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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三章 雾都月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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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找到相取,一同抵达湖边。眼神冰冷决绝。相取站在莲生身旁,看似放松,目光锐利扫视湖面。

西格蒙德从隐蔽处现身,眼神冷酷。塞巴斯蒂安·西格蒙德,紧随父亲,神情紧张,手按武器。萨曼目标明确,锁定相取。

萨曼如同捕食的猎豹,以惊人的速度直扑相取。他的双手以迅捷地扣击相取身体几个特定的神经与能量节点,一股无形的力场仿佛锁住了相取的力量核心,使他身体一僵,力量瞬间凝滞、身体失衡。

相取本能反击,肌肉绷紧,但萨曼的秘术如同精准的枷锁,让他难以调动力量,动作迟滞,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在萨曼成功压制住相取,使其陷入短暂失控的瞬间,莲生立即出手!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双手快如闪电,在身前快速结出一个诡异、带着古老韵律的手印,随着手印完成,她的精神力高度凝聚,如同无形的、带着强烈剥夺意志的触须,狠狠刺向相取的本源。

莲生的指尖仿佛亮起一层极淡的、不祥的幽光。当她的触手刺入相取的灵魂时,相取的身体猛地一震!肉眼可见地,一丝丝银白色的、仿佛液态光又似流动水银的能量被强行从相取的伤口处抽离出来,顺着莲生的指尖、手臂,如同活物般逆流而上,涌入她的体内!

莲生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她手臂的皮肤下,血管如同苏醒的幽蓝色蚯蚓般剧烈凸起、蠕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这是她自身的力量在超负荷运转,试图容纳和压制这股狂暴涌入的异种能量。一股冰冷刺骨与灼热滚烫交织的剧痛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如同冰锥和烙铁同时在体内肆虐!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缕鲜血。

在忍受巨大痛苦强行抽取的同时,莲生盯着相取因剧痛和力量流失而扭曲的脸,声音冰冷如铁:“相取,你想把我炼成你盛装永恒的容器?可惜…你在我的骨血中刻下的诅咒,我会带着它,走向你无法达到的彼岸…”

相相取的目光穿透莲生,看向虚无的远方,深邃地锁定她的眼睛,突然抓住她抽离能量的手腕,烙印般紧扣:

“莲生…感受它!你血管里奔涌的…不就是我永不餍足的饥渴?!”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解读的弧度:“锁与匙共生共灭…你夺走的何尝不是…我强加于你的宿命?去吧…带着我的‘碎片’…去见证那静止的永恒…究竟是神坛还是更精致的囚笼…记住…莲生…最深的黑暗…并非渊影…而是…我们拒绝…承认的…自身…”

相取随着最后一丝本源被莲生强行剥离,相取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神迅速涣散,失去了所有光彩,力量彻底崩溃,软软地瘫倒在地,陷入深度昏迷。萨曼迅速上前,用高强度合金束缚带和闪烁着微光的神经抑制项圈将其牢牢锁住。

莲生收回双手,指尖的幽光熄灭。她踉跄一步,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布满冷汗,手臂上凸起的血管仍在微微跳动。她体内充斥着狂暴而陌生的力量,如同关进了一头凶兽,带来巨大的负担和隐隐的不适感。

西格蒙德无视昏迷的相取,果断下令。

西格蒙德、塞巴斯蒂安、莲生三人迅速离开湖边,进入通往湖底研究所的通道/升降梯萨曼留下看守相取。

他们直奔湖底的时空缝隙入口,目标是进入那片物理异常的“碎片空间”。

巨大的地下空洞中央,悬浮着一个不断扭曲、脉动的“裂口”。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门,更像是一块被强行撕开的现实画布。

裂口边缘闪烁着非自然的、不断变换的冷色调光芒幽蓝、惨白、病态的紫,光线本身仿佛被冻结、凝固,形成尖锐的结晶状光棱。裂口内部并非漆黑,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绝对静止的灰白。没有声音,没有空气流动,只有一种吞噬一切生机的死寂。

踏入裂口的瞬间,莲生感觉像是撞进了一堵粘稠的、无形的凝胶墙。时间感彻底消失,心跳、呼吸、甚至思维的流动都变得无比迟滞,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

眼前并非预想中的仙境或宝库。空间内部极其广阔,地面是光滑如镜、冰冷刺骨的未知黑色晶体。穹顶高远,悬挂着无数大小不一、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茧”

