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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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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看似朝政大握,党派林立,但身居高位的一切荣辱皆由圣上赋予。”程行礼说,“武将势大要防,宰相又怎会不遭猜忌?”

郑岸愣了下,手脚并用地爬到程行礼身边,摇着尾巴问:“好心肝儿,你的意思是中书令迟早会完?”

程行礼答道:“当今天子可是从先帝的诸位皇子中赢得皇位的,对于中书令这个心机难测可比魏武宣帝的人有所猜忌,一定会在太子登基前除掉他。届时朝中也会清明许多,再加之郑伯的功勋和忠心,安稳一生并非难事。”

此话说完,郑岸的尾巴都快摇上天了,抱着程行礼啃了两口说:“真会这样?”

“看朝中如今的局势就知道了。”程行礼随后又给郑岸仔细讲了朝中各个党羽的关系,但郑岸完全不认识那么多人,听出个老爹和弟弟没事就揽着程行礼滚被窝里去了。

聊完之后,程行礼把郑岸的手从单衣里拿出来,坐在案前说道:“所以朝中局势如此多变,成王这个人。”说到此处,他抿了下唇,说:“就算此次圣上将他和砚卿同贬河西,或许是真的放弃了他,但成王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哟,程使君,你这么了解他?”郑岸侧躺在炕上单手支颐,散乱衣袍下是结实凶悍的胸膛,酸溜溜地说。

“师傅早年教导过他课业,我与他在袁家有过几面之缘。”程行礼颔首答道。

“几面之缘?”郑岸开始去扯程行礼的衣服,压着声音说:“我记得你书架上还有他送你的书,还叫笔心论,他是不是喜欢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程行礼:“……”

“早年我喜欢张伯英的字,成王正好有篇他被王右军临过的笔心论就送给了我而已。”他无奈解释,“哪有那么多喜欢?不过是见彼此都对爱物有欣赏之心,愿意浅交一下罢了。”

“不听不听!”郑岸又把程行礼带到怀里用腿箍住,蛮横道,“这个死鱼脸,没事整那么多风花雪月做什么?就他那样还敢跟我弟弟在一起。本就长着一副旁人欠他八千贯的样子,还玩这些,居然我弟弟把他当个宝喜欢,像他这种寡言少语的男人就应该一辈子打光棍。”

程行礼:“……”

“他是皇室亲王,天之骄子。”但很快程行礼又说:“不过成王此人……”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郑岸用嘴堵了回去,他吱呀乱叫地就脱了衣服,饿虎扑食般朝程行礼压了上去:“我最好最好的媳妇,我都硬得发疼了,你居然还在我的炕上谈论别的男人?”

“不说了,良辰美景,咱们来大干一场吧!”

“唔……”

雪风呼啸,席卷大地,这日程行礼才出府衙就差点被风吹走。但下一刻头顶的风雪被瞬间遮去,一顶护耳的毡帽也落在他头上。

“今儿真奇怪,上午都好好的,午后下这么大的雪。”郑岸半拉开氅衣把程行礼裹紧怀里,用手迅速磨蹭着暖了两下。

“你怎么来了?”程行礼鼻间都是郑岸好闻男性的味道,“不是说今晚上自安请你喝酒吗?”

这会儿府衙门口没什么人,郑岸低头亲了下程行礼,说:“大雪夹风,身为你的枕边人,当然要来接你了。而且这么大的雪,自安估计也不会出来。”

自郑厚礼留任长安后,两人便成了永州的话事人,一个忙民政一个忙军政。常常程行礼睡下了郑岸才从城外军营赶回来,偶尔休息一天还要处理军政,自那时郑岸才知道父亲有多辛苦。

“友思好些了吗?”程行礼怕被人看见不雅,从郑岸怀里退出来问。

“好多了,走前我让张嫂煮了点粥喂他吃了,让他前几天跟冯仪出去玩掉冰湖里了,现在风寒都还没好。”郑岸把自己穿暖了的氅衣披在程行礼身上,自己取了马背上的那件抖了雪穿上,“这几天真的太冷了晚上咱们吃鱼鲜贴锅暖暖,府衙假放了吗?”

