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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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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星河联系上顾淼,准备带黎明进行第一次追切。

追切的赛道选定在第三练马场的11f(2200米)赛道。

这条赛道在进入最终弯道前要经历一段漫长的上坡,紧接着是短下坡后的冲刺阶段,对与马的耐力以及冲刺的爆发力都有极大的要求。

为了保证追切的效果,阮星河特意申请了两名陪练骑师。

等他到达练马场后,发现了早已换好骑师服等待着自己的路时。

阮星河诧异,“今天不用训练吗?”

扬起的马鞭给予他答案,路时得意洋洋地仰起头,“别忘了,我也是可以自主训练的。”

心中最柔软的那片被触动,阮星河捋起对方前额零碎的细发,小心理到后面。路时闭上了眼,享受片刻的宁静。

阮星河左顾右盼,发现黎明和陪练的马匹已经被顾淼带到赛马场,“还有一位追逐骑师在哪里?”

顾淼默不作声地检查着三匹马的马具,“是我。”

阮星河被这回答愣住,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着装,才发现是骑师服。

将马鞍再用亮油擦拭一遍后,顾淼又开始检查三匹马的蹄铁状况,重点关注黎明的右前蹄,确认垫片没有脱落后,拾起了放在吊棚下的马鞭。

“不用怀疑,我也做过骑师。”顾淼道。

见心事被戳穿,阮星河轻轻笑打马虎眼过去。

他知道顾淼有当调教师的经历,多多少少会骑点马。

但没想到顾淼居然当过骑师。

在好奇心驱使下,阮星河问,“是在高多芬马房吗?”

顾淼在担任山水牧场牧场主之前,基本都留在法国。

法国的知名马房除了皇家骑师俱乐部外,就只剩下个高多芬。

而前者需要有专业经理人的邀请信,上一世阮星河打听过这信在黑市上炒到近百万,以顾淼的性格不会做这种事。

思来想去,也只剩下这个可能。

顾淼“嗯”了一句,将马鞭递给阮星河。

路时瞪了顾淼一眼,气势汹汹地快走到吊棚下,捡起剩下的那根鞭子。

他阴阳怪气道,“快开始吧,时间不等人。”

陪练的两匹马分别是小可怜,以及前不久获得g2日蚀竞标胜利的猎户星座。

路时选的是小可怜,剩下的那匹就归顾淼。

阮星河在马背上,一直观察着顾淼的骑乘方式。

他的重心基本压在了马背上,看样子和初学骑马的人相同,但踩马镫的深度却很浅,是传统的老派策骑。

这样的策骑方式,哪怕在落后于国际的华夏,也是在五年前就退出大众视野了,在国际上更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古董。

但顾淼今年才27岁,从哪里学到如此老式的骑乘。

阮星河心中不解,他总觉得藏在顾淼身上谜团不止这一个。

路时已经带着小可怜绕直道跑了一个来回,他回来紧跟上还在踱步的顾淼。

“要是骑马都不熟练,就别逞能当追切骑师了。”

顾淼甚至连个余光都不给,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逐步提高速度。

他将视线的注意力全交在阮星河身上,似乎是在观察着对方的骑乘方式,逐渐改变自己的姿态。

他的重心学着阮星河,开始慢慢抬高,为了维持身体的稳定性,踩马镫的深度随之也加深。

猎户星座感受到马背上的重量减轻,立即开始提速,步伐也轻盈了许多。

正常情况下,阮星河的身体重心是比新式骑法高上一些。

但看着顾淼在模仿自己的骑乘方式,他特意俯下身体,将姿势尽量调整至标准的姿势。

这一切变化顾淼都看在眼里,他小声说了句“谢谢。”

阮星河将黎明的速度放缓,慵懒地开始散步式骑法。

路时早就在出闸机外等待着二人,见阮星河慢慢悠悠地晃过来,嗔怪道,“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阮星河带着歉意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来晚了,现在就开始追切训练,这次是采用第三练马场内圈的11f赛道,注意沿路的红色指示旗,在最后的500米处会有一段长上坡……”

路时提出疑惑,“就我们三个人,怎么计时?”

追切的成绩不仅要记录最终的赛道用时,还需要记录每一浪赛马所需要的时间,这可不是个小工作量。

不远处,瞭望台上一个黑色影子挥舞着彩旗。

在他背后是一整个专业的计时团队,包括高速捕捉摄影团队、以及专门负责检测每浪用时的工作人员。

完全比得上一些重赏赛事的人员配置。

顾淼已经将猎户星座推入闸机中,“准备开始。”

阮星河骑着黎明后知后觉地进闸机。

不知怎的,今天的黎明像是脾气不太好,整个马像是被抽取了灵气,整个摆烂的大状态。

入闸花费的时间甚至比小可怜都要长上一些。

他心里着急,但手依旧顺着黑色的鬃毛,轻柔推移。

或许只是黎明今天不在状态吧。

阮星河心里这样安慰道,很快瞭望台上发出出发的指令。

“砰——”

闸门打开,三匹骏马似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小可怜和猎户星座都是喜欢留后的马儿,领先的位置落在了阮星河的头上。

黎明今天的状态不好,他带的步速不快。

1km用时1分03秒!

