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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库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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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这二十五载潦短一生,从没觉得遇见过什么英雄,大多曾以为可靠的,后来无不成了她伤口上的盐。多数时候,英雄也好,英雌也罢,还得是她自己。

可这次从天而降的银发女人,一定是例外。

那是怎样一张脸,厚唇微抿,异色双瞳闪着冷光,一只眼近乎透明,神圣得像快冰。银发披散在肩,简单的白衬衫,脚下同色高跟鞋,偏偏行走无声,仿佛水面上的影子。

普拉米亚手一抬,试探性开了一枪——哪知女人的身手如此迅捷,子弹擦着肩而过,连一丝风也没掀起。她跨步,脚尖一蹬,像轻烟贴上墙面。爱尔兰目瞪口呆看着,女人已一脚踹开了压在明美身上的卡尔瓦多斯。再一蹬步,竟似飞起一般,“掠”向普拉米亚,右掌一扬,重击对方左臂——那力道,怕是比哪个男人也不遑多让,明美听见普拉米亚狠狠骂了声。

银发女人和普拉米亚扭打在一处。那边警校几人趁机夺枪,萩原一气呵成制服卡尔瓦多斯——他原想去抓明美,反被她一拳揍开。班长扶着受伤的诸伏,拉着明美和娜塔莉往外跑,顺带还白了一眼呆站着的爱尔兰。松田加入战斗,与银发女人并肩对上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难敌二人,趁某刻破窗而逃,消失在夜色中。

等收拾完残局,银霜般长发的女人轻靠在二楼诸伏房门前,对着众人介绍:

“库拉索,我的代号。”

她的声音沉沉,有如陈酿酒气,笑意淡淡,没有爱尔兰、白兰地那种尖刻的讥诮,反倒透出苦涩,仿佛她的代号酒用的原材料——Laraha柳橙果皮,清苦中带些许回甘。

她说话时,房里几人忙着给诸伏处理伤口。萩原手上摆弄着针线和剪刀,被诸伏的身影挡住,看不分明。托盘上堆着沾血的纱布,一片红白。诸伏忍得辛苦,冷汗顺着额角落下。麻药消炎药这次被用个精光,班长皱眉,默不作声。

楼下大厅一片狼藉,玻璃木板碎屑散落满地作伴硝烟。爱尔兰守在楼下,以防普拉米亚折返,顺道看着被绑起来的卡尔瓦多斯。

“代号...你也是那个组织里的?”松田轻轻侧头,目光投向库拉索,手仍扶着诸伏,不时帮萩原递个纱布或压住出血的地方。

库拉索点头。刚到这个世界,就听闻涩谷附近住着帮警察,平日里向他们求助一定不会被拒绝。原本只打算来附近转转,瞧瞧几人何方神圣,却撞见那番场面。嘛,他们几个仇家挺多啊。

其他几人她不认得,但,此番受伤的男人,她没记错的话——她也绝对不会记错——是苏格兰威士忌吧,和Rye、Bourbon同为卧底,但身份暴露,在天台被“逼死”的警察。

库拉索盯着苏格兰良久,似乎有话想说,却被斜方微弱的声音打断:

“我妹妹......Sherry,她真的死了吗?”

转头,库拉索看向发问的女人,手臂上浅浅显出瘀青,像旧信纸上的墨迹,青紫色漫开,透出隐隐痛意,殷切神情压着不安,又不敢朝她看,怕是撞破什么。是......雪莉的姐姐,宫野明美吧。Rum下达那般迷城的任务后,拼死挣扎得那般漂亮,却还是被Gin处决的女人...很绝望吧,她想起自己被贝尔摩德绑在台上等待处决的样子。

眼前坐着的女人发色样式不同于雪莉,气质上也比其妹少了几分孤高,多了些柔暖。可那张尤为精致的五官里,总透出那个茶发小女孩的影子。姐妹俩,倒是同样的倔强,骨子里同一根筋,拧得不肯松开。

“没啊,你妹妹从组织叛逃,还活得好好的。和小侦探们待在一起,很机灵,也很......好呢。”库拉索笑着摇头。

“真的?”

攥紧内脏的大手终于松开,明美只觉伤痛尽去,身体如羽毛悬空,头腔深处砰砰直响,鼓点敲开一片清凉空白,透出种近乎恍惚的畅快。

“一开始组织是说她被炸死在了列车上,但...消息有误,我亲眼见到的。她在上小学,还组建了少年侦探团,有为年长的博士对她很是爱护,那个戴眼镜的小侦探,还有其他几个小朋友都对她很好。”想到那几个声音甜甜的小朋友,陪她一起逛过游乐园,库拉索的笑意多了些,心也像那白色的小海豚挂件般,软软的。

“啊,她现在叫,灰原哀,他们都叫她哀酱呐。”

至亲间的爱意最无条件,也最无需声张,最重要的东西常常是看不见的。慢慢等待,慢慢忍耐,默默扶持——这是唯一能说明一切的方式。

好似半个灵魂终于归位。宫野明美笑了笑,声音很轻,“好。”她又说了几声“好”,像怕这一个字不够。

“......那Bourbon呢?”

库拉索侧头,望向床上带点胡子的男人。他半靠在卷发警察身上,额头沁出薄汗,眉头微蹙,眼神冷锐又沉稳。不仅是他,房里所有人都盯着她,审视意味不容抗拒。

想到是她差点害得波本和Kir命丧枪下,库拉索抿了抿唇,似乎在揣摩话该说多满。

“我在朗姆手下工作,查到了他和Rye都是卧底......”

