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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include “fif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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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声连续不断,时间久了,败下阵的就只有韩建涛。

他就想不明白,甄远峰明明是个数学家,为什么体力会这么好,这就说不通啊。

睡前脑子里就只有这个疑问,导致他在梦里都是跟甄远峰比赛跑步,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韩建涛的双腿越来越沉,最后绊倒在地,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

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从梦中惊醒,梦里的沉重感回归现实的话就是腰和腿的酸软,他靠着双臂撑起身体,心里默念着“上岁数了确实不能玩儿得太过”,然后坐起来看了看身旁。

甄远峰不在,甚至都没有躺过的痕迹。

韩建涛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这个时间人能跑到哪儿去呢。

算了,对方是甄远峰,跑到哪儿去都是有可能的。

韩建涛拎起睡衣披在身上,离开主卧想到次卧去看看,他也不知道甄远峰到底是什么毛病,好几次做完就分床睡,搞得韩建涛心里别别扭扭。

想当年韩建涛约其他小男生的时候,都不会这样拔吊无情,一晚上而已,装作有感情的样子又能怎么样呢?什么都不会损失,也不会空虚。

但甄远峰显然就不是这么想的,最特么让人心烦的是韩建涛压根儿不知道甄远峰到底怎么想的。

话说他们是在搞对象吧?说是一把年纪,但也还不到四十啊,从各个年代来说他们都还属于壮年时期吧?

虽然这个年纪可能更多人会注重事业。

思考间,韩建涛在走去次卧的路上,经过书房,发现里面有灯光亮着。他驻足一阵,缓慢地推开门,看到甄远峰正伏案钻研着什么。

凌晨两点!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在凌晨两点研究吗?

韩建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动作很轻地伏在甄远峰的背上,下巴搭在人家肩头,亲昵地吻了一下对方的耳朵:“在忙什么?”

“你要听我说数学吗。”甄远峰说话几乎不带情绪,没有温柔也没有冷漠,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所以韩建涛只能靠猜测:“我只是想说,有什么事可以等到天亮再……”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甄远峰摇了一下头,那动作看起来就很像是要让韩建涛快点儿离开。

这态度真的不像两个小时之前还狠狠抱着韩建涛不撒手的那个人,要不是韩建涛很确信对方没有精神分裂,可能就要怀疑这人有什么双重人格了。

来兴致的时候给点儿甜头,无聊了就推开,这特么是什么顶级渣男吗。

向来以渣男自居的韩建涛都自叹不如啊。

他在这个时候蓦地回忆起前一天下午和蒲薤白聊天的场景,两个人对着吐槽跟天才交往的种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生活细节,对着叹气感慨他们沦陷得是不是过于草率。

韩建涛失落地离开书房,关好门的那一刻,甄远峰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道门。

甄远峰并不理解为什么三更半夜的韩建涛要特意起来找他,他甚至不理解刚刚韩建涛为什么要趴在自己的背上问自己正在忙什么。

难道说还没做够吗?可是先睡着的明明是他啊。

甄远峰歪着头思考了一阵,发现怎么都想不通,于是放弃了思考,继续研究起草稿纸上的数学算式。

最近在优化神经网络算法的时候他始终觉得随机矩阵这里还能有所突破,思来想去,感觉随机矩阵的本征值的分布规律和黎曼函数的零点分布非常的相似,要是可以从随机矩阵这边让黎曼猜想的证明得到进一步推进的话,菲尔兹奖不就等于纳入囊中了吗。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甄远峰的思维依旧发散,怎么都没办法确定一个钻研的方向,好像哪条路都可以尝试着走走,但那条路是不是死路呢?不知道。

