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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五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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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刘峰冷着面,突然开了口,“他们确实是我弟子。”

陆薄烟闻言一怔,本想再说什么,又见刘峰笃定的模样,干脆闭了眼,等他后话。

“刘宗主敢承认,对得起你良心。”指了指地上那几具尸首,白解语冷声道,“一月前,这几人便已在我花魅教千狼殿附近鬼鬼祟祟。弟子消失一个月之久,都不寻的吗?玄同宗又为何要派弟子去苍山崖?”

“陈禀,王闻多,陶苒。”面无表情地垂首看着地上已如烂泥的几人,刘峰沉声道,“半年前,因触犯门规,已被逐出师门。”

故意没有说出写信之人的姓名,江除云本打算关键时刻拿来一用,却被刘峰一并喊了出来,也是一怔。

“手中信件。”刘峰伸出手,以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简短道,“可否一看。”

看了眼手中信件,江除云抖开后,捏在手中,翻手而示。

刘峰定睛望去,沉默须臾,只道:“逐出师门之人,所做之事,与我宗无关。”

“逐出师门,有何凭据?”江除云微眯双目。

余光扫了眼镇定自若的师弟,陆薄烟微微颔首,多年相处,让他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刘峰的这份坦然,遂扬声道:“宗门弟子的去留皆有名册记录,一看便知。但——”

“弟子名册我不会轻易拿出。”眼波一转,狭长的双眸泛起了冷峻的威严,陆薄烟厉声道,“且不说这几人已非我宗之人,单凭你白解语凭空捏造,便说我宗所为,又是哪里的凭据?”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云行归横眉冷对,嗤之以鼻道,“陆宗主,你不愿给出名册,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方便自己做手脚?”

“弟子名册保存在我宗藏宝阁,那又岂是外人说进就进,想取就取之地?”倏然睁眼,陆薄烟挑起眉眼,展颜笑道,“差点忘了,云盟主,你那引以为傲的饮血刀,自数年前败于我手后,便也在那珍藏着,如此三番五次与我唱反调,莫不是想借机夺刀,来个不战而取?”

“陆宗主,这里我替云盟主说一句。”月华子端起手中茶盏,抿了一口,只觉寡淡,扁扁嘴道 ,“他若当真在意饮血刀,怎会舍得将自己儿子送往南海苦修迦叶剑法,而不修自己的破空一斩刀呢?”

失了自己的宝刀,被陆薄烟调侃,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如今连自己送子去外习武之事,也被人搬到了台面上,云行归被气得脸色发青。

“前辈。”云亭雪施了一礼,正色道,“家兄只是去拜访,并非拜师,您误会了。”

“如此吗?那是我说错了。”将茶盏放下,月华子倏然抬眸,继续道,“当然,陆宗主的藏宝阁中到底有什么宝贝,我们自是不知,只是静意大师远从少林带来的清心经,陆宗主怎么绝口不提呢?”

“当年口出狂言,对内修嗤之以鼻的不就是你吗?”斜睨了一眼月华子,周旭昌不屑道:“如今倒是关心起内功心法来了。”

月华子淡淡道:“清心经既可洗净体内杂质,又可助益根骨,是不是内功心法又有何妨?”

闻言,林唯昭微蹙眉头,清心经的情报,看来不止魔教一方知晓。

陆薄烟眯眼笑道:“清心经是少林赠与我玄同宗的秘典,也是这次论道大会胜者的奖励。不过,我从未说过,清心经在我藏宝阁。”

猛然一怔,云行归喝道:“不是说供正道共享吗!”

“我是这么说过,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这么做。当然了,对诸位同道者,我也可以改变主意。”陆薄烟点点头,复又提醒道,“云盟主,这里是我玄同宗,不是你武林盟,你都这般为难于我,那你?到底是不是同道者呢?”

“父亲。”云亭雪伸手扯住火冒三丈欲要发作的云行归,压低了声音劝道,“勿要多言。”

“陆宗主,方才是我们失言了,玄同宗与花魅教的纠纷确实还轮不到我们来评。”旋即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厅下静立之人,正色道,“毕竟还有中立派的桃湖山庄。”

陆薄烟颔首:“那不知林庄主有何高见。”

“各位前辈在场,晚辈不敢妄加评议。”收剑入鞘,林唯昭倏然抬眸,陆薄烟有意放出清心经消息,却唯独没有通知桃湖山庄,怕是早就将山庄排除在外了。

林唯昭心知,这种情况陆薄烟是不会真心实意给自己主持大局的机会,若还想周旋其中,唯有慎言:“方才刘宗主已就几具尸首给出了说明,但陆宗主顾虑藏宝阁安全,不便拿出弟子名册,却也在情理之中。白教主斥责玄同宗之过,若能给出具体的说明,恐怕才有说服力。”

“其一,这几人与我宗无关,故无玄同宗之过可言。其二,今日不想人说我玄门宗以大欺小,但也不会纵着你们胡来。”陆薄烟微眯双眸,颔首道:“但林庄主说得很有道理,若花魅教连证据都拿不出,便什么也不是。”

“证据吗。”白解语蹙起长眉,忽地抬手,扬声道:“来人,请上来!”

