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非典型死遁 > 第24章 痕迹

第24章 痕迹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做噩梦了?”

天微微亮,窗外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徐越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后背跟额头传来的温度才渐渐让他回过神来,嗓子犯干,声音带着哑:“几点了?”

算不算噩梦,徐越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徐归的那一刻他是开心的,一边的陆寻舟他当空气,反正他看不到自己。

徐归……徐越眼神放空,即使他一直洗脑自己当梦一场,但那个孩子从开始存在那一刻起,就已经与他有了无法割断的联系。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刚才所谓的梦不仅仅是梦,那是真的徐归,他在叫自己“妈妈”。

话都说不利索,到底怎么知道他是妈妈的?徐越无语。

手机的光亮起,很快的又暗下去,司昱明手指晃过徐越眼前,他联想到这几根手指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体进出,难免有些脸热,他想退出司昱明的怀抱,很轻的动了一下。

“五点多,渴么?”没有发烧,但是声音哑了,大概是叫得狠了,司昱明眼睛弯了弯。

司昱明手放下来时环在了徐越肚子上,徐越想转身退出怀抱的动作只能作罢。

太明显了,显得他用完就丢,有点渣。

温热的手指划过他腹部两条痕迹,上头还有细微凹凸的手感,徐越在感受到手指热度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一下,抓住司昱明的手:“别碰这里。”

“好。”司昱明应声,想起徐越高潮时碰到这里,他颤抖着弓着身子躲避的样子,下腹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躁动,手指往上,开始摩挲他的肋骨。

像是□□后的温存,要是以前,徐越大概会觉得暧昧,现在却只享受当下的感受,舒服最重要。陆寻舟在后来,也很擅长这样的安抚,但并不影响陆寻舟是个人渣这个事实。

躺在现任炮友怀里想前任,不大合适,但有一样很合适,徐越想,司昱明似乎对他并不好奇,只□□,不问其他的。

“渴么?”司昱明又问他。

徐越嗯了一声,翻身起来披上睡衣,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要吗?”

“不用。”司昱明半靠在床头,上身身裸露在空气中,徐越扫了一眼他胸口,好几个指甲的划痕,不禁笑出声。

“怎么了?”

“没什么。”徐越仰头喝下半杯,把杯子放在床头,又睡下去。

司昱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胸口,才注意到那些痕迹,其实后背更多,他无所谓,不过还是开玩笑说:“该修指甲了。”

徐越侧卧着看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下次。”

司昱明笑笑,按灭床头灯。

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徐越还是去洗了个澡。

没有缘由的,他走出房第一时间看了眼餐桌,没有早餐。他松了一口气,可转眼又觉得自己实在自作多情。

头发没干,徐越一边吹头发,一边想昨晚事后司昱明给他擦头发时,落在他后颈的吻,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需要解决的事太多,感情是最不重要的,比如,他即使有积蓄,还是得找工作了,不能坐吃山空。

-

“爸爸!爸爸!”

徐归抱着个乌龟,一路小跑,吧嗒吧嗒地跑到一个卧室门口,抬起手学着大人屈指用关节敲门,可惜没声。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直截了当的拍门方式,还没拍两下,就被周睦安一把抱起来。

“爸爸不舒服,我们出去玩。”上一次易感期后,陆寻舟休息了一周,整个人瘦了一圈,周睦安过后问他有什么不适,他却不在意地说没什么。

谁都能看出来的异常,被敷衍过去,周睦安犟不过他,把陆庭之抬了出来,才让陆寻舟答应配合做了检查。

除了精神状态,看起来哪里都不正常,精神状态是不是真的正常都两说。

“爸爸,不出来。”徐归指着门,那不是他跟爸爸睡的卧室,“去医院,不去妈妈房间。”

徐归刚两岁,说话逻辑还不够清晰,但周睦安知道他的意思,心想我也不懂啊,你爸怎么会有筑巢行为,还跑去了你“妈”房间,你“妈”又没有信息素,能抵什么用。

“爸爸睡一觉就好了。”周睦安把徐归交给女佣,让她带他去花园晒太阳。

“要爸爸。”徐归抓着周睦安的手指不放,眉毛眼睛都耷拉下来,眼看着就要掉眼泪。

可不能哭,兴师动众就算了,小家伙一哭就容易岔气,还会发烧。

“哎…”周睦安无奈,把人抱回来,连哄带骗的,“我们去陪爸爸但是不吵他好不好?”

“好哦!”

徐归很好哄,即使放在一堆仪器旁边也不会伸手去动,只会好奇地转着小脑袋,东看看西看看,等人发现他的想法,再来问他,然后他再“嗯!”一声,手指边指边用力点头。

可今天的周睦安暂时没有余裕的时间给他,这是陆寻舟第二次易感期发作,信息素再度爆表。

易感期的alpha破坏力惊人,在陆寻舟躲进徐越房间筑巢之前,已经快把自己手弄折了,之所以没折完全是因为周睦安眼疾手快给他打了一枪镇定剂。

这样的危险分子应该丢进安全屋,可还没把人弄进去,陆寻舟就把自己锁在了徐越曾经的卧室。

那个卧室,近两年,除了日常打扫,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每日的鲜花都跟原来一样,照常换着。

周睦安第一次对徐越还活着这个事实抱有幻想,所有的不同寻常,都与他有干系,而如果他真的死了,徐归的分化、陆寻舟的易感期都将成为难解的题。

“叔叔,球球。”徐归迈着小短腿摇晃地跟着球跑,周睦安蹲下把球给他滚回去,徐归又跟着转弯,奈何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下去。

“球球,跑!”

“是徐归在跑。”

“跑,球球!”

球遇上墙壁又滚回徐归旁边,徐归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周睦安心头微酸,徐归一年有一半的日子是状态很不好的,可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快乐。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那些他曾认为伟大的现代医学,对他们父子俩,如同摆设。

那一日在医院同徐越的对话,令周睦安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

到底是谁,标记了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