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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朋友,好吃,嚼嚼(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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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琅洗的声音甜蜜得像是情人的耳语,却又透着一股如孩童般天真纯粹的恶意。

他赤裸的足尖故意悬停在哨兵腹股沟上方,在仅仅相隔毫米的地方轻轻晃动,搅动的细微气流若有若无地拂过那块敏感的皮肤,如同黏腻的吐息。

况憬头皮一紧,呼吸明显紊乱了一瞬。即便如此,他依旧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诱惑。

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滚烫的汗珠正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接连滑落,将背心浸出一片深色的水痕。更糟糕的是,那片从骨子里渗出的潮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全身蔓延,如同燎原的野火。

“唉,别逞强了。你现在的体温已经超过39度了,一直忍得很辛苦吧——”

见状,丰琅洗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用食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赭红色的眼睛中流露出零星几点“惺惺作态”的怜悯。

“衔尾蛇阁下,讳疾忌医可不行,需要我提醒您五感过载的后果吗?”

“抱歉。”闻言,况憬条件反射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冷硬的军靴在地板上擦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我现在就去医务室……”

可惜的是,丰琅洗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选择的机会——

下一秒,哨兵的脊柱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壁”,整个人瞬间被冰冷的血肉囚笼紧紧包裹。

太岁骨感的下颌重重抵着况憬的颈窝,手臂如同锁链般悄无声息地缠住了他窄细的腰身,十根森白的指节顺着腹部的肌肉纹理精准钳制,每一寸都深入要害,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在几欲窒息的挤压感中,况憬听见那人轻飘飘地说道:

“任务期间擅离职守……这不太好吧。”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未完全消散,丰琅洗悬停已久的小腿已经缓缓下落,他冰凉的足底一点一点碾上了那片潮湿滚烫的皮肉,如同一块触手生温的白玉。

肌肤相贴的瞬间,灼热的温度从足心一路蔓延,烫得他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指腹轻而易举地陷进了肉里。

“别——”况憬喉间顿时溢出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气音,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战栗,“放开我……!”

然而,此刻的哨兵就像是陷入沼泽中的困兽,越是挣扎,太岁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丰琅洗能明显感受到脚下这具身躯的每一丝痉挛与颤动,那些线条分明的肌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随着自己的动作骤然紧绷,凸起的弧度将他踩在小腹上的足弓微微顶起。

“真搞不懂,为什么你偏要舍近求远呢?”

看着面前这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却始终不肯低头半分的猎物,向导的语气里不由得透出了一股令人战栗的惋惜,他凑在况憬颈侧耳语似的说道:

“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随着太阳的逐渐高升,炽热的光线烘烤着大地,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愈发黏稠。

就在这胶着的时刻,突然,有道银白色的闪电冲着丰琅洗的面门直袭而来!

玉京子吐出鲜红的信子,小臂粗细的蛇尾狠狠勒住了向导的脖颈,迫使他昂起头颅。祂杀气腾腾地张大嘴巴,正准备冲着猎物的咽喉一口咬下,却被丰琅洗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他说:“小蛇,别客气,多咬几口。”

说着说着,这人还偏了偏头,颇为贴心地主动露出了脆弱的颈动脉。他纤长的食指轻轻点在白蛇的吻部:

“正好,我也在好奇……精神体只吃我的血肉,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闻言,玉京子气势汹汹的攻势瞬间凝固了。祂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僵在原地,两颗小尖牙露在空气中的样子显得颇为滑稽。

过了好一会儿,玉京子才猛地偏头躲开了丰琅洗逗弄个不停的手指。

祂愤懑地吐了吐信子,目光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人和这个“五毒俱全”的猎物之间来回晃动,最终只得忍气吞声地嗷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缩成了个莫比乌斯环。

见状,丰琅洗不由得有些失笑。

但他盯着玉京子尾部某片特殊的逆鳞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白蛇的七寸,将祂一把薅下抛向空中:

“太岁,来交个新朋友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丰琅洗睨着况憬的表情刻意地顿了顿,然后又笑着补充道:

“记得温柔点儿——可别把人家给玩坏了。”

话音未落,太岁便顺从地松开了钳制,祂在接住玉京子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不着痕迹地往前一送。

“?!”

重心的突然变化让况憬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他摇晃着跪倒在了床铺之上,紧蹙的眉宇间满是混沌与迷离。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丰琅洗就看准时机用力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顿时双双朝着柔软的被褥中跌去。

“玉j……!”

