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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include “3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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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

天亮时刻,韩建涛被衣帽间传来的声音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后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床单甚至都被抻平了。短时间的睡眠只能让疲惫的感觉倍增,韩建涛头昏脑胀地起床走去衣帽间,看到甄远峰已经换好了衣服,像是准备出门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韩建涛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拉住甄远峰的手臂,冷不丁地问。

甄远峰似乎不懂对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去学校。”

“开玩笑,你们学校还在放寒假,去学校干什么?”韩建涛烦躁地质问。

“学术交流会,寒假也有冬令营,还有数学训练营,我也懒得去,但校方邀请了,不出面又会被叫去做思想教育,实在是听烦了。”甄远峰头也不回地离开衣帽间,朝着玄关走去。

还拽着甄远峰的手臂的韩建涛,自然也是被拖拽到了玄关。他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总觉得发生过昨晚的事情之后,甄远峰不应该这么冷静,结果想象和现实严重不符。

对韩建涛来说,从昨晚开始他们的生活就已经是处于党派斗争的水深火热之中了,但现在看来,对甄远峰来说,生活还是原来那样儿,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这就使得韩建涛大脑有些错乱,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不准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哪儿都不准去。”

他用力把甄远峰拖了回来,幼稚得光着脚到玄关上把甄远峰的鞋拎起来藏在身后,同时挡住家门。

甄远峰面无表情地站在距离他两米的位置,沉默地注视着他。

韩建涛搞不懂对方沉默时到底是在想什么:“说句话啊你倒是。”

“你难道又想做了?”甄远峰倾尽所有情商,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似人非人的话。

韩建涛恼羞成怒地把鞋扔到甄远峰身上:“在你眼里我特么就是这种人吗!?”

被鞋砸到了大腿的甄远峰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可让他思考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可真是难上加难,他弯腰拾起皮鞋,左思右想:“你至少也给我个提示,为什么不准出门了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昨天?好好的?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难道已经忘了吗!?”韩建涛怒吼着,“你特么差点儿被乱枪打死!”

“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他们想要杀的人不可能是我啊,大概是常山或者张航之类的吧。”甄远峰将鞋重新摆放到玄关,顺便看了看韩建涛那被地板冻红的脚,“如果你一定要站在玄关,最好穿上拖鞋。”

韩建涛背靠着门,双手捂住脸,身体无力地下滑,最后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大团:“你是觉得,昨晚被发现你也好、我也好,都是跟常山他们一伙儿的,这之后他们还会把我们当作局外人吗?薛石然手底下的人办事都不讲道理,察觉到威胁就会把对方全都做掉。现在警报还没有完全被解除,所以可以麻烦你耐心的、在安全的地方、再等等吗。”

“薛主席,”甄远峰歪头想了想,“很大概率上而言,不会叫人做掉我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韩建涛肩膀一抖,抬起头盯着甄远峰,像是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为什么?”

“其实军队在研发很多搭载高新技术的武器,这次外包给我的军用无人机还处于第二阶段而已,项目预估需要经历六个阶段。这个武器他们是真的很想要,据说是因为有间谍称老美在研发。几年前军方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但薛上位之后没多久这方面的需求就来了,感觉得到我们国家的政策的在改变,武统大概会是改变中的一环。”甄远峰也蹲了下来,用手指敲了敲地面,然后话锋一转,“所以你与其担心我会被内斗搞死,不如担心我哪天会被外国spy给暗杀掉呢。”

“……你到底是不是要安慰我,给个准信儿行不行。”韩建涛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因为甄远峰的最后一句话而紧绷起来,“你居然是在做这么危险的项目吗,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啊。”

“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

“没问我就说,属于违背了保密合约。啊不过,我现在也算是违约了,保密还真的是挺难啊。”甄远峰再次敲了敲地面,“但那也不是重点,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不会出门就被国内的政客乱枪打死了吗。”

韩建涛还是不肯让开,“可你们这个项目继续下去,就相当于在跟常山他们那一派作对,常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常山那两个哥哥。”

“BJ军区的常青吗,被规划为中部战区之后他的权力也被削弱了,他们也许可以调兵,但我也可以调无人机,所以只要他有理智,就不可能和我作对。至于常山另外那个哥哥我就不了解了,听都没听说过,估计也没什么本事。”甄远峰满是不屑地说,“也许作为政客还挺厉害?”

