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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夏-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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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遂港口已经废弃几十年了,港口荒废后,那里的经济也落后下来。豹子之所以选择在那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安遂属于山区,一旦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他可以快速进山逃脱。

他们到安遂港口的时候,季余一眼就看到站在岸上的内鬼,宋志平,副局长。他看着陈年长大,没想到最后陈年是被他害死的。而宋志平始终不敢看季余的眼睛,他现在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豹子很谨慎,先是派人下去查看那个东西,期间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季余坐在甲板上,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躲在暗处的方隐年咬紧嘴唇生怕自己忍不住露馅。

“直升机在后面五百米不到的距离,我们赶紧走吧。”

“等等。”豹子出声阻止宋志平的靠近,他总感觉事情有些太顺利了。东西现在还在宋志平手上,他身边没有跟着人,现在不动手还等什么?

随着豹子手中的枪响起,一枚子弹射进宋志平的脑袋,陈局的眼皮子猛地跳动。虽然现在动手还不是很理智,但豹子太黑了,他们不能再等了。

陈局一声令下,周围的特警武警全部围上去,豹子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涌上来赶紧后撤。双方开始火拼,季余的视线内豹子处于上风。

豹子早些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把大部分的人都塞到了船舱下,现在人都上来手上拿的武器都是最新型的。杀伤力很强,一声炮响,警方那边倒下去很多人。

船开始开动,季余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方隐年,他正悄悄的从侧边看着船靠近。他拼命的摇头不让他靠近,但方隐年却当做没看见。

与此同时,警方的直升机也在上方盘旋,豹子直接躲进船舱内。季余也被拉进船舱内,豹子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开闻闻后发现味道不对劲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草”

他的视线转移到季余的身上,下一秒,季余右腿被打了一枪,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蜷缩起来。豹子似乎还不解气,他直接一脚踹在季余的肩胛骨那里,清晰的断裂声响起,季余彻底瘫在地上。

外面的声音依旧很强烈,豹子也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他也不管那么多,随后打开一箱新品就要塞进季余的嘴里。季余只剩下头能动弹,他拼命反抗却怎么也动不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完了的时候,身上的人直接被子弹击倒。他猛地抬起左腿把人踹下去,进来的是穿着一身潜水服的武警,在确认季余的安全后,他们留下一个人守着豹子,另外的人分散开。

豹子并没有被击毙,那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在他要用左手举枪的时候,武警又给了他左手一枪。惨痛声响彻船舱,豹子恶狠狠的瞪着季余。

外面传来很多走路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快速奔跑的声音,季余下意识就朝着门口看去,下一秒方隐年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隐年已经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季余,季余这才感觉安心。陈叔紧跟在后面,在看到季余身上的那些伤口跟锁链时,眉心紧蹙。看着豹子的眼神充满恨意

外面的情况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季余被方隐年抱着出船舱,这些天季余一直靠着营养液,现在身上根本没有一丝力气。他老实的窝在方隐年的怀里,有些温暖想要就这么睡下去。

身后的豹子被武警拖着走到门口,季余跟他对视上的瞬间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豹子直接撞开一旁的武警,自己快速跑到船边跳了下去。在他落水的那一刻季余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遥控器,以及豹子的嘲笑。

“有炸弹!”季余奋力大声吼道,所有人反应过来快速下船。方隐年抱着季余速度不慢,甚至他不给季余反抗的机会。

“季余,如果这个时候你推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在季余愣神的一秒钟,剧烈的爆炸袭来,船舱的腹地猛然裂开一道光芒,火舌似饿虎出洞,瞬间吞噬四周一切可燃之物。

爆炸的震撼力将甲板上的武警特警们还有豹子的手下抛掷如断线风筝,一时间,尖叫声、哀嚎声在空气中碰撞,交织成一曲残酷的交响乐。

爆炸的冲击力直接把他们两人轰了出去,季余想把方隐年压在身下减少他的受伤面积,但方隐年却先一步把他压制下来。

随着一声巨响,船舱的残骸伴随着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仿佛是对生者的嘲弄。方隐年紧紧护住季余,从摇摇欲坠的船梯上艰难下行。

更加猛烈的爆炸袭来,季余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方隐年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强撑着上半身起身,就看到方隐年落在水里,身子在不断下沉。

没有丝毫的犹豫,季余直接跳了下去,水面立马被鲜血染红。此刻的他忽视掉身上的所有伤,只想把方隐年抓住。幸好在方隐年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抓住了方隐年。

对方已经失去意识,身上也有鲜血流出,季余看着不远处的岸边,一直拖着他前行。尽管只有一段很近的距离,季余还很很吃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方隐年不能出事。

不知道游了多久,季余的手挨到了岸边的草丛,他猛吸一大口气把方隐年放置在岸边,然后用力把人推上去。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人朝着他跑来,在那群人里,他好像看到了陈年。

看到方隐年被扶上去后,季余笑了,他喘息着松了手,然后朝着后面仰去。可他本身就在水里,他感觉自己被包围着,陈年在他的耳边喝彩

“季余,你真棒!”

