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多,她再次坐到了休息区的真皮沙发上,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她的心境截然不同。
三年前,她坐在这里时,心中是麻木,是无助,是对婚姻生活的不甘与绝望。
那时的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而如今,她再次坐在这里,心中是释然,是解脱,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现在的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可能。
钟表上的时针嘀嗒嘀嗒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到了九点时,霍枭还没有出现。
池漫并没有感到太意外,毕竟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的迟到也在情理之中。
她拿出手机,给霍枭发了一条消息。
[到哪了?]
过了半小时,消息没有丝毫回应。
池漫皱了皱眉,再次编辑了一条消息。
[有事?]
又多了半小时,还是没回应。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十点了,她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还有一个小时,她必须回到医院上班。
池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决定给霍枭打个电话。
电话铃声在空旷的休息室内回荡,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地再次拨打,耳边传来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池漫的心沉了沉,第六感告诉她,霍枭不会来了。
时间继续流逝,休息室内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池漫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快到九点五十的时候,池漫直接挎起包离开了。
等今天下班后,她再找霍枭问清楚吧。
明明一开始提出离婚的是他,是他说民政局上班,他们就去把婚离了。
结果她在民政局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人来。
回到医院后,池漫就开始了日常工作,短暂休息间隙,有几位同事关切她的,询问她有没有受到了微博上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她们都是知道池漫和沈淮的关系的。
两人从高中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
后来又一同在这家医院工作,就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其余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总有一些人喜欢捕风捉影,将他们的正常交往曲解成别样的关系。
团建玩游戏的时候,他们也都在场,两两人明明只是单纯地参与游戏,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
池漫和她们说了一声没事就继续工作了。
今天,她因为私事请假了两个小时,中午时分,她加班加点地完成了落下的工作任务。
下午,池漫换上了手术服,准备进入手术室进行一台手术。
这台手术不简单也不复杂,四五个小时就能完成。
手术结束后,池漫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坐在休息室里,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手术服。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司机发来的消息。
司机的微信,池漫很早就加了,她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班,如果加班,她会提前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晚点来接。
今天司机冒昧地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太太,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池漫扶了扶额,打了一个字过去。
[好。]
司机今天突然接她回去,一定是受霍枭的指使。
她出来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黑色布加迪稳稳地停在路边。
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以为霍枭也在,结果没有。
“霍枭呢?”她问。
司机微笑着回答:“太太,枭爷今天有事情要忙,我先送您回家,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就等您回去享用呢。”
“他今晚回来吗?”池漫继续问。
“枭爷说他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太太请放心。”司机恭敬地回答。
“行。”
池漫先回到了自己的家,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换上居家服后,才去的霍枭的家。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飘香四溢的晚餐。
她拉开凳子坐进去,一个人安静地享用着。
半个小时后,池漫收拾完餐桌,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家里的每一处都格外安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着。
她决定先回自己的家,毕竟霍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而且,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刚推开门准备离开,门就突然从外面被拉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紧接着是淡淡的乌木沉香传入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