

沈文悠吃罢了早饭,在玉叶和乐蝶的陪同下逛了逛裴宅。

亭台楼阁建得再美,沈文悠也没兴趣,她独独喜欢上了后院这片波光粼粼的湖,这湖可比沈家那荷塘大了几倍不止。

湖中间还建立一个八角重檐亭,供人赏景。

走到湖心亭,玉叶把一盘鱼食递到沈文悠面前,“夫人可喂喂锦鲤,”

沈文悠倚着栏杆,撒下些许鱼食。

一时间波光阵阵,一群群锦鲤越过水面来争食。色彩明快的红白锦,红黑两色的大正三色,红白花纹的昭和三色,还有黄金鲤和浅黄锦……

粗粗一数居然有十五种之多,不愧是天鲤楼的东家,这品种可够齐全的。

逛到一处院子时,发现几颗开得正盛的桂花树,当场动了美食基因。

“这么好的桂花,不做成美食可惜了,乐蝶玉叶你们摘几簇,等会送到厨房做一道桂花糯米藕。”

“桂花?糯米?藕?这掺和在一起什么味道,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乐蝶为了尝新菜,可是把桂花摘了不少,“主子,沈家有藕,要不要乐蝶回去取一趟。”

“不用,裴宅这也有藕,夫人只管写方子就行。”

玉叶抱着一篮子桂花,提醒到。

乐蝶:“刚才光顾得看鱼了,忘了那边还有一片荷。”

“你们先把桂花交到灶房,我这就回去写方子。”

沈文悠回到主院的书房,书房很宽敞,书案、圈椅、矮塌,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柜,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料。

沈文悠坐在书案后面的圈椅上,环视一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籍,发现不光家具是簇新的,就是这架上的书也是新的不能再新。

再看书案上的狼毫笔未开锋,那墨砚也是未动过的。

难道这些都是为她新添置的?

到了午膳时,还不见裴亦池回来,沈文悠不得不问一下他的行踪。

玉叶窥了一眼沈文悠的脸色,谨慎道:“铺子事忙,爷派人捎话,就不回来用午膳了。”

沈文悠面色如常,这日子过的可真不错,这成亲和没成亲没什么两样。

接受良好的沈文悠,直接命人摆饭。

一旁的乐蝶可没有自家主子这般淡定,直接气成河豚了。

这时,玉珠捧着一个锦盒进来。

“夫人,这是爷送给夫人的。”

玉珠将锦盒打开,沈文悠移目过去,就见里面是六颗鸡蛋大小的莹白色珍珠。

“这么大的珍珠,真是少见。”

一旁的玉珠听到这话,解释一句:“这是爷特意给夫人准备的。”

乐蝶也顾不得鼓嘴了,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

沈文悠拿了一颗放在手里很是压手,这么大个,品相又完好的珍珠,在现代都少见。

“这要是雕刻成摆件还挺有意思的。”

玉珠:“夫人想要刻成什么摆件,奴婢找工匠来安排。”

沈文悠把珍珠放回去:“不着急,我先想想。”

在乐蝶的侍候下,沈文悠净了手移步餐桌。

看着铺满一桌的饭菜,她眉头微蹙,什么胭脂鹅脯,芜爆仔鸽,糖醋樱桃肉,清炖金钩翅……

太多了,她的食欲再好,也吃不下。

她尝了两块今日做得桂花糯米藕,又捡着几个喜欢的菜肴夹了几箸,其他没动的,都赏给了几个婢女,并吩咐下去以后她一人用膳,不用这般麻烦,简单一点就好。

餐碟收拾下去,沏上一壶甘露茶,闲适又自在。

沈文悠歪在沉香木的贵妃榻上,执一本游记,慵懒地翻着页。

安静的环境,熟悉的香气,让她对于新家适应得很。

和煦的阳光洒在女子白皙的脸上一片暖意,她翻了几页,困意上头,索性合眼睡去。

午歇了一个时辰,沈文悠这才幽幽醒来,把不知哪个婢女帮她盖上的月白云纹薄毯掀开,下了榻。

听到屋里的动静,玉叶和乐蝶进屋侍候。

乐蝶把玉叶挤开,帮沈文悠把松散的鬓发重新梳理,玉叶也不和她争,转身去灶房帮夫人端红枣雪燕汤去了。

见屋里没了外人,乐蝶这才抱怨出口:“主子,姑爷新婚第一天就不着家,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沈文悠抬眼瞧着铜镜中,依然气鼓鼓的乐蝶,扬唇轻笑:“这日子不好吗?清静又自在。”