这些“茧”并非丝线构成,而是由凝固的时空本身扭曲而成,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透过半透明的“茧壁”,能看到里面封存着形态各异的“长生者”

有的保持着人类形态,但表情凝固在极致的狂喜或永恒的恐惧中,皮肤呈现出矿物般的质地。

有的则完全异化,肢体扭曲成非自然的几何形状,与黑色的晶体地面融为一体,如同生长出来的怪异雕塑。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一部分躯体还保留着生物特征,如一只惊恐的眼睛、一缕飘动的头发,另一部分却已晶石化或能量化,仿佛被空间本身缓慢地吞噬、同化

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闪烁着微光的银色粉末——“永恒之尘”。它们并非飘散,而是如同被钉死在空气中,形成一片片诡异的、静止的“雾”。这些粉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仿佛生命的终极答案,但也散发着腐朽与终结的气息。

空间内没有任何运动。一滴悬浮在空中的银色液滴,可能是之前的探索者遗留,永远保持着坠落的瞬间形态。一粒尘埃,永远停留在距离地面毫厘之处。

光线在这里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看向远处,景物仿佛被多重棱镜折射,空间结构本身似乎在轻微地褶皱、打结,形成视觉上的错乱感。尝试移动视线都感觉异常沉重。

最核心处,悬浮着一团不断缓慢坍缩又膨胀**的、难以名状的暗影。它仿佛是这片静止空间的“心脏”或“肿瘤”,散发着让灵魂颤栗的吸力与排斥力。

它就是“渊影”的核心碎片,是这片异常空间的源头,也是“永恒之尘”的源泉。它每一次“脉动”,都让周围凝固的时空产生微不可查的、令人牙酸的空间结构呻吟,虽然无声,但能感觉到那种濒临破碎的张力。

对永生的贪婪压倒了一切。西格蒙德无视了海洛威的警告和塞巴斯蒂安的呼喊,他眼中只有那核心处的暗影和无处不在的“永恒之尘”。

“永生!就在眼前!”他狂吼一声,爆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速度,猛地向核心暗影冲去!

就在他踏入核心区域,伸手试图触摸那团暗影的瞬间——他冲刺的动作猛地定格!像一个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

他脸上狂喜的表情瞬间凝固,变得如同石雕般僵硬、毫无生气。

他伸出的手臂,他飞扬的衣角,甚至他因激动而微微飘起的银发——所有的一切都彻底静止了。

仅仅一刹那,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空间内另一座永恒的人体雕塑。他的时间被彻底剥夺,意识被锁死在永恒的“此刻”,成为这片死寂领域中最新的、也是最触目惊心的“长生”标本。他追求的不朽,以一种最残酷、最绝望的方式实现了——成为静止时空的一部分,一具永恒的、没有生命的“石像”。

西格蒙德的“静止”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核心处的暗影突然剧烈地向内坍缩!

整个静止空间发出无声的、却让所有人灵魂都感到撕裂的哀鸣!凝固的时空结构开始剧烈扭曲、崩解!

那些悬挂的“茧”纷纷破裂、粉碎,里面的“长生者”瞬间化为齑粉,与崩裂的黑色晶体碎片混合在一起。

地面出现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痕,如同深渊巨口。头顶的穹顶开始崩塌,巨大的黑色晶体块裹挟着凝固的银色粉末,如同末日流星般坠落!

原本静止的空间,开始狂暴地卷动,形成致命的、撕碎一切的乱流,将凝固的尘埃和碎片卷入其中。

“空间要塌了!跑!!!”海洛威教授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他离入口最近,连滚爬爬地向外冲。

塞巴斯蒂安看着父亲化为永恒石像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悲痛和恐惧,但他知道不能停留。他一把抓住因震撼和空间压力而动作迟缓的莲生的手臂:“莲生!走啊!!”

