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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话 追寻目铃!格里兰度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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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号里的空气有些沉默。

过了许久,罗才打破了寂静:“……所以,目铃就这么被带走了?”

贝波抹抹眼泪:“对呀。呜呜,船长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呜呜……那个扛着狙击枪的坏女人会不会狠狠折磨目铃呀。”

“你放心,”罗单手捂住眼,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目铃已是最令他头疼的存在,却不料这四人聚在一起能产生更神奇的化学反应,“照你的形容,你们才是‘狠狠折磨目铃’的那伙坏蛋。只不过——”

“佩金,夏奇,”罗抬眸瞥向缩在墙角装蘑菇的两人:“你们两个,是怎么让剧情发展到那一步的?”

夏奇手肘狠狠顶向佩金腰侧。

这一下又痒又疼。佩金神色立即扭曲,视线在天花板游移,就是不敢转向船长,奋力为自己辩解:“这,这也不能怪我,都是目铃早上太过分了——”

说到这里,他悲从心来,控诉的声音也真情实感起来:“船长,你不知道,目铃这个混蛋,说要烧绝世美味卤牛肉给我们吃,结果打瞌睡忘记关火,直接毁了我新买的最贵的一套锅具……啊!这一套典藏版玫瑰金要三万贝利啊!”

“对啊!”夏奇也连声应和,“她还妄想栽赃嫁祸,把烧坏的锅子放进了我的储物柜,害我被佩金打了一顿……佩金,你这个没脑子的笨蛋!我要和你决斗!”

“船长,你看偶,”贝波张大嘴巴凑到罗面前,锋利犬齿间卡着丝丝缕缕的肉屑,“她说要给我吃一种‘开船不会困’的神奇食物……我的确不会困了,因为我一直在努力把牛肉干剔出来!呜呜。”

船舱里吵闹声和哀戚的哭声响成一片。

罗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幼稚园的老师,要给一群学龄前儿童主持公道,顿时头大如麻。

“呃,你们没事吧?”

门外克里欧涅迟疑的声音把罗从无措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夏奇眼睛一亮:“克里欧涅,你没事了?”

“嗯,其实也没怎么受伤。”克里欧涅走到罗面前,眉眼耷拉下来,深深低下头,“对不起,我没能守好船,让人从背后打晕了,还偷走了我们的东西——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贝波厚实的熊掌小心翼翼地拍拍克里欧涅的背:“不是你的错啦,就是因为很难防备,所以才叫偷袭嘛。”

佩金投来讶异的目光:“哎,贝波,你跟目铃待久了,怎么说话都像她一样了?”

“对不起。”贝波挠挠头:“……呃,我是该说对不起吧?”

佩金和夏奇异口同声咆哮:“当然不应该了!!”

“不过在我晕倒之前,我从那个偷袭者身上拿到了这个。”克里欧涅从口袋里掏掏掏,掏出一根盒型吊坠项链。盒子打开便是一张小小的合照,上面左右分别是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和蓬松棕发的女人,中间则是一个粉头发男孩。三个人笑得温情脉脉。

假如那张诡异面具上的笑容也算笑容的话。

“这难道是……”

贝波一屁股挤走佩金,声音尖锐得穿透了极地号:“天哪,这个女人,就是掳走目铃的那个人,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佩金:“这下好了,两个仇能一起报了!”

夏奇:“只要我们拿着这个照片去问别人,就能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了,对吧?”

克里欧涅:“可是,这个男人戴着面具,我不清楚……”

罗:“就是他,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船舱霎时安静了。

佩金、夏奇和贝波直勾勾地盯着罗,直让他额角冒汗。

“船长,原来当时你在啊。”贝波幽幽地说。

“对啊,您怎么没能拦住他呢。”夏奇不敢埋怨船长,只是闪烁的眼神格外欠揍。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佩金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接了一句,“对吧,目铃?”

“……”

没有人搭话。

佩金这才想起来目铃已经被歹人带走了。

几人刚刚对她的不满控诉如过眼云烟,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同伴之间哪有经久的仇怨呢?只有无尽的担忧与牵挂罢了。

愣了三四秒,佩金头也不回地坐到驾驶座上,其他人默契地不再说话,自觉给自己安排了行驶任务。

潜水艇嗡鸣着,如剑鱼一般劈开了海流。

“话说,贝波,原来她烧坏的牛肉进你的嘴里了啊。”

“对啊,可恶的目铃居然把我当垃圾桶使!”

“好吃吗?”

“嚼嚼嚼,其实味道还不错啦。”

“……”

罗站起身,透过玻璃窗望向远方冰蓝的海,叹了一口气:“所以,目铃那个混蛋到底在干嘛,怎么轻易就被人带走了?!——”

……

目铃这个混蛋被人带走后已经玩得乐不思蜀了。

两列威风凛凛的巨犬极速向前奔跑,其中几只善良的成员提供颜料,以雪橇车为画笔,在单调空白的冰原上画出温暖厚重的褐色。

警长阿科斯塔的脸有些黑,目铃倒是笑得前俯后仰,冷风灌进她张大的嘴巴,让她体验了一下透心凉的滋味。

“好狗狗,乖狗狗!”到了目的地,目铃掏出一大包牛肉干喂给它们。

慷慨的好人立刻被热乎乎毛茸茸的狗群淹没。

阿科斯塔搓搓手:“一角,谢谢你们搭我一程,你们要出海?”

