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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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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章

12月1日伦敦时间早上6点,刘楚已经带着箱子来到酒店。

7点妆造结束,蓝塞壬换上了那套Prada高定西装。

黑色的西装,左侧衣襟大面积扣到右侧,离右侧腰线仅余五六厘米,收住蓝塞壬窄窄的腰。只在两个领子交叠处有一枚明扣,下面都是暗扣。

刘楚帮蓝塞壬穿衣服,看着这腰线,感叹道:“你说你捡漏,我信了。这衣服,在欧洲也得剩下。”

徐海洋在一旁看着,收着自己的笑容,眼睛里却藏不住喜欢。

西装是哑光质地,刘楚给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丝绸衬衫,没打领带,而是配了一条西装同品牌的黑底白色图案的丝巾,围裹着脖子。

西装、衬衫、丝巾,三种不同质地的黑色,递次接近蓝塞壬的脸。

刘楚给蓝塞壬梳了一个侧面背头,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在《高级参谋》中,陆青承也有过类似的这种发型,但面部妆容不一样。今天刘楚强化了蓝塞壬的高鼻梁和深邃的眼睛,整个人有些欧范儿,但还是能看出是华裔。

刘楚后退两步,绕着蓝塞壬转了一圈,似有些遗憾地说:“若是什么都不管,只管好看,应该再戴个耳环,这身就是一百分了。”

蓝塞壬有耳洞,拍摄《夜长梦多》的时候剧情需要而打得。

徐海洋琢磨了一下,“不戴了,公益活动,低调一些。”

刘楚收拾工具,蓝塞壬自己照了照镜子,问徐海洋,“好看吗?”

“像个小王子。”

蓝塞壬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刘楚笑着接话:“我就当徐总夸我呢。”

“就是夸你呢。这次回去,我用这个造型去刺激思凡。”

刘楚哈哈笑着,“还是他厉害,这身衣服很适合塞壬。我是看这身衣服做造型。”

徐海洋并没有说虚话,他是真的对蓝塞壬这个妆造很满意。刘楚走后,他给刘楚转了一笔很丰厚的费用。

这样的蓝塞壬出现在红毯候场区,威尔逊导演热情的上前拥抱他,“Siren,你太漂亮了。”

亨特站在旁边,就等着蓝塞壬拥抱他。

徐海洋在一旁看得直笑。

这是《慢慢微笑》剧组第一次在伦敦公开集体亮相,“加曼”在伦敦的地位非同寻常。当主持人介绍:“《慢慢微笑》电影导演威尔逊先生,带着他的加曼先生和HB先生,走上红毯。”现场响起轰然的掌声和尖叫声。所有媒体的镜头都对准了他们三人。

主持人介绍道:“加曼的扮演者是来自中国的演员蓝塞壬,威尔逊先生亲昵的叫他Siren。”

现场的尖叫声,直接掩盖了主持人对亨特的介绍。

亨特并不为此生气,反而为蓝塞壬鼓掌,他庄重的自我介绍,“我是HB。”

徐海洋看到很多中年人边擦眼泪,边鼓掌。

“加曼和HB”是英国电影届的传奇,也是同□□情的传说。

加曼生前一直为“艾滋病人”争取各项权益,直到生命的结束。

如今,加曼的扮演者蓝塞壬,也出现在红丝带活动,现场的感动跨越语言的障碍被徐海洋接收。

当初接到威尔逊的这次活动邀请,徐海洋和陈幻是有些犹豫的。

“艾滋病”在国内,并不是无障碍的被正确理解。稍有不慎,容易被“戴上”某些不健康的标签。

身在剧组的蓝塞壬,在电话中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没有丝毫犹豫,他说:“我喜欢加曼,角色筹备期间,我查阅了他所有的资料。他能为艾滋病人所做的,我希望我也能做。”