【陈年,我做到了。】

——

市人民医院干部病房,本来是单人间,硬生生被方隐年弄成了双人间,陈叔来的时候,他正在给季余擦身子。看到是陈叔来了,他赶紧把手上的活干完,然后给陈叔倒了杯茶。

“他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床上的季余就像是睡美人一样,初夏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斑驳地洒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睫毛轻颤,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然而他仍旧沉睡着,像是一朵在风中凋零的白莲花。

方隐年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深情而坚定,如同雕塑般不动声色,但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

“医生说他是身体损耗太大,身体需要一个恢复阶段。”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季余的手背上,那是怎样的温柔啊,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中的蝴蝶。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方隐年身上淡淡的花香,那是他们相遇的花店里向日葵的味道。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陈叔还记得他们两个人被同时送进抢救室,方隐年当时身上也全部都是血。

“我还好,恢复的很快。”

外面的依稀响起蝉鸣,房间内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宣告着时间的无情流逝。然而,在这流转的光阴里,方隐年的决心从未动摇,他愿意等待,哪怕是一个漫长的、没有尽头的等待。

季余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方隐年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他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这只是一次无意识的神经反射,并不代表着他即将醒来。

陈叔没有待很久就离开了,桌子上的那杯茶还冒着热气,窗外的风吹动了树荫,落在被子上形成了斑驳的画卷。

方隐年低下头,轻轻地在季余的额头落下一吻。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病房中的压抑气息排出体外,然后缓缓呼出。他低声笑道

“劝了你那么久让你截肢你都不愿意,要是你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截肢了,会不会怪罪我啊?”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季余的手掌心,眼眶的湿润流到季余的指缝间,站在门外的夏薇看到自己儿子这样也不敢进去,他们深知季余在儿子心里的位置。

-

季余醒来的那天,方隐年正在上班,他专门设置了一个铃声给季余。当他接到季余的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后,他失了分寸般朝外面跑去,身后的宋年知道方隐年这般是因为什么。

门诊大楼跟住院部隔着两栋楼的距离,一路上方隐年的心好像要跳出去一般,整个人处在极度亢奋中。电梯太慢,他直接一鼓作气爬到八楼。

季余病房门口,夏薇正站在那里等他,在看到方隐年后她急忙拉住自家儿子,在他的不解中夏薇给他整理好乱了的衣衫。

病房的门被打开,床上的人听到声音后看过来,两人视线相交,彼此的眼中此刻只剩下对方。门被关上,方隐年却有些不敢靠近,他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季余还在睡着。

“过来啊。”季余朝他招手,声音虽然不像以前一样温和,但很真实。

这一刻方隐年再也忍不住,他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季余,一个大男人就那么哭了起来。季余心疼的不断拍打着方隐年的肩膀,他凑到方隐年的耳边,不断的安慰着他。

“季余,我今后要把你揣进我的口袋里,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你。”

“好啊,只要你不觉得烦就行。”

“季余,我好爱你啊。”

“我知道,我听到了你每天的告白。”

——

陵园陈年墓前,季余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束新鲜的茉莉。身后的方隐年走上前,把那束花放了下来,然后退到季余的身后。

“我在睡梦中看到了陈年,是他一直在告诉我要醒过来,他说有一个大傻子每天都在告白哭泣。”

“那我要好好谢谢他。”

夏日的余晖洒在陵园的青石板上,温暖而又带着一丝凉意。残阳如血,映照着两道身影,一高一低,静静的凝固在石板上。微风拂过,轻轻掀起一旁枯黄的落叶,它们在空中旋转着,最终落在季余残缺的裤腿上,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方隐年轻推着轮椅,目光始终温柔而坚定,季余靠在轮椅上,目光望向远方。

两人就这样在陵园中慢慢前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只有偶尔传来远处的车笛声,和近处蝉鸣声,交织成一首夏天的交响曲。身后陈年的墓碑渐渐远去,它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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