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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151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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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外的是,面对谢权的厉声质问,元景陆却以一笑置之。

那笑声明明很轻,却像无孔不入般钻进了每个人的耳里,在安静的大殿上格外突出,其中隐隐藏着的淡淡不屑之意,更是让在场之人不禁皱了皱眉。

毕竟他那架势,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让人看了怎能不恼。

谢权握了握身侧的拳头,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那人不放,就在他正准备出言喝止住那人之时,还是国师出言打破了这一沉默。

只见国师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实则是义无反顾地挡在这些小辈的身前,做好了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国师面色平静如水,他目光瞥向一旁歌舞的舞伎们,缓缓开口道。

“你们都退下吧。”

众舞伎们闻声纷纷停下动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目光瞥了一眼台上的九五之尊,见她没有出声,便纷纷低头退了下去。

“是。”

在舞伎退场之后,王椅之上的帝王也终于缓缓开了口。

“国师前来,所为何事?”泽顺帝神情淡漠,似乎与平日里的她很不一样,就连眸光都暗淡了些许,不过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匍匐她膝头的那父子二人身上,没给司澄他们施舍一点目光。

司澄看着母皇这副沉迷美色,不理政事的陌生模样,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将哪两个迷惑圣心的家伙驱逐出去,因而还未等国师开口,她便率先单膝下跪,向泽顺帝谏言道。

“母皇……”

国师见她这般先出了头,眸子也是不禁一暗,因而在她还没继续说些什么之前,他便先打断了司澄的话。

“还请圣上以国事为重,移步大殿上朝。”

若是说,那二人盘踞天子脚下,蛊惑圣心,必定要有一个人来出头的话,那人一定是他,他不能让幼主受难,让国家危在旦夕,因而国师这才挺身而出,替众人抗下来自上方的压力。

见国师抢了她的话,司澄面上不禁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但,她也知晓了对方的用心良苦,感动之余,司澄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附和他道。

“请母皇以国事为重。”

见她们二人开口,一旁的谢权和淮殷也一甩衣袍单膝跪地,低头请求道。

“请圣上以国事为重。”

尤其是淮殷,看着自己父亲宽厚决绝的背影,心下更是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临行前父亲,特意与他嘱托过的遗言,神情是他从未有过的庄重。若是一去不归,也是他的宿命,他的选择,让他儿不必忧伤。

这辅佐幼主的任务,就要交给他了。

淮殷也自知此时是危急存亡之刻,因而当时的他眼眶微红,应下了父亲之托。

面对众人的劝谏,麻木不仁的帝王似乎有些动容,她眉头微微皱起,轻启朱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模样,然而那王座下匍匐着的元景陆父子却察觉了她的异状。二人只是不动声色地轻轻换了个姿势,抬手间银铃作响,泽顺帝刚恢复了些神采的眸子转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她没能挣脱二人铃声的束缚,话锋一转,面无表情的冷脸开口道。

“你们这是,管教起朕来了?”

“澄儿不敢。”听到母皇这么说,司澄的心也是顿时一沉,她低下头去,不敢抬头,额角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顿时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母皇突然变得十分陌生,完全像变了个人。

但纵然变了个人,皇帝却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她的一言,没人能够阻止。

紧接着,只见王座上端坐着的目视前方,一脸漠然地缓缓开口道。

“国师妄议国事,对朕不敬。撤去国师一职囚于摘星阁,无朕命令,不得外出。”说话时,顺泽帝脸上似乎出现了一抹挣扎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在银铃声的促使下掩了下去。

“母皇!”听到结果的司澄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台上的母皇却没能得到一个眼神回应。

相比司澄的难以接受,一旁的国师却显得很是镇定,他眸子半掩,目光平静,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围上来的侍卫们将他带走。

“……臣,遵旨。”经过一事,他确认了,星象的预示不假。

——玄朝,有难了。

“母皇,国师他也是心忧,并非冒犯之意……”见国师马上就要被带走,情急之下的司澄便想说些什么替他辩解几句,可没想到,她还没说完,接下来顺泽帝的话让她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顺泽帝目视前方,漠然开口道。“至于帝女,禁足三月,不得出府门一步。”

“母皇……”

情绪激动的她还想说些什么,刚想起身却被身后的谢权和淮殷二人制止住了。

二人一人一边拉住了她,谢权摁下她的手,淮殷则是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

司澄震惊的目光看向二人,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二人的举动,尤其是淮殷。

那明明是他的父亲,他怎的如此无动于衷?

在她的惊诧下,二人拉着她低下头去,异口同声地道。“臣,谢主隆恩。”

司澄就这样被赶来的侍女带着回了宫,若不是他们二人极力阻止,恐怕就连司澄也要被牵连。国师被削职已然是定定局,若是司澄也遭遇了什么不测,恐怕他们就不止是元气大伤那么简单了。

这也是临行前国师千叮咛万嘱咐过淮殷的,他也成功不辱使命,护下了司澄。

回去后的司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日里公正严明是非分明的母皇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撤了国师的职?

不行,她得去偷偷看看母皇,趁那父子两不在之时!

