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耳熟,但是李冬来猛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谁?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嗯,算是吧。他来了没多久,不过很快就走了。我跟他很聊得来,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叫什么?”
即使隔着面具,遮挡了表情,李冬来也能感觉出对方明显一愣。
“我……不知道……忘记了。”
忘记了名字?
“你记得他的名字,但是忘了自己的?”
“嗯,来了这里以后,就慢慢会把什么都忘了。他进来的那段时间跟我们说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过我这会儿也不太记得起来了……他们都已经记不得马鹏程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来过。只记得闹着吃汉堡和薯条。”
指了指埋头看书,不闻不顾的众人,这个唯一还在怀念朋友的人显得有些失落,有些愤慨。
“为什么他们都忘了,只有你还记得啊?”
“不清楚……可能因为他走的那天我做了个噩梦吧。”
“你戴的面具能不能借我看看?”
李冬来其实不是真的想看面具,只是好奇他们到底长什么模样。
“可以啊,不过取掉面具会很冷的,你看完赶紧还给我。”
那人干脆地取下面具,摘掉的那一瞬间,好像真的冷得打了个寒颤,还呼出了一团白气。
这脸……李冬来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立刻皱起眉头。
尽管年龄差了不少,不过很容易就能辨认出,对方长得跟闹闹很像,就好像是亲兄妹。
对了,马鹏程,那不就是私立光伏实验小学里那个失踪男孩的名字吗?那个阴差阳错,和闹闹就读了同一所学校的一胎同胞,像杜鹃一样寄生的妖鸟。
李冬来记起来了,妖鸟一次产卵两到三枚,投生不同人家,年龄……最多可以相差五年。
可就算是满打满算五年也不对啊,眼前这个看着完全已经是成年模样,绝对不像个初中生。
“你怎么不拿去看啊?”
对方嗔怪道,他可是冒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代价摘下来的。
“你多大了?这个想得起来吗?”
那人嘟起嘴巴,歪了脑袋,掰着手指想了一会儿,最后丧气地摇摇头。
“忘记了……不过,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外面有人经常跟我讲一句话。”
“说什么?”
“说我是大孩子了,马上就要上一年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