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卿下蓬山,锦观,玄幻魔法,卿下蓬山在线阅读">

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卿下蓬山 > 第87章 番外一[番外]

第87章 番外一[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我。”

铮——

一声长鸣崩开郑岸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他骂了句脏话,暴力地撕烂程行礼剩余的衣衫,俯下身把他整个人圈紧自己怀里,发愤似的咬着程行礼的唇:“你就是这样,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样让我服软!”

程行礼觉出郑岸那道长长的疤痕摩在自己肌肤上,热而真挚,他搂着郑岸的后颈,两人唇舌交缠。

那些呜咽和哭泣被郑岸堵了回去,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程行礼的嘴角流出,滑过白皙脖颈,落在草地上成了一条细长,水雾伴随着郑岸浓重的呼吸慢慢散在空旷的天地之间。

夜色笼罩草原,明月遥挂在云层,虫鸣隐在花海下发出窸窣的声音。

微凉的南风吹醒了程行礼,郑岸看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的眉眼,轻声道:“冷不?”

程行礼摇摇头,见郑岸搂着他睡在草地上,两人身上搭着件氅衣,面前燃着一簇篝火,而那火上还烤着一只肥美流油的兔子。

醒来后四肢感觉也慢慢传来,被折来叠去好几次,膝盖被花草磨的发红,其他地方也被啃的有些疼。

郑岸就像个狗,每次都喜欢社在最里面。

“察鲁他们呢?”郑岸怀里很热很舒服,在塞北夏夜依偎着也够用,程行礼感受着郑岸的心跳,脑子有些迷糊:“现在什么时辰了?”

郑岸一手盖在程行礼发顶,一手搂着他,答道:“我让察鲁带亲兵们回去了,他估计在我俩不远处待着呢,现在应快戌正了。”

程行礼头脑现在还不甚清醒,都记不起今下午晕去醒来欺负了多少次,只感觉最后坐在郑岸温暖的怀里眼前不住发黑,白光阵阵闪过,红痣周围也一片泥泞,所以答起话也有些乱:“这么晚?你吃东西了吗?”

“没有,我烤了兔子,吃吗?”程行礼累的还没醒,他郑岸也不敢吃。

只能说幸好马背上备了氅衣御寒,否则程行礼才发了一身大汗又遇冷风不风寒才怪,要是风寒了,回家他俩准被郑厚礼骂死,程行礼被骂,郑岸死。

他自己看着程行礼生病心里也难受死了,为此那马背上可谓是个小宝库,什么都有。就怕偶尔在野外游玩,没衣物避寒。

程行礼确实饿了,但没力气动弹,郑岸便渡了几口清水喂他喝下,又给他浑身揉捏一番。

但郑岸见程行礼满面潮红的虚弱样就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把兔腿撕成条状就着清水一口口给他慢慢喂下。

吃完兔子,两人就这样抱着看草原上的星河夜空。

虫鸣盈耳不觉,银月倾洒在草地上。

郑岸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程行礼听着郑岸的心跳,眼前是披着月光的无望花海。

“想以后就跟你和孩子住在这里,不回去了。”郑岸温和道。

前尘多少的纷扰彷佛都在此刻远去,程行礼想若是此后余生都在这里,那或许谁也找不到他们了。郑岸会带他和友思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仙山海外,蓬山之巅亦不在话下。

程行礼笑着说:“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便是与人相伴一生,安稳度日,我也想。但你我都不是白身,要是有下辈子咱俩就这样过。”

“好啊。”郑岸脸颊蹭了蹭程行礼的发顶,但随即又有些担心:“但你可不能先爱上别人,得记得我,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程行礼稍抬头双眼便撞进郑岸温柔似水的眼神中,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说:“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若不是还记着下午才干完了几场,程行礼身子没恢复好,郑岸真想又来。然再多汹涌爱意都无法言说,他只低头吻住程行礼,将两人的气息交换。

深吻结束时,郑岸指着远方,笑着说:“你看,萤火虫。”

程行礼寻目光看去,只见方才草原上的那些星光皆成了星子闪烁,在这辽阔的苍穹夜下竟有一种让人深陷梦中仙境的感觉。

夜间的草原有狼出没,露宿并非好事,纵郑岸是绝世高手但若遇上狼群也难讨到好,为此郑岸灭了火堆,上马后让累得又想睡觉的程行礼抱着他在身后补觉,自己则御马回城。

回去路上,郑岸遇到了坐在石上等他们的察鲁。察鲁少言,非程行礼问话必不开口,他见程行礼睡得香什么也不说只挥鞭跟上。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郑岸才横抱着程行礼进了程府内院,甫一进去便见郑厚礼坐在正房门口冷着一张脸,登时心中一凛。