他想要让自己的大脑接受一些刺激,靠大量的浓缩咖啡已经不顶用了,甄远峰甚至都想过去脑神经研究室里借一台刺激大脑的电击设备,还想过用疼痛的方式刺激自己的肾上腺素。

转移注意力这种方式他也尝试了,研究室的那盆草莓就是他的尝试结果。

直到昨天他听说商陆可以通过和蒲薤白亲热而获得灵感,于是甄远峰的灵感一下子就来了。

雄性激素也是激素啊,说不定会让大脑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呢。

本着对科学的探索精神,甄远峰成功将Wigner半圆定律的本质、黎曼-随机矩阵相似性的原因等等一些列黎曼猜想的内容和韩建涛相互串联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感袭击着他的大脑,让他迫不及待地赶到书房,趁着那点儿激素来让草稿纸上的公式都跳跃起来。

行得通,这招不错,生物学家想必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方面的内容来写几篇论文了,学术期刊总不会因为一两个敏感字就被封锁吧。

甄远峰心满意足地通了个宵,转天早上欣赏着自己一夜战果,捏了捏手指准备好好写一篇论文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他抬头和韩建涛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竟然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有一丝可爱:“又怎么了?”

“你……一夜没睡?”韩建涛看着地上散落的草稿和被贴在书架上的写满公式的白纸,震惊地问。

“嗯。”甄远峰完全不明白对方的问题,一夜没睡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何必问呢?

“你怎么、你特么……”韩建涛运了口气,把即将爆发的脾气抑制下来,耐心地说,“人是需要睡眠的,你也是人,所以,麻烦你到时间了就好好休息可以吗。”

甄远峰慢悠悠地眨了眨眼:“可以是可以,但我大概不会那样做。”说完他就开始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把贴在书架上的纸张都撤下来塞进破旧的背包里,拎起来就打算出门了。

韩建涛懵得不知所措,在甄远峰临出门之前抓住他的手臂:“等、等会儿,你这就要走了?等会儿等会儿,你真的不需要睡觉吗,还有、早……早饭也还没……”

“嗯,上午还有课,之后去研究室,睡觉吃饭的事不急。”

“不急……不急?不、不……”韩建涛揉着脑袋思来想去,最后妥协道,“等我一下,我送你去。”

“没必要吧。”

“没得商量。”

昨晚干个没完是甄远峰,一宿没睡通宵工作的是甄远峰,饭没吃水没喝的还是甄远峰,但是最累的却是韩建涛。他开着车把这位国家级数学家送到顶级学府的数学大楼门口,还特意把车厢里的压缩饼干塞进甄远峰的手里,嘱咐他记得吃。

目送甄远峰离开之后,韩建涛也没有急着开走,而是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数学大楼的门口,思考着普通人和天才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无法逾越的鸿沟吗。

车窗这时突然被人敲响,韩建涛侧过头,见商陆站在车外朝自己挥了挥手。

“什么事。”韩建涛打开车窗,没好气地问。

“路过看到就来打声招呼。”商陆靠着车门,笑呵呵地问,“韩处长怎么没叫私人司机来开车呢?”

韩建涛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商陆弯腰凑近了些:“是不是还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跟我们甄哥的关系啊?”

“没看出来你也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八卦性格。”韩建涛说着,强行就要把车窗关上。

但是自动关闭的车窗通常都装载了防夹系统,更何况是韩建涛的这辆雷克萨斯呢,商陆单手都没怎么发力,就让正在关闭的车窗重新打开了。这一次商陆干脆把脑袋都探了进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严肃地警告着:

“你曾经跟玩儿过就扔的小男生搞地下情,我没有任何意见,也不会轻易评论你的私生活到底是对是错,因为那跟我没关系。但我们甄哥行得端坐得正,你带着他搞地下情,我都替他觉得憋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上处长之后一直都挺顺风顺水的?知不知道那是谁、拿什么换来的?你不好好处理和甄哥的关系,将来万一事情不慎暴露,让甄哥惹上麻烦,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商陆说完,稍微用力地拍了拍车顶,转身朝着数学大楼跑起来,赶到教室的时候甄远峰已经开始讲课了。他偷偷从后门溜进教室,奈何报名这堂课的只有八个人,再怎么蹑手蹑脚也都是在做无用功。

甄远峰盯着猫腰走进教室的商陆,冷言冷语地说:“期末算成绩的时候平时出勤的成绩也算到总分里,迟到就不及格。”

