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见深发现她眼眶发红,连忙站起身,走上去问:“这咋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琳睎抬起头,看着哥哥关切的眼神,泪水再次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哥”
琳见深愣住了,轻轻拍了拍琳睎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琳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住琳见深的腰,失声痛哭。琳见深猜到什么,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和许段晨发生矛盾了?”
琳睎哽咽着,“嗯,他……他骗我。”
琳见深轻轻抚摸她的背,“他怎么骗你了,发生什么事了?”
琳睎继续埋着头,“他半夜跑出去看股份文件,白天和江氏集团沈婉柔见面,他们还握手……”
琳见深一顿,继续安慰,“你别伤心了,我替你教育他。”
难怪,难怪不让报警。
“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把那颗糖藏那么久”
琳见深蹲下身,仰头看着琳睎,帮她擦掉眼泪,柔声道:“别哭,我一会带你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去看琳澈!”
琳睎吸一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跟小孩哭了一样。”
琳见深轻笑声,“你不是比我小吗?”轻拍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一趟,你等我一会好不好”沉默片刻,“要不你先去我家,刚好这几天我来上班,温婷没人陪。”
她点头,“好”
琳见深走出帮手,拿起手机,给许段晨拨打电话,电话那边想好久才接起,许段晨的声音沙哑,“干嘛?”
琳见深强装镇定,平淡道:“你来集团一趟,有个事商量一下。”
许段晨叹口气,“我就在集团,安全楼梯二楼。”
“行!”挂断电话就顺着楼梯向下走,果然到二楼的时候看到到许段晨斜靠在扶梯上,眼眶微红。
许段晨瞥了他一眼,向前走了五个台阶,“找我干嘛?”
琳见深和琳睎一样,直接问:“这三天进我爸办公室的人是你,对吗?”
“对,是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确定道:“是我,是我半夜去你爸办公室,看保险柜里的股份文件。”
琳见深感觉脑子都要气炸了,他无法接受琳睎因为许段晨而受到如此大的伤害,无法接受许段晨和江氏集团合作。他愤怒地抬脚,踢在许段晨的腹部。许段晨痛得弯下腰,从第五层台阶摔落,撞到墙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林见深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走到许段晨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起,一拳打在脸上,“你他妈不是说喜欢她吗?这就是你的喜欢?伤害她?”
“我没……”
还没等他说完,琳见深又一拳打在他腹部,打的挺重。许段晨痛得弯下腰,几乎无法呼吸。
许段晨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他抬头看着琳见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我能怎么办?我那天问你爸,我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谁名下,他说他不知道”他冷笑一声,“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琳见深看着倒在地上的许段晨,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蹲下身解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我们认识都十几年了,我们这边没有那个合同,合同在你爸和转交人手上”
许段晨正准备调整坐姿,却不料一阵剧痛从腹部袭来,他紧皱眉头,倒吸一口凉气:“嘶~你下手这么重。”
琳见深冷冷地看着他。“你自找的”
许段晨痛苦地捂住肚子,他知道自己的过错无法用言语来弥补。他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错了”
琳见深有些于心不忍,“行,我下手是重了一点。”扶他站起,“她在我办公室,你去道个歉吧!”
许段晨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转向琳见深。眉头微微皱起眉,艰难地说道“我……我这……实在是太疼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送到三楼去?”
琳见深也不好拒绝,无奈的把他扶到办公室门口,“你自己进去吧!”便转身走了。
“行”许段晨直起身,通过墙壁上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脸上有一块淤青,他啧一声,埋怨道:“我怎么进去啊?”
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了那冰冷的门把手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一扭把手,门应声而开。
随着门被打开,他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嬉笑,一边迈步走进房间,一边大声呼喊着:“琳睎!”
“……”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他略微有些诧异,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办公室,但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桌椅和安静摆放着的办公用品。许段晨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琳见深,问道:“怎么没人啊?她到底去哪儿了?”
琳见深也同样感到意外,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这里确实没有人之后,忍不住啧啧称赞道:“嘿,没想到这小丫头动作这么快!”
听到这话,许段晨愈发焦急起来,再次追问琳见深:“琳睎究竟在哪里?”
琳见深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回答说:“嗯......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她应该正在前往我家的路上吧。”
“……”
琳睎和沈括的一周未见,对沈括来说,每一天都像是被拉长了的时间线,每一夜都充满了对她的思念。他的心中充满了琳睎的影子,无论是在忙碌的手术中,还是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室里,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在他心上的印记,无法抹去。
这天,沈括刚刚结束了一场紧张而复杂的手术,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内心却因为手术的成功而感到一丝欣慰。他脱下手术服,换上了白大褂,带着一丝疲惫但满足的微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意外地发现江浩洋正坐在沙发上,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压抑。
沈括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他问道:“江总,您怎么来了?”
