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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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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开学这一个月以来,詹姆·波特的存在感的确弱了很多,客观去评价,他如今并不像从前那一点儿小事都哇啦着嗓门到处说的傻样;至于西里斯,说实话,他原本的毛病跟波特不同:不是高调自大,而是极端,对看得顺眼的人盲目地顺从,对看不顺眼的人只差亲手扣动扳机的一枪。

虽然深知人的本性难移,她到底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重复的行为造就了我们自身、亚里士多德所言不无道理,人格引领结局的终端,无论将他看作同学亦或是朋友,她都不想看他经历狼狈的悲剧,而他的性格、说白了太戏剧化了。

黑湖事件过去这么久,最初的情绪早已冷却,她从来不会长时间怀揣负面心情,同时,她往往很确切地清楚自己想要的、需要的,不在乎的或敬而远之的……然而今天,她觉得西里斯·布莱克放不进以上的任何一块区域里、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合适,他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一想起这个人,她一向清晰的思绪就演变得很模糊,仿佛他缠着自己时她感觉烦,他不理自己了她也觉得心烦。

上次的交集尚停留在两个月前,他写下的那一行字仍历历在目——“她从未设身处地为他考虑”,是吗、但他也没有试过真的将心比心地考虑她的感受呀……果然男生不可避免都是讨厌鬼,受欢迎的男生更讨厌、因为他们的自大会增加好几倍。

摇摇头,决定把这家伙忘得一干二净。

找她求助的人不限于学院与年级,拉文克劳戏剧社今年万圣节将上演改编剧本《哈姆雷特》,诚恳地邀请她周五到周六来现场观赏演员们排练、帮忙看看存在哪些不足,她答应得特迅速,叫她帮着干别的还有可能犹豫几秒钟,可是指导舞台剧?她冒着补作业的风险都会去的!

戏剧社的领导和编排统一得有模有样,乍眼一看、倒真像一家小型剧院,来来往往负责工作小组的学生们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布置好造景的大舞台上、化好妆的演员们排演一幕幕戏,瞧上去壮观极了,相熟的同学向她打了打招呼,她充满期待地到处参观。

直到,她看见一个最出乎预料的人影——站在身穿戏服手拿佩剑的男演员们中、如往常闪闪发光的西里斯·布莱克,正对着他们说些什么,神情是破天荒的严肃。

“……布莱克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没忍住疑问,她敢打包票他不是演员、台上只有他一人穿着校袍。

“噢,他是我们的动作指导!” 负责舞台装置的潘多拉答道。

“什么指导?”

“有一幕戏是角色间斗剑,我们需要一位指导。”

埃尔哭笑不得:“他一个纯血巫师出身,怎么会知道麻瓜文艺复兴时期的决斗……”

潘多拉的声音认真笃定又有几分梦幻的飘渺:“是很奇怪,不过他确实做得很好呢。”

骗人——她不甘心地盯回舞台,显然他也注意到她:他不但故意展示手把手教一对斗剑的演员如何纠正姿势等等,还看了看台下的她、眼神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得意。

有对比特点则更鲜明:比起动作难免夹带僵硬与笨拙的几位演员,西里斯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做示范、灵敏地两三下挑走对方手里的剑,显得是那么的优雅从容、潇洒迷人,大家都停下手里忙着的活儿、像崇拜神邸般仰望着他,一瞬间,轻微皱着的眉毛下、她宝石似的深颜色眼睛中的情感也凝滞了片刻——她同样看得有些呆住,不论是好奇他擅长一件本该不可能擅长之事的成因,还是说惊叹于他本身的魅力。

排练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下台找自己搭话了:

“……韦勒克,你是不是想批评批评我的雕虫小技?瞧你的不高兴都在写在脸上。”

“我没有。” 她不自觉地又蹙了蹙眉头,看着他笑盈盈的灰眼睛,她放弃不理他的念头、补充道:“我没有想批评你的意思,也没有生气。”

“嗯,那我想,我今天做的事不算幼稚了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她毫不留情地转头要走,他赶快将她拉了回来:

“好好好,我开玩笑呢。” 他好心情地说:“你总是缺乏一点幽默感。”