比上次雨天重场的配速还要慢2秒,在一些高速场地这个速度纯粹是出道战水准。

很快步入到长上坡。

尽管这距离最终的冲刺阶段只剩下400米,远远落后在黎明身后的二人却一直没有动作。

阮星河知道是为了保存体力,减少马匹因上坡冲太快导致失速的风险。

但莫名的,黎明变得激动了许多。

它出现了抢口的迹象,当缰绳死死勒住它的舌根时,仍旧尽力的往前追逐。

已经到了最终的阶段,再强行控制速度会起到反作用。

阮星河干脆将拽缰绳的手放松,任由黎明向前冲刺。

它与小可怜和猎户星座的差距逐渐拉大——

三马身、四马身……

直到拉到七马身时,已经到达了最佳的冲刺点位!

路时立马加鞭,驱赶着小可怜摆脱猎户星座的追赶。

但顾淼的操作让路时始料未及。

他直接将猎户星座拉到外道,死死地领先住小可怜一马身的位置。

而小可怜本就是一匹好胜心极强的马,它绝不容许在冲刺阶段,视野内还有比它快的马。

两马开始竞逐,逐渐追赶上遥遥领先的黎明。

阮星河察觉到背后逐渐逼近的身影,立即打了个“闪电三连鞭”。

黎明得到指令后开始二段加速。

难以想象一匹逃马,居然能够在最终冲刺阶段爆发出如此强劲的末脚。

当冲过终点线时,黎明直接领先了第二名猎户星座七个马身!

“两分零八秒!”

饶是见多识广的计时员,在看到表上的数字那一刻,也忍不住发出惊呼。

这是未出道马应该有的实力吗?

只比华夏的11f记录差0.4秒不到的差距,要知道这个记录可是整整保持了十年之久!

路时:“恭喜阮哥!居然跑进了两分十秒内!”

顾淼也应和道,“这个成绩很不错,创造了山水牧场的新纪录。”

阮星河一边将黎明的速度降下,缓慢地绕场散步,一边回答道,“我相信它可以跑得更快。”

顾淼在后面浅笑道,“一定可以的!”

*

追切训练对马匹的体力消耗极大,所以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阮星河只申请了一次。

随后就是日常的入闸和出闸训练。

奇怪的是,这几天的黎明相当配合,既没有出现入闸困难,也没有出现抢口的现象。

像是换了匹马。

阮星河私下问过顾淼。

对方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带着阮星河前往不远处的度假区。

阮星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做是为何。

下车后对方给出了答案:“春季气温上升,马的脾气也会起伏不定。”

他第一个念头是——

发情期!

毕竟有之前勇往直前和晨曦的先例。

阮星河不放心又问了,“确定不是发情期提前吗?”

却没成想,顾淼低掩着面,耳朵已经全红了。

阮星河不解。

调教师处理马匹提前发情的问题,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顾淼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态。

良久,顾淼才缓过来,“没有,他才两岁,性/器官没有发育成熟。”

阮星河:“……”

总感觉这个回答在哪里听过。

出于对顾淼专业知识的信任,阮星河暂时按住心底的疑惑。

“顾知夏最近还好吗?”

顾淼直接向大洋彼岸的弟弟打了视频电话。

顾知夏正躺在病床上,激情地对屏幕的猪队友输出。

“会不会玩游戏啊,二货!”

“早点滚回幼儿园玩泥巴吧,小屁孩。”

“喂喂喂,上路救一下救一下啊!”

阮星河捂住嘴,但还是有笑声流露出来。

直到顾淼咳嗽两声提醒,顾知夏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将平板藏在枕头后面。

他挠了挠头,“医生说还不可以出院,呆在病房里太无聊了,所以……所以我就打了会游戏。”

阮星河看着顾知夏精神抖擞的样子,忧虑也消散一空。

他笑道,“你继续打游戏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顾知夏立即从床上翻下,将镜头移到阳台上。

现在巴黎正值下午,难得有好天气,阳光覆盖了整个布洛涅森林,绿意浸透在辉光中,仿佛有山间的精灵在肆意玩耍奔跑。

但阮星河的关注点不在窗外的景色。

整整齐齐的一排赛马Q版玩偶摆坐在窗台上,它们中有的披着奥运联赛的号码牌,有的是德比马,无一例外都是大热赛马的马偶。

其中占据c位的是一只超大型的月亮河马偶。

整整三分之一的位置都被它牢牢占据,其他的大号马偶和它相比,简直就像迷你手办似的。

顾知夏支支吾吾地说,“其实这些我想回华夏的时候,亲手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但情况特殊,估计只能让林幕帮忙带给你了。对了,中间的那只超大型马偶是林幕送的,还有这只……”

屏幕一黑,声音戛然而止。

阮星河赶忙检查手机是否出现故障。

突然,他的手中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型的手偶。

“怎么样?喜欢吗?”

声音是由顾淼发出的,手机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语气充满了小心谨慎,但语调却十分平和温柔,如同风吻过发丝般。

阮星河强行忍住夺出眼眶的泪水,“喜欢,当然喜欢!”

顾淼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回头看。”

忽而寂静的夜空被打破。

万千绚烂的花朵腾空浮起,散落在湛蓝夜空的星星光辉重新被点亮,霎时,犹如步入白昼般。

烟火不止这一轮,火树银花之后是耀眼的蓝色。

他已经很久没看烟花了。

上次看,还是在初次海外远征的时候,正好当地在举办花火大会,场地选址就在比赛的竞马场上,阮星河就参加了。

数万人齐聚一堂,坐在草坪上,观赏从半山腰上直冲夜空的火花。

不过震撼感,远不及现在。

现在,整片夜空就像他梦中的万花筒那般,那般璀璨夺目。

随着焰火落下的啪嗒声散尽,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阮星河抱着手中的手偶,望向夜空。

“嗯,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他偷偷看向身旁的顾淼。

或许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看不清对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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