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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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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兰上早班,下午五点就可以下班了,明天又休息,李兰还是挺开心的,平时上班忙个不停,下班又要学习充电,每周一天的休息就显得弥足珍贵,想到明天就可以休息了,今天的心情都特别好。李兰不停的忙碌着,招呼着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一拨又一拨的客人,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入口处,因为今天张阳一直没有来。李兰心里总是不停的在想他为什么没来,是因为自己屡次拒绝他而生气了,还是因为工作忙,抑或是放弃自己了,对自己的热情过去了。一边想着,一边脑海里出现张阳傻傻盯着自己笑的样子,李兰喜欢张阳笑的样子,嘴角上杨,满脸阳光,这样想着,自己却不自觉得浮起笑意。很快,午市时间过去了,接下来到下午茶市时间了,张阳还是没有出现,李兰想着他可能不会在来了,心里却又莫名的对自己气恼起来,为什么老是会想起一个不相关的人?他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李兰下班的时候,张阳也没出现,李兰不知心里是失落还是惆怅,反正就是有种自己也道不明理不清的感觉,她恨自己有这种奇异的念头,使劲的甩了甩头,去更衣室放工作服。

“今天晚上有没有事啊?”刘巧梅走过来拉住李兰。

“没有呀,呆在宿舍呗!”李兰回答。

“那好,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有他们家的优惠券。”

两人回宿舍梳洗一番,一起来到一家著名的火锅店,进去时,却发现张阳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正在看菜单点菜,李兰瞬间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其实就是醋意,这种醋意还在继续蔓延的时候,刘巧梅就笑呤呤的过去和张阳打招呼,李兰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但是却不自觉得打量眼前这个年青的女子,潜意识里竟希望她是个丑女,却偏偏是个漂亮的白领丽人。她对李兰和刘巧梅到是很友好,热情的邀请她们坐下一起吃,不容李兰推辞,刘巧梅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还有意无意的把张阳身边的位置留给李兰。

桌子上正好就摆了四付碗筷,好象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一样,又好象是服务员没有及时收走多余的碗筷。刘巧梅不等张阳介绍,就嚷嚷着要大家自我介绍,那个漂亮的女白领叫董新雨,在一家知名公司做策划主管。她人很热情,主动给李兰倒水洗杯子,满脸笑意的赞美李兰漂亮有气质,搞得李兰倒有些手足无措,内心对自己刚才对她犯起的敌意感到抱歉起来。毕竟酒楼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工作环境,李兰除了酒楼的客人和同事外,几乎没接触过陌生人,自然也是没有社交经验,好在董新雨热情大方,所以很快自己也就不那么拘谨了,而且立马对董新雨生出了些许好感,觉得她才是能配得上张阳的人,自己确实无法和她相比。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子最缺乏的就是自信。

张阳开始点菜,问大家吃什么,个个的回答都是“随便,你抓主意。”刘巧梅籍口去洗手间,李兰拿起水壶给董新雨和张阳的杯子里加水,心中却总是有种自己也说不清的一种酸酸的感觉。这时董新雨的手机响了:“喂,你好,刘总……..,噢,我做的那份PPT有问题?……..好的,好的,我回去改一下,嗯!......那好,我立即回办公室,大约半小时可以到。”

“不好意思,公司大领导临时要过来,我做的PPT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得赶紧回办公室重新做胶片,否则交不了差。嗯!那你们慢慢吃,我没时间吃饭了,我现在必须要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李兰,跟你一见如故,很喜欢你,下次我请你吃饭。”董新雨一边道歉,一边收拿起手袋准备离开。

“没事,工作重要,赶快去吧!”张阳很理解。

“你女朋友真漂亮,气质又好,性格又温柔,感觉还很能干。”董新雨走了之后,李兰对张阳说,其实李兰说的是真心话,她真的觉得董新雨气质优雅。觉得她就是自己将来想要成为的样子。李兰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做在CBD的办公楼里,做一个职业精英女白领。