这时程行礼也正好醒了,赶忙从郑岸怀里下来站好,嗫喏道:“郑伯。”

郑岸也跟着叫了声“爹。”

“一下午连着一晚上没回来,你俩做什么去了?”郑厚礼严肃道,“娃娃吵着找爹,两个人影都不见。我想找小五下棋没人,找郑岸练刀也没人,府内的侍从奴婢一问三不知,要不是子时过有人来报说你俩出去了,可真是要急死我。”

听得此话,两人顿时都有些讪讪。

郑厚礼见郑岸那讨打的风流满足样就来气,继而又看程行礼面容苍白但眉目精神的样就知两人做什么去了,只觉白菜被猪拱的心复又升起,但看天色已晚,只要压下怒气说:“先回去睡觉。”

郑岸为程行礼侧路,郑厚礼见状喝道:“分开睡!郑岸你过来跟我一起!”

郑岸叫苦连天:“为什么?”

郑厚礼答道:“少废话!”

无奈郑岸只得扭扭捏捏,万般不舍地跟一脸正经的程行礼道别,跟着老父亲一步三回头如望夫石般离开了内院去客卧睡。

翌日清晨吃早饭时,郑厚礼还专门分开了两人。

瞧着案上两碗冒着烟的参汤,郑岸嘴角抽搐,皱眉道:“爹,大清早的,不用这么补吧……”

郑厚礼瞪了郑岸一眼,把其中一碗推到程行礼面前,咬牙切齿道:“为父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整日陪他疯玩,你这身子冯三说了得好好养养,就怕那千机什么的没清干净,你这孩子倒好什么都惯着他!”

老父指着大马金刀坐在榻上,毫无君子观赏性的郑岸,语重心长道:“小五你看他那样,流里流气的,一股土匪作风。你看上他什么啊?”

“看我年轻、身材好还长得好看啊。”郑岸简直不能忍受郑厚礼对自己的污蔑,想暴跳而起可又怕吓到正襟危坐的郑厚礼和程行礼,单手把额前碎发梳到脑后潇洒道:“再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一个字来说那就是英俊潇洒、高大伟岸。”

程行礼:“……”

郑厚礼:“……”

“伯伯,喝粥。”程行礼忙给郑厚礼盛了碗粥,说:“昨日事是我失察,让伯伯您担心了,孩儿实在抱歉,下次出门我定告知,不让您为我们担心。”

“你以为我是气这个?”郑厚礼叹了口气,为难地说:“小五,不要感情用事,不要贪图他的呃……那个美色和那点子床上功夫,小心色令智昏,将来被他欺负。”

程行礼:“……”

郑岸:“……”

“爹,你能不能别挑拨我和知文的关系!”郑岸实在受不了,抓狂道:“我怎么就欺负他了?哪里欺负他了?这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说是欺负呢?”

郑厚礼说:“怎么没欺负?你看小五整天白着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都没见他脸红过!”

郑岸心想程行礼那脸红的样是人能看的吗?反驳道:“那是知文本来就白好不好,你以为他跟我俩一样黑得不行?!”

“臭小子你骂谁黑呢?”郑厚礼骂完看程行礼还在,马上换了温和语气,哂笑道:“其实你是我和你娘在黑土堆里捡的,不然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娘和二狗那么白,咋就你黑的跟个煤球一样。”

对于这种身世攻击,郑岸早不在意了,给程行礼盛了碗粥,漫不经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太黑了,但黑点好有男人味。哎呀,话说要是我娘当时跟那个凤翔来的文雅郎君生孩子。”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甩了下并不存在的前发,遗憾道:“我和二狗现在怎么说也得英俊潇洒个人神共愤吧。”

“凤翔来的……郎君?”这时察鲁突然开口疑惑。

“…………”程行礼扶额无奈,腹诽察鲁你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开口吗?没看见郑厚礼脸黑的不行了吗?而后又用余光匆匆扫了眼,心中默念郑岸的话没错,肤色古铜很有男人味。

但郑岸不是魏慧,根本点不起郑厚礼心里已平淡了几十年的嫉妒,黑脸只一瞬就撑着下颌淡定道:“可惜,你娘就喜欢我这样的。而且你说的男人味不会是几天没洗澡臭出来的吧?”