江浩洋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他没有直接回答沈括的问题,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沈括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沈医生,我们有事情需要谈谈。”
沈括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微笑,“什么事?”
江浩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将许段晨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充满了深意。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他,你认识,得除。”这简短的六个字,却如同千钧重担,压在了沈括的心头。
沈括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副金色边框的眼镜,这副眼镜不仅是他的标志,也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戴上眼镜,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沈括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
江浩洋冷哼一声,一秒拆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除掉他。”又说道:“你不是喜欢琳睎吗?他也喜欢,把他除掉你可以两全齐美,股份,琳睎都属于你。”
沈括有些下不去手“但是……他”
“没有但是”江浩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一拍他的肩膀,“你给琳睎写一封信,把你的心意写进去,说不定人家喜欢你。”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沈括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沈括静静地坐在那张磨损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他的思绪如同被江浩洋的话语搅动的水面,波纹荡漾,难以平静。江浩洋的话语在沈括的耳边回响,那不仅仅是一个建议,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心上。
“你不是喜欢琳睎吗?他也喜欢,把他除掉可可以两全其美,股份和琳睎都属于你。” 这句话如同一条毒蛇,缠绕在沈括的心头,让他感到窒息。他知道,江浩洋的话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恶意,这不是在帮助他,而是在逼迫他做出一个道德和情感上的抉择。
沈括的目光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落在了桌上那部静静躺着的手机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伴随着轻微的震动,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伸手拿起手机,解锁后,一条消息跃入眼帘,是江浩洋发来的。
消息的内容简洁而直接:想清楚了吗,沈医生?
沈括的眉头微微一皱,沉默一会:如果不想会怎样?
江浩洋:你不想只能我亲自动手,那时不止许段晨一个人。
沈括立马慌了,打字回复:我除,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具体多久过几天再告诉你。
江浩洋:行
他他的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手机从手中飞出,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像是一块玻璃突然碎裂,却又没有破碎。手机的金属边框在木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咔哒”,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震动,手机在桌面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才静止下来。
回想江浩洋说过的另一句话,“你给琳睎写一封信,把你的心意写进去,说不定人家喜欢你。”思考片刻觉得给她写这个建议挺好。
许段晨心急如焚地驾驶着汽车,一路疾驰朝着琳见深的豪华别墅飞奔而去。车轮飞速转动,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焦急与不安。
终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许段晨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周围,希望能看到琳睎那辆熟悉的座驾。
许段晨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滑动,终于拨通了温婷的号码。电话那头,温婷的声音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显得有些疲惫和焦急。“喂,许段晨,怎么了?”
许段晨没有时间寒暄,急切的问道:“琳睎在你那儿吗?她有没有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温婷似乎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没有啊,她没来过。出什么事了吗?”
许段晨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信任:“你确定?别跟我开玩笑,这事很重要。”
温婷倒显得有些无辜了:“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真的不知道琳睎在哪儿。”
许段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断:“好吧,我现在没空跟你多说,等我回头再联系你。”
“行”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脚尖不自觉地轻轻抖动,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焦虑。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琳睎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一个接一个地被他排除。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答案。
没有丝毫犹豫,许段晨迅速启动引擎,向目的地走去。
没有一丝迟疑,许段晨立刻点燃了引擎,他的车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向目的地。他驾驶着车辆,穿过蜿蜒的山路,最终抵达了许家别墅所在的那座山脚下。他记得那个小超市,那是他们家族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他和琳睎之间的一个默契之地。
许段晨的车稳稳地停在了超市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琳睎的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许段晨迅速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向琳睎的车走去。当他走近时,他看到琳睎正蹲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眼眶微微发红。
小女孩天真的问道:“叔叔怎么还不来呀?”
一旁的琳睎神和语气都淡淡的,“叔叔他……”
“叔叔来了!”许段晨打断她,匆匆地跑过来,然后迅速蹲下身子,来到小女孩的身旁。
此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刚才被琳见深打过的地方已经变得又红又青,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尽管身上带着伤痛,许段晨的脸上却依然洋溢着温暖而亲切的笑容,就好像那些伤根本不存在一样。他轻声对小女孩说道:“叔叔不小心惹姐姐生气了,所以来晚了!”
琳睎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冷冰冰地丢出一句:“你来干什么?”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许段晨那张脸,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叔叔怎么变成丑八怪啦?”那纯真的童言无忌让周围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听到小女孩这么说,许段晨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模样,像个孩子似的嘟囔道:“还不是刚刚被姐姐给打了……”
琳睎原本一脸淡漠,但当她终于将视线转向许段晨的时候,却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啧。因为此时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布满了大大小小淤青的脸庞。这些淤青或深或浅,有的已经发紫,看上去十分骇人。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