“是呀,警长打算去哪?”

“旅游季要来了,我要去问问捕鲸人他们存货够不够……对了,一角,出海不要往西边方向走,那里的白鲸群在发疯。”

“知道了,谢谢您,阿科斯塔警长。”

一角嘴上这么说着,下一刻却调头向西边去。

当小木船驶入峡湾时,两千英尺高的冰墙骤然迫近,目铃终于明白极地生灵为何敬畏自然:凝固了亿年的坚冰连太阳也无法穿透,折射的光芒将空气染成流动的钴蓝色;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亘古的冰川崩解坠入海水,激起漫天冰晶和百米浪涌。

这是大自然给人类的震撼和警告。

人心太小了,总是容纳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唯有旅行和冒险,才能振聋发聩地击破那些其实非常渺小的沉郁。

目铃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再重重地吐出。

突然,船下一阵急切尖利的“啾啾”声吸引了她。

“怎么是你?”一角笑容如同春日冰面猝然开裂,半个身体翻出船舷,“你来找我们玩吗?”

目铃目光下移,才发现是一只独角鲸。一圈又一圈绕着船只,螺旋纹长角破水而出,发出奇特短促的鸣叫。

一角的笑容忽然消失,她面上涌起担忧;白雁立即转舵,跟随独角鲸一路向前。

目铃也终于明白阿科斯塔警长为什么说白鲸群在“发疯”了。

任谁看见族中唯一的幼崽被渔网困住、奄奄一息,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身为亲人的他们只能痛苦绝望地撞击浮冰,向天发出变调的哀鸣。

一角只来得及脱鞋,就叼着匕首纵身扎进了冰冷的海洋中;而白雁也反应迅速,不知什么时候点了篝火,煮起了热汤,并抱出来两床厚毛毯。

看来他们两人还挺默契的。

白鲸许是知道一角是来帮它们的,没有伤害她,只是围在她身边转圈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最大的白鲸从海底浮起,托举着一角回到了船上。

白鲸幼崽已经脱困了,他们发出“滋啦滋啦”的交谈声,那只独角鲸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不让自己锋利的牙齿伤到同伴,一起和他们肩碰肩互相抚慰。

“太好了,他们都没事啦。”目铃长吁一口气,噔噔噔小跑回一角身边报告。她搓热双手,捂在一角冻得青白的脸上,“不过,白鲸群里面怎么会有一只独角鲸呢?”

“她应该是和原来的族群走散了。”一角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带着怅然,望向远方冰蓝广阔的海,“幸好她遇到了白鲸们,他们不计较她异族的身份接纳了她。世界真的非常奇妙,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还能存在一种独特的纽带连接两个完全不同的生命。”

目铃若有所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那边还有企鹅和海豹,你要去看看吗?”

“噢耶!我要去撸野生企鹅!”目铃兴奋地举起双手大喊,“还是异世界好啊,我终于可以做个没素质的游客了!”

她望着海面,眼神忽然暗了下来:“……不过,要是佩金夏奇和贝波在就好了。戴了这么久的企鹅虎鲸帽,他们也该见见帽子的真身了,这时候一定会很开心的……”

“哦,还有我的船长。他撸企鹅的时候,一定会装作被我逼迫、勉为其难的样子,实际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

杰弗里拿着煤油灯,走进了漆黑不见五指的树林中。

咔嚓咔嚓,地上的枯枝不断被踩踏、断裂。

老人的脸在明明灭灭中有些阴森,他张开干瘪的嘴,冷冷问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顺着杰弗里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树下竟还有一道隐隐约约的人影。

来人向着煤油灯靠近,灯光映出了他的脸——居然是白日的警长,阿科斯塔!

“杰弗里,”阿科斯塔摊开手,“不要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也帮了你一个大忙。”

“我已经给过你报酬了。”杰弗里不为所动。

阿科斯塔摸摸鼻子:“这点钱在赌坊里两轮就没了……杰弗里,再给我一千万!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杰弗里眼里闪过暗芒。阿科斯塔的贪婪令他不悦,但是他并没有拒绝。

“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杰弗里冷酷地说,“明天下午法庭判决结束,我会立刻离开格里兰度。”

“有钱真是好啊,能够轻松地离开这个国家,换个地方生活。”阿科斯塔酸溜溜地说道,“不过你凭什么认定你能被无罪释放呢?”

“你肯定没读过吧,律法。”

“什么?”

杰弗里不屑又鄙夷地望着阿科斯塔壮硕的肌肉,暗想这年头,猪都能受人尊敬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决定给这个文盲科普一些知识:“你肯定不知道,法律中能免除刑罚的特别条款——比如说,精神病,亲密关系,以及衰老。

“更何况,一角和白雁是两个善良的好孩子。”

阿科斯塔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了杰弗里有百般手段,最后必能全身而退。他一会阴暗地期盼这老头最后一定有报应,一会又明白只有坏人才能活得长久。

“知道了,祝你成功,‘尊敬的’杰弗里先生。”

阿科斯塔拿到想要的东西便满意地离开了。杰弗里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脑中回想的却是那晚白苔哭叫挣扎直至断气的模样。

“白苔,你真是不乖。”杰弗里喃喃自语,“在你生病的时候,在一角和白雁离开这么久、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的时候,是我好心收留了你。

“你却妄想逃走,真是不知感恩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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