“可这也太清静了,都见不着姑爷的人。”

乐蝶有点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见不着人才好,天天腻在一起,你以为你家主子的性子能受得了?”

乐蝶摇头,姑娘喜静,最喜宅在院里,翻翻书,捣鼓捣鼓美食,不喜跟人接触。

要不然,当初那么多上门求娶的男子都拒了。

“可姑爷也不能不归家呀,他就不能像老爷对夫人那样,对待您。”乐蝶拿起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为沈文悠簪好。

“我爹娘那是青梅竹马的情义,我的情况又不同。”

沈文悠倒是对现在的生活接受良好,要是以后的日子都是如此也未尝不可,"明日回门,乐蝶莫要多言。”

“主子,是后日回门。”

沈文悠不太懂这个书中世界的习俗规矩:“后日?”

“嗯。”

乐蝶知道主子是有主意的人,虽心中还是替主子不愤,但没再继续说。

她心里宽慰自己,主子再怎么样也比那大姑娘强些。

大姑娘如今把自己折腾的除族了,现在娘家回不去,在将军府的日子更是一团糟,如此一对比,心中那些不愤又淡化了些许。

晚膳时,裴亦池又未回来用膳,沈文悠神色依旧平静。

玉珠玉叶瞧着夫人的脸色,见她没动怒,心里这才安稳下来。

乐蝶在一旁又气了起来,真是的,姑爷刚成婚就不着家,等回门时她一定要跟老爷夫人告状。

沈文悠扫了一眼三个婢女的神色,又把视线落在玉珠手里的红木锦盒上。

“这是送我的礼物?”

“对,这是爷特意为夫人寻来的游鱼琉璃灯。”

玉珠把锦盒里的琉璃灯取出来放在桌面上,一下子就吸引了沈文悠的目光。

琉璃灯八角样式,玄石底座打造成山石纹路,上面是八面玉白色的琉璃片,在琉璃片的上方嵌着一尾锦鲤,这锦鲤全身用各色宝石镶嵌,绚丽又有趣。

玉珠见夫人喜欢,立马把琉璃灯点上,只见那琉璃灯亮了以后,居然开始转动,那嵌宝锦鲤就像活了一样,游动起来。

沈文悠颇有兴致的瞧了一会,才命人摆饭。

人不回来碍眼,但有礼物送上,这没人扰的日子,多舒心啊!

就在沈文悠以为她那不着家的夫君,今夜也不归家时,人却在暮色深沉时回来了。

此刻已经躺在榻上准备就寝的沈文悠,不得不起身。

“夫君,可要用饭?”

裴亦池凝视着女子神色淡然的脸片刻,才道:“夫人莫要麻烦,已经用过了。”

现在是深秋时节,沈文悠只着一身青色软绸里衣,站了一会儿,有些冷,象征性地问候了几句,就撩开青纱床幔躺了回去。

门帘轻动,男子去了隔间沐浴。

沈文悠侧过身来,透过床幔看向那琉璃灯上游动的锦鲤,叹了一口气。

这未出阁的姑娘和出嫁的妇人到底还是不一样,这沉香床榻还得分一半出去。

不久脚步声传来,沾着水汽的颀长身影走到榻前,沈文悠冷不丁对上一双幽静的眸子。

她略显僵硬的扯了一下唇,两人只见过两面就成了婚,昨夜也稀里糊涂的深入一番。

说熟悉吧,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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