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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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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忍考试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会终于闲起来了,雪本来想着要不要接个轻松的任务,顺便出去度个假,但考虑一下还是算了。

雨之国那边要盯着点进展,《封印之书》的禁术刚学了个意义不大的“多重影分身”和非常实用的“飞雷神”,精神世界里的信息也只参悟了一点点,倒不如趁有空多研究研究。

而且大家都不在基地,拐不到陪她出去玩的人。

长门和小南向来是没大事不出雨隐,长门不良于行,住在黑塔最高层,以便向佩恩六道发送查克拉信号,小南也经常在那照顾他;

阿飞总是神出鬼没,只有主动出现的时候才能看到人影,绝嘛,白绝还挺可爱的,但黑绝……直觉告诉她,那坨黑漆漆的变形怪似乎不怀好意;

三北组呢,角都带着飞段在外打工,除了账户余额噌噌增长,其余杳无音讯,不过应该快有消息了,按以前的经验来看,打工时间一长,飞段就要发疯;

南朱组呢,鬼鲛和鼬出去没多久,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鼬给她留了通灵乌鸦的卷轴,随时能联系;

青玉组呢,迪达拉一个人做任务还没完成,倒有闲心给她寄沿途各国的风景明信片,顺便问蝎究竟犯了什么病,不管不顾把任务一扔就走。

问得很好,不要再问了。

雪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比较合适,所以没有回信,她总不能写——

因为我亲了鼬一下,所以蝎吃醋了,于是我又亲了蝎一下,把他哄好了。

emmm……

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但还是不要回信了,她怕迪达拉看见这行字,也把任务一扔跑回来,这不是败坏组织的信誉吗?

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绝对要保持!

至于蝎,他虽然在,但是比她忙多了。

忙着研究秽土转生。

他很早之前就和大蛇丸互看不顺眼,甚至到了想把对方弄死的程度,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但就是关系极差。

也许是因为相性不合?

都是擅长科研和情报战的忍者,实力强劲且难分胜负,表面上都追求永生,但理念大相径庭。

这也是大蛇丸叛徒组织以后,她和大蛇丸完全断了联系的原因。

并不是大蛇丸不想找她,而是她和蝎走得太近,来点联系就会直接变成蝎上门追杀的线索。

其实,就大蛇丸叛逃这件事,佩恩不是很在意,追杀仅限于口头,毕竟大蛇丸太能苟了,软体改造加大蛇流替身术,实在难杀。

追杀这条阴恻恻的蛇,不仅浪费时间精力,还没什么益处。

只有蝎,一有线索就带着迪达拉满世界炸蛇窟,属于是公报私仇了。

上次还毁了一座大蛇丸的实验基地,蝎操纵三代风影的人傀儡,大蛇丸通灵三代风影的秽土体,在蛇窟门口打起来了。

只有三代风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场战斗的结果是迪达拉转述的,虽然秽土体失控自行消解,但还是让大蛇丸跑了,所以蝎不太愿意提,迪达拉倒是觉得挺有乐子。

雪也觉得挺有乐子的,后悔没跟去看热闹。

下次一定。

在这种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的情况下,蝎希望从情报中获得大蛇丸的弱点,几年前他就派了药师兜去大蛇丸手下卧底。

他命令兜把大蛇丸的人体实验数据和秽土转生的情报弄到手,但是兜一直没传来多少有用的消息。

雪倒是觉得兜可能有问题,据她观察,大蛇丸最信任的下属就是兜了,往继承人方向培养的,不然她也不会“师兄师兄”的叫。

兜也没辜负大蛇丸的栽培,还挺能干,大蛇丸忙于科研,各类事务都是兜在处理,就连大蛇丸收了她这个小弟子之后,许多基础知识都是兜教给她的,包括药剂制备和实验细项等等。

大蛇丸会随便信任一个人吗?

