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予望,但他什么话都没说。
在她说她会待在客厅的时候,他甚至没问一句,那画展怎么办。
他在卧室默不作声看了三个小时天花板才出来,也只是确定她这个点出门,也赶不上画展了。
陈述很少,能这么鲜明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卑鄙。
可他真的很高兴。
她抱着小狗安心地睡在他的沙发上,美好得像她作品里的一幅画。
他愿意为了这样的画面,做出更多。
包括,向她坦诚——
他喜欢她。
—
连萌睁眼醒来时,时间已至傍晚,天色暗了些。
陈述坐在她脸正对着的单人沙发上,无声地看着电视播放的纪录片。
她醒了醒神,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哑着嗓子问:“你醒了?头还疼吗?”
陈述顿了顿,转脸看向她,“我头不疼。”
连萌随手理了理头发,拿了框架眼镜戴上,没细究他的话,回道:“那就好。”
陈述这会儿才道歉:“不好意思,耽误你看画展了。”
连萌弯了弯嘴角,“确实有点可惜,不过没事。”
总不能为了画展,不管一个生病的人。
“祁予望那边怎么说?”陈述问。
连萌想了想,“我跟他说我临时有事走不开,去不了画展了,他也回我‘没事’。”
“你们还要再约吗?”
连萌以为他在说,她和祁予望错过了今天的画展,或许可以再约改天,毕竟大部分画展也不可能一天就结束。
“我临时放祁老师鸽子,他又那么忙,他真的还会再搭理我吗?”连萌半笑半叹气,“之前还指望你能帮我追他的呢,谁知道最后却因为你,我搞砸了他对我的第一次邀约,看来我真是孤独终老的命。”
陈述垂眸,好一会儿没说话。
连萌以为他在想补救方法。
谁曾想,他开口,声音沉沉,说的是:“帮你追他是不可能了,你实在怕孤独终老,要不我让你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