因而被禁足的司澄说干就干,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她又一时没了法子,毕竟外边的侍女都守在这里,她就是插翅也难逃。

淮殷自然也料到了她的想法,因而他在被司澄禁足后联合谢权悄悄来到了司澄被关押的房后。

“司澄!”淮殷低声地在墙角呼唤着司澄的名字,闻声的司澄立马认出了他的声音。

她来到窗边,看到被戳破的窗纸上透出二人的脸,不禁喜出望外。

“淮殷!谢权!”不过很快她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朝着二人缓缓点了点头。

“你在里边呆着,我们从上边进去救你。”看见司澄,谢权一直冷着的眸子也顿时柔和了不少。

“好。”司澄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忙退回原位,等着二人掀开瓦盖救她。

外边的淮殷在一旁望风,谢权则是利落地将绳子的一端绑在借着宫墙和柱子,带着绳子来回轻轻一跃上了屋檐。

谢权蹲下身子,掀起两块砖瓦,顿时如水的月光从外边倾泻而下,正好落在司澄的脸上。

可司澄却无半分不悦,相反,她心下很是激动,此时的谢权就这么披星戴月而来,助她一臂之力。

在确保掀开的瓦片足够司澄通过后,谢权将绳子扔了下去。

他用不容置疑地口吻,低声道。“抓好了。”

司澄点点头抓住绳子,就被他这么拉了上去。

在临上去之际,谢权一只手拉着绳子,另一手朝她伸了过去。

看着谢权的手,司澄也二话没说,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小心。”刚上来的司澄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差点甩了下去,好在谢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多谢。”司澄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随之飞起一抹红云,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正色。

二人相依偎的身影就这么落在了淮殷眼中,他抬头看着二人的背影,虽然心下有些略略的苦涩,但很快他便按捺住这份情感,朝着二人挥了挥手。

司澄和谢权目光朝他看去,二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谢权便带着她从上方一跃而下,落到宫墙的角落。

“走这边。”

淮殷看着他们二人,指了指他们来时挖的狗洞。

面对那只能容纳一个身子大小的狗洞,司澄也二话不说钻了过去。

借着月色掩盖,三人将身形躲在一旁巨大的树冠之中,默默观察下方的形势。不知为何,宫中的宫女侍郎们皆步履匆匆,似乎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见状的司澄脸色不禁更加凝重,淮殷在她身旁,看见她的侧脸,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忧心,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收回自己目光,看向下方的宫女侍郎们,见他们离开后,淮殷便低声道。

“快走。”

几人点点头,连忙从树冠处跳到了宫墙之上,沿着宫墙飞檐走壁,也幸亏平日里他们几人身手都还算不错,顺利躲过了其他人的探查,来到司澄母皇的寝宫。

可到了这里,却更是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日里有侍郎宫女守候的寝宫如今更是非一般的寂静,没有侍郎们的阻拦,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寝宫。此时的众人也顾不上那些礼数,只想进去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

他们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鲜血顺着大殿一路缓缓流到他们脚下,见状的司澄更是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开那鲜血,心下却已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她再抬头一看,入目的便是侍郎宫女四处横陈的尸体,就连顺泽帝的贴身侍女奉音,也难逃这悲惨的命运。

她腹部硬生生地插着一把大刀,已经被被鲜血浸染,整个人奄奄一息,似乎随时会离开的样子。

听到来人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奉音努力强撑着睁开眸子,看向来人喃喃道。

“殿下……”

听到那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司澄连忙冲了过去,她扶起奉音,握着她渐渐冰凉的手,声音已然哽咽。

“奉音!到底是谁干的!母皇呢?!”

见此情景,一旁的淮殷也不忍侧目,倒是谢权从旁边的侍女身上拔出了刀,在门口戒备着其他人的出现,默默守护着几人。

“是那父子……他们为了……检验自己的控制…是否起效…操控圣上杀了所有人。此时他们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去杀国师……一路去杀您了……快逃吧……殿下……”

她没想到在临死前还能看到殿下,将讯息传递给她已然是再无遗憾了。

似乎是心愿已了,说完的奉音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眸。

一行泪水从司澄的脸上滑落,她攥紧了身侧的拳头,她誓要让那父子血债血偿。

一旁的淮殷看她还在原地,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选择拉起了司澄。

“快逃吧。”虽然他听到他们杀去自己父亲之处时,已然料到了什么,但,有父亲先前的嘱托在,他只能选择保护好幼主。

司澄在淮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默默擦去脸上泪水,一字一句地坚定道。“我要去救母皇!”

“不行。”闻声的谢权执刀走了过来,他神情凝重地看向司澄,刀锋映出他坚毅的面庞。

他看了一眼满地横陈的尸体,又将目光放回司澄身上道。

“圣上已然被歹人控制回天无力,当务之急是保护你的安危,若是你也不在了,玄朝真的就无望了。” 国师,就连圣上如今是否还存活于世都不好说。

听到谢权这么说,司澄也冷静了些许,她再一联想,此时的国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念此司澄又不禁抬眸望向一旁的淮殷,眼底泛起一抹同情之意。

感受到她的目光,淮殷却也没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后,抬眸望向司澄。

“……父亲他早已算到今日,嘱托我不要管他,保护好你。”末了,淮殷顿了顿,继续说道。“快逃吧,想来圣上也是如此,不要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在淮殷的劝说下,终于,司澄放弃了前去救母皇的打算,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只有三人,但放弃去找母皇的司澄心下却还有挂念,那就是她生下未满半年的孩子——清儿。

“不行,我得回去带上清儿。”

清儿便是日后的司清,此时的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由乳母在帝女府偏府喂养着。

若是不带上司清,她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见司澄如此坚定,再不能有半步退让,淮殷便下定决心开口道。

“你们二人先逃,我去抱清儿。”

他一个国师之子,就算被擒也就罢了,总比帝女受擒来得要好。

因而念此的淮殷直接以不容分说地口吻表明了他的意图,紧接着不等对方开口拒绝,他便朝司澄伸出手道。

“把你的贴身之物给我,抱到清儿之后我们在城郊的大榕树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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