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当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只等赵太师开口。
赵太师阴郁地开口,似是在答裴宗祈眼睛却未在晏宁身上离开“赵今棠消失了。”
裴宗祈的眉毛一瞬间拧成一团,侧身看向晏宁。
晏宁震惊地睁大双眼,诧异地张着嘴巴同样看向了裴宗祈。
“怎么?玄宁的新妇不知道赵今棠去了哪里?”赵太师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这几日晏宁与赵今棠形影不离,他本以为赵今棠是真的同意出嫁之事,却没想到竟然在新婚之夜逃婚。
晏宁不悦地蹙起眉,语气却依旧恭敬“赵太师这是何意?”
赵太师冷冷一笑,眼中满是厉色“此事难道与你无关?”
“自是与我无关。”晏宁挺直了腰背,毫不惧色地看回去。
“今棠是何时消失的?”裴宗祈的及时插入,打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人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跪着两个小姑娘,瑟瑟发抖。
赵太师冲她试了个眼色,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午后,小姐说她饿了,我便去厨房给小姐寻些吃食,后来小姐说想去茅房,是书儿陪着小姐去茅房。”
旁边叫书儿的小姑娘已经吓得泣不成声,抽泣着开口“小姐进了茅房,不叫我跟着进去,我不敢不听她的话,我在外面等了半刻钟,小姐都没出来,我就进去寻,却发现茅房中早就没有了小姐的踪影,只剩下小姐的嫁衣在地上。”
“唐府外不是派了人把手,来往进出的宾客都有查,老师可询问了侍卫,可看到今棠出府?”
沉默了许久的唐周行开口道“侍卫们都说未曾见到她出府。”
“既未出府,唐府可找过了?许是藏在唐府某个地方等待时机出去呢?”裴宗祈问道。
赵太师疲惫地捏一捏眉头“唐府里里外外找了三四次,赵府也找过了,杨封与丰和中那边也派人去问了,都不曾见过她。”
赵太师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裴宗祈淡淡看了一眼晏宁,随即开口道“老师别急,今棠就算逃出唐府,身上又没多少钱财,她一个姑娘家总要吃饭住宿,只要现身总会被找到的。”
“来人。”裴宗祈唤了相府的人进来“去查一查相府,看看赵小姐有没有在咱们府上落脚。再去杨府和丰府,让侯爷和丰将军帮忙细查府内。再派些人手去查城中的酒楼客栈,凡是能住宿的地方都查,如今城门下钥,她出不了城,总要找地方歇脚。”
随即裴宗祈看向晏宁,淡淡开口道“夫人,你手中还有几个庄子店铺,也要细细查一查。”
晏宁抬眼“相爷这是怀疑妾身?”
裴宗祈淡淡一笑“并非怀疑,只是夫人近日与今棠走得格外近,为了避嫌,也是需要细查的。”
晏宁浅浅笑道“相爷请便。”
裴宗祈冲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退出去细查晏宁手下的几个庄子。
“这真是奇了,唐府的各个门口都把守了侍卫,这些侍卫都是识得今棠的,她是如何出的唐府呢?”
裴宗祈似是在自言自语,眼中的试探却打在晏宁身上。
晏宁淡然自若地喝着茶,淡淡地开口道“确实奇怪,幸好我与玄宁一同来的唐府,又一同回的相府,不然真容易被人怀疑今棠妹妹的消失于我有关。”
晏宁的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听在裴宗祈的耳中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裴宗祈垂了垂眼眸,他很确信,赵今棠的消失一定与他的小娘子相关。
只是他确实摸不到任何漏洞,实在捉摸不透她的小娘子是如何把赵今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赵今棠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