手忙脚乱间,况憬的指令还未说出口便被撞碎在唇齿之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向导近在咫尺的呼吸骤然拂过自己的眼帘。

而另一旁的玉京子早已自顾不暇。

祂雪白的尾巴正被太岁含进口中舔舐亵玩,对方湿热的舌苔反复刮蹭着腹部那片最为敏感的鳞片,奇怪的酥麻感顺着脊骨直窜而上,都快把蛇逼“炸毛”了。

玉京子拼命弓起身子,羊脂白玉般的蛇鳞在挣扎中簌簌作响。

可面对眼前这个“不可食用”且“见血封喉”的骨头架子,目前空有獠牙的小蛇根本找不到地方下口反击。

最终,祂只能徒劳地扭动身子进行恐吓,一时间连眼泪都快被急出来了。

病床上,暗中角力几圈过后,丰琅洗身上的绷带在剧烈的动作中逐渐松散,露出了下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丝丝缕缕的血色从粉嫩的新生组织中缓缓渗出,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馥郁的甜腥味。

对此,直面冲击的况憬先是咬紧牙关,试图屏住呼吸,但最终他还是在向导可怜巴巴的痛呼声中选择了缓缓卸力。

于是,凭着厚脸皮卖惨而略胜一筹的丰琅洗成功将哨兵整个压倒在了病床上。

“让我猜猜看……”

在激烈的心跳声中,丰琅洗垂眸细细欣赏起自己的战利品。他用指尖耐心地抚过况憬被汗濡湿的眼睫,温凉的吐息轻轻喷洒在对方滚烫的耳廓上:

“你是不是从三天前开始,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强撑着没有进行任何精神疏导?”

闻言,况憬神色未变,依旧保持着沉默,但丰琅洗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呵……”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

紧接着,无数精神触须如浓墨入水般在空中徐徐漾开,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渗透了哨兵濒临崩溃的精神屏障。四周的异香顿时变得愈发甜腻,几乎要凝成实质。

“那么,现在到了乖狗狗获得奖励的时候了——”

说话间,向导修长冰冷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扯住了手中的军用皮带,金属搭扣在精神力的操控下自动弹开,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我只是…在信守承诺……”

在被掐住腰线的瞬间,况憬终于再次开口。他平静到有些麻木地睁开眼睛,原本涣散的瞳孔已经收缩成了一条金色的细线。

细密的汗珠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接连滑落,散发出一丝浅淡的肉.欲,哨兵饱满的唇珠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颤动起伏,如同花苞上摇摇欲坠的晨露。

“你的伤……还需要好好静养……”

听到这话,丰琅洗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就控制不住地把脸深深埋进况憬的颈窝里,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高挺的鼻子抵住下方滚烫的皮肤,从喉间溢出的笑声闷在两人紧紧相贴的骨肉之间。

“哈,你真是……!”丰琅洗的声音里面满是纯粹的欢愉,又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甜蜜,震得况憬的心脏都跟着一起发麻。

“亲爱的哨兵先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舍得抬起头来。那双赭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水光,如同坠入湖中的破碎星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种动人的神彩。

“你该关心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说完,丰琅洗心情颇好地伸出食指,冷白的指尖顺着况憬的眉骨缓缓下滑,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告诉我,况憬。”

那点冰凉的触感一路掠过高挺的鼻梁,滚烫的人中,最后停在他干燥的唇瓣上不住流连。

“现在,你能给出答案了么?”

“是继续当白塔的乖狗狗,还是……”丰琅洗的犬齿若即若离地蹭过况憬的唇瓣,他盯着哨兵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声音轻柔得像雏鸟的羽毛,却又带着几分残忍的温柔,“和我一起,成为新世界的主人。”

看着这双蛊惑人心的瑰丽眼睛,况憬只感觉自己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但那双沉默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脱离了主人的控制,隔着层层布料攀上了身前之人凸起的脊椎骨节。

哨兵眼睫翕动了一下,可还没等他说话,嘴唇就被死死含住了。

丰琅洗早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将混着血的唾液强行渡进况憬唇间。在滚烫的吐息与黏腻的水液声中,他叹息似的呢喃道:

“我已经听见了……”

……

此刻,高悬于天际的太阳正冷漠地俯视着这座象征“光明与未来”的神圣白塔,厚重繁华的墙壁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无数不可言说的痛苦与欲望日复一日地溺毙在阴影里。

凌乱的床单在斗争间如海浪般翻涌,有只深棕色的手掌在褶皱中时隐时现,它绷紧的五指几乎要抓破棉絮,就像身陷囹圄的困兽般艰难地爬向床沿。

然而,就在即将触及的刹那,另一只苍白的手掌将它死死扣在手心,再度拉回了被褥之间,床垫的弹簧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个白天,似乎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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