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壬生撕心裂肺般的低吼，伴随着强大的灵压激荡开来，想要赶往壬生身边的不知火和天雾被强大的灵压震慑住，完全无法靠近分毫。

小巧的地狱蝶还停留在壬生的指尖，继续着未完的传令。

其他的内容壬生都像没有听到一般，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一句话，也只记住了这一句话：

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叛逃，永久流放于现世……

“骗人的……队长……叛逃？”

壬生无法相信地狱蝶带给自己的最新消息，说她们十二番队的队长叛逃？怎么可能？

“看来现在可不是能继续任由你胡作非为的情况了，”土方一把将千鹤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交付给了赶到他们身边的原田等人，“这家伙你休想带走，那家伙你也休想带回。”

不管千鹤是不是鬼族，他都不会把选择了新选组的千鹤交给风间；不管壬生是不是选择了风间，他都不会再让那个对同伴不闻不问的家伙把壬生带走。

“喂，你要做什么？”

眼见土方把千鹤安置妥当之后，非但没有要和自己继续战斗的打算，反而像是要赶往壬生所在的地方，这让他很是费解。

“替你收拾烂摊子。”

土方不屑的扫了风间一眼，声音和眼神一样毫无温度。

“你！”

“现在你的对手可是我们。”

风间想要拦下土方，却被原田和永仓拦了下来。

但尽管没有了鬼族的拦截，土方却依然抵达不了壬生的身边。

毫无理智气场全开的灵压，岂是一个普通人类能抵御得了的。

“喂，不想死的话，我劝你还是离这里远一点比较好，”不知火看着后赶来的土方毫不客气的说，“那家伙很不对劲，这股力量也绝不是鬼族的力量……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确实，刚听到壬生惨叫的时候，不知火和天雾出于同伴心理在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但却被壬生的灵压强制性的定在了原地。而越是近距离的接触着壬生暴动的灵压，他们就能越清楚的感知到壬生并非他们的同类。

鬼族确实是强大，但却并没有这样的力量。如果鬼族拥有这样的力量的话，也不会数量稀少到现在这种情形。

所以不知火得出的结论是：壬生不是人类，也不是鬼族。

那么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用‘东西’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同伴吗？呵，还真是鬼呢。”

蔑视，是的，土方对鬼族的做法已经不仅仅是不满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看不起。

但土方却未曾想过，如果他不认识壬生，如果他不知道壬生是死神，如果他不清楚壬生所拥有的力量，那么他对现状的反应，应该和不知火别无二致。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壬生的身份毫不知情的人，会抱有这种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她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现有的认知。

包括非人类的鬼族在内，没有人见识过这种力量，没有人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才会拥有这种力量。

除了土方。

“喂！醒醒！忘了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土方无法靠近壬生，只能大声的朝壬生喊话。虽然他很想直接提醒壬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却又无法在众人面前说的这么直白。

“曾经……说过的话……”

壬生迷茫的抬起头，毫无光泽的双眼根本没有焦距，仿佛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人偶一般。

壬生想起浦原说过永远不会抛弃十二番队，说过不会扔下她一个人……

她的队长不是会叛逃尸魂界的人，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男人。

“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的壬生，从墙壁之上一跃而下，半蹲了下来，掌心附于地面，使用起了破道。

一秒钟之前还在疯狂肆虐着的灵压，现在已然如数平复了下来，但却不是收回，而是以她本人为中心扩散开来，无边无际的扩散开来。

壬生的灵压不再对土方等人的行动造成限制之后，土方毫不犹豫的赶往壬生的身边，而最一开始便朝壬生冲去的不知火和天雾却没有跟过去的打算。

“在哪儿……在哪儿……队长……”

壬生的鬼道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水平，尤其是在缚道方面，可尽管她释放出了自己所有的灵力来进行搜索，也丝毫没有捕捉到任何浦原喜助的相关迹象。

没有灵压，什么都没有。

“……喂。”

土方虽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壬生的身边，但他除了叫一声“喂”，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知道壬生是死神，知道壬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一些奇奇怪怪术式，也知道所谓死神是有组织的，知道壬生和之前的上野都隶属于什么“十二番队”。但他却不知道壬生和十二番队，或者说是和十二番队队长之间的羁绊。

其实说白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但也只是知道，完全不了解。

“土方先生……”壬生抬起头来，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队长不见了，我应该去哪里才好？”

壬生从来没有哭泣过，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流泪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她不是从未伤过心，也不是从未受过伤，只是她选择了坚强。可现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如今唯一的浮木也弃她而去。

其实壬生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浦原不想让别人追踪到他的下落，那么就凭她的那点子伎俩，是绝对不可能找的到的。

“去哪里？你是笨蛋吗？”土方也蹲下身子去，先是狠拍了壬生的后脑一下，然后又把手掌放回壬生的头顶，轻揉了揉，“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

壬生像是没听懂土方说了些什么一样，呆愣愣的看着土方没有说话。

“哈，”土方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然后把手伸到了壬生的眼前，“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就来我这里吧。”

反正新选组已经有了罗刹和纯血鬼族，也不差一个死神了，土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