“……你为什么会文艺复兴年代的斗剑?” 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秘密。

“我要说我是为了来见你特地临时学的你信吗。” 他又一本正经地胡说。

“再说无聊话,我走了。” 她淡漠地瞥了瞥他。

“哎,别一跟我聊天就想着走呀。” 他妥协道:“别忘了我有个喜欢看麻瓜所有新鲜玩意儿的舅舅,小时候我很多次溜出家门……阿尔带着我到处去,包括大大小小的剧院。”

“你光看就能学会……”

“很难吗。” 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反问。

道具组正更换下一幕戏用到的场景布局,她没答话,俩人并肩站着旁观演员新一轮的上台,一片无声的祥和。

她听见他既像感叹又像在平淡地陈述:

“……我承认你说得对,韦勒克,生活中多的是比揍鼻涕精一顿要好玩的东西。”

这算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忏悔的语句了。她压了下嘴角,不希望他察觉到她差点被逗笑。

后来的占卜课他有几次按时来上课,踩点进课室直接坐享其成似地坐在早早占好最佳听课视角的她旁边,时不时找她交头接耳、多数是挖苦教授净讲些没根据的荒谬论调,她有点受不了他开小差拉上自己的行为、低声回道:

“布莱克,你上课能不能专心一些。”

“你不也觉得她满嘴蠢话吗。” 他看着她轻飘飘地说:“我可很了解你。”

“……但是说出口不太好的……” 很没礼貌。她无奈地想。

他自觉扫兴地闭上嘴。

下节课他就不来上课了。

这对她称得上一件好事,上课环境清净不少。

当然她心里也犯了点嘀咕:西里斯·布莱克有时候真“小气”。

万圣节当晚话剧上演时有个大跌眼镜的小插曲,詹姆·波特这位万年不甘当绿叶的狂妄魁地奇明星竟然客串了一名小配角:开场几分钟死人堆中的炮灰士兵,背后的缘由据说令人心中一暖:最初的演员是临时生病,波特仗义地拍拍胸脯毫不扭捏上台救场。

“……假的吧。” 莉莉·伊万斯的眉毛皱成一团,内心却不得不承认这学期波特的变化,在宿舍自己对埃尔弗里德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波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是不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冒充波特……”

魁地奇新赛季上面,波特的好状态维持到本冬季学期最后一场比赛,而他庆祝胜利的方式——噢,没人知道他如何庆祝的,因为大家都没在比赛后见到他,要不是格兰芬多照旧场场大获全胜,他们还以为他是躲起来伤心呢。

波特似乎真的下定决心成为一个“Better man”,埃尔弗里德思忖道,人可以装一个月、最多装个半年,但装不了好几个十年,其实她还蛮希望毕业后仍跟他们有联络,好通过现实验证她的理念。

这个“他们”自然包括另一位客观而言也在转变的人。

离期末剩不了一月,总爱神出鬼没的西里斯·布莱克“大发慈悲”般现身倒数第二节占卜课。

占卜学教授花了快十节课功夫教他们制作一根红绳、这不是普通的红绳索,按她的话说、是能“与命定之人心灵相通十天”的绳索——

“哗众取宠。” 坐埃尔弗里德旁边的西里斯连音量都不带降低地淡淡评价。

站老远的教授没听到,只顾沉浸在教学内容,命令他们:“……现在含一口你们特制并放了七天的那杯花茶,再吐回去。”

埃尔强撑着意志力,忍受身旁西里斯恶趣味满满的眼神,尽量从容地完成这并不得体(平心而论甚至比较恶心)的仪式。

“好,拿出魔杖,加热咒把茶水蒸到滚烫为止。” 教授继续说。

乖乖照做后,面前的茶杯冒出热腾腾的烟雾,蓦地、埃尔弗里德察觉到西里斯原本放在桌面的手悄悄搁回膝盖上,还往椅子的后背靠了几公分——

他是在害怕吗?

布莱克这么锋芒毕露的人会怕烫,倒是让她挺意外。

她分神地没想多久,教授又发话了:

“上节课叫你们用自己的头发和我给的红绳子一起编织的手绳、泡进茶杯,挥一下魔杖、跟我念一个咒语——”

跟着念完魔咒,教授叮嘱道:“回去放在月光能完全照耀得到的角落,整整七天直至杯子里的水分全挥发干净,才能取出绳子。”

底下有学生问:

“教授,我们怎么知道是否成功啊?”

