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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要 > 言笑晏晏(少年天子驯马记) > 第23章 祛疤膏

第23章 祛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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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璟晏叹了口气:“若是只有言官也就罢了,陛下的托孤大臣可还有三位,尤其是范太师,那可是先皇最信任的大臣。陛下亲征那几年,朝中一切事务都交给范太师打理,陛下和端亲王也都被范太师照顾良多。三朝元老可不好糊弄,范太师已经隐隐有所预感了,自陛下去年在朝堂胡闹一番后,更是频频向我施压。”

“范太师啊,那确实不好应付,若是个佞臣也就罢了,可范太师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这朝中也就他能和你抗衡了。”傅洵之总算是收起了玩笑心思,正色说道,“难怪你如此头疼,这最难搞的人就是正确又顽固的人,他一心为国,不畏生死,你能拿他怎么办?从他的立场来说,立后、选秀、皇嗣确实是大事。尤其是先皇对他的信任,若是被他知道陛下坚持娶一男子为后,恐怕他就算是血洒大殿,也要阻止吧。也难怪小皇帝起了退位之心,恐怕他也是知道范太师的秉性。”

傅洵之也叹气道:“小皇帝还是心软啊,即想要抱的美人归,又想照顾大臣的情绪,到最后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洵之。”夏璟晏听到对方又拿自己打趣,郁闷的瞥了傅洵之一眼。

“别看我,我也搞不定他,”傅洵之迅速的摇了摇头,坦诚道,“我连我爹都搞不定呢,他到现在都没能接受我喜欢男子这件事,范太师可比我爹顽固多了。想说服他,那真是不可能的事。”

傅洵之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亏的我爹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然日后小皇帝东窗事发,我爹肯定要和范太师站在同一条阵营,那时你可就别想安生了。”

傅洵之说道最后,似是想到那时的画面,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璟晏又是无奈的看了傅洵之一眼,自动忽视了他的前半句话。夏璟晏更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头疼的更厉害了:“你打算怎么办?也不能和你爹一直这么僵着。认个错搬回去住好了,总归是亲人,可要好好珍惜。”

“那是我不想回去吗,那是他不让我回去。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让我娶妻生子,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再生一个,反正他夫人还年轻。”傅洵之说到这就有些厌烦。

夏璟晏多少也知对方的家事,傅洵之的母亲在傅洵之十八岁时因病去世,而定远侯不到两年便续了弦,定远侯的新夫人不过比傅洵之大了五岁。不过这么多年,那位新夫人却一直无所出,定远侯也仅有傅洵之一个孩子。

夏璟晏语重心长的说道: “洵之,你爹虽娶了续弦,但定远侯夫人这么多年无所出,你就没想过其中的缘由?”

傅洵之闻言沉默了下,他当然知道,虽然长时间在外,可家中之事他也是清楚的,他早就知道他爹在再娶之前就告诉了现在的侯夫人不能有孩子,这么做无非是想把爵位留给自己,所以他虽然不满他爹早早续弦,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厌烦,正是因为他爹的这份多余的好心,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这世上最难搞的就是正确而又固执的人,还有就是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对你好的人,前者让你无法伤害他们,后者让你不忍伤害他们,若是一个人同时满足以上两种,那真是比登天还难,比如范太师,固执的以自己的认为正确的方式对小皇帝好。遇到小皇帝这种心软的人,完全立于不败之。

他多少能理解小皇帝,也是因为家中有那么一个相似的人,有着相似的处境。要么伤害他们,要么委屈自己。他们都不愿意,所以他们都选择了折中,自己让了一步,希望对方能让一步,达成一个相对和平的结果。但现实究竟能不能顺利发展,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傅洵之深深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此次回来待了这么久,也是希望能早点解决这事。再拖几年,我爹可真要逼着我传宗接代咯。”

傅洵之自嘲的开了个玩笑,却见夏璟晏依然面色沉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如今我回来了,多少能帮你在朝中说几句话,范太师我是搞不定了,但我多少能帮你分担点骂名。”

夏璟晏也只对方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下,说道:“你还是先解决你的事吧。”

五日后,太医院内,以张太医为首的几个太医围着一起,对着面前的一小块白色膏体一筹莫展,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正是夏璟言前几日送来的那个。

“这究竟是何药材制成的?”张太医身旁,一上了年纪,留着山羊胡的太医闻了闻指尖的白色膏体,神情困惑的摇了摇头,“这香味老夫竟辨不出其中任何一种草药。”

“连赵太医都辨不出来,下官也是心有安慰了。”另一年轻些的太医自嘲的说了句,随后看向张太医:“张太医,这祛疤膏是陛下交给你的,陛下可曾说过什么关于这药的信息?”