反正她觉得兜被策反的可能性不小。

但是蝎对控制下属的术非常自信,并不认为兜能摆脱控制。

行吧,反正她又没有证据,而且兜忠诚与否也无所谓。

就算兜真是双面间谍,他的实力摆在那,最多到精英上忍,也就打个恐血的纲手,没多少威胁。

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质疑蝎的判断。

艺术家是颇为自负,可又有什么不好呢?

前几天她把《封印之书》上的“秽土转生”抄录了一份,拿给蝎看的时候,他还挺感兴趣的。

可能不光是为了对付大蛇丸,秽土转生对他来说也挺有参考价值吧。

这术和人傀儡有些共通之处,都能还原秘术或血继,秽土有失控风险,但被破坏还能重组;人傀儡无自我意识,可坏了就是坏了,再修也需要时间。

试了几次发现,或许是秽土转生还不完善,目前只能当炮灰用,而且控制很不稳定。

大蛇丸一定做了改良,不然应该操控不了柱间和扉间的秽土体,也许关键在于塞进后脑的符纸?还是说选定祭品的问题?

《封印之术》记载的原始版,实战意义不大,科研价值挺高,所以她放弃了,不如直接去音隐爆点金币,但蝎还在研究。

这也挺好,或许能和傀儡术结合起来,更进一步也未可知。

未来可期。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秋意愈浓,流风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一丝凉意。

天幕幽蓝,暮色渐起,碎雨深深,万物朦胧。

白发少女漠然立于空旷的训练场正中,闭着双眼,气息缥缈空无,似乎完全融合进这方天地,连绵雨丝竟无一滴落在她身上。

四野悄声无息,独她低低自语。

“吾道如剑,以刃割物即利,以手握刃即伤。”

哗——!

吐出第一个音节的那刻,她猝然起势、出鞘、旋步、震剑,寒凛的查克拉瞬间暴涨,连带着无数雨滴都被强行冻结,千点万点的雪花冰粒被剑刃所裹挟,以少女为中心荡开一圈明灿灿的浪潮!

“我通天地,将阴梦水,将晴梦火。”

少女劲节如竹的身形和纤细笔直的剑身一同偃仰腾挪,如游龙般的长剑在暮色下呈出一道璀璨的银白,舞动时悠容连绵、变化无常,又有种说不出的狂放恣意,仿若天风垂悬海雨,剑刃周遭似乎飞旋着朔气霜寒的月光。

“天地通我,我与天地似契似离,纯纯各归。”

纯白色的长发随着凛冽的气流吹卷开来,贴在耳后的紫玉蝴蝶发饰激荡出清越的玲珑,草薙剑在漫天霜雪里刺出一线笔直的锋寒,少女全身上下都升腾起了冰蓝色的冷雾,那是从体内向外疯狂施放的查克拉——

极伤、极阴、极寒!

少女双眼猝然睁开。

瞳仁里的冰蓝色似要漫溢而出,骤降的气温终于到达绝对零度,时间和空间在这一瞬都停滞不前,雪花冰粒噼里啪啦打在地上,而瓢泼大雨骤然息止,这一剑仿佛冻结了幽蓝天空。

她右臂震腕、平甩、剑尖斜点,纤细的剑身上覆了一层寒气森森的白霜。

少女缓缓吐出一口凉气,运转查克拉驱散体内残存的寒意。

……还是差了一点。

将温度降至绝对零度,先伤己后伤人,她还是没能彻底去除施放时极寒气息对己身的伤害。

绝对零度,是大范围领域类禁术“寒冰地狱”的前置条件,如果不能适应极寒,在“寒冰地狱”降临的一瞬间,施术者会和对手同归于尽。

这段时间雪一直心无旁骛地参悟意识空间中的法则,领悟了一部分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尤其是极寒法则。

进展不错,最起码用出绝对零度之后,没有以前冻伤脏腑经络那么严重了,但感觉还是缺了些什么。

慢慢来吧。

已经很棒啦!

