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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重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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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喂我吃饭吗?”梁佳暮羞得两颊绯红,也是这句话成功使梁星渡停了下来。

“还以为你真的不饿。”梁星渡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碗,彷佛刚才激烈的亲吻从未发生过。梁佳暮简直要佩服死梁星渡这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了,她盯着他,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情不自禁阴阳怪气道:“吻技也是,从谁的身上练出来的吧?看着可经验老道得很呢。”

“你很在意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问,梁佳暮有些懵:“什么?”

“我吻过谁,你会在意吗?”

“……我……”稍微有点卡壳,不过没关系,反正梁佳暮也没有特别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当起了鸵鸟,一声不吭地盯着梁星渡那双修长好看的手。

梁星渡将菜夹在碗里,堆在角落,换勺子舀起菜和米饭,伸到她的面前:“张嘴。”

梁佳暮没有动,她觉得很羞耻,这一板一眼半命令半哄的口吻让她听了耳朵像要是要烧起来。

似乎察觉到她脸红,梁星渡空出手擦掉她唇角的水渍,轻飘飘地问:“还想试试?”

梁佳暮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瞪大,咬了咬下唇后,不甘地张开嘴,目光却是早已飘到了其它地方。

“这样不就很好么?”梁星渡将饭菜送进她嘴里,看着她像仓鼠一样气呼呼地咀嚼,他不禁勾起了嘴角:“慢点吃,吃完有奖励。”

“奖励?”梁佳暮问:“能把手机还给我吗?”

梁星渡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没有接话。梁佳暮将食物吞咽下去:“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还给我的。”

他挑了挑眉,表示赞同。

“我说,你是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和我在这里玩儿过家家?公司那边不是很忙吗?爸现在也到退休的年纪了,他身体远远不如以前那么好,你不应该在公司里多帮忙吗?”

说话的间隙,她又被塞了一口食物,只好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过好在梁星渡的理解能力满分,她说的话他都能听得懂。

“公司那边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梁佳暮急了:“谁担心你啊!”

梁星渡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噤声,生怕他又做一些逾越的事情。随后,梁星渡淡声道:“白天我会去上班,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冰箱里会放吃的,中午你可以自己热一热,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旋即,他语速不急不缓地警告道:“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不允许不吃饭,不允许离开这座房子,不允许试图联系其他人,不允许进花园,无聊可以追剧、打游戏。”

梁佳暮真的很想抗议:“我是犯人吗?!”但她知道自己目前激怒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先稳妥下来,事后再做打算。

梁星渡淡淡地说:“梁佳暮,我对你已经很好了,没有限制你的娱乐活动,我只是把你的手机收走了而已,这只是为了防止你联系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些人会把你带坏的。”

“谁是不三不四的人??文秋逸?”梁佳暮不可思议地问:“他哪里惹到你了?”

但看梁星渡的表情,应该不是说的文秋逸,很快梁佳暮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李齐云?”

梁星渡低眸的瞬间,又舀起满满一勺饭菜递到她嘴边:“你的活动范围相当不错,这是对你乖乖听话的奖励,可如果你试着逃跑,我会缩减你的活动范围,那个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喂,梁星渡,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就算这半年我没怎么搭理你,那也是别的原因啊,我忙着工作,忙着公益,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大概是梁星渡过于冷漠的语气惹怒了她,这回,梁佳暮没有张嘴吃饭,而是睁着一双美目瞪他。

“吃饱了?”梁星渡自顾自地说了句,旋即将碗筷放到桌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呢。”

梁佳暮一愣:“所以我跟你结婚就活该倒霉?”