韩建涛突然觉得眼前的甄远峰有些陌生,在他的认知里,甄远峰明明是个只对数学有了解的世外高人才对,但现在看来,甄远峰哪里是什么世外高人,他就只是对韩建涛畏惧的那些感到不屑一顾罢了。“你不懂政治,那是可以让人死于无形的东西。”

甄远峰笑了笑,“我懂政治,我只是不在乎而已。反过来说,你也不懂科学,那才是能让人死于无形的东西,物理意义上的死于无形。不在乎政治的人可以游走于政治斗争之间,不在乎科学的人可能死前都还在想着下顿饭要吃什么。”

事实证明甄远峰的这番话完全没能起到安慰的作用,韩建涛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慌,双手无法控制地揪住头发,“远峰……和你说话真的感觉好累。”

于是甄远峰不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无言地呆在玄关,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着,直到门铃响起。

这个时间不该有访客才对。韩建涛扶着墙站起来,通过监控设备看了看外面的人。

“远峰,”在看清来者是谁之后,韩建涛转过头有些急促地对甄远峰说,“你躲起来,卧室,躲到卧室里!”

看来这家门是真的出不去了。甄远峰有些不开心地站起来:“至少告诉我原因吧。”

“我爸妈……”韩建涛还没说完,门铃声再次响起,甚至还有非常暴力的敲门声。

甄远峰叹了口气,转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那边传来关门声之后,韩建涛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了家门:“爸,妈,你们怎么这么突然……”

“先进去,关门说。”韩父推了一把韩建涛的肩膀,急匆匆走进了门,大步走到客厅。

韩母跟在后面,低头换鞋时看到了玄关处摆着的那双旧皮鞋:“涛涛,这样旧的鞋为什么还不快处理掉?”

韩建涛心跳直奔一百八,慌张之下随口说道:“出门扔垃圾时穿的,比较方便。”

“你俩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儿进来!”韩父在客厅里不耐烦地喊着。

韩母叹了口气,扯着儿子的衣袖走进客厅:“喊又能有什么用,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讲吗?”

“讲什么……?你们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我、我这儿。”韩建涛差点把“我家”这两个字说出口,他父母最讨厌他说自己的住处是“家”,在父母眼里,韩建涛唯一的家就是父母所在的那套别墅。

“昨晚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跟常山他们走得那么近?”韩父的指责劈头盖脸而来,“还有你带去的那个什么清华教授,你竟然当着闻续断的面直言说想要让搞学术的人来整顿节目组的风气,脑子是中风了吗你。还有昨晚为什么要跟常山他们留到最后,宋部长的人都看到你和常山他们有密切交流了!要造反了是不是,活腻了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你是我韩又军的儿子!你这样让我要怎么做人?”

韩建涛站在父母的面前,心跳声和耳鸣声模糊掉了父亲的一部分脏话,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脚从冰凉到麻木。

“行了你,现在不是来骂人的。”韩母也坐在韩父身旁的沙发上,拍了拍韩父的腿,让他少说两句,但她本人则是紧接着说道:“涛涛,你跟妈妈说,昨天和常山就只是随便聊聊对不对?”

“去年春晚我就嘱咐过你,不要跟常山走太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韩父打断了韩母的发言,再次吼道,“老常家想要控制娱乐圈,现在咱这边的人都在试图阻止常山,你倒好,怎么又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忘了吗?我们送你去国外避风头,回来又辅佐你在局里立足,为的就是将来你能取代那个姓李的控制的棋子。GDZ局还得是我们韩家的,你明不明白!

“你再这么糊弄下去,上面就会对咱韩家失望,你懂不懂那样一来我们会是什么下场?你太爷爷闯下来的地位全都要毁你手里!就非要我对外称没你这个儿子吗,就非要走到那一步!?”

