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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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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脱下卫衣被冷得一哆嗦,差点忘了现在才二月中旬。

他穿上运动T恤,嘴里说着:“这种天气打球为什么还要短裤短袖?”

“球场上跑一下就热了,上场前都要热身,不会冷。”赵瑧言说。

左弈转身就看到衣服只穿了一半的赵瑧言,他的一只手还没穿进衣袖里,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左弈喉结一滚,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

男生换衣服没那么多讲究,以前跳舞出汗,一群男生直接把T恤脱下来擦汗,光着膀子面对面是常有的事。面对赵瑧言,他紧张什么?

也不知道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一面全身镜。左弈的目光没直视赵瑧言,却盯着镜子看了许久。

赵瑧言整理好衣角,瞥见镜子里的左弈,他拿着短裤往腰上比划着。

赵瑧言换好裤子,问他:“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你故意的是吧?”左弈推了一下赵瑧言的肩膀,“转过去,别看。”

赵瑧言顺着他,转过身,他从旁边扯了张凳子反着坐,手臂搭着凳子靠背,下巴搁在手臂上。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赵瑧言问:“我能转身了吗?”

“可以了。”

这套运动服设计简单,橙黑色系。T恤上半部分是橙色,从胸口下的侧缝延伸出一道黑色,逐渐变宽,慢慢变成黑色,黑色部分上有类似泼墨的橙色图案,短裤是黑色的,上面也有橙色的泼墨图案,与衣服形成呼应。

赵瑧言背后的号码是“02”,左弈背后的号码是“10”。

过了一个冬天,左弈白回来不少,他平时的衣服黑白居多,很少穿亮色的,这身衣服显得他更白。

赵瑧言一直盯着他。

“不好看?”左弈问。

本来左弈就要面子,平时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更别说现在有男朋友。要是赵瑧言说不好看,他立刻脱下来,打死不穿。

他这个想法没能实现,赵瑧言说的是“好看。”

他们俩穿着这套衣服进教室,就被当成文物被围起来参观。

班长说:“明晞这个设计真好看,比我们学校发的那套运动服好看多了。”

“那是,咱们学校万年不变的基佬紫,看都看腻了。”有人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左弈心想,可不么,穿着穿着就变基佬了。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

赵瑧言转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听不得基佬两个字。”

赵瑧言:“……”

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宝贵,教室短暂的热闹之后,该去食堂吃饭的去食堂,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自习的自习。

明晞给他俩拍了几张照片,他们又去小办公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晚自习,明晞就把他俩的照片发到小群里。

卑微小卓子:恨自己长得不够帅。

呵呵爹:恨自己长得不够帅。

明晞:我平时也没少给你们拍,哪次出去玩的照片不是几个G

卑微小卓子:我们是沾了光。

呵呵爹:赵瑧言的脖子怎么了?

赵瑧言在对话框输入“被树枝划伤的”,正准备发出去,明晞比他快一步说:这是设计懂吗?

唐夏也接了一句:这个创可贴点睛之笔。

左弈存好照片,回来看他们提到创可贴,心里窃喜,怎么说那也算他的“杰作”。赵瑧言穿回自己的衣服又把围巾戴上了,把脖子围得严实,他低头做题时,下巴会蹭到围巾上。

无趣。

左弈正准备拿起笔,赵瑧言开口道:“别看了,想看放学了给你看。”

群里,他们还在聊天。

呵呵爹:操,那个创可贴的地方太像那个啥了。

卑微小卓子:啥?

呵呵爹:不应该啊,小卓子,你竟然那么单纯。

李柯嘉随后发一张嘴唇的表情包。

卑微小卓子:懂了。但不可能啊,赵瑧言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有情况的话我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yi:……

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忍不住制止他们的天马行空。

yi:你们作业写完了?

明晞:你们是不是傻,都说是设计好的,贴了创可贴赵瑧言看起来很野,你们不觉得吗?

呵呵爹:晞姐牛逼。

教室里某个角落。

左弈把赵瑧言的围巾扯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都贴了创可贴了,教室里开了空调,你不热啊?”

赵瑧言贴了好几天的创可贴。

左弈说过他,“都已经没印子了,你还贴着干什么?”。

他摸了摸侧颈的创可贴,一脸淡然说:“别人都知道这是被树枝划伤的,两三天好不了。”

左弈捂着脸,低低笑了一声,“怎么那么记仇?下次还给你。”

赵瑧言也毫不客气地“嗯”了一声。

于是,在某天气温回升,左弈穿了一件低领毛衣时,赵瑧言扯开了他的领口,在他的锁骨上也留下同样的印子。

下晚自习,他们绕道从人少的路回家。小巷子里没有人,左弈就把手悄悄伸到赵瑧言的衣服口袋里帮他暖手,这件外套的口袋大,为此赵瑧言连着四五天没换过衣服。

穿过指缝,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走到小铁门,赵瑧言的手也被他捂热了。

“回去打视频。”左弈抽回手。

俞晔晨开学前给左弈塞了一本大学微积分教材,高中很多题用里面的方法来解,思路会更加清晰。

左弈想一模的时候用俞晔晨说的方法来解题,这几天晚上,他快把自己丢进教材里,大学的教材自学起来确实有些吃力。

赵瑧言陪着他一起,有时两个人在视频里讨论起题目忘记时间,转眼一看已经过了两点。

左弈伸了个懒腰,做题的时候不觉得困,精神一放松下来,眼皮都快打架了。

“快去睡觉吧,没懂的明天问晨哥。”赵瑧言说,“其实问宪哥也行。”

左弈打了个哈欠,声音都迷糊了,“我怎么忘了还有宪哥。”

左弈拿着没研究透的题去找何宪知。

每到临近考试,各科老师的办公桌总围了一圈学生,左弈快到上课才逮着何宪知空闲下来。

左弈直接把教材摆在何宪知面前。

“几天没来我办公室,你都跳级去读大学了?”