“那当然了,我这么帅,我的女朋友当然漂亮了。”张阳嘻皮笑脸的和李兰逗乐。

“你帅?我看你是蟋蟀的蟀。”李兰没好气的说,心里有气是肯定的,如果不是碍于面子,真想马上走人,一个昨天之前还口口声声要自己做他女朋友的男人,这么快就另有女朋友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幸好自己当初意志坚定,没有答应他,否则自己不仅是个笑话,而且会再次受到伤害。

“噫,你是不是吃醋了呀,我怎么闻到好酸的一股醋味。”张阳调侃李兰。

“是呀,我吃醋了,吃的可多了,我从小就喜欢吃醋,我吃的是这个醋!”李兰一边说,一边用筷子醮了下面前的醋碟。“你以为我会吃你这种花心大萝卜的醋,那才不值呢,我看你女朋友才是真正的吃醋,饭都不吃就跑了!”李兰接着说。

“你说对了一半,我女朋友确实吃醋了,不过她没有走。”

“没走?在哪?刚才不是走了吗?”李兰看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董新雨的影子。

“我女朋友正坐在对面,和我共进晚餐哩。”张阳嘻皮笑脸的说。

“哼,我可不是你女朋友,这餐厅女孩子这么多,都是坐在你对面,都是和你共进晚餐,都是你女朋友,哗,你朋友好多呀!”李兰故意朝四周看了一下,做了个鬼脸。

“我自始至终只有唯一的一个女朋友,那就是你,你今天不答应,我就等到明天,明天不答应我就等到后天,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除了你,我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个女朋友。”张阳一番露骨的表白。

“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李兰低声说。

“那我就等到你想谈恋爱的时候,你永远不谈恋爱,我就永远等,等到我们都老的那一天,我也要陪你一起去看夕阳。”面对张阳的进一步表白,李兰直感有些招架不住,想要缴械投降。毕竟面对张阳这种高富帅的痴情暖男,展开如此凌厉的爱情攻势,又有多少个女人可以拒绝呢?好在,正在此时,刘巧梅回来了,她好象对董欣语的离开并不感到意外,(当然不意外了,那个电话就是她打的。)人还没坐下,她的电话也响了:“Hello,Jack,.......,什么,你到了,你不是星期三回来吗?不是明天吗?........啊!今天是星期三呀,哎哟,我还以为今天是星期二,噢,没事,你取行李和过关也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赶去机场,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从国外回来,我得赶去机场接他,在酒楼里上班,每周休息时间不固定,我都搞不清星期几了,还以为今天是星期二哩,阳哥,你帮我好好照顾兰兰,兰兰,你多吃点。我先走了!”刘巧梅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拿起背包往外跑。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正好她们俩个都有事,把这难得的晚餐时间留给我们俩。”张阳得意忘形。

“真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巧合!”李兰虽然觉得巧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也想不到不是巧合的理由。她知道刘巧梅一直以来都在撮合她和张阳,包括黄婷,鹏娟,赵辉,个个都希望她能和张阳在一起,而她自己也不可否定张阳确实是让自己心动,其实自己对他就是一见钟情,只是当时自己还和黄涛有着名义上的恋爱关系,无论在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不能越雷池半步,但有一点是她自己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的,就是和黄涛在一起时,其实是她自己在强迫自己去爱他,而和张阳在一起时,却恰恰相反,是强迫自己不爱他。更无法欺骗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每次和黄涛近距离接触时,会不自觉的出现抵触情绪,会有全身不自在的感觉,而和张阳近距离接触时反而有种身心放松的感觉,这应该就是爱情磁场粒子的作用。但不管怎么说,李兰还是不敢答应张阳,她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至少现在不能答应,她想只有等自己成为CBD里的高级白领的时候,才能配得上张阳这个毕业于美国顶尖学府的海归人士,可自己现在只是拿到自考本科,下一步是一定要进入CBD从小职员做起,然后还必须拿到硕士文凭,才能提升自己的职业水准。

“这叫巧合中有必然,必然中有偶然,我们的缘份上天已注定,你想躲是躲不掉的了。”张阳得意洋洋的笑着。

“缘份?很多人都会把偶然的相遇当作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只是不知道,缘份也分善缘和孽缘!我经历过一次孽缘,不想有第二次!”李兰苦笑一下,接着说:“好了,换个话题,我不想向你传播负能量。”