她收起寒意未散的草薙剑,安慰自己不必急于求成,快步走出了训练场。

一整天都在反复试验冰遁忍术,几乎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结束时才发现已经暮色苍茫了。

中午吃了几颗兵粮丸,这会倒是一点也不觉得饿,她决定跑步回去,就当驱驱寒。

跑过转角有间花店,屋檐下站了个年轻男人,银灰发浓密,往下阴沉沉压着一双紫红色的漂亮眼睛,轮廓立体明显,存在感很强烈。

雨愈发大,他抱着一大捧重瓣白木香,手指急躁地摆弄着系枝彩纱,似乎想立刻奔向目的地,又怕大雨淋湿了馥郁的花。

须臾,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解扣子,一手拿着花束有些不方便,脱外套的动作便有些慢。

看起来是想脱了风衣给花束遮雨,自己淋着雨跑,不错的思路。

但他上身没穿内衬,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腰部以上的蜜色肌肤大片裸露,紧实饱满的胸膛肌肉十足惹眼。

雪本想目不斜视跑过去,看到这一幕,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变态出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她脚步轻盈,瞬身到年轻男人身后,狠狠拍了下他的肩头。

飞段冷不丁遭遇突然袭击,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回击反应,毫不犹豫扭住她的手腕。

雪挑了下眉,顺势见招拆招,借力打力,嘭的一声,将人撂倒在地。

那簇浅白色的重瓣白木香也沾了水珠,折断了一枝花型最漂亮的。

年轻男人猛得抬头,睫毛挂了一层阴影,紫红色的瞳孔藏着一片神秘野性的禁地,脖颈上的银白项圈闪烁着细微的碎光,气息愈发危险。

“是不是找——”

飞段怒形于色,然而倒垂下来的,除了流霜般的长发,还有一张笑盈盈的少女面孔。

少女打了个响指,淅淅沥沥的雨丝瞬间化作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一粒雪花轻飘飘落在他眉心。

如梦似幻,宛若神迹。

而他的少女神明正笑着、望着他。

这一瞬间,所有负面情绪,暴躁、懊恼、怒意……都像春风拂过烟气,轻而易举地消弭无踪。

他哑声了。

“找什么呀?给我也听听。”

明明是戏谑的语气,她的目光却清澈纯粹,漾着笑意柔和的涟漪。

飞段不由得晃了神。

有的女孩子,你遥遥隔着朦胧雨雾瞧,她似乎坐在高高的云端上,美得出尘绝世又活色生香;

可当你走近了想仔细看,那云端陡然坍塌一角,森森白骨就淹没了你的手足。

他倒在地上,把手举得高高的,献上一束重瓣白木香。

“找……找你。”

“找到了,然后呢?”

暮色西斜,黄昏大道,女孩子抱着白木香,从中挑出那一只折断的,揪下浅白色的花瓣,轻轻一吹就飘在风里。

“然后把花送给你。”

飞段是没有羞耻心的,他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少女面前,胸膛大敞,臂膀隆起,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人鱼线性感起伏,雄性荷尔蒙浓烈招惹着人。

“卖花的说,白木香代表‘我是你的俘虏’,所以我想把它送给你。”

“这是大街上,飞段。”

雪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把他下滑到一半的黑风衣拉回肩颈,当她上手扣纽扣时,反被人攥住了一根尾指。

女孩子的手冰冰凉凉的,指尖划过胸膛,引动热忱的战栗,飞段下意识就把这只手拉住了。

她的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一片近乎透明的花瓣落在她手腕,像一尊白雪瓷娃娃。

她眨着眼睛,捏了捏他手心,硬硬的,虎口和指腹结着厚重粗砺的茧。

飞段的心头却被捏的软了,胸膛跳动着赤诚至烈的火,恍惚间仿佛能听见血液加速流动的哗哗声,面皮沁出滚烫的热气。

“你手好冷。”

他这样说着,把女孩子的手指含进嘴里。

是甜的,还沾染了花瓣的馨香。

他用舌尖轻轻一顶。

炽热的,柔软的,旖旎的,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感。

冷冰落入赤红岩浆,霎时融化。

指尖刮过厚软舌肉,恶劣划出一道红痕,雪歪着头笑了,嘴唇呵出一段白雾,梨涡浅浅。

“是啊是啊,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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