“你以前不是说我性格很差劲,没有人看得上我么?”梁星渡非常赞同地点着头:“你应该早就预料到才对,那为什么还要一而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给你打电话,你接过吗?给你发的短信,你拆开看过一次吗?我从晚上六点给你留灯到凌晨三点,你回来过吗?一次两次就算了,但你每次都这样,开酒店的时间总是能神奇地和我留灯时间对上,梁佳暮,你不觉得自己刻意得太明显了?是生怕我察觉不了吗?没有人是蠢的,如果你真的以为我不会介意,不会察觉,我可能会觉得,你天真过头了。”

“我……”一时间,梁佳暮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梁星渡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她不想面对梁星渡,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想要逃避,至于逃避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充实的生活,忙碌的工作,复杂的人际关系,都能将她脑海里的‘梁星渡’三个字短暂抽离。

她的心情其实非常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很难抽离解析。曾经有人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毕竟她总是和朋友说自己没有任何谈恋爱的想法,面对无数男人的追求也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倒不是说她就应该有谈恋爱的想法或是接受一个不合适的人。主要是梁佳暮表现得比一般人要抗拒,朋友们都认为她的心墙竖立得太高,防备心实在是太重,就好像受过什么伤,被人伤透过一般。避免亲密关系以及暧昧的举动,几乎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自我防御机制的打开,让她很难敞开心扉去认识和接纳新的人。

然而更矛盾的点在于,她既不愿意面对,又舍不得割离。或许是因为知道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那个人也终究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肆意享受灵魂的自由和婚姻的约束。

看见有人焦灼地满世界找她,拨打无数个永远忙音的电话,发来一封又一封石沉大海的信,她的内心就会扭曲得充盈起来。

被人热切需要,又不需要负责提供情绪价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可她面对别的男人追求,总是快刀斩乱麻,断得十分干净,也从不招蜂引蝶,不搞暧昧关系,不脚踏多条船,渣的定义在她身上瞬间又变得很模糊。从别的意义上来说,她是个很可怜的人,不敢承认某些呼之欲出的答案,不敢将心擦得太干净防止被人一眼看透,更不敢接受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

梁佳暮也许不是世界上唯一矛盾的人,但一定是防备心最重的人。

就好像,非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她相信某种感情的深厚程度。不仔细看着对方的实际行动,就不会相信对方真挚热烈的情话。不在她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就没有资格对她说‘喜欢’。

也许,她会觉得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因为总是悲观地去想,所以连自己未来的悲惨都能轻易接受。

孤独终老而已嘛,小时候也被抛弃过,那样的事情早就习惯了,没什么不能适应的。反正不论是谁来到身边,最后都有可能会离开啊,做好总是一个人生活的准备,就不会总是心里空落落的不是吗?

越孤独,越被人需要,越被人翻遍世界地找,就会越有安全感。甚至内心划过的一丝微不可察的诡异甜味,都会让人无比的满足。

梁佳暮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但她没有治愈自己的能力。

有时候看着梁星渡的眼睛,她都会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小时候,对方像飘渺的烟雾总是忽远忽近,时而温柔体贴到令人恍惚,时而融在人群连一眼都未曾分予她。因为太优秀,所以走得很快,要很努力才能跟上步伐,她那时候追得太累,不经意放缓了脚步,却又发现对方也跟着慢了下来。

是巧合么。她总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然后归结于偶然,再沉沉睡去。

“梁佳暮,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契约婚姻,你是心有他属,喜欢李齐云?我阻碍你寻求真爱了?”见她语塞,梁星渡主动帮她找出理由,轻笑道:“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更久之前在快餐店要你联系方式的那位?”

这都是哪跟哪啊?!那么古早的人物又是谁啊?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快餐店要联系方式的人?真的有这号人物的存在吗?

梁佳暮赫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星渡,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

梁星渡顿了顿:“难道我猜错了?或许你真正中意的其实是上次在酒吧里给你联系方式的调酒师?”

她忍无可忍,揪住梁星渡单薄的衣衫往自己的方向带:“梁星渡,别没事找事,我就算再不是个好人,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听闻此话,梁星渡果真又笑了,这次笑得比之前还要漂亮:“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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