言毕,四名身姿绰约的白衣女子,二人一组,前后各一地抬着两床竹榻,步态轻盈地跨门而入,徐徐走至大厅中央,将竹榻平放地面后,才翩然退下。

“白布之下,是我教中人的尸首,所受伤痕如何,如何所伤,一验便知。”双眸微颤,白解语紧蹙眉头,咬牙道:“但这几位皆是女子,所以验尸者只能是峨眉派的女弟子。”

闻言,朱子玄捂住口鼻,先退了半步,呜呜哝哝道:“我不行。受不了。”

白解语拧起眉头,嘲讽道:“这般娇滴滴的女娃,竟是你得意门生吗?孤鸿渊,看来峨眉在你手中也是落魄了。”

“白解语你。”无故被点名,孤鸿渊还没表态,就先被挖苦了一番,顿觉面上无光。

“白前辈,峨眉从未落魄过。”李晚枝迈步而出,目不转睛地直视白解语,蹙眉道:“晚辈李晚枝请缨。”

“好,那就是你。”扫了眼来人,白解语微眯双眸,余光望向身后,吩咐道:“准备。”

闻言,卧蚕与新月暗暗点头,几乎在同时跃步而出,从宽袖之中掏出纱带,抛向房梁之上。

二人身影交错,姿态轻盈地来回穿梭,曼妙之形似空中蝶舞,看得人如痴如醉。

待她们平稳落地,中央现出垂幕似的纱幔,将两竹榻围在其中。

白解语道:“你请。”

点了点头,李晚枝旋即掀开纱幔,正欲迈步入内。

“且慢。”陆薄烟倏然抬眸,忽道,“只让峨眉弟子一人入内,又如何证明她所言虚实。林庄主作为中立派,理应陪同。白教主,你应该无异议吧?”

思忖片刻,江除云点头示意,白解语旋即颔首道:“无异议。”

“林庄主呢?”

“无异议。”

言毕,林唯昭与李晚枝二人同时入内,时间流逝,静谧无音。

睨着眼前的遮挡纱幔,完全看不到里面情况,周旭昌不由蹙起眉头,忍不住道 :“谁人不知你花魅教,收的都是风尘女子,生前不过如此,死后倒是要竖牌坊了。”

“哼,既然人都知活着便是为了死,那你老娘死了,为什么还要哭?”斜睨了他一眼,白解语淡淡一笑,骂道:“周掌门,你娘死后,我也会帮你立碑,上面就写:死得好。”

“你个臭娘们!”闻言一震,周旭昌眉头一紧,从身后掏出双钩,甩向那纱幔之上,“故弄玄虚!”

“哐!”双钩一颤,发出了冷兵器的碰撞声,周旭昌抬眸,望着勾住的拂尘,不耐烦道:“孤鸿掌门,你是不是管太多。”

“周掌门何必再插一脚。”不动声色地收回拦下双钩的拂尘,孤鸿渊轻蹙眉头,颔首道:“此时出手,只会徒增可疑。”

轻挑眉眼,月华子斜靠椅凳,淡淡道:“可不是,周掌门早不生气晚不生气,偏在人验尸不能被打断的时候闹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周旭昌扭了头,怒道:“你给我闭嘴!”

“女子要体面,可以理解。”端起手中茶盏,陆薄烟轻咳了一声:“别吵了,我都觉得无妨,周掌门,你不必动怒。请坐,上茶!”

见他也不吭声,周旭昌愤然拂袖,双手抱臂地一屁股坐在椅凳之上。

又过了半炷香,纱幔微动,林唯昭掀帘而出,李晚枝紧随其后。

她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走向孤鸿渊,忽地单膝跪地抱拳道:“师父,这事若从正邪而言,我不该说,但从女子角度而言,我……”

“不用多说了。”拍了拍她肩膀,孤鸿渊起身扶起李晚枝,若是可以,他不想参与其中,但若参与,便定要保证峨眉清誉。

“她是我亲传弟子,天资聪颖,品行端正,更是未来峨眉的接任掌教。”思忖片刻,孤鸿渊转身面向众人,扬声道:“若有人因她仗义执言,便妄自非议她包庇魔教,便等同于侮辱我百年基业的峨眉正宗,与峨眉为敌。”

“若因这般缘由便与峨眉为敌,那也是与临清派为敌。”月华子斜睨了眼陆薄烟,“毕竟我派也有女弟子。”

“两位掌门言重了。”言外之意昭然若揭,陆薄烟微眯双目,“请便。”

众人望向李晚枝,待她开口。

李晚枝却有些局促,踌躇地攥紧了手中之剑,似乎想从中获得一些力量。

“说不出吗。”放下手中茶盏,月华子忽道,“那不如让林庄主说了,你不是也在里了。”

突然被点了名字,林唯昭有些诧异,毕竟这个新上任的掌门,与桃湖山庄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却将话语权转到了自己手中。

“两具尸体不是同日死亡,其中一具尸体有明显不同之处。”不待多想,林唯昭立刻道,“衣衫褶皱,头发、口鼻耳的孔窍内、指甲缝隙中皆有泥土,胸前有一明显伤口……”

那伤口与惠安城内翠萍尸体一样的剑伤,顿了顿,林唯昭按下不表,抬眸望向白解语,沉声道:“你是根据伤口,才怀疑到玄同宗吗?”

“我亲眼见那帮混账动的手,需要根据什么伤口。”

“剑伤……”林唯昭本想继续追问,却被白解语突然打断。

“另一具尸体呢!”白解语拧起长眉,跨了一步,语气急促道:“伤痕如何而来!你倒是说来听听!”

“另一尸身颜面肿胀而呈紫绀,颈部可见指压扼痕,应是被扼杀窒息而死。”林唯昭微微蹙眉。

“只是如此吗?”白解语拧起秀眉,扬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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