徐海洋曾说蓝塞壬是“住在象牙塔的少爷”,因为住在象牙塔,所以少爷有着生命最初的单纯和善良。

艾滋病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他们不过是生病了。就像我们会发烧感冒,只不过是他们病得更重一些。

蓝塞壬版的加曼能被威尔逊认可,可能,也是他看到了蓝塞壬与加曼的这些相似之处——很纯真的生命。

现场很多观众拿着卡片、本子、书籍呼喊“Siren”和“亨特”。

蓝塞壬和亨特过去给他们签名,和他们握手。

蓝塞壬知道,他们握住的不是自己,是加曼。但他依然为此感动。

在欢呼声中,蓝塞壬听到字正腔圆的中文“蓝塞壬”,他看过去——新华社。

新华社记者手持话筒,热情地对他招手。

蓝塞壬和威尔逊说了一下,便到新华社记者这里。

“老乡见老乡。”蓝塞壬上来一句话,逗笑了对面的女记者。

女记者介绍自己,“蓝塞壬你好,我叫方向。我看了你的《夜长梦多》。”

“你好,你的名字好记。”

方向微微笑着,“我们可以采访你两句吗?”

“可以。别太长,导演在等我。”

“好。”方向回头看看摄影师,对方对她点点头。

“《慢慢微笑》已经拍完了?”

“拍完了。7月全剧组杀青,现在已经完成了后期制作。”

“这部电影会在国内上映吗?”

“导演没说,我希望能上。”蓝塞壬无奈地笑笑,“影片中,加曼勇敢而乐观的面对艾滋病。过程艰难痛苦,但他从未放弃。加曼是一个尊重并热爱生命的人。”

“参加这次的红丝带活动,是受到邀请了吗?”

“对,威尔逊导演邀请我。”

“下午的艾滋病友之家活动,你去吗?”

“去。你们也去吗?”

方向微笑点头,“我们也去。能在这样的公益活动中,见到我们国人,我很自豪。”

“能在这样的活动中,见到‘新华社’的名字,我觉得这个活动更重要了。”

“你的语言很好。”

“上次有个记者,也这样说。”

简短几句采访之后,蓝塞壬听到亨特在喊他。

原来有个英国摄影师,组织了隔离带后面的观众,让他们排好队形。等威尔逊、蓝塞壬和亨特他们过去合影。

三人多次鞠躬感谢现场观众,慢慢走向演播厅。蓝塞壬看向人群之后的徐海洋,徐海洋指了指演播厅,蓝塞壬对他笑笑。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寻找,就能看到徐海洋正看着他。

几人进到演播厅,依次落座。这次,徐海洋坐在蓝塞壬身边。

蓝塞壬凑到徐海洋耳边,小声说:“新华社来了,你看到了吗?”

徐海洋点点头,也对蓝塞壬小声说:“这回陈幻真的要高兴得睡不着了。”

蓝塞壬咯咯咯笑着。

坐在蓝塞壬另一侧的亨特和他说话,“Siren,我失恋了。”

“哦,真遗憾。你还好吧?”

亨特似有些悲伤,“你呢?你——”

蓝塞壬没让他说完,抢答道:“我恋爱了。”

亨特更悲伤了。

徐海洋抬起左手遮着脸,偷笑起来。

蓝塞壬余光看到了,在下面踢他。

新华社的摄影师过来,给他们几人拍照。

威尔逊、亨特、蓝塞壬和徐海洋,一齐看向侧面的镜头。

活动正式开始,伦敦电影协会的会长上台讲话,感谢大家的来临。说了这一年,伦敦增长的艾滋病患者,说了协会在过去的一年中举办的多次公益活动。

会长讲完,是威尔逊导演发言。

威尔逊的发言中,有句话和蓝塞壬不谋而合。他也强调了,加曼对待艾滋病的勇敢、乐观和坚持不懈。加曼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深深感染着《慢慢微笑》剧组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深爱着加曼。