商陆原地蹲下,抱头沉思,自打来了清华,报名甄远峰的课,哪次都没及格过,重修再重修,搞得他现在对代数都有更深刻的认知了。

下课时商陆找到甄远峰,死皮赖脸地请求着这学期就别给他挂科了,但甄远峰在学术方面不讲人情,把商陆数落得一文不值,甚至还把毕业要求都直接拉高了:“国际期刊,十篇论文,做不到就别毕业了,说你是我学生我都嫌丢人。”

商陆掐指一算,硕博连读常规是五年时间,而如今自己是研究生第二年,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年半时间里,得写至少十篇学术论文,还必须要特么发表在国际期刊上。一直以来半工半读的商陆同学突然就感受到了压力,能够在智商上碾压他的人、在娱乐圈里一个没有,但在学校里……遍地都是啊。

大不了就不毕业了,反正又不是必须要有什么博士学位,但商陆一想到只要不毕业就会一直受到甄远峰的压迫,他就觉得浑身难受、头疼脑热。

真亏自己还担忧甄教授的私生活呢。

他趴在学校图书馆的桌子上,双手搭在键盘上啪嗒啪嗒地敲着,偶尔停下来抓起笔在草稿纸上划拉两下,时不时用笔杆子戳戳脑袋,然后不耐烦地扔下笔,越想越憋屈。

不想学习,想谈恋爱,想让薤白翘课过来哄哄自己。

商陆从电脑中调用微信的接口,给薤白发消息:“在忙吗?”

“在上课啊。”薤白回复得很快。

“哦。”商陆撅着嘴,回复一个字,外加一个趴在地上打滚的表情。

“怎么了啊,你在哪儿?”

“图书馆。”

“稀奇啊,我以为你去公司了呢。”

“再不学习就要留级了。”

“震惊,天才也会有留级危机吗,你们清华是只产神仙?”

“清华产不产神仙不知道,但甄远峰只要非人类。”

薤白发来了两个笑哭的表情,随后跟了句:“下课去找你。”

商陆立刻回了血,发了个“等你”,然后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继续写他的论文。

还在教室听着老师念叨犯罪心理学经典案例的蒲薤白,低头对着手机屏幕上商陆发给他的“等你”二字微笑起来。

“上述示例可以用哪个理论来诠释,蒲薤白?”讲师站在台上敲了敲桌子,指名道姓地把上课走神的蒲薤白拽了起来。

薤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站起来,PPT上的案例他还没看全,老师讲的细节他也没听见,支支吾吾地想随便对付过去的时候,听到身旁的同学小声说:“应激。”

“应激、应……应对理论。”薤白吞咽了一下口水,磕磕巴巴地回答。

老师点了点头:“好好听着,不想上课的话你可以不来,来了就不要耽误时间。”

薤白慌忙点头,坐下来之后脑子都还是嗡嗡的,这种被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的经历自从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是研究生了还是会被当作小学生一样教育。他等冷汗退去之后,才朝旁边刚刚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中的同学小声道谢。

同学名叫许若琳,是和薤白同一个研究室的同期生,私底下也是关系很近的朋友,研二开始大家选修的课程都不太相同,碰巧许若琳和薤白一起选修了犯罪心理,所以平时上课时也都坐在一起。

老实说,薤白在看到许若琳也跟自己选了同一门课的时候真的松了口气,毕竟许若琳算是个标准的学霸,期末的时候有她在,复习时就不至于没有方向性了。但薤白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到期末考试,他就已经离不开许学霸的助攻了。

“刚刚在跟老公聊天?”显然许若琳更加在乎的不是学习,而是八卦。她在一年前听说薤白是gay而且还有固定伴侣的时候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表现出极强的兴趣,薤白也没少找她聊一些感情上的问题,甚至他们整个社会心理学研究室都成了为薤白的感情之路出谋划策的小团体,聊天群里几乎没有学术相关的消息,不是谈恋爱、就是搞对象。

看来八卦真的能给人带来能量……

薤白看着许若琳推过来的笔记本上的那行字,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许若琳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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