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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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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驶向城东,殊宁远远地看到陆临渊手上扶着一个老奶奶走过一段路。

“您慢些。”陆临渊的表情温和,就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

“陆临渊。”

陆临渊听到声音,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等到确认是她之后,表情有些惊喜。

“参见长公主殿下。”

殊宁抬手让他免礼:“当心路滑。”

陆临渊笑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问起她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自从义诊棚支起来之后,殊宁就没有来看过,听说陆临渊干的还不错,就特意过来看看。

两人在前面走着,逐渐离开众人的视线。

“听说你最近还开始帮人煎药了?”

“嗯,有些人家家中不方便,就放在一起煮了,人虽然多,可是没出过一点儿岔子。”陆临渊表情有些骄傲。

殊宁又问起每日的开销,陆临渊都能对答如流,可见是真的上心了。

犹记得陆临渊被一对夫妻气得胸口疼,那时候陆临渊对自己说,凡事不能太认真,这些人有他们自己的命运,可现在陆临渊与这些人的关联越来越紧密,陆临渊难道还能像之前一样,淡然处之吗?

她这么想的,就这么问了。

“微臣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这也是皇上对百姓的美好期望让微臣心有所感,是大燕和百姓之福。”

殊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跟我实话实说。”

陆临渊这次注意到,他们二人已经走远了,周围人非常默契地站在原地不动,还真就他们两个人在场。

陆临渊收起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表情有些肃穆地指了指城中的一个方向。

殊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看到了灰白的城墙,不过她回忆了一下城中的布局图,说:“那是大理寺?”

“不错。”陆临渊收回手说:“老刘就住在大理寺的西边。哦,殿下可能不记得老刘是谁,老刘是……”

“是那日被人杀害的刘捕头吗?”殊宁接过话问他。

陆临渊吃了一惊,说:“是,是他。”

似乎是没想到殊宁还会记得这么一个小人物,陆临渊还多看了殊宁一眼。

殊宁原本还想说,他当时闹得那么一出,只要知道那件事的人,想不记得都难。只是陆临渊多看她的那一眼,却让她有些在意。

陆临渊的眼神中的惊讶过于明显,那个眼神就好像一团棉花一样堵在她的胸口,让她有些不舒服。

陆临渊却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而是继续说他和老刘。

“我当时新上任,对大理寺的事务都不熟悉,更何况是那些在大理寺做事的人了。只是听说过老刘这么一个人,大家都这么叫他。后来我上任时间长了之后,才注意到他经常出现在我的身边。他的心很细,知道我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习惯。

我问他,添油加茶不是他的工作,为什么要去做。他说,我是个好官,平时应该多办一些案子,这些杂活儿都交给他去办,让我不要操心这些琐事。

“我刚到大理寺,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人交朋友,只是当成一份工作在做,他却待我极好。好到他会让我照顾好自己,给我送一些吃食,生怕我饿着,好到他会让我去参加他女儿的满月酒。

“当初,正是他头天晚上约了我去查一个案子的线索,等到了时间,他还是没出现,这在之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就带人去了他家,没想到……”

陆临渊痛苦地闭了闭眼,神情凝重。

“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他的那张脸。有他说我是个好官的,有他被他儿子揪着胡子直叫唤的,还有他趴在他家门槛上,向外望着的。”陆临渊顿了顿,

“他好像知道发现他的人会是我,他在等我还他一个公道。”

陆临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殊宁说:“那张脸,让我寝食难安,逼着我去做点什么,否则我今生再难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他望着殊宁的眼睛里充血。

殊宁喉咙干涩地说:“会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还他一个公道。”

两人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殊宁强打起精神说:“你只要记得还他一个公道,其他事你都不要去想,我会帮你解决。你不是说过,凡是不用太较真吗?你现在凡事亲力亲为,可能没等到为他讨回公道,自己就先倒下了。”

陆临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乌云,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是我想错了。我原本以为我只要不对别人抱有期待,对人对事只要不在意,那些事就不会对我产生影响。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产生羁绊,我以为只要不用心、不去在意,我就能一直冷眼旁观,当个局外人。”

他自嘲道:“可我现在在意老刘一家的死,所以,我再也做不回那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我已经牵扯进去了,原来,我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陆临渊的话,在殊宁脑子里回旋,突然她想起来之前一闪而过的念头。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锤子,敲开了她原来对陆临渊产生的困惑,也在她的心上敲开了一个大窟窿,呼呼往里面灌风。

为什么陆临渊能做到,明明有能力被人嘲笑是个废物也不在乎,即便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他,他也能好言好语地待她,就算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也能一笑置之,只是因为他不在意罢了。

他不想对身边的人和事投入过多的感情,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有多大度,多超凡脱俗,不过是他不在乎,他不想在意罢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论别人对他做什么,做得有多过分,都可以说一句没关系,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甘愿待在家中,也不见人,免得跟人产生羁绊。

殊宁突然想到,陆临渊对她怀了别人孩子这件事,反应确实不大,就好像这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和别人生的孩子一样,就单纯的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孕妇在对待。

他刚才搀扶那个老奶奶的眼神温和有礼,和他当初在北固镇外的村子里扶她走路的眼神一模一样。

以前听他念叨过:“老吾老及吾人之老,幼吾幼及吾人之幼。”

想来,在陆临渊的心中,她和那个需要搀扶的老人一样,都是需要被照顾的人而已。

以前只听说过,陆丞相家的大公子为人霁月光风,是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而二公子则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废物,两人天差地别,陆临渊白白浪费了他的好出身。

在陆临渊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殊宁古怪地一笑。

当初说这话的人,应该好好看看陆临渊现在这个样子,好一个有着赤子之心、霁月光风的丞相二公子啊。

殊宁心上的那个洞越来越大,京城外的寒风刺骨,从那个破开的洞里灌进去,把她的身子都冻僵了。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冒出了一簇火苗,火越烧越大,几乎到了要把周围的东西都扔进那把火里烧干净才好。

“殿下?殿下?”陆临渊唤了她好几声,殊宁才回过神来。

“何事?”

“殿下,下雪了,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殊宁感觉脸上一凉,一摸指尖还有没有融化的雪花。

似乎是在为印证他说的话一样,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下一场小雪。

地面湿滑,殊宁注意着脚下,走得不快。

陆临渊毕竟经常在这里行走,所以动作比她轻松许多,他时不时提醒殊宁注意脚下。

一路上,殊宁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两人很快遇上了来接他们的随从。

殊宁在人的搀扶下,坐进了马车,陆临渊一反常态地还没走。

“殿下。”陆临渊站在马车外叫了她一声,殊宁转头看他。

陆临渊走到她的马车旁边说:“刚才多谢殿下听我说这些,微臣心里舒服多了。”

殊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他:“你追着本宫到这里,不只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陆临渊踌躇上前,两人就隔了一道车窗,他说:“殿下,莫敬哲绝非良人,还是小心为妙。”

“良人?”殊宁坐在马车上望着他问,“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良人?”

似乎是没想到殊宁会这么问,陆临渊微微吃了一惊,他注意到殊宁的表情有些不妙,斟酌着话语开口道:“能让殿下开心的人就是良人。只是莫敬哲心机深沉,大燕那么多的好儿郎,总会有一个让殿下更开心的人选。”

身为长公主的侍女偷偷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驸马爷,她们都知道长公主对莫探花不一样,驸马真是不要命了。

果然,殊宁的气压更低了:“你既然说了,能让本宫开心的人,就是良人,本宫觉得这个莫探花就不错。”

陆临渊没有忍住,用一种看不成器的眼神望着她说:“就非得是他吗?不换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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