程行礼点头道:“确实风雪大,我都跟衙官们说了此后隔一天来一次,不然出门马不好骑,也容易摔伤。”

郑岸打着伞把程行礼搂在怀里往家里走,笑着说:“那我可要给自己放两天了,中秋过后就没消停过。”

程行礼笑笑,忽然两人身后的长街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郑岸回眼看去见到了百里加急的官差信使,问道:“什么事?”

信使下马单膝跪地,奉上黄纸说:“使君,将军。德元二十三年九月十一,圣上禅位太子,太子湘已于即位于含元殿改元长贞。”

“什么?!”郑岸愕然道。

现已是十一月初四,改朝换代这样的事,他们这儿居然不知道?程行礼不可置信地接过信,说:“圣上为何会禅位太子?”

“属下不知。”信使答道,很快他又说:“还有一封。”

郑岸心突突跳,他已有段时间没收到郑厚礼的信,严肃道:“说。”

“长贞元年十月廿四,太上皇六子成王治即位于含元殿,改元太徽。”

“真的?”郑岸怔了下抢过黄纸细看,信使答道:“是。”

“但还有一事。”

“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郑岸见这诏书改了门下的印和玉玺,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弟弟的情人成王当皇帝了?

父亲和弟弟怎么样了?

信使说:“最后一件最后一件了,使君,魏国公陇右节度使袁纮已于月前薨逝。”

雪风扑在程行礼脸上,他怔了片刻,望着长安方向,泪涌出眼角的瞬间腿也一软险些摔倒。

郑岸迅速扶住了他,也望着长安,沉吟道:“成王真的做了皇帝,又将是一朝风雨了。”

“师傅……”程行礼豆大的泪砸在雪上,呼出的热雾将恸哭的面容模糊了。

做了二十三年皇帝的德元帝淡出了朝局,而改元太徽的新天子将用他的雄心壮志为江山和百姓辟出一个新的春天。

太徽二年春,长安,北阳王府。

北阳郡王兼宰相郑厚礼正躺在桃花树下睡觉,忽然内院传出熟悉的哭喊和暴怒,听到这声,他也不想睡了,赶忙拄着拐杖往外走。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住转了个圈。

“程友思,你给老子过来!”郑岸拿着把三尺厚的戒尺,怒道。

“我不!”友思躲在郑厚礼身后,梗着脖子反驳,“郑岸,等我爹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又打我不给我饭吃!”

郑岸气得两眼发红,挥着戒尺想打可一看两鬓斑白的老父亲又下不去手,烦躁一挥手说:“爹,你别挡着我。”

“祖父,救救我。”友思个头已快到郑厚礼肩处,他拉着郑厚礼的袖子,哀求道:“郑伯伯他想打死我。”

郑岸:“……”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叫爹!”

郑厚礼喝道:“好了!”他把友思护在怀里,打开郑岸的戒尺,煞有介事道:“你个逆子拿着个戒尺想打谁?娃娃又做错了啥?非要打他,郑岸你一天到晚就瞎鬼叫,能不能让家里安生点?不想跟我们住就滚外面去,真是的。”

郑厚礼骂郑岸时,友思也在跟着郑厚礼的嘴型洋洋得意的骂。

气得郑岸深吸一口气,笑着说:“爹,友思上次把你光明铠上的护心镜掰给冯仪当镜子了。”

郑厚礼:“……”

友思:“……”

骂人的友思突然闭上嘴,从郑厚礼怀里退出来,蹑手蹑脚地想跑。

“程友思!”

老虎发怒的吼声震得桃花簌簌下落,正在逃跑的友思站直身体,讪讪一笑:“祖父,我……我……你别听我爹瞎说。”

郑岸在郑厚礼身后幸灾乐祸道:“现在知道叫我爹了?臭小子,受死吧!”

顺便还贴心地把戒尺递给了郑厚礼,郑厚礼接过后说:“友思,过来。”

友思看郑厚礼来真的,立马指着郑岸说:“你出卖我!”

郑岸学他以往的嚣张样子,神情不屑地不停吐舌,十分欠打。

怎料友思却淡定道:“祖父,郑岸上次在我爹面前说你十一岁玩火尿炕的事。”末了补充道:“还笑得特大声。”

郑岸:“……”

郑厚礼:“…………”

啪——

那三尺厚的戒尺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郑岸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头上,郑岸啊地大叫一声,捂着舌头指着程友思,痛苦道:“程由四……你!”