他说,我们借着加曼的力量,鼓励并照顾我们身边的艾滋病人。

徐海洋给威尔逊鼓掌。

大道至简,真挚的感情是最好的宣发。

威尔逊的一番感言带来的影响,胜过张超一个月的宣发效果。

电影协会包下了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厅,参加活动的所有人员在这里就餐。

徐海洋坐在角落一个小桌上,吃着意面,看着亨特带着蓝塞壬走遍全场。

看得出来,亨特很喜欢蓝塞壬。

徐海洋突然记起了当初NG好多次的那场吻戏,他当时就觉得亨特是故意的,“哼”,徐海洋没忍住。

交际花蓝塞壬终于回来了,徐海洋递给他一杯柠檬水,“热的。”

蓝塞壬喝了半杯,开始吃面。

“有牛排和羊排,吃吗?”

蓝塞壬摇摇头,“这些面够吃了。”

徐海洋又给他拿了一份蔬菜沙拉,“剩下的我吃。”

饭后,两人回房间休息了一小时,便要赶往“艾滋病友之家”。

蓝塞壬拿掉了丝巾,脱了西装外套,换了一件黑色棒球外套,胸前是同色刺绣。这件衣服不便宜,但很低调。

两人到了“艾滋病友之家”。到了这里大家行动上更自由,但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太轻松。

经院长介绍后,他们知道,这里有五名未成年人。最大的12岁,最小的只有3岁。不同于那些成年人,这些未成年人无一不是被父母遗弃的。

最小的那个小女孩,出生即被诊断患有HIV,是母体里带来的。她出生三四天,便被遗弃在这所疗养院的门边。

从此,她就是这所疗养院里所有人的孩子。

徐海洋和蓝塞壬被安排到这些孩子的区域。

徐海洋走了一圈,五个孩子住在三个房间。

两个男孩分别是10岁和12岁,住在一个房间。

两个女孩分别是7岁和8岁,住在一个房间。

最小的3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女护工住在一个房间。

他们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正和这个三岁的小女孩抢玩具。

蓝塞壬给那个大孩子一个巧克力,请她把玩具让给这个小女孩。大孩子拿着巧克力走了。

那小女孩坐在地上,抱着一个有些污渍的玩偶泰迪熊,抬眼看着徐海洋和蓝塞壬。

金色卷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里面有泪水。

蓝塞壬蹲下来看这孩子,对徐海洋说:“她好漂亮,是绿色的瞳仁。”

徐海洋也蹲下来,试着去抱她。小孩子没拒绝,徐海洋把她抱起来。

蓝塞壬有些惊讶,“她还让你抱?”

“他们这里常来义工,她最小,肯定常被人抱。”徐海洋单手抱着她,带她去洗脸。

蓝塞壬跟在后面,“我觉得,小孩子最能感受善意,所以她不拒绝你。”

“夸我呢?”

“嗯呐。”

到洗漱间,徐海洋倒了些热水,给她洗了脸。他又看看这小孩子的头发,长长的卷卷的。

徐海洋把小女孩放地上,“问问她,给她洗洗头发行不行。”

蓝塞壬蹲下来和小女孩儿说话,“她说可以,她叫薇薇安·利,电影明星的名字。”

“肯定是电影协会的人给起得。”徐海洋找来洗发水和毛巾,端着一盆温水,回了小孩子刚才的房间。

一会儿徐海洋回来,抱起小女孩,“走,去房间里洗,你端着那盆水。”

蓝塞壬端着水盆,跟着徐海洋。

徐海洋把水盆放在一个小凳子上,水盆与床齐平。利仰躺在床上,头搭在盆中,徐海洋一手拖着她的头,一手给她洗。

利抬手摸徐海洋的脸,徐海洋没躲,让她摸。

他把泡沫揉在利的头发上,小孩子的头发,一遇水只有很少的一点。

就像她脆弱的小生命,只有那么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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