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求。
沈知隽看着脚下匍匐跪求的人,轻叹出声,将人扶起:“无碍。”
学院转角处,乌金色绣着银线的衣衫一闪而过。
姬宁转过背就扯着沈知隽去了外面的药局。
看着药童给他上药,即便已有冷汗滴下,那人也一声不吭。
姬宁忽然又怒了:“疼你就说话,干嘛一副强忍的鬼样子?”
沈知隽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发火。
“看什么看,别看,烦躁的很,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反抗,被人打也不知道还手!明明是亲生儿子,明明早就可以入翰林,让他们瞧不起你,一个两个的!”
听他这么说,沈知隽思考一瞬后就明了了,眉头蹙起:“卿卿与你说的?”
“嗯“姬宁闷闷地应声,又说道:
“论政会那日我观他对你的…态度便有推断,只是不敢确定。后来卿卿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大致猜到了,为了确认又派人去打探了下。你说他可是你亲爹,怎么下手这么狠?苛待庶子,他也不怕坏了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你也是……”
见眼前人脸上一副难堪的样子,他又气不打一出来:“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该是他感到羞耻!”
“鹤鸣,你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是我说你……”
沈知隽微闭了眼,声音满是疲惫无奈:
“他是我爹!”
姬宁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没法再发火,只得压了压情绪:
“好!我不知道!”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加上一句:“那往后他再下那样重的手,你可得告诉我!”
“好。”
谢家二子从外面进了课室便觉得有异,感觉周围人都在看他们俩。
正疑惑之际,一看,平日里不常与院内众人交谈的太子殿下赫然就坐在谢子敬的桌前。
他一手置于桌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见他们走近,还微挑了一下眉,神情说不出的慵懒,
“来了?”
谢子敬蹙眉,快步上前作礼:
“殿下这是?”
太子不慌不忙起身:
“哦,这是你的位置啊?我忘了,果然还是别人的位置坐着舒服啊!可再舒服也不是自己的物件儿,把别人的物件儿占为己有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说是不是,玄玉兄?”
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开。
谢子辰直觉这段对话有点怪,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只好望向自家兄长。
谢子敬倒是听出来了太子的弦外之音,望着他朝他离去的背影看去:
他方才这番话,话里话外都在点他,注意自己身份。他如今是太子伴读,可不是世子伴读。
太子果然还是太子,提醒人也说的这般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