“爹,其实上次你养的那只鹞四五天不吃东西,是因为友思私下里偷偷喂他喝菽汁。”

郑厚礼:“……”

“祖父,上次半夜你在院里看到的那个黑影不是郑岸说的那样你老眼昏花了,而是饿了起来偷吃的郑岸。”

郑厚礼:“……”

就在父子俩互相揭了几次短后,郑厚礼终于受不了了,怒道:“你俩都过来给我跪着!”

待程行礼和郑郁从皇城回来,就见院里跪得整齐的两人,两人面前的郑厚礼拿着戒尺谆谆教诲,而郑岸昏昏欲睡,程友思东扣西挖。

程行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眉心微拧并不说话。

郑郁问:“爹,他俩怎么了?”

友思看程行礼脸沉了下来就知小命难保只得求助场中最后一根稻草:“二叔,郑伯他欺负我。”

“臭小子,你闭嘴!”郑岸捂住友思的嘴,说道:“给你说了多少次,叫爹!”

“唔唔唔……”友思奋力挣扎,但挣扎不过一身蛮力的郑岸。

“他俩不听话,教育一下。”郑厚礼觉得郑郁和程行礼回来这个家才安静了会儿,丢了戒尺在案几边坐下,边倒茶边让两人坐下,说:“老二,如今长安局势也平稳了,永州那边我和你哥出来都太久,得回去。圣上意下如何?”

那边的父子俩已扭打在了一起,郑郁抿了口茶答道:“圣上亦有此意,只是国库钱财难理,党争方休,诸多赋税事宜还需慢慢商议。户部那边离不得人,父亲。”

“朝局初定,我知道。”郑厚礼沉吟道,“小五也才任户部侍郎没多久,那我和郑岸先回永州,不然部族生事,述律崇他们应付不过来。”

郑郁颔首,程行礼笑道:“郑伯所想与我一样,天子新登还需诸大臣辅佐一二,待局势稳定方谈后话。”

郑厚礼说:“我儿想做什么都可以,为父支持。”

“真的么?”这边已经揍完友思的郑岸伸个脑袋来问。

郑厚礼:“……”

程行礼:“……”

郑郁:“……”

“大哥你不是在打架吗?”郑郁问。

“打完了。”郑岸挤开郑郁坐在程行礼身边,继续问:“爹,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郑厚礼惯性地喝了口茶,讪笑道:“今儿天真不错,早知道我就出门跟多汪打猎去。”

“是不是?”郑岸追问。

“你想做什么?”郑厚礼反问。

“你自己回永州就行,我要和程五待在长安。”郑岸拱手朝上一行礼,情真意切道:“为皇帝陛下效力。”

“你不给他添堵就不错了。”郑厚礼冷漠道,“跟我回去。”

真把郑岸留在长安这么个到处是情敌的地方,郑厚礼很担心他哪天闯祸给郑郁和程行礼仕途带来些许麻烦。

郑岸问程行礼:“你觉得呢?”

程行礼说:“其实你跟……”

怎料程行礼话没说完,郑岸就猛地抱住程行礼,埋在他肩头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照顾你!”

“咳咳咳!”程行礼呛了几下,“那你别跟人打架。”

郑岸不满道:“我又不是疯子,跟他们打架做什么?”说着他眼神看向剩余两人,使眼神让他们快走。

郑郁给程行礼使了个眼神,程行礼会意颔首。

这时在地上被绑住手脚挣扎的友思喊道:“郑岸大混蛋!爹我跟你说,上次他把你的书……”

可惜友思话还没说完,郑厚礼就把他抄在腋下捂住嘴走了,郑郁追在后面给他解绳子。

“今日御史大夫跟我说,昨儿你去永兴坊和大宁坊逛了一圈,抄了五间宅子,踹烂了十八扇门,砸碎了二十三张檀香木案,还有荥阳郡王家里五坛珍藏了二十年的富水酒。十几个王公子弟躺床上现在还没下来,你想做什么?”程行礼把手脚扒在他身上的郑岸扯开,淡淡道,“一位亲王、两位郡王、一位郡公、两位阁老都告到御史台了,要不是砚卿给你压下折子,你肯定被参。”

今日回来得晚是因为程行礼和郑郁在紫宸殿跟这些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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