张太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并未,陛下之说让老夫研究研究这药的成分,是否安全,效果如何,但并未说是从何得来。”张太医说完,也闻了闻指尖,随后用舌尖轻轻添了一点,脸色的困惑之色却并未减少。

赵太医说道:“安全想来是安全的,这药入口都没问题,反而带着一丝清香之味,五日前你我就已入口尝过,至今也没什么不适。”

“而且效用可不是一般的好,”那一年轻点的太医撩起袖子,指着手臂上一块皮肤。那人感叹道:“我这手臂上幼时烫伤了一小块地方,用了这药第二天就好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旁边几人闻言纷纷望去,果然见那人指着的那块那片皮肤和周围皮肤毫无二致,完全看不出来曾有伤疤的痕迹。

“可这药成分不明,终究是不敢放心给摄政王用啊。”张太医面漏为难。

有人好奇道:“这药是给摄政王用的?”

张太医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几个月前就命我寻找、研制祛疤膏,说要祛除摄政王身上的陈年旧伤,我找了许多,也研制了一些新的,可效果都不好。这个效果虽好,可若是有什么我等没发现的危害,害了摄政王,我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张太医脸色沉重,显然很是谨慎忧愁。

其他人闻言也立即点头,神色严肃。一人附和道:“确实,给摄政王用的必须是万无一失才行,以陛下对摄政王的重视程度,若真发生了意外,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都斩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师父,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个看着还稚嫩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陛下挺和善的啊,不像是会随便杀人的暴君。”

被那少年叫做师父的太医冷哼了一声:“那是从来没人敢对摄政王不敬,若真有人害了摄政王,就算只是伤了他,陛下的雷霆之怒怕也是能要那人半条命。”

那人说完扭头对这个少年又交待道:“你刚来还不懂,但一定要记得,这宫中最不能得罪的、最不能怠慢的就是摄政王。就算是要得罪陛下,也不能得罪他。"

那少年畏惧的点点头:“摄政王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可怕,只手遮天,陛下都要让着他。”

“呵呵,这你可就说错了。”那人干笑了一声,说道:“可怕的不是摄政王,是陛下对他无底线的纵容和重视。陛下可不只是让着他,完全是宠着他。你若是无意伤了陛下,陛下可能不和你计较;但你若是伤了摄政王,那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咯。”

“陛下对摄政王这么好啊,”那少年很是惊讶,随即露出好奇的神情。“师父,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整日都在太医院待着,而且听说陛下很少召太医的,也不常来太医院。”

那人瞥了一眼对方,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待久了就知道了,这在宫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少年欲要再问,就被张太医打断道:“你们还有闲心八卦呢,这都五天了,一点进展都没,陛下若是问起该如何回答?”

张太医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报:“恭迎陛下。”

屋内几人对视了一眼立即起身向门外走去,却还没走两步就见夏璟言迈着大步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步快走的刘喜。

"不必多礼。”夏璟言见到几人未等几人行礼,便免了礼。夏璟言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小瓶子。夏璟言径直走了过了过去,坐了下来,表情急切而期待的问道:“张太医,如何了?研究出来什么了?”

“这...”张太医迟疑了下,说道:“臣等这五日日夜研究,这药效确实很好,涂过之后只需一日就能完全祛除疤痕,目前倒也没发现什么副作用,只是...”

张太医有些羞愧的说道:“只是臣等并未研究出来其中任何成分,不敢随意下结论,还望陛下能多给臣等几日。”

“唔,一样成为都没研究出来?”夏璟言听到前面还挺开心,听到后面反倒是好奇多了一点。

“臣等技艺不精,这药膏成分闻着并不复杂,但味道却不像臣知道的任何一样药材。”

“这样啊。”夏璟言稍微有些失望,毕竟是给皇兄用的,他并不想冒险。

屋内几人见夏璟言脸色忽然暗淡了下去,心中都暗暗捏了一把汗,张太医脑门冷汗都出来:“陛下再给臣等一些时日,臣...”

“不用了,”夏璟言拿起桌上的小瓶子,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朕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夏璟言想起那朵奇异的灯笼花,那花发出的光芒可在夜晚中照亮五步之内的范围,更奇异的是,那花可以悬浮在空中。这祛疤膏想来也是用那种奇异不为人知的草药制成的。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谁,但夏璟言莫名就是觉得可以信任他们。

“试过了吗?有什么不适吗?”夏璟言又问道。

“实过了,并无不适。”之前那位用了祛疤膏的年轻太医上前一边撩起袖子,一边给夏璟言说明。

夏璟言看着那块光洁的、和周围完美融为一体的皮肤,满意的点点头:“若有异样第一时间告知朕。”

那年轻太医拱手说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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