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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哟,练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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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月光狡黠,银辉撒片这方寸院落。

温知行仰头望着那高悬穹顶的圆月,思绪万千,抬手挥笔,暖黄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她动作愈来愈快,落笔间颇有一股洒脱。

若是她眼眶没那么红肿的话。

洋洋洒洒写下数千字,字体狂放,又带着女儿家的柔软。

笔放在笔搁上,她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她有些懊恼,将纸张胡乱丢在案上,不去管它。抬步往庭外走去,抬起的脚顿了顿,收回那悬空的脚,坐在案前。

微凉的指尖挠了挠束起的墨发,她从腰间拿下一个黑色绒布制成的折扇袋,倒着轻轻抖了抖,一把折扇从中滑出,落在她的手中。

折扇看着普通,以墨竹制成,扇面勾了着一弯新月与连绵雪景。扇柄尾部挂了一串墨色流苏,摇晃起来格外好看。

她握着折扇的手,一抖,唰的一声,折扇打开,她一手支着脑袋,青丝纷纷从肩头滑落缠绕着她的手腕,她不在意般轻轻挥动折扇。

一颗心像是平静下来,她将折扇放在一边,取出信封将一张张信纸叠好塞了进去。信封瞬间变得鼓鼓囊囊。

温知行满意的拍了拍信封,放入自己怀中,又将折扇收好,重新挂在自己腰间。

芍药依在门边,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她看了温知行一眼,磕眼养神。

温知行起身,略过芍药往外走去。

“小姐,外面冷。”说着,便拿起披风追了上去。

温知行伸出白皙的手,看见追来的芍药,摇摇头。

“不用,今天难得圆月高挂,芍药姐姐,你若是困了早些歇息吧。”

芍药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模样,迟疑片刻,便将披风收了回来,她大大的杏眸望着圆月。

这满月不是每月都有吗?有甚好看的。

她看着在一旁的温知行,疑惑充满眼底。

温知行看着月亮,思绪肆意纷飞,鼻尖萦绕着阵阵竹香与水汽。

一个化空的声音将她纷乱的思绪拉回,只见那人穿着一袭青衣,手持软剑,迎着月光,在庭前舞动。

身影如鹤,软剑如蛇,快的只让温知行捕捉到一方残影。

温知行愣愣的看着她,目光幽怨,好似透过她在看令一人。

“哟,练剑呢。”

一个声音从庭外传来,原本的一切戛然而止。

“兄长。”

温知训举举手中的酒坛,走到她身旁。

“小妹,把酒温上。”温知训挥袖一扫,把石桌上的落下扫下,将酒坛放在上面。“让我看看你可有长进。”

说完,从腰间抽出剑来,往芍药袭去。

“你……你你……”

“看招!”温知训不给芍药过多反应,提醒一句,便挽了个剑花向她刺去。

温知行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偏房取来炉子碳火酒皿,坐在石桌前,起火煮酒。

“你若是今日赢了,便可以离开。”温知训开口说道。

他轻喝一声,“来了。”

芍药心里一番激动,提剑迎来上去。

走了之后要去哪里玩呢?

温知训用剑鞘轻轻打在她的头顶。

“你输了,比武怎么可以想别的。”

芍药僵在原地,她僵硬的转动脑袋,看着温知训走到石桌前坐下,剑被他放在桌上。

“我们再来!”

温知训笑的温柔,宛如冬日中的暖阳。

“下次下次。”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闯荡江湖?快来。”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闯荡江湖,老老实实习武赢了我在说。”

三脚猫功夫?

芍药气的抓耳挠腮,怎么说她在外头别人还有唤她一句女侠,怎么这人老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芍药姐姐,坐下喝一杯。”

温知行为芍药斟了一杯酒,酒香四溢。

芍药豪迈的仰头一饮,直呼畅快。

“慢些,还有呢。”温知行放下酒杯,拿着酒皿为芍药添酒。

“咱江湖人士,不拘小节,小姐,不用管我。”芍药拍拍自己的胸脯,豪迈的说道。

温知行无奈的摇摇头,她总觉得,芍药一口一句小姐太过生分了,提醒了几句依旧不改,让她有点头疼。

怎么说这人未来也是自己嫂嫂。

“小妹,莫管她。”温知训在一旁说道。

她沉静下来,看着在一旁划拳饮酒的两人。眉眼弯弯,烦闷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那封鼓囊囊的信封,在驿使行囊内,跨越千万里,历经数日才交付到褚尧也的手中。

褚尧也拿着厚厚的信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谢平安手里握着自己的书信,看见褚尧也手中的信,捶胸顿足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的信纸那么薄!

“殿下殿下,是何人送的?”谢平安伸头探了过去。

可褚尧也一个转身将信封放入自己怀中。不让他瞧,可她步子一顿,倒吸一口凉气。

谢平安急忙伸出手去,要扶她。

她手一挥阻止上前的谢平安,一手握拳咬牙往自己营帐走去,只是走的有点磕磕绊绊。

谢平安摇摇头,乐呵呵的拿着自己的信封,往自己营帐跑去。

他坐在一张简易搭造的桌前,迫不及待的拆开读了起来。

信纸上,字迹娟秀,工整。

不知谢郎是否平安,可有病灾?家中一切安好,母亲,太君一直念叨谢郎身体。

字字平淡,传来的情感却异常深厚。

年少因为家中熏陶,他就想成为像爹一样的大将军,征战沙场,血刃敌军,如今离家远赴边疆,一幕幕如倒影,印在他的脑海里。

若是说原先是为了自己的荣耀而战,那么现在就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爱人而战,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山河破碎,谢家会无恙?

他将信封收起,放到自己的枕头下。目光坚韧,身形坚定。

褚尧也走回营帐,才吐出一口浊气。她双手撑在案沿,缓缓坐在案前的软塌上,软榻上叠了厚厚一叠动物皮毛制成的垫子。可坐上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缓了好一阵子才会过劲来。

褚尧也把在手边的浅口香炉挪到面前,拿起放在一旁的黄铜小罐,打开盖子,拿起一旁的小匙,舀了几勺,堆在香炉上,拿起火折子点燃。

不一会,袅袅烟雾从香炉中升起。

她焚香拆信。

鼓鼓囊囊的信封不一会干瘪下去,她看着信纸上散发松香的黑字。

眼神温柔又带着点无奈,身上的痛楚好似都消散了。

温柔的是这是温知行那小妮子寄过来的,无奈的是那字里行间全是责怪之意。

嗯,准确来说是谩骂,不带脏字的谩骂,拐着弯的谩骂,可谩骂的背后满是对褚尧也的关心怜惜。

褚尧也看的津津有味嘴角带笑,也是知道这次真是惹恼了温知行。不然也不会传来这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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