“孩子们,照我说的都做了,等戴上手后,迟早会感受得到某些不属于自己的想法、那就证明你成功与你命定之人连通了心灵……” 教授很有感情地说。

闻言,众人大失所望:这说得跟没说差不多,感觉这阵子是白忙活了。

西里斯还嬉皮笑脸地凑她耳边小声调侃:

“……韦勒克,我等你的好消息……哪天你来告诉告诉我,和命中注定的人心灵相通是什么感觉。”

她不服气地冷冷道:“我会的。你等着吧。”

他反而止住了笑,却不甘示弱:“……行,我等着。”

考试倒计时开始的某一周去图书馆还书,她刚好遇到断绝来往快大半年的斯内普,彼此默契地相视无言擦肩而过,好比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他们只是选了不同的路。

只不过,命运时而会创造殊道同归的巧合。

拿到成绩单,整理行李想起书桌角落的茶杯,她低头不免嫌弃地用手指捻起那一根蚀刻茶渍的手绳,犹豫了下还是塞进口袋里了。

坐上回家的列车前,西里斯迫不及待地把今年的圣诞礼物先交给她:一只包装潦草的小礼盒里,装着的是一瓶效果翻倍的强力吐真剂、以及一条隐身吊坠,附着的贺卡上说他费老大劲将这珍贵的隐身吊坠有效时限从起初的一年延长至五年,光有期限这点是比不上波特的隐形斗篷,但除这之外的一切该有的功效都具备齐全。

收他礼物这几年来,每次都算惊喜,他挑礼物的眼光是不错:观赏性和实用性每年交替着来。

“……韦勒克,你今年会送我什么?” 他率先举手投降:“求求你别又是送三千块拼图,你去年给的我到现在还没拼完呢!”

“我现在明白你不适合益智类礼物。”她抓住机会揶揄他道:“圣诞节当天早上你就知道了,我先保留答案。”

“这么神秘?”他认真地凝视她一会儿,下意识叮嘱:“记得填詹姆的地址,我怕那老妖婆一见着你的姓氏就放一把火烧掉。”

她听这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他是指自己那位堪称闻风丧胆的母亲——其实她还挺好奇真人长什么样,毕竟光看儿子们的长相,作母亲的多少也算惊为天人吧……基因的传承从表面到内核都很有趣。

想来遗憾,她的外表就没有跟父母长得特别相似,像金发碧眼的特征只随了韦勒克先生,五官却很难找出他们的影子。

被揣测一番的西里斯本人可没那么兴致盎然——关于他家里的一切破事,他在意的朋友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下了车到家门口,死气沉沉的大宅依旧不挂一星半点圣诞装饰品(沃尔布加语:不够庄重),连摆着的一棵圣诞树也非常冷清,他不懂这算什么过大节,葬礼都比他家看着热闹。

要不是为了回来带走房间的个人物品,他早从霍格沃茨直达詹姆的家。

两兄弟是一前一后进的门,路上下过一场大雪,外袍沾着晶莹的雪花,忙着张罗平安夜晚餐的克利切招呼雷古勒斯换一套干净舒适的衣物,沃尔布加不看长子一眼,奥赖恩又没有现身;今晚小舅舅西格纳斯和舅妈德鲁埃拉赴宴,庆幸他的大女儿贝拉特里克斯不肯过来;安多米达是西里斯最喜欢的堂姐,自从勇敢地选择她的麻瓜伴侣、被家族除名后,他几乎没有再跟她见面的机会;至于纳西莎,她对纯血的执着远不如贝拉病态,通常更多是高高在上的事不关己,和卢修斯·马尔福结了婚,她回来的次数逐年减少。

晚饭进行得很冷清,大家基本没有其乐融融谈天说地的意愿,都像是一群因血缘被迫聚一块儿的陌生人。

与之在同一时空上演的则是一出出其他温馨家庭热闹的相聚。

早早离开餐桌回房间收拾东西,尽管西里斯打算一辈子不回这破地方,他还是倔强地用魔法将房间里所有物件固定好、连墙上的海报都永远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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