郑岸:“……”

“我每天都洗!”郑岸怒道。

“那程五就喜欢我这样的。”接着他笑着朝程行礼眨了下眼睛,程行礼淡淡一笑:“再不吃,早饭凉了。”

吃完早饭,程行礼与郑厚礼去府衙视事,郑岸练军,如今诸多事宜都已趋近平稳。衙官也是一众考课后筛选下来的人,做起事来稳重老辣,程行礼不费太多心思。

府衙仍视事半天,程行礼与一众衙官吃完午饭看了会儿各州县递交上的民政,见外面时辰正好,便去学堂接上友思和冯仪和其他几个小友才回家。

八月初时郑多秋不想回潭州,郑厚礼便给吏部去了信,而后郑多秋便带着贞妃和夫人就任檀州刺史去了。

贞妃走时还带走了她密友冯蕴,以致冯仪平日在家无趣的很,一下学堂就会跟几个好友玩会儿才回冯家。

冯恪怕冯仪玩出事,于是都几家父母轮流着领孩子们回家玩,今日正好是程家。

待程行礼领着一堆叽喳的孩子,踏着慢悠悠的步子行至巷口时,见云清风的影里站着一身姿挺拔的男人。

长街上的人声淹没在程行礼和他相对的眼神里。

一别许久,拓跋瑛面容成熟不少,一袭飞鹞暗蓝锦袍,腰佩长刀,脚蹬乌皮六合靴,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拓跋瑛看着程行礼,笑道:“好久不见,知文。”

程行礼笑道:“好久不见。”

友思看到拓跋瑛还是那么欢喜,当即喊着扑了上去:“拓跋叔,你总算回来了!”

拓跋瑛本驻守燕郡,此次回来乃是朝郑厚礼回禀军务的,会住上几天,为此友思高兴个不行,但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当夜郑、程、冯三家其乐融融地吃饭,拓跋瑛给程行礼倒了碗茶,说:“燕郡之事发生突然,再者是我母亲来信说父亲病重,让我前去探望,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就走了,实在抱歉。”

“伯父好些了吗?”程行礼不想还有这个原因,忙问。

“好多了。”拓跋瑛答道,“你别怪我不辞而别就好。”

程行礼这才放下一颗心,笑着说:“拓跋,我没怪你。只是下次别这样了,否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好友疏离我。”

琥珀金酒映着拓跋瑛略带愁绪的面容,他说:“没有,我永远都不会疏离你,只是……”

“只是拓跋小子脸皮薄,不想离别见面伤情。”郑岸看不下去两人腻腻歪歪的讲话,搬了张胡床护崽子似的把程行礼护在身后,一脸防备地看着拓跋瑛,“一句能说清的话,做什么讲这么久?”

程行礼打开郑岸,说:“闲谈罢了。”

郑岸显然不信拓跋瑛能安好心,一直挤在两人中间,而拓跋瑛也并无太多逾越,跟程行礼聊完又被冯平生叫了过去。

一顿饭毕,郑岸好不容易把儿子从拓跋瑛身上扯下来,又凶神恶煞地把笑得温柔又和善的程行礼叼回家,屁股还没坐热,长荣就说党项王来信了。

郑大世子差点没气死过去,那青面獠牙的发怒样,吓得长荣把信往案上一搁就跑了。

“那人来信说什么?!”气得郑岸打着赤膊在屋内乱窜,想砸东西可这满屋都是程行礼的东西,他又不敢,只得拿着把团扇怒打蚊子全家。

啪嗒啪嗒的声里,沐浴完后的程行礼素白单衣紧贴着身体轮廓,在烛光下勾起一个起伏流畅的线条,他发尾还沾着水有些湿润。

程行礼便一手用干布擦着一手阅信,而后道:“说与突厥接壤处的军事一切无虞,让郡王放心,又问我近日如何。”

郑岸被那单衣的轮廓勾的心痒,搁下扇子就帮程行礼擦发,眼神却不断往衣内看,漫不经心道:“还能如何,夜夜做新郎呗。他干什么整天关心别人的家庭,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小心他族人觉得他有病。”

“是你做新郎又不是我,勿要胡言。”程行礼拉紧衣领,淡淡道:“再说了,安答来信不关心这些还说什么?世间人情多建在关怀之上。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