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讲出来,并非楚酒大意,或者没有心计,只因为他信任曾洗。
果不其然,听楚酒这般说,曾洗只是眼睛亮了亮,感叹了句:“真想不到竟有这等奇事。若说起来,这便是你与这功法有缘。只一样,师叔不得不提醒你,武功也分善恶。诸如沈北楼修炼的武功,从种种迹象推测,他的修炼是要牺牲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为代价的,这等武功,纵使威力再强大,我以为也是不可沾染的。当初我们的武林前辈行走武林,修炼武功的初衷乃是行侠仗义,解危救困,若违背了武学的初衷,那么修炼的武功越强,便离正路走的越远。那样的武功倒不如不学。”
楚酒深深认可曾洗的话,这本也是他心中想的。毕竟,追求武功的登峰造极本就不是他的目的,他并非如其他大多数武林中人,十有八九都是武痴,一味追求武功至尊,天下无敌。反之,武功于他并非唯一,他真正所求的其实很简单。清风明月,鸟语花香,三餐四季,和喜欢的人携手一生,平平淡淡,你侬我侬。关于这一点,他记得他曾经同黄雨讲过,只不知她是否还记得。
想到此,楚酒不由朝黄雨看了一眼,见她正低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楚酒想了想,似乎马上猜出她的心思,开口对曾洗道:“曾师叔,现在苏师叔和杨平安虽生死不明,但只要他们有一分活着的可能,便有一分被许无胭抓到的危险,”
未等他继续说下去,曾洗便打断他道:“不错,这件事也是我所担忧的。事不宜迟,我即刻便派人下山寻找他们母子,一旦找到,立即将他们接上山来,这次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他母子二人的周全。另外,那个疯汉,我也会尽力寻找。他既会我木风门武功,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杨师兄无疑,若真的能找到他,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员,或许,或许……”
说到此处,曾洗声音有些哽咽。
听他这般说,黄雨总算舒展了眉头。这件事确是她一直挂心的,只是此时此地,以她的身份立场,又实在没资格说什么。想到此,她不由朝楚酒看了一眼,楚酒却仿若没事人一般,仿佛刚刚的话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未太走心,也并未同她对视,黄雨却莫名感觉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回去的路程总感觉比来时要快上许多。
白吾卿感觉,经历了之前一起坠崖那段日子,楚黄二人的关系明显同先前不一般了。他本对黄雨心存好感,而且之前他能隐隐察觉,黄雨对他也是颇有些意思的,可此时,他感觉有些变了。黄雨对他,虽一如既往的言谈举止,但神态细节中明显多了些客套与疏离。
其实白吾卿不知的是,一直以来黄雨对他都是如此,只不过现下她对楚酒却多了些亲密与靠近,而且这种亲密全都发自内心,自然而然,有时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但看在白吾卿眼里,再将黄雨对他的态度一做比较,他便马上发现了不同。觉得黄雨对他疏离,生分,全不如对楚酒那般。
吃醋吃到胃酸的当然还有高慕儿和白依依。眼瞅着楚酒看黄雨的眼神,跟看她们都不一般,二女的妒火简直要将她们自燃。凭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村姑野丫头,竟也能跟她们高高在上,浑身都放着光的酒哥哥并肩而行,谈笑风生,还还还眉来眼去,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着有了共同的敌人,二女竟出人意料地结成了统一战线。搞下三滥手段给那小妮子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