在空间彻底崩溃、塞巴斯蒂安拉着她亡命奔逃的瞬间,莲生胸口的月影之石因空间湮灭的狂暴能量冲击而剧烈共振,幽蓝光芒前所未有的刺目,甚至出现道道裂痕!它不再是温润的月华,而是濒临破碎的、疯狂汲取周围毁灭性能量的核心。

同时,她体内刚刚夺取的、属于相取的毕舍遮本源也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中失控沸腾!这股能量本就源于对生命力和能量的极端敏感,此刻在湮灭的时空风暴刺激下,如同受惊的野兽,在她经脉中疯狂冲撞。

一块裹挟着大量“永恒之尘”的粉末和崩碎*黑色空间晶体的碎片,在混乱中被空间乱流狠狠拍向莲生!她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月影之石的光芒、沸腾的毕舍遮本源、以及她自身对“影”与“信息”的操控本能,在求生意志下被强行糅合在一起!

“呃啊——!”莲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那块碎片并未造成物理重创,却在接触她手掌的瞬间,如同烙铁般将其中蕴含的空间湮灭瞬间的“残响”强行烙印进她的灵魂!

她的手掌掌心,出现了一个细微、复杂、如同破碎钟表齿轮与空间裂痕交织的烙印,散发着微弱的、时断时续的灰白色光芒。烙印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感,仿佛能看到下面缓慢流动的永恒之尘和黑色的晶体微粒。

莲生获得了极其短暂地感知并“触碰”时空结构本身的能力。这不是操控时间或空间,而是像盲人触摸盲文一样,能“读”到周围时空极其细微的涟漪、褶皱、薄弱点甚至是“凝固的瞬间”。

这股力量能察觉隐藏的空间扭曲,能量屏障的薄弱环节、甚至是类似碎心湖空间那种时空异常区域的微弱前兆。这会让她在探索未知或躲避追捕时拥有巨大优势。

当她极度专注时,能短暂地将自己的感知“沉浸”到一种类似碎心湖空间的“静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外界运动对她而言变得极其缓慢,类似子弹时间,她可以更清晰地观察、分析,甚至尝试触碰那些“凝固”的空间节点,但这种状态消耗极其恐怖,且会加速手掌烙印的侵蚀。

对月影之石解读暗影信息的能力有巨大加成。她能更轻易地从残留的能量、破损的物品甚至空间中“读取”过去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时空残响”(模糊影像、声音片段、情绪碎片),如同触摸历史的伤疤。

莲生最后看了一眼西格蒙德凝固的身影,那姿态永远定格在追逐永生的最后一刻,充满了讽刺与悲凉。她不再犹豫,爆发出求生本能,与塞巴斯蒂安一起冲向那不断扭曲、缩小的裂口。

逃出生天后,莲生极度虚弱,几乎虚脱。她的右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掌心烙印灼痛难忍,皮肤下的银色粉尘和黑色微粒隐隐流动。

塞巴斯蒂安和海洛威只看到她被碎片击中后惨叫,并未察觉具体变化,只当是重伤和惊吓。

莲生自己则在剧痛和混乱中,模糊地“感知”到了空间彻底湮灭那一瞬间的、无法形容的“死寂”与“终结”感,以及烙印中蕴含的、破碎的时空信息。她本能地知道,自己获得了某种极其危险又强大的东西,代价沉重。

莲生看着自己掌心那诡异而脆弱的烙印,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毁灭与静滞之力,她知道,自己离“渊影”的核心更近了,但脚下的路,也变得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这“时空残响之触”,将成为她探索真相、对抗强敌、同时也与自身毁灭赛跑的关键依仗。

身后是毁灭的景象:空间如同被揉碎的玻璃般片片剥落、湮灭,巨大的黑色晶体柱轰然倒塌,将西格蒙德那静止的身影彻底掩埋、吞噬。那片象征着永恒长生的静止时空,正以毁灭一切的姿态回归虚无。

三人几乎是擦着崩塌的空间边缘,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裂口。身后的入口在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中彻底湮灭,只留下一个不断塌陷、吞噬周围岩石和湖水的巨大黑洞。碎心湖底剧烈震动,湖水开始疯狂倒灌!

莲生、塞巴斯蒂安和海洛威教授站在安全距离外,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吞噬一切的深渊。湖水汹涌灌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塞巴斯蒂安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父亲的结局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海洛威教授眼神呆滞,喃喃自语:“…永恒…静止…代价…湮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莲生胸口剧烈起伏,月影之石的光芒黯淡。她看着那毁灭的深渊,眼中没有庆幸,只有深深的震撼和一丝冰冷的明悟:长生并非祝福,静止即是坟墓。西格蒙德用自己永恒的“静止”,为所有人上了最后一课。而那片湮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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