“你传播给我的永远是正能量,无论你开心或者不如意,都是我的正能量,我只想能做个永远保护你的那个人。”张阳信誓旦旦。

“永远保护我?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是吗?”李兰冷笑,“以前黄涛也说过这样的话,但结果呢?只是一句美丽的谎言,我觉得自强自立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欺负。”李兰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两眼空洞无神的望向前方,思绪回到了从前:“我们那个地方,重男轻女很严重,从有记忆开始,我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十六岁初中毕业,我们学校二百多个学生,考上高中的只有几个人,其中就有我和鹏娟。我和黄婷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一个村的,鹏娟是隔壁班的,也是邻村的。但是我们都不能上高中,因为我们是女孩,是赔钱货,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人。在我们家那边,大部分的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到头了,再想上学也没有,当时我哭的肝肠寸断,老师还跑到我家劝过我父母,结果你猜怎么样?老师被我爸赶了出去,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师被赶走之后,我弟弟还把我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撕了,当时我气懵了,就打了他几下,现在想来肯定是不对了,那时他才十二岁,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那个录取通知书对我有多大的纪念意义。但是我爸我妈看到了我打弟弟,那可是大事了,弟弟是家里的命根子,即使是哥哥也不能侵犯的,我一个女儿,居然敢打他,那是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我爸随手抓起一根擀面杖就打我,好象要把我打死一样,我妈就在旁边一直骂我,而我弟弟还觉得好玩,在拍巴掌呐喊助威,你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是什么?”李兰将眼睛转向张阳。

“我不知道!”张阳想到李兰挨打,早已心痛不已,眼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当时我就想被打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如果这次没被打死,我就一辈子也不回去,他们养了我十六年,我就拼命的赚钱,连本带息还给他们,等还完了,就彻底和他们断绝关系。他们真的不配做父母,他们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其实我还有个姐姐,也是初中毕业后考上了高中,但爸妈不让上,后来听说被逼死了,当时我还小,才十岁多点,我知道我可能要和我姐一样,我要被打死了,我当时都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但我爸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李兰停顿了一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住隔壁的黄涛和他妈听到我的的哭声,跑了过来了,黄涛夺下我爸的擀面杖并恕斥我爸,他妈把我扶回到他们家去的,然后我就在他们家养伤,为这事,他们家和我们家闹得可厉害了,因为黄涛他家人怕我回家再挨打,而且我自己也不敢回去,我爸那人就是在家是老虎,在外是老鼠。看黄涛家人很凶,他也不敢怎么样。当时我要是真回家,我想不被我爸打死,也会被我爸打残废。后来,黄涛妈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知黄婷一起来深圳打工。黄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好。”

“那黄涛呢?他怎么不和你们一起来深圳?你们是那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吗?”张阳心痛李兰被父母虐待,但又不禁生起一股醋意,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没办法,男人爱一个女人时,不仅想占有她的现在和将来,连她的过去也想一起占有。

“黄涛那时刚拿到深圳大学的通知书后,因为他考上了一本,家乡要办准酒庆祝,而我也不能老呆在他家,毕竟我爸妈还是会去闹的,我在他家呆二天养好伤就和黄婷一起先来深圳了。黄涛比我大三岁,因为是隔层邻居,所以小时候经常会一起玩,我家人打我时,他们听到了,也都会跑来劝,有时我家人不给我吃饭,把我关在门外,他们家人都会给带我去他们家吃饭,小时候的黄涛也是挺善良的,总是说要保护我,再也不让我家人打我,那时候小,当然也不懂感情,但是觉得黄涛就是依靠,是对我最好的人,他比我哥哥还要亲,而我亲哥哥反而是个混蛋,不仅从来不帮我,还会联合别人一起欺负我。家人打我时,他还会说别打到脸,以后还要靠脸多收些彩礼钱。”李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在来深圳之前,黄涛妈要求我做他儿子的女朋友,其实我本来一直是当黄涛是哥哥的,但她妈既然提出来了,我也就答应了,因为当时我对男女之情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他们家对我好,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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