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裴灼把围裙和帽子递给萧数,萧数接过来,登了名字,把东西放到柜里拿着钥匙走了。
萧数下楼说:“等多久了?”
梁桁说:“我也刚出来,他们没让你现做小蛋糕看看手艺吧?”
萧数摇头说:“他们让你弹琴了?”
梁桁点头,萧数笑了说:“我没做蛋糕但是发围裙了,还是粉色的。”
梁桁没忍住笑了,说:“粉色?!你穿粉色那得是怎样的一个画面?太期待了。”
篮球社在二楼,室内相较于其他社算是大的,社长是高三的学生同时也是篮球队队长,纳新负责人邢忘是他们这届高二的,开学刚上任。
高一的得写申请书,他们高二的直接报道就行,人不算多,因为都在高一时报了名了。
邢忘给他俩一人一张表格,说:“填一下。”
基本上都是些个人信息,还有个申请理由,梁桁无语,直接写了个:打篮球。
萧数直接不写。
梁桁说:“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够麻烦的。”
萧数说:“无所谓,能留就留,又不稀罕进。”
梁桁同意。
邢忘看他俩这表格,瞄了一眼把表放到桌子上说:“表不对,申请理由最少85个字。”
萧数把笔扔了回去,梁桁说:“不够就待不了?”
邢忘还没什么反应,俩人直接转身要走,正好有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进来,邢忘站起来喊:“添哥!”
季暇添篮球社社长,本来不愿意来,被人拉来说见见小学弟们。他对上梁桁的眼睛,不由得微怔了下。
梁桁只一眼就错开了,说:“下两节是什么课来着?”
萧数说:“数学和语文。”
俩人边说边走,梁桁愕然道:“怎么又有语文?”
萧数笑了说:“怎么,不是挺喜欢语文的吗?”
梁桁说:“再喜欢连着上也烦。”
又补了句说:“我现在喜欢物理。”
俩人要走出门,有人喊了一声:
“萧数!”
萧数扭头,那人说:“你小子!上年我怎么拉你你都不来,今年犯什么神经了?”
那人是高三的学长叫卢煜,他是副社长也是副队,萧数与他打过两回篮球,后来怎么也不打了说嫌他烦。
萧数说:“陪人来。”
季暇添问了事情经过,笑着说:“签完了?”
梁桁察觉是对他说的,想了想说:“没有,我们不报了。”
季暇添疑惑道:“为什么?”
萧数说:“我们没那么多理由,能收就收,不收我们就走。”
卢煜说:“你小子,不想来报什么名,故意气我的是不是!!这是基本流程,你不走,那别人还走不走了?来砸我场子的吧你!”
萧数淡淡道:“你场子被我砸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卢煜气不打一处来,季暇添打断他说:“下周有小组赛,试试?”
依旧对着梁桁说,梁桁看萧数,萧数说:“你想打吗?”
梁桁对他们说:“不试了。”
礼貌笑笑后就拉着萧数走了,出去后开始怼:“不是,摆架子给谁看呢?篮球社的了不起?我缺他们这一个社?没这个社我就打不了篮球了?还85个字,我一个字都不会多写!本来就被学校压的够狠了,参加个兴趣社还得看学生脸色,谁比谁牛逼啊!”
萧数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说:“就是,不报了,咱自己打。”
梁桁也笑了,说:“我只想和你打。本来还想着咱俩能共同参加一个社呢,都怪你!非要去什么甜品社,去音乐社学吉他不好吗,我教你!”
萧数看他说:“我不去你就不能教我了?”
梁桁听这话心里忍不住发甜,说:“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萧数点头,说:“好,那就等国庆看我的诚意。”
梁桁笑了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萧数说:“不能说,说了就不能算诚意了。”
中午俩人出去吃的,吃的焖饭,回来睡了一觉,不知不觉的下午第一节课的课铃就响了。
何惹鸣跑过去说:“桁哥!!!你就是我的哥!!!一觉醒来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梁桁给他带的素食和凉面还有炸鸡。
何惹鸣又说:“诶?桁哥,我没要炸鸡啊。”
梁桁刚睡醒,说:“是我买的,留给你们四一人一个,别忘了给裴灼。”
何惹鸣说:“臣领命!”
下午第二节正好就是体育,第一天的时候没有体育课所以队形是没有排。老师也挺好的,顾及他们的跑操所以就没让他们跑,活动活动身子练了一些东西,就开始排队形。
萧数无疑站在最后一排,他个子太高了,梁桁也差不多他反正想跟萧数站一起。
体育老师说:“站好!我看一下啊!”
体育老师指了指梁桁说:“你,跟前面的换一下。”
他前面的栾扰回头,梁桁说:“老师,我个子高应该站最后一排。”
体育老师说:“那你跟他比比谁更高。”
梁桁不服,何惹鸣笑着说:“老师,这是我们班的双子星,您别给打散啊。”
体育老师笑了笑了然道:“双子星,我看是连体婴吧,分都不能分开了?!”
女生都笑着,梁桁耳朵红了刚要跟栾扰换,萧数拉着他,体育老师让栾扰去到了梁桁的右手边,又调了几个人。
午后的阳光不如正午耀眼却透着一股温馨,学校广播响起那从小放到大的跑操的专属BGM,高一围着西区教学楼跑,高二围着操场跑,高三围着东区教学楼跑。
总共四圈。
其实,你要是一个人跑四圈并没有多累,但是要是跟着队跑,按着长队的节奏,跑跑停停,四圈跟下来又累又热。
梁桁擦着汗撩了撩刘海,好多女生都看着他,精致帅气的容颜与独具一格的气质特别凸出。
周围有推搡,“快去!快去!”
“你好,可以加个好友吗?”
梁桁摇摇头笑了笑说:“抱歉。”
下了操场就听见何惹鸣朝他喊:“桁哥!”
梁桁看过去,何惹鸣朝他扔过来一个篮球,他接住走过去,那边是阴影处,萧数正站在那喝水。
大片的树叶遮蔽着光,光从空隙里透过打到墙面上,枝叶的阴影包裹着如刚剥出来的蛋黄形状的金黄光影。一道道光与枝叶相称映在墙面形成一道道光斑,如剪影,似光蝶,更像是时光从青春的罅隙中流出定格此时少年的侧影。
梁桁一手拿着篮球对着萧数,见他喝水就自顾自的低头看手里的篮球,萧数背对着他喝水,余光看着他过来了刚喝完就转过身,有点突然,梁桁抬头看他。
萧数洗了把脸,睫毛还湿漉漉的,露着额头整张脸都被放开了许多,五官傲的张扬,梁桁又被蛊到了,他垂下手凑近看。
萧数把饮料递给他说:“渴不渴?”
梁桁接过来把球给了他,拧开喝了一口眸子发光说:“葡萄的!”
萧数用手指转着球说:“桁桁哥,我想跟你一起打篮球。”
白墙上不仅打着金黄的光还映着少年的侧影,一个转着球一个抬头喝着水,两道光影慢慢挨近。
梁桁笑了说:“走。”
梁桁转头喊:“何不行!还打不打了!”
何惹鸣自从开学第一天后就收获了一个外号:何不行,也怪不着任谁,他自己闹的梗。
他们几个走过来,萧数拿着球,几个少年一起跑向了篮球场。
何惹鸣说:“哥几个抓紧时间,大班空的时间不多了!!”
萧数把球扔给梁桁,梁桁说:“瞧好吧,桁哥带你飞。”
萧数笑了说:“可是,我想跟你对打。”
梁桁挑了挑眉,说:“来,咱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