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鹿燃松了口气，拍了拍沈羡鱼，“不哭了，我吓你的。”

沈羡鱼神情恍惚，好半会才缓过劲，“没关系，如果能让你解开心结，死一次，好像也没什么。”

鹿燃伸手敲他的头，“你死了，谁回去救那个世界的鹿燃？”

九尾狐和沈羡鱼双双错愕。

鹿燃，竟然知道！

“小鹿，你怎么会知道……”沈羡鱼心底一慌，急忙解释，“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他。”

“嗯，我知道。”鹿燃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沈羡鱼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可是，你不相信我……”

也不相信所谓的喜欢。

沈羡鱼苦笑了一下：也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爱的人是你。

九尾狐走到他的面前，神情无比严肃。

【宿主，读者要求你换攻，如果你不离婚，任务就会失败，一旦这本书下架，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

【鹿燃就不存在了。】

“我不想离婚……”沈羡鱼手脚冰凉，眼眶通红。

心脏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又一刀，传来一阵阵刻骨铭心的疼痛。

“离婚了，我们还是朋友，”鹿燃退让一步，“这只是权宜之计。”

沈羡鱼却清楚，这一放手，他跟鹿燃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对不起，小鹿。”

【为什么这么痛？】

【太痛了……】

沈羡鱼面无血色，嗫喏着唇瓣，发出干涩的声音，“系统，我答应……”

没关系，至少鹿燃还在。

这个世界没有离婚，他们只是解除伴侣关系，做不了鹿燃的“内人”，他就当鹿燃的“外室”。

九尾狐正要解锁本世界，鹿燃叫住了它，“小鱼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任务，你和我绑定，我替他完成任务。”

前世的鹿燃，他自己救。

沈羡鱼大惊失色，“你要去攻略殷文修和江阔？”

要他看着鹿燃去攻略别人，不如一刀杀了他。

“我不会攻略任何人。”鹿燃坦然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鹿燃不喜欢沈羡鱼攻略他，他自己也不会攻略别人。

欺骗就是欺骗，无论结果多么完美，都改变不了虚假的开端。

九尾狐沉默片刻。

【如果是您，确实不用攻略他们。】

鹿燃分析道：“按照原书存在的逻辑，这本书存在，我的世界就存在，基础条件是不能烂尾，不能被读者投诉。”

九尾狐惊讶。

【对，您说的没错。】

“那就好办了，”鹿燃眉眼舒展，咬字清晰，“系统，请你把小说下架，十倍退款，拟一则道歉信，给前面的读者有个交代，然后更改主角和类型，重新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