何宪知嘴上调侃他,从手边拿起一支笔就给他讲题,左弈的思路瞬间就清晰。

讲完题,何宪知说:“学校过段时间给你们开展报专业的指导,到时候会开家长会。我先提前问问你,你有想报的专业吗?”

左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是没人问所以不用去想,现在被问起来,却是迷茫。当初选文理科也是,对于他来说文科成绩更容易提高,他不像赵瑧言有明确的目标。

一直以来,小事他自己做主,大事都是长辈说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如转学到三中,到目前只有一件事他没听左尚东的。

左弈说:“不确定,看到时能考多少分。”

“你要是能保持现在这个分数,学校和专业随便让你选。”何宪知笑道。

左弈抿着嘴“嗯”了一声。

*

左弈花了十天时间,把微积分里能运用到解题当中的知识点整理出来,打印了一份给赵瑧言。

“何宪知说有些超纲的没必要看,这些够用了。”

这十天,左弈几乎没日没夜的在磕那本教材,才有了这沓小半本课本那么厚的资料。

上课的笔记是赵瑧言在做,课后赵瑧言给他讲一遍重点。

眼见着左弈这段时间瘦了,白蔚看着心疼,每天都给他煲汤。

周末,两个人又去大学自习。赵瑧言给左弈弄了张图书馆的借阅卡,他们还没去过图书馆,只可惜周末的图书馆爆满,他们只能去教学楼。

空旷的教室比室外气温低。

“这地方就像个冰库。”左弈说。

赵瑧言想说下次来找点,等他对上左弈带血丝的双眼,把话吞下去了。

今天是等左弈醒了,他们才出来,一起吃了小面,到教室已经是下午一点。

赵瑧言把四周的门窗都关上,不让风吹进来。他走到左弈面前,问:“冷啊?”

“有点。”

左弈今天穿的棉衣有一个很大的帽子,赵瑧言把帽子戴到他头上,几乎把他的脸遮住。

左弈疑惑地看着赵瑧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赵瑧言往走廊外看了一眼,下一秒靠过来,吻了他的唇。

“还冷么?”赵瑧言退开了半步。

要命。

当然不冷,甚至还有些热。

赵瑧言找了最后一排的座位,试卷和辅导书占了两个座位,左弈坐在他前面一排。赵瑧言翻开左弈给他的资料,粗略地看一了一遍,基本能看懂。他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遍解题思路,写完之后对照下面的答案。

等他再次抬头看向前一排,左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赵瑧言收拾了一下桌面,轻手轻脚地坐到左弈旁边。

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左弈微微动了一下。

“是我,你继续睡。”

听到熟悉的声音,左弈连眼睛都没睁开,又睡过去了。

最近的左弈跟他印象里的不一样,平时懒散惯的人,突然变得勤奋起来。原本他跟左弈是并肩的,突然有一天,身边的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跑,还拉上了自己,他那句“休息一下”就说不出口了。

明明是他想跑得更远,如今有人愿意拉他一把,他不该拼命跟上吗?

下午有几个大学生也来教室自习,赵瑧言埋头做题没注意到他们,直到讨论声让他忽略不了,赵瑧言看了一眼左弈,估计是真困了,完全不受影响。

教室里来来去去几波人,只有最后一排的两个人一直在那儿。

左弈醒来时,天色暗下来,教室里开了灯。

他刚动一下,“啊”了一声。

“怎么了?”

左弈扶着右手手臂,“手麻。”

赵瑧言拉过他的手臂,给他按按。

“天都黑了啊。”左弈这句话听起来像没话找话。

他怎么就睡了一下午,赵瑧言也不叫他?

左弈扫了一眼面前的试卷,就做了一张,又看了一眼赵瑧言面前的资料,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了。

“你就让我在教室里睡一下午?”

赵瑧言垂着眸,继续给他按手,“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够吧,之后别这样了,休息重要。”

“嗯,我也没打算一直这样。”

赵瑧言的手机亮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他放开了左弈的手。

“你给谁发信息?”左弈问。

“姜予林。”

左弈差点忘了有这号人,过年时姜予林给他发了新年快乐,他直接当没看见。他说到做到,不联系就真的半个字都不回复。

赵瑧言回复完信息,把手机放在一边,“他跟我告状,说你不回他信息。”

左弈装傻,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他给你发了新年快乐,你没回。”

左弈理直气壮说道:“过年我一天能收到好几十条新年快乐,看漏不奇怪,而且那时候我跟你发信息都不够,哪有心思理别人。”

他说起这些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行动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收拾完书包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这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

左弈问:“姜予林找你什么事?”

“他爸好像要把他送出国念书,请了老师给他补英语,跑来跟我诉苦。”赵瑧言苦笑。

左弈没接话。

出了教学楼,就是那片银杏大道。春天,银杏展叶,路灯下也能看见朦朦胧胧的绿。

左弈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银杏树下。

他问赵瑧言:“你想出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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