瞧见面前几个人不约而同沉了脸色,似乎要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库拉索话锋赶忙一转:“但是最后我亲自帮他们洗清了嫌疑,所以应该没事了。”

“我们该怎么相信你?”

“诶,那Rye也没死吗?”

两句话几乎在同一时刻冒出来,话头撞个正着。明美和诸伏互看了一眼,似乎都在承认对方发问的合理性。

“Rye…还活生生的呢。还跟波本在摩天轮上打了一架。”库拉索想起恢复记忆前,手被拷着,被枪指着,余光里瞥见两个人一黑一白窜上窜下的,“啊,波本那个手下身手可不太行啊,在我面前一招都挡不住。”

和摩天轮有些“缘分”的松田挑眉,觉得这是Zero能干出来的事。认识风见的诸伏倒颇有些汗颜。

“为什么打架?”

“嘛,组织里就说两人不对付,现在想想,估计是他觉得是Rye逼得你,Scotch,自杀吧。”库拉索思及当时手下跟着波本奔上天台给的消息,看向眼前男人的眼神掠过低回叹息,带着悲悯,“当时天台上,你刚刚开枪,波本就闯进来了,是Rye说的‘对待叛徒就该回以制裁’。”

所以,他最后听到的脚步声,是Zero?

诸伏景光到底没说出话来。

……

库拉索最后说了句‘我问心无愧,信不信由你们’便转身下楼。明美目送着她我行我素的背影,觉得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会信吧。

楼下,库拉索碰见等着的爱尔兰——这男的前些日子也被Gin处决了吧,在她面前晃悠的样子颇有些烦人。

“我偷听到你刚才提小侦探,是不是那个戴着眼镜的臭屁小孩?”爱尔兰见她不理,试图挑起话头。

库拉索本不想回应,这话却勾起了她的兴趣。她记得失忆时,小男孩甜甜地对她说,“姐姐,你的脸脏啦,你受伤啦。”声音穿过记忆的迷雾,又柔又软。

“我和他也有段故事呢,要不去我那坐坐?”爱尔兰笑得腼腆。

库拉索瞥了他一眼,懒得多说,单手推开他的头,径直走人。

……

日子晃过去几天,风吹过没留下什么声响。

卡尔瓦多斯那边问不出什么,只说普拉米亚最近才出现,一来就把他们几人视为眼中钉,下一步估计又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样闹个天翻地覆。松田警告一番后还是先放他走。

明美有去质问他哪里得罪得他,但卡尔瓦多斯非是不说,只冷笑着调侃她妹妹如何差点被贝尔摩德捉走,要不是有个女孩子躲在后备箱里,不顾性命去救的话如何如何。

不过既得知妹妹和男友安好,宫野明美畅快十分,没把卡尔瓦多斯的话放心上,精心备了些清粥小菜给诸伏送去。此时屋里只剩班长,娜塔莉去拜访父母,松田几个出去搜寻更多药物,还有新的落脚之处——客厅被毁,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不宜久留。

推开门,明美瞧见诸伏景光半靠在床背,瞧着窗外。他嘴唇没什么血色,面孔苍白。窗外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心里的话悄悄说了出去,可一切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树影被阳光切成一片片零碎光斑。

见是她,诸伏缓了神色。男人即便受伤也不全然将虚弱显山露水,撑着坐起,似风雨中的竹子弯而不折。

“我给你备了点吃的。”明美将端着的餐盒摆在床上小桌。

“怎么,不和我算账了?”诸伏淡淡拿起勺子搅着热粥,白气缭绕间似有无尽心事。

“还在养伤的人,怎么精神还这么好?”明美扭头不去看他,停顿一二后又将视线从床角转回男人手臂上的绷带,“还好...吗?”

“没事。”

组织里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算不了什么。诸伏记得最初他和降谷在组织里“第一次”碰见,就被逼着互相出手比个高下。两人是真打,丝毫没放水,才博得上头信任。打完两人窝在一个据点,边笑边处理伤口......怎么偏偏是他和他?怎么偏偏是他?

许许多多的念头和普拉米亚的子弹一般打进身体。如果当时没开枪,是不是还能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他看着自己射穿心脏的......尸体,会很难受吧?他会怎么强忍着处理一切?怎么告诉自己的哥哥?怎么去和赤井秀一周旋?

男人拿着的勺有些不稳,撞在碗壁上叮叮当当的。明美伸手去探男人额头——他分明在发烧。

……

刚下楼的明美瞧见松田和其他人一起商量什么。

“怎么办?外头一点药都不剩了。”回来的松田拿出支烟,想了想又放回去,“此地不宜久留,Hiro伤情不容乐观,普拉米亚又伺机而动,我们不得不想法子。”

“我父母家可以留我们段时间。”娜塔莉提议。

“不行,岳父岳母那藏不了这么多人,你和明美先和他们住一段时间躲躲倒可。”伊达安抚性拍了拍女友的肩。

“最重要是Hiro的伤......我看,要不,Oasis?”萩原说完这话,松田看了眼他,但终究没反驳。

一旦加入那里,他们几人的行动预计不再这般自由,更甚者,所集的牌尽数上交。可眼下,似乎真的无他解法。

“我们先去问问能不能以交易的形式换点药回来吧,实在不行再加入。”明美看了眼窗外,天气越发冷了,“还有普拉米亚,我觉得或许有个人能去对付她一二。”

“谁?”

“白兰地。”

“不行!”松田斩钉截铁拒绝。

“为什么?”

“当然不行!两个疯子碰在一起不更完了。”

“如果我们能好好利用白兰地呢?”

“你...不会来真的吧?”松田看着女人,她近日气色转好,但是脑瓜怎么还是笨笨的?

明美直视松田,微微仰头,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气势。“我什么时候来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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