韩母再次呵斥韩父:“说什么呢!别总是这样吓唬他,涛涛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心里有数呢。涛涛你说,是不是想从常山那里套话呢?”

“套话?就他?这小子打小就只会跟常山他们屁股后面!当时就不该住进那个大院,说什么也该早点儿搬走。都毁了,全都要被你毁了。上次让你去相亲,你又把老部长的孙女拒绝了!工作工作不行,联姻联姻也不行,要你到底有什么用!?”韩父气得举起茶几上的茶壶就朝韩建涛那边砸。

可惜没有准头儿,茶壶砸到了电视,哐嚓一声,一片稀碎。

碎片飞溅到韩建涛的脚上,他不觉得疼,只觉得有些痒。

“哎哟你就别砸东西了,上次相亲的那个小姑娘不是也说了,涛涛可能有自己喜欢的人。涛涛,你跟妈说,是不是喜欢上普通女孩儿了?没事的,联姻也不会影响什么,将来你要是还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可以让她进家门做家政,办法有的是。”韩母朝韩建涛笑着说,“生下来的孩子我们也认,都是你的孩子,没什么不好。”

“谁爱认谁认,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跟野种有了孩子,我要把他们一家都弄掉!”韩父指着韩建涛的鼻子,“你最好记住你高中那个女朋友他们一家的下场!”

韩建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在看到那片红色之后,才搞明白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地面有点儿潮湿。

那片红色的血迹倒是提醒了自己,高中父母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按在地上打的时候的惨状。

他都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在疼。

“唉你就少说两句,让涛涛说,涛涛你说话啊,跟妈说说你到底什么想法?”韩母强装笑意,昂头看着韩建涛的脸。

嘴唇好干涩啊,韩建涛张嘴愣了一下,指着地上的茶壶残骸:“这个茶壶我还挺喜欢的。”

“你还真敢说话了!?这轮得到你说话!?”韩父气得又把茶几上其他的茶杯也都用力砸碎,“你敢说你喜欢?你喜欢个屁喜欢,还轮得到你说喜欢?我告诉你韩建涛,我最后一次帮你,上午我去跟上头的人说清你跟常山他们没有关系,跟那个姓李的那边的人没有关系。明天你也来,跟我重新和闻续断好好认识一下。还有,侯常委他有意允许你见见他家姑娘,就这些天你给我空出来,随时准备跟那个姑娘见面。这次再搞砸了别再说你姓韩!”

韩父撂下这番话,起身就要离开,走之前还觉得不解气一样,又扭过头指着韩建涛的鼻子:“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邋遢又没骨气的儿子。当初就该打死你,我们再要个儿子!你爷爷说得对,你早晚要成为我们韩家的祸害!昨晚宋部长派人去杀常山,怎么没顺带地把你也一枪打死呢!那样我都能容易做人!”

韩母叹着气站起身,等到韩父走后,才朝韩建涛说:“他那是说气话呢,你好好听话,这两天就听你爸的安排。不然将来你要怎么在局里稳住呢,是不是?你也老大不小,该自己考虑考虑局势问题了,我跟你爸可以保你一时,但又能保你一世吗?常山是个坏种,你明明也知道,小时候他不是总欺负你吗,你怎么能一直都让人欺负着呢。看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连女生都能欺负你、给你造谣生事。涛涛啊,做人不能太温柔,尤其不能犯傻。”

韩建涛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好了,你怎么还闹脾气了呢,今天我们事儿还怪多,就不跟你继续掰扯了。侯常委的女儿啊,长得还挺漂亮呢,咱家能和侯常委成亲家,细算下来还算是高攀。可是侯常委挺欣赏你的,说你看着踏实,他想给女儿找个踏实稳重的。你要是真的有喜欢的人,就提前跟妈说,妈想想办法。但是你可不能因为儿女情长之事就误了大局。”

“……妈。”韩建涛稍微抬起头。

“怎么了涛涛?你又有想说的了?”韩母语气里带着些嘲讽的反问。

“什么是大局?”韩建涛的语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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