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其实还有些事情要做,和庄知闲厮混几日之后她忍无可忍把人赶走了。
离别前,庄知闲还攥着她的袖子,问:“你真要我走?”
何清欢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你留在这儿也没有。”
“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也能......”
何清欢摇摇头,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我接下来的事你别掺和,赶紧走!”
庄知闲看她这般果断,想了想,长叹一口气,道:“你之前剥离灵魂,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事,记得找我,别硬抗。”
何清欢不用多问也能猜到庄知闲会用什么办法帮自己,无非是痛苦转移到他身上这种办法,庄知闲舍不得自己受苦,自己当然也舍不得他受苦,但面上却连连点头,“嗯嗯,我会的。哎呀,你赶紧走吧,我也要去睡觉了。”
庄知闲被她推着,只好道:“那你可不能忘记我!不行!你再重复一遍你答应我的事!”
何清欢只好无奈地边回想边重复:“乖乖回家,走之前去看你一眼。”
庄知闲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做到的对不对?”
何清欢也抬眼看着他,颇为无奈道:“当然。”
“那我还能......”
“不能。”何清欢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你不能再来,来了我也不一定在这儿。”
“那你要去哪?”
“当然是别的地方住着玩玩喽,等章程走完,我估计就能回去了。你这些话问太多次了,赶紧回去吧。”何清欢看向别处,“哦!给你这个。”
庄知闲看着她递过来的信纸,问:“写的什么?”
“一些线索吧,你自己看看,我大概记得的也都写进去了,就这样吧,再会。”
“没了?”
“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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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芜派的掌门人名叫容淮玉,在之前战乱年代被万和宗的清卓长老捡到收了徒,之后因为同门霸凌,她之后自己离开了万和宗,不再见其踪影,她投靠过杨赞,之后学了些东西后因为杨赞没打算教她他的本领,所以她二次离开,她的理想受杨赞的影响,也跟一统天下有关,但两者本质不同,万和宗和杨赞的理想可以说是桃花源,没有实际,但淮玉不一样,她在战乱时代在外流浪,她也跟着杨赞见过世面,所以她的理想更有谋略,她要的是权利,但很抱歉,由于某些原因,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权利,倘若她做到,民不聊生都是说轻了,她也想再仙盟大会上动手,之后怎么做也不用我教了,倘若日后你们抓住了她,她求死你们就给个痛快,不要设想什么感化的情节,“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对她来说才是好的对待。
林鹤楚应该在西北那一带,具体哪我记不清了。
万和宗其实内部矛盾很多,虽然很小,但你们可以利用。
更具体的我写在后面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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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知闲把三封信看完,沉默了很久,何清欢的这三封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没半点拖泥带水地把万和宗和寒芜派的计谋给些在里面了,看着那一句句“我记得......”,他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
什么嘛,明明知道很多。
庄知闲刚回门派,还没到自己的寝屋,沈畔就半道拦下了他,“你那个徒弟醒了几天了,你不去看看?”
“她醒了那天我回来看过了。”庄知闲撇他一眼,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看他,问:“你有事找我?”
沈畔立在原处,道:“掌门说,你徒弟知道鹤楚的下落,我问她了,她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
庄知闲看他诚恳至极的样子,突然想起何清欢在提到沈畔的评价:“放心吧,恋爱脑一个,他媳妇的下落我想起来了告诉你们,你们让他找人去就行了。”
“郁离?”沈畔见他走神,试探着叫他。
庄知闲回过神,道:“你媳妇在在西北那一带,更多的我不知道了,你现在去问我徒弟她也答不出来,所以想找到人可能得你自己费点劲儿找找了。”
沈畔克制着心里的激动,立刻道:“那、我便不打扰了。”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庄知闲把得到的线索转述给张开怀听的时候,张开怀也处理不少其他门派的眼线,听完庄知闲的话,他思索片刻,问:“那个告诉你这些的人呢?”
庄知闲叹息道:“我不知道。”
张开怀怀疑地挑眉看他,“真不知道?”
庄知闲点头,他确实不知道何清欢的行踪,在他离开当天他又偷偷回去看了一眼,何清欢已经不在那里了。
张开怀看他表现得不像假的,于是道:“那行吧,你的话跟我知道的也贴合,仙盟大会快到了,我们得先做准备,但现在线索不多,证据更是没有,想说服其他门派恐怕不可能,也就那些个与我们交好的能帮帮我们了,我去找他们帮帮忙吧,不管怎样,先阻止了万和和寒芜再说。”
张开怀行动很快,他派人去打听了万和内部的矛盾,虽然几经波折才打听到一点关于容淮玉的线索,之后便是仙盟大会,这让被他委以重任的几个人忙的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